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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回去养着也行呀,正巧念生天天念叨着想有一个妹妹,这不有了么?”宁萌萌一直遗憾不能再给傅念生生一个弟弟妹妹,这样一来正好。
“还妹妹,辈分乱了啊。”方岑文忍不住提醒。
程夜烨走进客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女孩?”他看着摇篮里小小白白的一团,目光柔和了几分。
众人点点头。
“那就留在程家吧。”程夜烨直接做出了决定,“程家女孩本来就少,既然笑笑嫁出去了,总该有人要填补她的空缺。”
逻辑是这样吗?
等等
“为什么你会知道?”
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向程夜烨,要知道,他们可是花了好半天功夫,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很难猜吗?看看这孩子的月份,再算一算某些人多久没出现了,不就是答案?”
众人:“”
再者说,这两个人,一个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一个看着她从小长大,他怎么会看不出两人间的那些心思?看破不说破罢了!
“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做?”
在解决完了孩子的归属问题后,众人将询问的目光放在了顾暖身上。
“哼。”
顾暖冷笑了一声,几步就上了楼,再次出现时,手上已经多了一本户口本。
“当然是要把这个逆子驱逐出户!”她愤愤出声,不消多时就已经消失在了屋内。
“她是真的生气了吗?”
林夏夏很是忐忑,程恩泽是她的儿子,即便她心里知道这件事的确是他不对,可好友这样的表现,还是会让她觉得很难过。
“你想什么呢!”还是宁萌萌先看出了些猫腻,连最后一丝担忧都一扫而空,“他犯了错,必须一定要驱逐出户,如果可以,你也可以趁这个机会将他迁到你家的户口本里。”
“啊?”林夏夏还是没能反应过来。
“不然,他们两个要怎么结婚呢?”
话落,众人都反应了过来,客厅里响起了一阵欢声笑语。
第257章 番外三 迟来的朝阳()
“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留你一个人在家的。”
“对不起,但是小朝,刚刚妈妈和那个叔叔说的事情,你一个字都不能和你爸爸说知道吗?”
“对不起,接下来你的人生,妈妈再也陪不了你了”
在迟朝的记忆里,母亲和他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对不起,看着他的眼神里最多的情绪便是愧疚,经常是父亲刚刚出远门,她就紧随其后,留他一个人在家里,然后在父亲回来的时候虚与委蛇。
他从小就知道,他的父亲是个毒枭,平日里千金难得的毒品,在他们家却随处可见,更甚至在三岁之前,他只需要闻一闻味道,便能知道种类,与之伴随的是人命,在他父亲身边的人,他看过呆的最久的也不过一年,幼时他不知道原因,后来才明白,那些人怕都是被父亲用来挡枪子了。
他的母亲是个警察,这是他后来自己认知到的,但是她从来没有说过父亲的不好,只是用她一次又一次以命犯险的行动告诉他,她从来不爱他的父亲,但她忍耐的功夫很好,在所有不明真相的人看来,她真的是一个贤妻良母,任由他父亲如何荒唐依旧能够微笑以对。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母亲唯一对父亲发火,还是为了他。
那年他三岁,父亲回来的时候带了一堆糖回来,从外表来看,真的只是糖果而已,但是一闻到味道,他便知道是毒品。
父亲对他笑的很温柔,那是他第一次看到他对自己假以颜色,因此即便知道是毒品,他还是由着对方一颗一颗喂自己吃了下去,而他内心存留的唯一一丝对父爱的幻想,也随着他的动作逐渐消弭。
那一次,他昏迷了三天,迷糊中他依稀听到他向来温顺的母亲对着父亲声嘶力竭的责骂。
“人都说虎毒还不食子,迟珏山,他可是你的亲儿子!他才三岁!”
“正是因为他是我的儿子,才必须要学会这些东西!如果他这样就死了,那也是他的命!我不缺这么一个没用的孩子!”
再多的,他听不真切了,只知道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母亲脸上带伤满目心疼的模样。
他笑笑,何必呢?他本就是她缉毒道路中的附加品不是吗?
确认他染上毒瘾之后父亲再没有过问过他,母亲也更加热爱自己的事业胜过一切,每日提心吊胆的活着,以至于他自小就感情淡薄,而那一丝少的可怜的感情,也随着开在她母亲胸口的那一枪彻底消失了。
其实在那个当下,他并没有太多的难过,更多的,是一种终究如此的麻木,母亲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敢给她收尸,于是他便背着她的尸体一步一步的将她送到了警局附近。
那是她一生效力的地方,生前回不去,作为儿子,死后总该帮她一把的。
“不知道你去了另一个世界会不会念着我多一点,不过我想,我会很快忘了你的,谁让你这个母亲做的这么不称职呢?”
他伸手,最后一次抚摸了她的面庞,却失了平日里的温暖。
自那之后,父亲对于来说就只剩下了一个名字。
或许是报应,母亲死后,迟珏山其他的儿子竟然死的死伤的伤,最后只留下他一根独苗,无奈之下,只能将希望投在他身上。
而他,也没有让迟珏山失望,甚至是大喜过望。
余后十数年的生活,毒品、杀人、背叛、枪林弹雨,对于他人来说或许苦不堪言、残忍无比的事情,他做起来却是无比的顺畅,连一丝犹豫也无,旁人都说他继承了迟珏山的血脉,可只有他知道,他只是不在乎。
他人的生死与他何干?一切对他来说只是一场游戏而已,什么时候腻味了,再换人登场罢了。
他的身边从来不少女人,就算他自己不找,总会有人塞到他身边,但这些女人对于他来说,和那些他游戏中的人并无两样,不过就是个消遣,不乏有些锲而不舍的,他兴致来了就多玩两天,没兴趣了就让人拖出去喂狗。
曾经有一个女人在对他死缠烂打而被他让人拖出去时愤愤难平,她说迟朝,我赌你有一天你也会像我一样求而不得,被你最爱的那个人视若蛇蝎,到时候你就会知道我现在的痛苦!
他听了只觉得好笑。
求而不得,多有趣多奢侈的词,那至少得有所求才行呐。
那时的他从没想到,一语成谶这个词,竟会这么快降临在他的生命里。
初见她的时候,她就像一颗星星,在众多搔首弄姿的女人里是那样瞩目的存在,尽管她很尽力的学着她们的言行举止,但就算学的再像,也掩饰不了她眸光的清亮,那是常年混迹风尘场所的人不可能有的。
一开始只是兴趣,以为这是另一个游戏的开始,殊不知道却是他自己的万劫不复。
他时常在想,沈寒,这样冷的一个名字,如何会是这样温暖的一个人?他更喜欢唤她桔梗,即便这名字是假的,但是不可否认,这个名字是她处心积虑接近他、独属于他并且只有他能够唤的名字。
他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每天都欣赏着她极力拙劣的伪装,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渐起波澜,他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体里那颗冰冷的心脏,在慢慢的融化,恢复它原有的温度,那种感觉让他重新意识到,自己还是一个人。
不知不觉中,她竟是占据了他全部的目光,等他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却不曾后悔。
既然喜欢,那就把她永远的留在自己身边好了,当时的他是这么想的,什么两情相悦,什么身份悬殊,从来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在他对她告白的时候,他能够看到,她的眼中有星芒在闪烁。
一个人的眼睛所表达出来的情绪是最诚实的,在那一刻他已经确定,她就是他的人,所以面对她的迟疑,他只当做是她因为自己的身份所做的挣扎。
因此他没有太过为难她,他给了她时间,因为他觉得他们之间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在之后的每个日夜他想到这个词语,都会觉得无比的讽刺,若是当初他知道,那会是他与她在这辈子所见的最后一面,即便是用囚禁的手段,他也会把她留在他的身边。
“程少安,我从来没有想到,你也会有这么一天!”
在她离开后的第二天,他曾试图重新接近她,将她掳回来,却被这个宿命中的对手拦下了,也就是在这时,他才知道,这个与他明里暗里斗争数年的男人,看似手握大权,实际上却活得比他更卑微。
至少他还能够随心所欲的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人,可这个人却只能躲在暗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所爱之人一步一步走入他人的陷阱。
于是他放手的很干脆,与其说是放手,不如说是一种坐等着看好戏的心态,因为他觉得,只要有他在,桔梗会比呆在他身边更安全。
他是喜欢她,但他也清楚的明白,他还没有强大到可以让她在暴露身份时还不伤分毫的地步,与其这样,倒不如就全了程少安的心思,至少在此期间,程少安不会让其他人得到她,而就凭他这个性子,别说让桔梗喜欢上他,她能知道有他的存在就不错了。
只可惜,那时候的他遗漏了一点,那就是程少安的隐忍。
“既然你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和别人在一起,那么当初你为什么要把她从我的身边抢走?”
在他知道她的身边已经有了另一个男人取代本该是他的位置时,他怒不可遏的找到了程少安,很是不可置信。
可对方却依旧用着那副他最厌恶的、冷静到残酷的表情看着他,没有丝毫情绪的陈述道:“因为他是军人,而你是毒枭。”
那天是他在程少安面前第一次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两人大打出手,谁也没讨到好。
“迟朝,不管是你还是我,其实都没有资格站在她身边。”
他走的时候,程少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如同一道可怕的诅咒在他的心里生根,他很想无动于衷,却不得不承认,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变得和程少安一样,会开始畏惧,生怕自己会给对方带来伤害。
“无论现在在她身边的是谁,最后留下的只能是我。”
他扔下这句话就离开了,却也不知道是说给他还是自己听。
往后的几年里,他将自己所有的精力全部放在了整合势力上,以往觉得颇为有趣的游戏也变得索然无味,他只想早日将所有的权力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好早日迎回她,到那时,他会将她彻彻底底的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可任凭他如何也不曾料到,再次与程少安的私下会面,会是在她的墓前。
“这就是你所说的,他比我更合适?”
他双目赤红的看着程少安,因着他的讥讽,对方向来惯于伪装的脸上是再也掩饰不住的伤痛,但他却再没了欣赏的兴致。
那天的雨下的很大,他们两人却在墓前站了很久,临走的时候程少安才开了口,“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我会亲自动手。”
“好啊。”他冷笑一声,答应的很爽快,令得程少安都愣了。
他却不打算解释,先他一步的走了。
并不是不想替桔梗报仇,而是他更想看到,这个向来军令至上的男人,是如何为了一个女人公报私仇的样子。
他将自己满腹的仇恨全部发泄在了那些警方派来的卧底身上,很长一段时间道上的人看到他都噤若寒蝉,许多人都猜测说他这样反常的举动是在道上立威,离他接手迟珏山的位置不远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没了那个人,他要那个位置有什么用?再没有人值得他去保护了。
当初母亲给他取名为迟朝,意思是朝阳终究会来,只在早晚,在那个当下他知道,他的朝阳将永远不会升起。
直到一场宴会,他本是为了躲避那无处不在的寂寞,才会来凑个热闹,可到了地方却是意兴阑珊。
邀舞的请求络绎不绝,他突然觉得很心烦,勉强维持着笑容走到了角落。
今天来参加宴会就是个错误,他刚刚这么想着,与此同时目光无意中扫到舞池边缘的一个身影,明明素不相识,可对方身上流露出的浓浓的落寞之情,却是让他的心跳迅速加快。
等他回过神来时,他已经站到了对方身前,对她做出了邀请。
他有些懊恼,想着自己真是疯魔了,才会在一瞬间产生那样荒唐的念头,明明不久之前他才亲眼看到她和程少安在自己的面前做戏,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是他的桔梗?
他刚想对自己的举动做出补救,却在眸光相触的那一瞬,心神激荡。
那样的目光,和当年他第一次见到她时是何其相似?在那个当下,他不需要任何证据就知道,他的桔梗,回来了。
那是他第一次感怀他所厌恶的命运,因为它将她重新送回到他的身边,所以他可以原谅过往的一切不平。
他愿意用他前二十几年的所有伤痛,来换他的桔梗,一次的幸运。
然后他看着她对自己的手指愣神,看着她笨拙的掩饰伪装,因为早已认定,所以她所做的一切在他看来都是失而复得的珍宝,短短一支舞的时间,让他恍然以为过去的几年如黄粱一梦,她其实从未离开过他的身边。
而所有的一切,最让高兴的还是她与程少安之间的关系,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恶劣,于是他使起了以前最不屑的小伎俩,有意挑起舞会上的争端,加剧了两人的矛盾。
舞会过后,即便再不情愿,他也必须要放手,因为这样才不会让她起疑。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一走进洗手间,迎面而来的就是程少安的质问,“方彦也被你拉下水了?”
他闻言挑挑眉,自面前的镜子,可以看到对方与宴会厅里截然不同的冷峻面孔。
他突然就觉得心情大好,就算对方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又如何?明明最爱的人就在自己的身边,却是见面不相识。
所以,桔梗只能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
“程少安。”他转过身,定睛看着他,一字一句道:“这一次,我至死方休。”
后来机缘巧合,他在赌场看到了她名义上的弟弟,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在她亲自参与设计的朝煌见她一面,然后向她坦白一切。
原本该是这样的,可他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会带着程少安一起来。
恍若一种背叛,就像只属于她和他两个人的世界闯入了第三者。
气怒之下,他选择了最糟糕的一种办法,如愿以偿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却是将她从自己的身边推的更远。
这样的感觉很不好,他不是故意要惹她生气的,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挽回,所以他耐心的等待,选择了自己生日那天再和她见面,那时候,她的气应该消了吧?
他记得,桔梗曾经和他说过,他的生日在圣诞节,巧的话正好可以碰上初雪,那样不管他犯了什么错误,都能被原谅的。
那时候他只觉得这个说法无比荒诞而幼稚,却不曾想有这么一刻,他会这样的期盼下雪。
怕再惹她生气,他很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绪,坦诚自己全部的心意,只期待从她口中听到多年前未曾得到的那个答案。
“放手吧,迟朝。”
他追寻多年的那个回答,换来的只是对方轻描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