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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洛颇为苦恼。
她也曾偷偷潜入沐文杰的书房内查询,也未果,只寻得秦国版图与大秦宫内部大致地形图,于是,她打算趁着今晚雨夜,潜入皇宫珍书楼一探究竟。
沐洛换好紧身夜行衣,穿上自制的雨衣,带好随身的工具便出发了。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皇宫的禁卫措施并不怎么严密(当然是对她而言不算严密,大内侍卫已哭晕),不一会儿,她便身形一闪,进入珍书楼之中。
这珍书楼可谓超级之大,这是给沐洛的第一感觉,在外面时看到已有五层之高,没想到进入之后发现竟然地下还有,只是只能进入地下一层,再往下确是没有了,就算有的话,大概也藏有什么机密通道吧,沐洛想着,要是遍寻不到,只能再去看看有没有密室了。
以上几层每一层都有几盏灯火照耀,坐立书架百余座,各类别书籍整齐排列,编排有序,除却一楼有当值的太监外其他层无人监管,这让沐洛大为放心,了解了大体情况后,沐洛便开始进行目标搜寻。
而此时的五楼上,皇帝秦子羲正坐在一隅的书桌前,静静地读着书籍。因不想被打扰,秦子羲将一众太监侍卫全部遣散在珍书楼之外的走廊里,只身一人进楼读书。秦子羲年纪尚小,加之有病在身,一个时辰左右过后,便感觉神思倦怠,昏昏欲睡,于是,便趴在桌上小憩片刻。
沐洛快速地查找着,总算在三楼找到了地图,不仅如此,她还找到了一本这个时代的医学巨著,名叫金匮全注,翻看一二,发现其中许多在二十二世纪已经绝迹的药材,这令沐洛这个研究狂人欣喜若狂,急忙装入包裹之中,复又继续寻找,看看是否还能寻得其他好书。
秦子羲恍惚间听到有脚步声,便抬起昏昏沉沉的脑袋,看见一个蒙面黑衣人,正在书架上快速搜寻者着什么,不禁瞪大双眼,这,这,这人怎么进来的,他要干什么?
正当他正张口准备大声喊“抓刺客时”,忽然有什么飞进了他的口中,然后他的小身板便“腾”的一声,彻底倒在了桌上。
沐洛怎么也没想到竟然在五楼会有人,竟然还是个小孩子,幸亏她发现的早,喂了他一丸迷药,不然引来禁军就糟了。
沐洛快步走到秦子羲的身边,执其右手把脉,毕竟那迷药药劲很足,万一伤到这孩子就不好了。沐洛这时才注意到原来这孩子穿着龙袍,不禁无语望天,她要不要运气这么好,竟然迷倒了小皇帝。
不过。。。。。。这小皇帝好像心脏有些问题,沐洛将手放在他的胸口,复又放在他的左心房处,深思了一会儿,随即直接扒开他左边的衣服,细细查看,果然,和自己的猜测完全一样,先天性心脏衰弱加之后天性伤害,这孩子很苦啊。
这种病在二十二世纪虽然不算什么,可在这个时代。。。。。。如果不能治愈的话,恐怕活不过二十。沐洛将其衣服拢好,忽然,感觉一道掌风向自己后背袭来,急忙带着小皇帝向一旁躲去。
沐洛迅速站起身向后望去,可是蜡烛已被掌风扑灭,根本看不清来人是谁,可管他是谁,她自己已经暴露,现在只能尽快逃走。
来人武功极高,顷刻间便来到沐洛身边,单手合掌便向沐洛劈去,沐洛听声识步,迅速后退,同时向那人射去几枚毒针,不成想却被一一躲过,无法,自己不是对手,正准备洒出毒粉来脱身,却听得那人惊讶道:“是你!”
一听到这声音,沐洛便急忙收手,天,怎么又碰到他了!看来自己的毒针暴露了自己。
沐洛已站毕,可是秦千珩却一手向沐洛黑色面纱抓去,一手用内力重新点燃蜡烛,沐洛也不反抗,可能是秦千珩用力过猛,沐洛一个站不稳便向地面倒去,沐洛不禁来气,她都收手了,还动手?
秦千珩也有些意外,同时也有些欣喜,她竟认出自己,没对自己出手,急忙伸手扶住了沐洛。霎时间,灯火通明,佳人清丽熟悉的面孔落入秦千珩眼中。四目相对,一双隐含怒气,一双则满含戏谑。
“摄政王大人,怎么哪都有你。”沐洛站正身体,复又说道:“王爷不该松手吗?”眼神看向放在自己腰间的手。
秦千珩略慢慢松开,正了正衣衫,俊眉微蹙,看向沐洛道:“本王来这理所应当,至于沐小姐来这里做什么,还有方才。。。。。。”他一进来就看见黑衣人在给秦子羲穿衣,以为是刺客,却不成想是她。
想起刚刚一幕,眼眸里似突然波涛汹涌般蕴藏着狂风骇浪,手也不自觉紧紧攥起,她难道喜欢小皇帝?不可能,他们从未见过,而且她并不是那种急于攀龙附凤之人,他相信自己的眼光。那她到底在干什么,真是来刺杀小皇帝的?转瞬间,秦千珩心思百转。
沐洛略微不自在道:“那个,被小皇帝发现了,喂了他一记迷药,怕他出事,检查了一下。至于来这嘛,当然是借书了。”说完,沐洛便将身上的包裹放在地上打开,拿出地图和书。
第8章 朋友()
“就这些,王爷要是不放心可以派人查一下,看看还少了什么。”沐洛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说不尴尬是假的,毕竟自己只打算看过后就还回来,可在别人眼里就是偷了,可事到如今,沐洛只能照实俱说。
秦千珩不禁讶然,借书?伸手拿过书,看了看,只是几本医术和一张地图,看着眼前发丝微微凌乱不自在的女孩,低低笑出声来:“你竟然喜欢读医书?”心下又了然,是了,要不然,她又怎么会使毒针呢。
“是。”沐洛深吸一口气,恢复往常淡定的模样,继续道:“沐洛自知今晚行为不对,可希望王爷看在沐洛勤奋好学的份上,放沐洛一马。”
“勤奋好学,哈哈,你可知私闯皇宫乃是死罪。要是人人打着这个幌子随便进出皇宫,可还了得?”秦千珩晃了晃手中的书籍,看着她的秀颜道。
沐洛微微一笑,抬手顺了顺秀发,看向秦千珩道:“要是我能治好小皇帝的心疾呢?”突然,一个完美的脱离相府的计划涌上心头,要是实施到位,对沐文杰那老贼也会给予致命的一击,替这身体原主报仇,而起先那个计划,需要改一改了。
秦千珩笑容一滞,“果真?”自己可是找了很多名医,包括尉迟景都不能根治小皇帝的病,却不成想眼前女子竟有如此本事,顿时心中一喜。只要能将小皇帝只好,自己也就能安心把江山交给他了。
“我既然说了,就是有十足的把握,不过,治病的时机由我支配,刚才看了下他心脏处,如若要根治,必得动手术。”
“手术?”秦千珩不解地问道。
“就是划开皮肉,在心脏之处动刀。”沐洛淡淡道。“如果王爷信不过的话,可以不用沐洛医治,但是还望此次放过沐洛。”
秦千珩静静地看着沐洛,刚才心里的疑惑已完全释然,对于她说的动手术并不以为怪,仿佛已经习惯了她的异乎常人的本事,抬手顺了顺沐洛的头发,道:“本王相信你,别让本王失望。”
沐洛大窘,侧身移了两步,复又道:“自然,不过我需要时间、钱财准备器材,药物。”
“这都不成问题。”秦千珩从衣袖里掏出一枚哨子,递给沐洛。
“是要我吹吗?”沐洛接过问道。
“嗯。”秦千珩点头。
“嘟嘟”忽然间,有扑棱棱的声音从窗间传来,秦千珩走至窗边,将其打开,只见一只白鹰正站在窗台上,瞪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盯着吹哨的沐洛。
“这是小白,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就吹哨子,这哨子很特殊,无论多远它都能听到,你可以让它传递,它听得懂人语。”秦千珩温和的看向沐洛道。
沐洛讶然,这鸟也太逆天了,面上不漏声色道:“好,沐洛记下了,王爷能否把书给我,我看完后自会归还。”
秦千珩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书,嘴角微勾,将其递给沐洛。
沐洛接过后,蹲在地上将其包好,正准备戴好面纱离开,听见头顶上那人道:“你又要翻墙离开?嗯?”
沐洛咬牙,边站起身边说道:“沐洛已经答应王爷了,怎么走是沐洛自己的——”事情了吧。还没说完,一套太监服便映入眼帘。
“换上,女孩子家翻墙像什么样子。”秦千珩皱眉道。“换好之后跟本王出去。”沐洛无语,所以扮成太监就像样子是吗,啊!
不过还是这样省事些,毕竟躲过层层禁军还是颇费体力的,况且,她忽然想到还有些话要和他说。沐洛接过衣服将其套上,故意问道:“王爷从哪变的,难不成竟随身带着?”说完,沐洛便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向他。
“不是,本王刚刚下楼拿的!”秦千珩愤愤然。
“奥,王爷好速度。”沐洛回头淡然一笑,向楼下走去。谁让他取笑自己的。
秦千珩在原地无奈地摇了摇头,将一旁的小皇帝抱起,劲步向楼下走去。
出了珍书楼的大门,太监邓英见摄政王亲自抱着皇帝出来,不觉诧异,这尊佛什么时候进去的?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忙快步向前道:“王爷,皇上这是——”
“睡着了,来人,将皇上抱回去好生休息,本王先回去了。若皇上问起今晚之事,就说是本王过来寻几本书并想和皇帝商量一下太皇太后寿宴之事,既然皇上已睡,那便明日再说,都退下吧。”一旁的侍卫连忙接住小皇帝。
“是,奴才记下了。”邓英上前替皇帝盖好大衣,撑好伞,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寝殿而去。一众人都在惊讶于秦千珩的突然出现和紧张小皇帝,倒是没人注意到秦千珩身后低头默然的沐洛,只当是秦千珩随身的小太监罢了。
沐洛抬头看了看秦千珩,心里为他的心思缜密暗暗竖了个大拇指。
秦千珩拢了拢披风,对一旁的小太监说道:“去取两把伞来。”
小太监连忙道:“喳,奴才遵旨。”说完,眼角瞥向沐洛,唉,还是在摄政王身边当差的好,果然同是奴才也不同命。
两人执伞漫步雨中,一时间,静谧无言,秦千珩转头看着走在自己身后的女子,慢慢放慢脚步,与之同行,她一如既往的冷静淡然,女孩深深地望着天际,她的眼里仿佛藏着另一个世界。
“在想什么?”秦千珩抬头,看向沐洛刚才看的天空问道。
“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心里不畅快罢了。”看来,自己抽身事外,想过好自己的生活是不可能了,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墨菲定理吗?沐洛不禁自嘲。
看着周围偌大的大秦宫,富丽堂皇,威严肃穆,与这个吃人的封建社会的皇宫贵族牵扯在一起,沐洛一时竟不知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只感到有种隐隐的压迫感,可无论如何,作为徐洛之,她将永远不会屈服于命运,无论是在这还是在未来!
想到这,沐洛转头看向秦千珩道:“王爷,我们交个朋友吧。”
第9章 礼物()
秦千珩眸光一闪,显然对她的提问很是吃惊,自从遇见她起,便能感觉到她一直刻意的疏离,她不是一直都想和自己撇清关系吗,怎么如今。。。。。。可是,显然他对这个提议并不反感,反而有些心动。
朋友?这两个字对他来说可谓既熟悉又陌生,因为他,似乎并没有什么真正可以交心的朋友吧,就算是苻登和尉迟景,自己深藏的秘密也终究没有吐露分毫。
沐洛见秦千珩仍是目视前方,仿佛对这个提议不以为意,正打算说算了的时候,却听那人幽幽道:“为何?”
“一则沐洛觉得王爷这个人人品还行,值得相交,二来,请恕沐洛之言,沐洛需要寻找靠山,毕竟以后会和皇族有所牵扯。但沐洛并不想投靠谁,为谁卖命,所以,朋友实为最好。”沐洛看向他一字一句道。
既然注定是无法独善其身,只能如此了,而且,假如以后想要造福社会,做一番事业,有这么个人物相助也算如虎添翼了,尽管没有他的帮助她也照样能行。
秦千珩站定,隔着雨幕深深地望着她,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什么叫人品还行?他淡笑道:“你倒是实在,可以,沐洛,不过做本王的朋友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说完,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本以为王爷不会答应呢,毕竟我可是一无所有。”沐洛粲然一笑,回首看向天际道:“我啊,可能已经习惯了不轻松的生活了呢,王爷无须担忧。既是朋友,那王爷以后就叫我徐洛之吧,这是我的本名。”
不管秦千珩抱以什么心态答应自己,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因为自己从来没有完全相信过一个人,不管是以前还是未来,对她来说,这便是最好的保护。
秦千珩见她第一次见她笑得如此真切,不禁怔住了,心里似有暖阳照耀,看着她又显现出那种神情,知她必然受过诸多苦楚,听到最后,皱眉道:“徐洛之?”
“王爷不必惊讶,以后你自会知晓原因。”当然,不是真正的原因,沐洛低头想着,她的秘密,终其一生也不会有人知晓,几缕发丝顺着肩头滑落,挡住了沐洛的眼眸,也挡住了她的心事。
秦千珩知她有秘密,便不再追问,这样对他来说已经很好了,真的很好了。
“那你还要住在那破败之处吗?”秦千珩意有所指,沐洛当然明了。
“半月之后太皇太后寿宴,一切自会水到渠成。”沐洛迷之微笑了一下。
秦千珩挑眉,沐洛见之淡笑不语,他只得作罢。突然,沐洛抬起头说道:“你可以赐我免于行跪拜之礼的权利吗?”
秦千珩反问道:“你以前见我时,行过礼吗?”这女子,真是让他哭笑不得。说她不懂礼数,以她之才能本事,怎可能不会,自己知她行事特殊不同于常人,也并未有过责难。
“我是说对所有达官贵人,包括皇帝。”身为未来人,她管不到别人如何遵守这个世界的三跪九叩之礼,反正她是做不到的。
“。。。。。。”秦千珩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递给她,“拿着它,众人见它如见本王。”
沐洛接过,细细端详,此玉做工不凡,上面雕刻景物不似一般,说不上是什么,好像是一片汪洋大海,反面竟刻着他的名字,沐洛抬头问道:“这对你没有特殊意义吗,如果有的话,你还是换别的吧。”
“没什么特殊的,只是我自己闲时刻的一块罢了,你且收下,就当是作为朋友之礼。”秦千珩一愣,摇了摇头。
“好。不过,我并没有准备礼物,先欠着你吧。”沐洛将玉佩小心收起,耸肩道。
秦千珩哈哈大笑,“好,别忘了欠我的礼物。”他本就生的极为俊美,平时不苟言笑,如今开怀一笑,更显丰神俊朗。
沐洛轻哼一声,先行一步向前走去,“知道了,快走吧。”
秦千珩低低地笑着,快步跟上她。细雨飘飘,灯火摇曳,雨下的愈发轻柔,秦千珩后知后觉地想着,自从遇见她,自己似乎把二十几年的“笑”都笑了出来。与她待在一起,就像自己的灵魂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释放,没有任何的阻碍。
他从来都没恨过命运的不公,就算母亲去世,自己承受了二十几年病痛的折磨他也从没怨过,可是如今,他竟感到心隐隐在滴血,仿佛身在地狱却终究无法抓住那最后一丝给予他温暖的阳光。
他和她能成为朋友,这对他,算不算上天给予他最后也是唯一的礼物了?秦千珩暗自压下矛盾而又复杂的心绪,亦追随着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