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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夜墨琛多少还是有些歉疚的,一路上,他都握着她的手,道:“本是想要带你出来好好地玩一天,没有想到,会生出如此变故。”
“没关系,待到事了,你再陪我看遍各国风景,踏遍世界各地,即可。”她是邪医,本就是四处跑的,为了他,她却是停留得有些太久了。
夜墨琛道:“待到处理好眼下的事情,我们便去接宝贝,然后,我向皇上请旨离开。”
“好。”
她是怀着期待的,他也是为了承诺的,两人在马车上各有所思,话并不多,但是,默契却是十足的。
虽然事发突然,但是,他们相信,凭他们的本事,很快就可以将事情解决好,离开这里。
只是,他们哪里会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一名话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们回程的速度明显更快了,可是,还不待他们回到烟城,便又一次被人拦了下来。
两人皆有些生气,二话没说便要动手,可是,还不待夜墨琛冲出马车,便觉着一道劲风袭来,他本能地拉过月如霜,将其紧紧护在怀中。
几乎是他拉过月如霜的那一刻,马车便狠狠地震动了一下。
他们掀开车帘,看到的也不过一抹消失的黑影,夜墨琛本能地要追上去,月如霜却伸手将其拉了回来。
“先看看这个是什么。”
夜墨琛转身拔下箭头,取下上面的绢帛,展开,一行清秀的字迹映入眼帘。
第492章信,出自何人之手()
字很美,一看就是出自女人之手,而这字的主人,夜墨琛甚为熟悉,有多少年,她不曾有过消息了,今日,居然给他送信来了?
他愣愣地看着那一行行清秀的字迹,眼神却有些迷离,思绪明显飘远了。
月如霜蹙了蹙眉,她不知为何竟突然有些心慌起来。
她凑过去了一点,然后,就着他端的姿势,将信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
这封信的字并不是很多,可她却怎么也忘不掉最后那一句:杀了她,唯有如此,棋局可解。
什么棋局?她又是何时入的局?
她抬眸看着夜墨琛,他的思绪已经收了回来,其手中的信也不知何时被他给收了起来,而他,则眸光复杂地看着她。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是,她想,脸色一定是非常难看的,她听到他问:“你都看到了?”
“看到了。”她的表现竟是出奇的平静。
他问:“有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
“我相信,你若愿说,自会相告,反之,我问了也白问。”她开始佩服自己的镇定,同时,她又有些恼自己的镇定。
新婚之初,便一再发生事情,她该如何去应对?
“相信我!我不会杀你,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莫紫烟,我的月如霜,我此生最爱,也是唯一爱着的女人。”他眸光灼灼地看着她,有些紧张地问:“相信我,就一次,可好?”
如霜,你若信我,我必还你幸福余生。
她却只是看着他,良久也不言语,似乎是在考虑他方才所言,又似乎是根本就没有听到他方才所言。
心,渐渐紧张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来越甚。
他,也是有怕的时候,至少,现在他就特别害怕,害怕她会不信他,甚至离开他。
两人相视,良久之后,就在他以为她不会回答,准备再问一次的时候,她开口了:“写信的是何人?与之前那一事可有关?你又布了什么局?何时将我拉入棋局,成为棋子,现在又为何要弃了?你要我信你,给我一个不得不信你的理由。”
“写信之人是我的一位故交,或者说是我的表妹,与之前绝命提供的消息有没有直接关系我尚不敢确定,布局已经十几年了,而你,我并非有意,但在发现的时候,你已经不知何时早已身在局中,所以,我们将计就计。如果非要说一个理由,那么,我只能告诉你:如霜,我自小父王、母后都不在了,我深知无父无母的痛苦与艰辛,所以,无论如何,哪怕倾尽天下,我也绝对不会让我的儿子变成无父无母的孤儿。”他将她所有的问题,一个一个地回答了,然后,仅用了一句很普通平常的话来请她相信。
没有华丽的词,只有一句:哪怕倾尽天下,我也绝对不会让我的儿子变成无父无母的孤儿。
她的心里,前所未有的震撼,她从来没有想过,有这么一天,他会对她说这样的话。
这又何偿不是一句承诺?一句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要动人的承诺。
就凭这一句,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早在决定选择他,嫁给他的时候,不是就已经决定了,不管饕餮遇到什么事,都要相信他,也必须相信。
现在,事情就摆在眼前,他用一句话来换她的信任,她抬眸看他,他现在一定是非常紧张的,他也是怕的吧?
没错,他确实紧张,确实害怕,因为,他看到她的眸色越来越沉,他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如霜”他忍不住地想要再说些什么。
可是,他的话才刚开口,便被她给堵住了。
一吻封缄,她没有正面回答,却给了他一个吻。
他心跳如雷,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他伸手抱住她,深情拥吻。
这一刻,他们什么都没有问,亦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深情用力地吻着对方,似要把浑身的力气都用光。
这一吻,持续了很久才结束。
他吻光灼灼地看着她,她面色潮红,眸光潋滟,媚眼如丝,轻吐幽兰,浑身都散发出一股惑人心智的媚。
他从来不知道,她也是可以如此媚惑人心的,哪怕他从来就不曾怀疑过她的美。
可是,美与媚却是不一样的。
此时的她,就像一杯清冽甘淳的酒,令人饮一口,便沉醉。
“我信你!但是,仅此一次。”她吐气如兰,凑到他的耳畔低语。
他的眸光顿时亮了起来,然后,渐渐转为狂喜。
抬眸,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愿意相信我?”
“我何曾骗过你?”月如霜挑眉反问,随即,她又再次强调了一下:“早在选择了你那一刻,我便给了你十足的信任,可现在我却发现一切都不若我想的那般,原本,我应该转身离开的,但是,为着你最后那句话,我还是愿意再给彼此一次机会。自此后,如果让我发现你还有隐瞒或者欺瞒,那么,我们之间不会再有第三次机会。”
“好!”一次机会就够了。
在此后,月如霜没有再多问什么,转身回了马车。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开口,各有所思。
一直回到烟城,夜墨琛才道:“烟城的天,明显与我们早晨离开时不一样了,一会儿,你是去天香楼,还是回王府?”
“我回天香楼。”她似乎很久没有关注实事了呢。
其实,她也只是对夜墨琛太过于信任了,否则,也不至于如此了。
今日发生两件事都与南国有关,看来,她是不想去南国,也得去一趟了。
马车行至天香楼停下,月如霜说了一句:“我到了。”随即跳下马车,头也不回地进了天香楼。
天香楼一如既往,可是,她还是敏感地发现了异样。
而她正思索着,手便被人猛地拉住了。
她一惊,手中的银针已经刺了过去,一抬眸,才发现,拉她之人,竟是许久不见的方修,而他的神色凝重得几近压抑。
她脑子空白了一下,当即有了一个很强烈的认知:有事发生!
第493章双情毒()
“邪医,你可算回来了。”方修的声音明显染上了几许焦急。
她心下再次一凝:“可是发生何事了?”
“清竹出事了,好像快不行了,快!”方修的步子迈得很急,可见其紧张。
“清竹怎么会出事?”月如霜心下顿时一紧,几乎已经是开跑了。
她走时还好好的,怎么就出事了呢?在这短短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此事,一言难尽,还是先看看她的情况再说吧。”说话的同时,方修已经推开了门。
这个时候,她才陡然发现,这屋子里竟不只一个清竹,还有一个七七。
当然,她也深知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故而,她只是向两人点了点头,然后,径直走到床前。
清竹双眸紧闭着,安静地躺在床上,她的脸色很是惨白,身上的衣服似乎是刚换上的,素净的白,看起来倒是使其越发苍白虚弱了。
自她进去后,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她的胸前插着一支断箭,是致命之伤,我们不敢动。”方修说道。
“你们都先出去吧。”月如霜的声音很平静,就好似她有十分的把握般。
说话的同时,她已经将清竹的衣服给拉开了,其胸前的伤,触目惊心。
不知道是谁给她断的箭,若非她太熟悉这些东西,她未必能够发现里面其实有断箭。
她细细查看了一下,箭入心脏五分,且伤到了肺腑,这箭更是倒勾箭,若然强行取出,必会对伤者造成二次伤害,而这箭,很明显地被人碰过,也真实地对伤者造成了严重的二次伤害。
她想,若然没有人动过箭的话,清竹的情况不会如此糟糕,能撑到现在,也实属奇迹。
她又一次查看了一番,查到最好的下刀点。
这一次,她再次震惊,这箭上竟是有毒的,这毒,外面看不出来,竟是直入心脏的。
心,狠狠地跳动着,她的手都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箭伤加中毒,她都怀疑能不能救活他了。
月如霜,镇定!不能慌!
她闭上眼,一次又一次地警告自己。
直到心境再一次平和,她才再一次分析,继而下刀。
这一切从发生到结束,其实并没有用去多少时间,但是,于她而言,却仿若过了好久好久。
她保持震定,双目如矩,一个人利落地下刀取箭,由于是倒勾箭,又伤及肺腑,她必须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因为,稍有不慎,便极有可能葬送掉清竹的命。而这,是她绝对不会允许的。
她救人无数,遇到过太多棘手的伤或病,却第一次遇到清竹这样的。
斗大的汗水不可抑制地自其额头上滚落下来,差点就迷了她的眼。
她抬手擦去汗,继续。
而与此同时,她往外唤了一声:“七七进来。”
门开,七七一人疾步而入,月如霜头也没回:“拿锦帕帮我擦汗。”
七七二话没说,照做。
室内,只能听到刀子划在皮肉上的声音,一声一声入耳,直击心间。
七七看着月如霜和清竹,脸色极为难看,藏于袖下的手更是捏得死紧。
她很想问一句:清竹可是真的有救?但是,眼下这情景,她问不出来,只能等着。
时光流转,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月如霜终于将箭给取了出来,在那一刹那,鲜血猛地喷出,喷得她一脸都是。
滚烫而又腥味的血在她脸上渲染出一朵妖冶而又诡异的红花,直接烫进心里。
但是,她没有慌,甚至是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便继续。
她素手银针,三两下就将其身上的几处大穴给封住,然后,冷静地为其再一次处理伤口,缝合,又以银针扎了一次。
处理好一切,确定清竹还活着,她才稍松了一口气,但是,也仅仅稍微松了一口气,她便又转身去检查那根箭。
剑是倒勾箭,箭上有毒,她仔细地辨别了一下,脑子里不停地过滤着,最后,她得出了一个结论:此药是毒药,一种比较普通,却又极其顽固的毒药。
毒涂在箭上,使得中箭者产生麻木,血液会缓步流淌,而一旦箭拔出之后,毒便会深入肺腑,不会致人死亡,却会在每一次毒发时令中毒者犹如万虫啃噬,痛不欲生。
偏偏,此毒,无药可解,唯情可缓。
很简单,毒发时,若然与男子结合,那么,痛苦会成倍减轻,但是,还有一个弊端,那便是与其结合的男子却会染上毒,毒发时,她痛,他也疼,他疼,她也痛,也算是一种双情毒。
到底是谁?居然对清竹下这样的毒?这是有多大的仇恨?
“她怎么样?不会死吧?”七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月如霜才陡然回过神来。
她看了一眼清竹,然后轻轻摇了摇头:“七七,你这是在怀疑本邪医的医术吗?”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你居然会是邪医。”七七苦笑道。
亏得这么多年来,她对他一往情深,难怪他会拒绝,难怪邪医只会跟月如霜这个名字绑在一起。
“七七,本邪医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对本邪医存有幻想,是你自己太过于执着。”话到这里,月如霜也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了,她问七七:“你怎么会到烟城来了?”
“不久前,我查到我在这个世界上并非孤身一人,原来,我还有一个妹妹,只是,我循着线索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受伤了,在返程的路上,我遇到了方修,然后就带着她一起回来了,可是,我们回来,你却不在。”
“清竹是你妹妹?你可有凭证?”月如霜沉眉,最近发生的事情似乎也太多了一些。
是巧合?还是人为?
她突然有种闷闷的感觉,似乎有很多她所不知的东西正在慢慢发酵、沉淀,她看不透,摸不着,就好像今日方才知晓的她竟不知何时身在迷局之中了。
或许,她所置身的迷局还不止一个。
无形之中,仿佛有一双手在拉着她,慢慢地往一个方向靠近。
而那个方向的终点,尚未可知,下一战,她却是清楚了。
有些事情,终究是躲不开了。
第494章你?怕是不行()
“凭证?自是有的,否则,我也不会说她是我妹妹了。”七七道:“外界所有一切都可以伪装,可以捏造,但这天生的东西,却是如影随形,直至死也会留着的。”
月如霜不置可否,她很清楚,清竹身上有一个胎记,一记特殊的紫蝴蝶,不在后背,而在前胸。
她此次受伤在右,她的胎记却是在右的。
当然,月如霜也没有急,她只是等着,等着七七再开口。
“邪医,在我的妹妹右胸有一个蝴蝶胎记,她的胎记不同于人,乃是紫色的,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年,她出生后便被人批命,说她的命格硬,会克身边人。”七七说着,言语间有些悲凉,其眼神也有些迷离,甚至带着无尽的忧伤,她说:“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人当真,又见她着实可爱,便没有将她送走,而是放在身边,当公主一样的捧着。”
“可是,没过多久,母亲就染了病,再不久就亡故了,事情,就是从那时开始的,一件接一件。”七七越发的悲了:“父亲痛失爱妻,又相继有亲人出事,他便将事情怪在了妹妹头上,故而,在她很小的时候便将其送走了。”
“那么,在将其送走之后呢?你们一家平顺了吗?”答案自然是没有的,否则,七七又怎么会家破人亡?全家那么多人只剩下她一人?
月如霜心里是不平的,为清竹有那样的家人不平,为其遭遇心疼,但是,她又庆幸,若非当初其父母的狠心,将其早早送走,清竹或许也活不到现在。
最初时,她或许不信,但是,听到七七这样说了,她却是有些相信了,至于真相如何,还是要好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