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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次午夜梦回,他都是这样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却又迅速地消失。
可是这一次,只有这一次,他是真的,真实存在在自己眼前的。
她能够感受到他的心跳体温,以及他低头在自己耳畔的低语。
高夏抬起手,手指一点一点的从他的眉间滑落到他的唇边,似乎是要将他的样子永远刻在自己的脑海中,久久不忘。
然后她主动的抬起头,轻柔的吻落在他的唇上,声音哽咽道:“因为我爱你。”
在她过去的二十几载的人生中,他是她唯一深爱的人。
此后,也不会再有。
她眼中的伤痛是那样的深刻,眉宇间流露出的眷恋不舍更是让郁绝的一颗心沉痛了起来。
她的话就像是一颗裹了糖的毒药,明知道会受伤,却还是甘之如饴的含下。
“夏夏,回来好不好?”他吻过她的眉眼,话语中满是柔情,目光也渐渐地变得温柔起来,带着无比的怜惜。
高夏没有说话,只是再次抱紧了他,如同抱住人生中的最后一丝温暖。
最为绚丽的那一刻,她含着泪对他承诺:“我会回来。”
***
一晚上的抵死缠绵,等到结束的时候天空已经微微泛起了白色。
高夏动作轻柔的从郁绝的怀中起身,双腿触地的时候,她差点一个打滑没能站住。
这一晚,是她放纵了。
她赤裸着身子走出卧室,自客厅里一件一件的捡起自己的衣物,遮盖住了满身情爱的痕迹。
再次回到卧室的时候,她已经穿戴整齐。
她的手里拿着一个u盘,将它放在了一旁的床头柜上,随后她站直了身子,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熟睡中的郁绝,唇边渐渐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
最终她不舍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弯下身子在他的眉间印下浅浅的一吻,轻声呢喃道:“再见。”
而后她再不犹疑,迅速地直起身,转身走出了房间,走出了这个屋子。
她怕她要是再慢上一刻,就再也没有离开的勇气了。
关上大门的那一刻,高夏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靠着房门好一会儿,才勉强恢复了精神。
她拿出手机,果然不出所料,五十几个未接来电,全部都来自于同一个人。
她定了定神,这才回拨了过去。
电话迅速地被接通,迟朝的暴怒的声音立即响起。
“你现在在哪儿?都做了什么!”
“我在哪儿你能不知道?至于做了什么能做的我都做了,怎么,你还想要杀了我不成?”
高夏丝毫没有把对方的恼怒放在心上,语气更是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高夏!”迟朝的火气被她撩的更大了,但他怕是也知道,她心中已经做了决定,所以现在根本不会畏惧他,只得强迫自己放缓了语气,“不要忘了,恩泽还在等你回去。”
听到这个名字,高夏果然有了一丝动容,沉默着没有说话。
察觉出她的动摇,迟朝趁机继续劝道:“无论如何,你听我的,先不要冲动,等我过去听到没有?”
久久没有等到高夏的回答,迟朝也没有时间和她磨蹭,只当她是默认了,当即挂断了电话,加大了油门,飞速地往s市赶回。
他只希望他还能赶得上阻止这个女人做傻事,如若不然,他那个本就没良心的儿子怕是这辈子也不会理他了!
这边,高夏听着电话那头挂断的声音,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轻笑一声,还是走了出去。
其实她很想说,迟朝,你又何必?你早该料到会有这一天的不是吗?
这本就是一场棋局,今日就算不是她,也会有别人。
站在高楼之外,高夏抬起头往上看去,天将明了
第102章 转身的那一枪()
天色刚亮的时候,郁绝接到了来自于程少安的电话。
“现在吗?”
“好。”
“我知道了。”
简单的几句交流过后,郁绝就挂断了电话,手无意识的往旁边伸去,不出意料的,那人已经不在。
凌乱的床单和残留的一室馨香仿佛在嘲笑他的天真。
郁绝自嘲的笑了笑,好像不管过了多久,在她面前,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总是那样的不堪一击。
他起身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穿好,在打领带时,目光扫到了床头柜上的u盘。
他的目光闪了闪,不用多想,这必定是高夏留下的东西。
只是现在时间紧张,他并没有空去研究里面放了什么。
于是他随手把u盘扔进了柜子里,一边出门一边拨通了余风的电话。
“是我,现在马上带着几个兄弟去朝煌,对,我们这边有暗桩暴露了,需要马上去营救。”
**
朝煌
最底下的一层暗室里,有几个男人正被一群壮汉死死的压着跪在地上,其中还有一个看上去,只是个十岁都不到的孩子。
而他们的面前,迟珏山嘴里叼着一根烟,正极为悠闲的坐在躺椅上,黑暗中没有人说话,整个室内都是一片死寂。
“怎么,还不从实招来吗?非要等着我们用刑,你们才肯张嘴是吗?”
姜风瞥了一眼迟珏山的脸色,见他面上已经有些淡淡的不耐,立即从旁边的手下手中拿过了鞭子,啪的一声打在了地上。
破空的声响听得那个男孩浑身都颤了颤,往自己父亲的怀里拱了拱。
“怎么了?怕了?”姜风将小男孩的反应都看在眼里,笑得满脸奸邪,旁边的男人一看到他这幅表情,立即将怀中的孩子抱的更紧,一脸防备的看着他。
“别这么看着我,这孩子看着这么讨喜,我怎么会忍心伤害他?你说是吧,三弟?”姜风边说边朝着男人的方向靠近,在男人警戒的眼神中,一把将孩子拽到了自己的身边。
孩子受到了惊吓激动的哇哇大哭,一口狠狠的咬在了姜风的手上,姜风吃痛的甩开了男孩,一个巴掌朝着他的脸上扇了过去。
那孩子还小,怎么能受得住一个成年男人这样凶猛的力道,顿时被他掀倒在地,一张小脸瞬间肿了起来,嘴边鲜血直流,害怕的浑身都在发抖。
“小贱种!竟然还敢咬我!”姜风并没有准备就这么放过他,眼看着还要对他出手。
一旁的男人急的睚呲欲裂,却是因为受制于人,半点法子都没有。
“够了!”在这个时候,还是迟珏山突然开口,制止了姜风的接下去的动作。
姜风听到这声音,立即退到了一旁,低下头来恭敬的看着他。
“这孩子还小,看在恩泽也和他差不多大的面子上,别和他一般见识。”
“是,是,您老说的对。”姜风一脸谄媚的看着迟珏山,不敢有半分反驳。
那个男人听到这话,总算是松了口气,只是这一口气还没喘过来,就听到迟珏山又道:“去把三号试剂拿过来,我们家恩泽金贵着,不适合做这种实验,既然这个孩子这么精神,那就便宜他了。”
听到这话,不仅仅是那个男人变了脸色,一脸惊恐的看着迟珏山,就连姜风的脸上也微微有些发白。
那个试剂的反应,他作为无数毒品的管理人,自然最清楚不过,就算是大人一针打下去,也有得够呛,这孩子
他虽然心狠,但也绝对不会对一个孩子下死手。
“嗯?怎么,难道你也想试一试?”迟珏山见他久久没有动静,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眼中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没有没有,我这就去拿!”姜风连声答应,直到走出暗室,后背还是在一直冒着冷汗。
在这样的人手下做活,实在是太危险了,不仅不能有一丝背叛心,更是不能有一丝怜悯。
因为怜悯到最后,死的人只会是自己!
看着姜风离开的背影,迟珏山缓缓吐出了嘴里的烟雾,身子依旧背对着那几个男人,只是在场的人都能感觉的出来,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场,已经比刚才又冷了几分。
“还不打算说是吗?还是说,你们还指望着有人在这个时候冲进来救你们?”迟珏山躺在椅子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椅把,从始至终都只留给他们一个背影。
但仅仅是这个背影,就已经足够让他们胆颤。
没过多久,姜风就捧着一小盒的试剂回来了,几个男人看着他手上的东西,眼中纷纷都露出了些紧张。
他们在毒窝里最少的也潜伏了两三年,对这些毒品的性质作用都再清楚不过,而姜风这次拿来的试剂,正是最近在道上流行的最新型的一种毒品,能使人的精神在一瞬间高度亢奋起来,如登仙境,但是副作用却是极大,稍有不慎用量过猛,很有可能就此伤到神经,出现精神恍惚、智力障碍等后遗症。
因此,这个毒品只能算是半成品,还算是在研发阶段。
而在这个阶段,他们最需要的就是能够提供给他们实验的人,那些人大多都是在赌场欠下钱的赌徒,为了还债不得不用这种方式抵债;也有的是道上犯了错的兄弟,用此当做惩罚的手段。
而结果,大多都不容乐观。
“姜风,看来你昔日的这帮兄弟,骨头都很硬啊!你是时候帮他们松松了。”迟珏山再度吸了一口手上的烟,语气轻飘的开了口。
“是!”姜风闻言就从盒子里取出一管子试剂,将针插进去吸取出里面的液体,然后转过身来,扫视着眼前的几个人。
“你们有谁想要先体会一把?毕竟这个试剂现在在道上的价格可是很昂贵的,就凭你们在条子那里拿着的一点工资,估计干着一年都买不起这一支的量吧?现在我免费让你们尝试一下,你们是不是还得感谢我?”
姜风说着,拿着针管在几人的面前巡视着,想要从中挑出最为恐惧的那人先下手,可结果却是,这几人虽然心里害怕,但面上都是一样的表现,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既然他们都不感兴趣,那就让那个孩子先试试吧,我看着他很是讨喜,就当是我这个老爷子送给他的奖励吧。”
迟珏山的身影从身后传来,听到这话,姜风的手抖了抖。
他看着那孩子因为恐惧,现在正蜷缩成一团的躲在角落里,满眼噙着泪花的看着他。
“不!我来!我先来!我对三号试剂很感兴趣,一直都想要尝试一下,还希望老爷子能够给我机会!”那个男孩的父亲见到这种情况,立即急迫的开了口。
姜风也微微松了一口气,顿时停下了动作,用询问的眼神看向迟珏山。
“太晚了。”迟珏山淡淡的叹了一口气,似是在为他而感到可惜,“你要是刚才早点招供,或许我还可以放这个孩子一马,但是现在姜风,还不动手!”
迟珏山的声音苍老中带着阴冷,如毒蛇一般盘旋在每个人的心窝之上,时不时的就会觉醒过来咬你一口。
姜风握着针管的手紧了紧,尽管他不想做这种有损阴德的时候,但现在的情况,他的命还是排在第一位的。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那孩子感觉到危险的气息,一个劲儿的往后倒退,同时朝着他父亲的方向哭喊着,“爸爸!爸爸快救我啊爸爸!”
男人听到自家孩子的声音心如刀绞,他此时多想用自己知道的所有消息来交换,只求能够换来他孩子一命,但是他看着身边和他一样被压着跪倒在地的兄弟,他咬碎了牙齿,也开不了这个口!
他们多少人因为投身于缉毒,一辈子都组建不了一个家庭,永远与黑暗为眠,他能够有家有室原本就是一种幸运,难道现在,他还要因此而抛下他们吗?
“小子,对不住了!”姜风一把拉住了从地上翻滚着就要逃跑的男孩,咬着牙就把针管插入了他的手臂,刚刚准备注射,暗室的门就被人打开,有人匆忙的跑了进来,到得迟珏山的身边耳语了几句。
迟珏山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楼上就已然传来了枪响及人群的惊呼声。
“老爷子,不然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您在这里到底不方便我们解决这些残渣败类!”
那个刚刚走进暗室的人给出了建议,迟珏山犹豫了一下,将手中的烟扔到了地上,终于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似是同意了他的意见。
临走的时候,他转过脸来看了那几个人一眼,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眼底的森冷却是让人毛骨悚然。
“算你们今天命好,还真的是有人来救你们,只不过你们到底是能逃脱升天,还是只能做一个引来大鱼的鱼饵,就得看你们的造化了。”
迟珏山别有深意的说出这句话后,这才缓步走出了暗室。
他一离开,姜风也松了口气,立即将针管从孩子的体内取出。
“谢谢你。”那男人看到自己的孩子逃过一劫,整个人都像是从地狱里走过一遭一样,浑身都是冷汗。
“和你没有关系。”姜风嗤笑一声,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我做的这些,只不过是看在他还是个孩子的份上。”
两人话音刚落,暗道那头就已经传来了纷杂的脚步声,在敌暗未明的情况下,几个人纷纷举起了手枪,对准了来人。
但是敌暗我明,几人的手枪刚刚举起,暗处的人就已经将枪口对准了他们的手腕,枪声接连响起,几人虽然中枪,却还是忍痛握住手枪,想要对着暗处的人开枪。
但是被他们压制的人反应更快,几乎在枪声响起的同时,就已经反制住了对方,从他们的手上夺下了枪。
“你们都没事吗?”余风当先走入了暗室,在看到几人安然无恙之后,神色非但没放松,反而更加的紧张起来。
郁绝则是先注意到了角落里的孩子,将他抱在了手上安慰着。
“没事,你们来的正好,刚刚迟珏山正在逼供,要是你们再晚一步,我们这条命,怕是就要上交给国家了。”
其中一人开玩笑的拍了拍余风的肩。
“你们快带着这孩子走!”这么多人当中,只有那孩子的父亲皱起了眉,越想越觉得事态不对劲,迟珏山走之前的最后一句话在他的脑中接连不断地响起,他总觉得在今天这场事情的背后,还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余风的心里本来就有些不安,这时听到他的话,更是不踏实起来。
“郁绝,听他的,我们带着孩子先走。”
最终,余风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因为他们这一路走来太过顺利,几乎没有遇到过什么阻碍,这实在不像是朝煌这种地方该有的防范水准。
“现在想走?怕是已经晚了!”
就在两人犹豫的时候,暗室的入口处传来了紧密骇人的脚步声,听上去至少有数十人,当先一人从黑暗里走出来,正是刚才通知老爷子离开的那个人。
看到这动静,余风和郁绝两个人还有什么不了解的?这些人怕是早就准备好了圈套,就等着他们往里跳!
只是他们不明白,就凭着程少安的眼力,他难道看不出来今天的事情是一个局吗?既然知道,为什么又要让他们两个人冒死前来?
“真是可怜,明明死到临头了,却还是对你们的部队抱有着幻想,只可惜,这次只能连累他们,陪着你们共赴黄泉了!”
这个男人长得一张很是阴柔的脸,说出来的话也和他的长相一样,细长而又尖锐。
他抬了抬手,刚想示意让身后的人开枪,更远处就有一道女声慵懒的传来,轻柔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威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