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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聪明的孩子,知道该如何取舍。”
他说的越多,程夜烨的心就越凉,不知不觉间,他的眼泪已经流了满面。
“小孩,哭什么,我可不是什么好人,还杀了你认识的那么多人,你该高兴才是。”
jim说着扫了一眼已经靠近到十米之内的军队,目光霎时冷凝了下来。
他的手重新放到了方向盘上,侧首最后看了一眼程夜烨。
“小孩,恭喜你,你自由了。”
说完,他动作极快的将他推出了车外,随后车子一个甩尾,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了不断靠近的军队,与此同时,将点燃的打火机扔进了车厢。
在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安烈宁愿让他伤心失望,也要护住方岑文的心情,因为对方给了他最想要的东西,所以不管为她做些什么,都心甘情愿。
无数颗子弹朝他迎面飞来,可他已经感觉不到痛了,一片火光中,他又想起了很久之前,安烈和他离开母国,踏上异国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兴奋。
他说:“德鲁,我们自由了。”
可是到了最后呢?哪里又有真正的自由?
好在现在,他是真的得以自由了
**
程夜烨回来之后,和方岑文抱在一起,母子两个哭成一团,看得站在一旁的程少淮心里五味杂陈。
他对jack和jim两兄弟不知道该抱有怎样的心态去对待,他们一个人抢走了他妻子的心,一个掳走了他的儿子让他差点九死一生,可同时,他们又用生命为代价,保护着他们走出了困境。
最终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他想,他心底深处还是感激的,因为至少现在,他这辈子最爱的两个人还在他的身边,这样就够了。
三天后,方岑文让程少淮带着程夜烨离开了战地,这次的事情让她清楚的意识到,即便她的防护工作做得再为严密,也总有疏漏的时候,她不敢想象如果同样的事情再来一次,她还能不能够像这次一样,冷静的等到他回来。
在两人走后,方岑文回去看到空荡荡的帐篷,心里涌起一阵寂寞,在这一年里,她已经习惯了程夜烨的陪伴,现在突然只剩下她一个人,情绪不免有些低落。
一周之后,医疗团队经过商量,准备转移战地,当天晚上大家难得的喝了些酒,方岑文更是因为有些怕回到房间面对满室的黑暗,特意多喝了几杯,回去的时候有些头重脚轻。
没有开灯,她轻车熟路的摸到床沿就准备休息,就在这时,黑暗中有一道身影突然翻坐而起,压在她的身上。
被这么一吓,方岑文的酒已经醒了大半,她刚想开口呵斥,唇已经被人含住,熟悉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息间,令得方岑文推拒的手一顿。
对方浅尝即止,很快就放开了她。
“少淮?”
黑暗中,方岑文有些迷糊的呢喃着他的名字,在确定对方是他之后,她刚刚强撑起的理智又再度流失,只是奇怪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不是送夜烨回去了吗?”
“你还在这里,我怎么可能舍得走?”
他是送程夜烨回去了,他在回去之后,以最快的速度将公司两个月以来大大小小的事务处理交接好,并且将手上的事情尽数交托给了方彦,让他代为主持一段时间,我在对方极为鄙视痛恨的眼神中,坐上了回程的飞机。
“哦,那你就留下来吧。”
酒精的作用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开始发酵,方岑文已经不是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了,潜意识里觉得现在所处的环境是安全的,便放下了所有的戒心。
“留下来?可是你说的,岑文,是你让我留下来的。”
在听到她的这个答案后,程少淮心头泛起极大的愉悦感,随后他又想起了什么,打开了床头的一盏小灯。
微弱的灯光亮起,却足以让他看清方岑文的模样,此时的她醉眼惺忪,双颊泛着桃红,原本只及肩的发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已经长长,散乱在她的身后。
她什么话都不用说,仅仅是这样看他一眼,程少淮就已经起了生理反应。
“岑文,再说一遍,你要我留下,是吗?”
方岑文已经有些犯困了,但是总有一只手在她的脸上抚过,扰她的清梦,于是她很不满的娇嗔了一声,仅仅凭着直觉说出来让对方最满意的回答。
“嗯是。”嗓音带着醉人的甜腻。
但如果她知道,她回答这一句之后换来的是大半夜的折腾,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回应的。
第二天早上,程少淮醒来的时候,方岑文还在沉睡,宿醉再加上一宿贪欢,让她眉宇间都染上了几分疲惫。
程少淮知道,昨天他的行为算得上是趁人之危了,但是他不后悔,如果再给他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他依旧会这么做。
他给她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如果他再不主动出击,依着方岑文的性子,等到她自己想开了,怕是大半辈子都已经过去了。
他已经错过了她五年,不想再将两人的时间随意的挥霍。
没过多久,方岑文轻哼了一声,也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睁开眼在看到程少淮后,她的眼底是显而易见的惊愕,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她闭了闭眼,过了一会儿之后,似乎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再次睁眼时,眼底又是一片清明。
然后她坐起身,动作利落的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也不矫情的去遮挡自己赤裸的身躯,反而是当着他的面,很是自然的把衣服一件一件穿好。
在此期间,她都没有说一句话。
这样的反应倒出乎了程少淮的意料之外,眼看着她就要走出帐篷,他刚想开口
“昨天我喝醉了。”
方岑文扔下这么一句,步伐匆忙的往门口走去,中间还差点摔了一跤,至于是因为腿软还是心虚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看着落荒而逃的人,程少淮坐在床上,眼底闪过一丝暗芒。
他是一句喝醉就能打发的人吗?
于是在几天后,程少淮再次出现在了她的帐篷里,一上来就是一个绵长诱惑的拥吻,一吻结束的时候,方岑文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他推倒在了床上。
“你”她被吻的气喘吁吁,双眼迷离。
“今天你没有喝醉。”程少淮淡淡一笑。
“?”什么意思?
“所以你大可以推开我。”话虽这么说,但他的手已经不规矩的窜入了她的衣内,在他熟知的敏感点开始撩拨,“岑文,你可得想清楚了,嗯?”
“混蛋!”
方岑文从未想过,这人还会有这样无赖的一面,虽然她也很想赌气的推开他,奈何身体早就已经向他屈服,整个人上不来下不去,难受的厉害。
其实在醉酒的那一夜之后,她就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既然两人已经重新走到了一起,她也不会刻意的去抗拒,只是在时间上,她还是觉得太快了,所以才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只是这个人,这个人
“混蛋!”
没过多久,方岑文再次骂出了声,还夹杂着一丝娇嗔的意味,回应她的,是男人加倍的热情。
**
三年后
b市机场,一女子牵着一粉雕玉琢的小孩走在大厅里,旁边陪同的男人长相俊美,一家三口引起无数人的频频回首。
“妈妈,我们这是来接谁呀?”
傅念生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歪着脑袋侧目的模样萌翻了路过的许多人。
“是妈妈的一个好朋友,到时候看到阿姨要礼貌的打招呼知道吗?”
宁萌萌弯身忍不住捏了捏他的小脸,眸中盈满了母爱。
他的名字最后还是她取的,念生念生,感念生活,她想要让他好好的活着,帮着他未来得及出世的弟弟你看看这个世界。
这三年来,她的病情渐渐好转,时而也会反复,但是在傅倾宸以及念生的柔情呵护下,她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身体也在唐婉的悉心照料上慢慢恢复了健康,她相信,只要他们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击倒她。
一旁的傅倾宸看着妻儿的互动,面上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意,让暗地里偷觑他的不少人都纷纷红了脸。
没过多久,他们所接的那班飞机准时降落,一男一女相携而来,在看到他们的时候,很是高兴的朝他们挥了挥手。
“岑文,你可总算是舍得回来了!”
宁萌萌上下打量着方岑文,比起三年前,她变化最大的就自信了许多,单单站在那里,就能让人感觉到她的风华。
方岑文笑着朝她点点头,目光一瞬间却是被她手中的孩子吸引了过去,忍不住的惊呼道:“好可爱的孩子!”
刚刚感叹完,便已经上手将他抱了起来。
原本很是平常的一个动作,却是让程少淮蹙起了眉,转手就将傅念生从她的手上接了过来。
宁萌萌是谁,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这个细节,随即目光狐疑的在两人之间游走。
“岑文,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交代?”
被当众揭穿,方岑文显得有些尴尬,但也没有想过隐瞒,语气平淡的一带而过:“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怀孕了,是他紧张过度。”
宁萌萌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与此同时又是一阵恍然大悟。
她还在想呢,方岑文在国外三四年了都没有回来,怎么突然就下定决心了?
出机场的时候,宁萌萌故意走慢了半拍,找了个机会靠近程少淮,特意夸赞了一句,“干得好!”
程少淮猝不及防的被称赞,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之后明白她在说什么之后,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对于自己怀孕的这件事情,方岑文并没有多想,他们虽然每次都会做措施,但这都三年了,会有点意外也算正常,孩子来了,她除了一开始的惊愕,接受得倒也很快。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个她认为是意外的事情,却是程少淮努力了三年才换来的结果。
方岑文之前小产过,再加上受过各种各样的伤,体质早就变得不易受孕,程少淮在第一年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各种动手脚,为的就是想要让她再给他生一个孩子,好顺理成章的把她拐回来,只是到得今年才让他如愿以偿。
“夜烨呢?他到时候怎么过来?”
一行人上了车之后,便开始热络的聊了起来。
“到时候我会让爸妈送他一起过来,这孩子现在和恩泽一个样子,只要一有时间就去陪雨露,再这样下去,我真的怕雨露会被他们俩宠的无法无天。”
她口中雨露,全名叫程雨露,就是顾暖和程少安的女儿,两个父母都消失得太过匆忙,以至于她出生连个名字都没有,这名字还是程恩泽给起的,恩泽雨露,说是和他的名字般配。
因着这孩子从小就呆在他身边,所以也没有人持反对意见,便也一直这么叫着,想着等什么时候他们回来再给他重新取名。
提到顾暖程少安,车厢里一度陷入沉默。
比起他们之间还互有联系不一样,自从三年前他们两个人相继消失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有过他们的消息,即便傅倾宸现在身在高位,也同样无计可施。
“夏夏的婚礼就定在半个月之后,虽然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当初我们四个人,现在少了一个,总归是缺憾。”
宁萌萌口中的夏夏,就是林夏夏,因为当初医院里的偶遇,再加上郁绝的关系,两家人又都在b市,所以在近几年内走得很近。
有顾暖这个先例在前,所以她们两人对于林夏夏的事情接受的很快,所有的轨迹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就如同方岑文与顾暖相对来说要更亲近一般,林夏夏有好多次都搭着宁萌萌的肩膀感叹道,为什么我总是感觉和你那么亲切呢?说不定我们上辈子是姐妹,你看,我们连名字都这样的相似不是么?
每当这个时候,宁萌萌都会忍不住的摸摸她的脸,在心里偷偷回答道:不是上辈子,这辈子我们就是最好的姐妹。
今年林夏夏刚刚满二十周岁,郁绝便已经向她求了婚,在旁人看来,会觉得郁绝太过心急,觉得他一定是看上了林家背后的财富,而他们这些知道实情的人却知道,他已经等得太久了,他的半辈子,几乎都用来等待高夏的回眸,如今他终于等到了。
“不说这些事了,这些年你不在这里,所以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我给你说说吧。”
宁萌萌主动转移了话题,聊起了女人间的八卦。
“好啊,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夏夏,这些年你也只是电话里和我说上一两句,还没来得及好好了解她。”
方岑文很是感兴趣的坐直了身子,洗耳恭听。
“你大概还不知道,夏夏她有一个极为护短的哥哥,尤其疼爱她这个妹妹,郁绝向她求婚的时候,就被他横插一脚,差点就没有求成。”
“怎么?”
“一来是夏夏的确年纪小,二来林家的确算得上是豪门大户,只是平时比较低调,所以林深很不放心他,硬是要郁绝再等上两年,让他再接受两年的考验。”
“就郁绝这样的性子,怎么可能会答应这种无理的要求?”
“是啊,所以郁绝为了杜绝他说的这种可能,直接就去相关部门办了一系列的手续,非但没有贪图林家的一分钱,反而将自己名下所有的财产全部转到了夏夏的名下,最后郁绝把工资卡都交到夏夏手里的时候,她被感动的当场就和郁绝去民政局领了证,回来的时候林深的脸都黑了!”
“可以想象”
车内,宁萌萌和方岑文热络着谈论着好友的趣事,而他们的爱人则静静的听着他们的谈话,时不时的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眸光里满是宠溺,孩子则在她们的笑声中逐渐睡了过去。
夜晚
虽然已经入夏,但是因为是在海岛上,所以还感觉不到那份炙热的温度。
顾暖打开了房间里的窗户,迎面一阵风吹来,拂起她的发,也带走她的一声叹息。
房门被人打开,顾暖听到声音没有回头,依旧站在窗前看着漆黑的夜幕,思绪已经飘出了很远。
“在想什么?”
程少安从身后揽住她的腰,俯身到他的颈间嗅着她身上的芳香。
“我在想我们的女儿。”顾暖的声音里透着一份浓浓的思念,“当初我把她送走的时候,甚至连一眼都没有看她,所以就算她现在站在我面前,我怕是也认不出来。”
“暖暖。”程少安放在她腰间的手渐渐落下,“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不会需要经历这一切。”
就在他放下手的那一刻,顾暖却是转过身来环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轻柔的落下一吻。
“程少安,我是你的妻子。”她笑道:“我既然选择了你,那就应当承受你的一切,包括你背后庞然大物的家族,况且,我从你那里得到远比我失去的要多得多。”
看着她的笑,程少安有着片刻的愣神,这三年来顾暖已经很习惯她这样的表现了,所以在他视线重新聚焦的时候挑了挑眉,“又想起了什么吗?”
在这三年里,他在她身边的时候,经常会有所触动,想起一些记忆的片段,到得现在,他已经找回了百分之八九十的记忆,重新成为了那个她熟悉的程少安。
“你真的想知道?”
往常顾暖问他,他都会很干脆的告诉她,让他在知道自己记忆进度恢复的同时,也是想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