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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岑文的一声惊呼中,他倏的一翻身,将她重新压在了自己的身下,只不过比起之前,他这次的动作充满了温柔和怜惜。
他没有再像刚才那样的粗鲁,他看着方岑文的眼睛,四是要看到她的灵魂深处去,每当他想要避开自己的目光时,他都会重新掰正她,极为坚持的让她看着自己。
同时,他的手极尽耐心的一颗一颗解开了她的纽扣,偶尔指尖会触碰到她的肌肤,引起她的一阵颤栗。
他这样霸道的姿势终于引的方岑文有些不满,她也是经历过情事的人,所以在这种时候,她暂且抛弃了羞赧,也伸出了手去解他的扣子,但是手心的颤抖,却还是泄露了她的紧张。
明明一两分钟就能解决的事情,方岑文愣是用了将近十分钟,才解开了他的最后一颗纽扣,jack倒还没有怎么笑话她,她自己就已经先涨红了脸。
见到她害羞的模样,jack不禁低笑了两声,这下倒好,一下子就激发出了方岑文的好胜之心。
她也顾不得羞耻了,伸手就继续去扒他下面的衣物,却是被对方一下按住了她的手。
“这种事情,不应该让你来。”jack目光灼人的盯着她,微微抬起身来,在她的面前,自己动手开始解开皮带。
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明明一两下就能做完的事情,他偏偏磨蹭了好久,就像是故意要让她羞愤而死。
屋内的气氛渐渐升高,没过多久,两人便已经坦诚相待。
方岑文这才看清,身上布满了刀疤,密集的程度让人触目惊心,不管是哪一道,放在常人的身上,都是能要了对方的命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想着,伸手抚过他胸前最深的那道伤口,目光里流露出几分疼惜。
jack却是一下子抓住了她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放在他的唇边轻吻。
“岑文,你不是讨厌我的身份吗?你再等我一天,明天的那次行动之后,我就向jim摊牌,从今以后再也不做你不喜欢的事情,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
他看着她,眼中盛满了对未来的期许。
面对这样的jack,方岑文没有勇气说不,她微红了眼睛,点了点头,轻声道:“好。”
jack立即笑了,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壮实的男人笑起来竟然也会像孩子一样的纯真。
他的吻随即又落在了方岑文的唇上,带着万分的柔情与缱绻。
方岑文亦是闭上眼睛,双手更紧的环住了他的脖颈,安静顺从的回应着他。
唇齿相依,发丝缠绕。
夜色渐深,屋内一室旖旎。
**
第二天他们出门的时候,方岑文本来是准备留在屋里的,这样等他们离开之后,她就可以顺利的离开庄园,去回到属于她的集体。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jim的感觉太过敏锐,临行的时候硬是让人来敲响了她的房门,喊着她让她跟他们一起去进行交易。
“jim,这么重要的任务,带着她不太好吧?”jack试着帮她说话。
“没有什么好不好的,而且这次任务之后,我们会不会回来还是两样,难道到时候你要抛下她?”jim丝毫不为所动,坚持要带她一起走。
jack没有办法,只得上前主动牵起她的手,“走吧。”
方岑文抬头和他的目光相对,也没有多做反驳,反握住了他的手。
如果那一刻一定要来临,那就让她陪在他的身边吧,是恨是怨,她都一一承受。
这次他们交易的地点定在的是一个轮船码头,显然他们是打算交易一完成之后,就借由渡口的船只迅速离开,然后再在下一个地点会合。
约定的时间是十点,但是眼看着时间已经超过了十分钟,对方还没有来人。
jim有些呆不住了。
“jim,会不会是出了什么问题?”时间一久,底下的兄弟都有些烦躁起来,布鲁当先代表他们问出了声。
“应该不会,昨天晚上我还刚和他们联系过,没道理一个夜里就被人一锅端。”
jim虽然这么说,目光却是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方岑文。
面对他投射过来的视线,方岑文只能装作不知道,从头到尾,她关心的也只有jack一个人。
不知道jack是不是察觉了什么,此时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些。
“再等十分钟,十分钟过后要是还没有人过来,我们就撤。”jim思量了一会儿,对着下面发出这样的指令,同时吩咐着看管货物的人,“你们把货物收好,就算交易不成,也不能损失。”
在轮船上的两人点了点头,更加戒备的注视着周围的动静。
接下来的十分钟过得异常的缓慢,每一秒钟都好像是扎在人的心间,随着时间的推移,方岑文的手心也渐渐渗出了汗。
“jim,不能再等了,现在明显是事情有变,我们还是赶快走吧!”
十分钟的时间到了,布鲁再次出声提醒。
jim虽然不甘,但是他望着身后乌泱泱的一帮子兄弟,每个人看向他的眼神都有些担忧,便知道自己不能再赌了。
如果是他一个人,他还可以拼上这条命博一把,但是现在这么多的人,容不得他的任性。
“好,我们先走吧。”jim终于还是松了口。
底下的兄弟虽然因为这笔交易没有完成而感到失望,但心里更多的是松了口气,他们也跟随着jim经过大大小小不少的行动,早已培养出了敏锐的嗅觉。
今天的事情在他们看来,绝对不简单。
眼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上了轮艇,jack却还是站在岸上拉着方岑文的手,jim皱起了眉开始催促。
“jack,你是准备和这个女人一直在岸上呆到死吗?还不快走!”
说完,当先走上了轮艇。
jack犹豫了一下,拉着方岑文的手,也要将她领上船去。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方岑文手上用了力,没有让j他把她拉下去。
jack的手心一颤,回过头来疑惑的看向她:“岑文?”
“对不起。”方岑文红着眼睛看他,眼中盛满了愧疚,在他因为她的话微变了脸色时,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她的这句话刚刚落下,“轰”的一声,一道鱼雷自水中炸响,jim他们刚刚上的那艘轮艇瞬间被毁灭了一半。
jack大惊,一下子就放开了方岑文的手,赶到了轮艇上去查看状况。
这一次方岑文没有再阻拦他。
轮艇上的人因着这一番变故,个个六神无主,眼看着这船是开不了了,他们只能一股脑的重新上了岸,也就在这时,无数的军人举着枪自方岑文的身后快速挺进,迅速的逼近了他们所在的位置。
他们进退不能。
到得此刻,他们怎么可能不清楚是谁做的手脚?那些军人在向他们涌来的时候,全部默契的避开了方岑文所在的位置。
很清楚,他们是知道她是自己人的。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将愤怒的目光投向了jack,毕竟如果不是他将那个女人带了回来,而且三番四次的阻挡他们杀她,他们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境地!
“行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jim上前一步挡住了他们投向jack的目光,同时从腰间拿出了枪,一边上着子弹一边道:“兄弟们,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一来是下半生都在牢里度过,二来就是跟着他们这些人拼的鱼死网破,你们说,要怎么做?”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一个字,干!”
自从他们走上了这条路之后,早就做好了随时赴死的准备,与其窝窝囊囊的活着受气,倒不如临死前拉几个垫背的,到了地底下,也好陪他们一起唠唠嗑!
一瞬间,所有的人都从自己的身上取出了枪,与军方的火力对峙。
不知道是谁当先打出了第一枪,不过顷刻间的功夫,码头上枪声、惨叫声接连不断的响起,鲜血飞溅,刺目得让人晕眩。
方岑文始终站着没有走,他看着两方硬拼的这一幕,心颤的厉害,明明可以都活着的,究竟为什么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不是吗?
她拼命的想要在这些人中寻找jack的身影,但是除了混乱还是混乱,她已经完全看不清对方的人马。
直到身后传来了熟悉的直升飞机的声音,方岑文转过头去,就看到不远处有一架直升机正在上方盘旋着,在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之后,舱门被打开,有人沿着系在身上的安全绳从半空中一跃而下,成功的落了地。
“岑文!”祁盛名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悬着三个多月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脸上露出了一抹无比安心的笑容。
随后更有一人动作虽然不如他的敏捷,但也安全的着了陆,是程少淮,他竟是也跟来了。
在看到这两个人的时候,方岑文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更可怕的是,她觉得自己的内心连一丝波动都没有。
她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朝着两人的方向走去。
可是她才刚刚踏出一步,就看到对面两人的脸色突然变了,眼中盛满了惊恐。
“小心!”
“岑文!”
两人齐齐发出了一声惊呼。
看着两人的表情,她迅速地意识到了什么,她想动,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她的步伐一滞,在那一刻,她的心里涌出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她终于可以解脱了。
她转过身去,平静的迎接着死亡到来的那一刻,可是迎面而来的却是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紧紧的护在了怀里。
对方的胸膛是那样的宽阔,一如既往的给她无与伦比的安全感,她反手抱住他,手心触摸到一片温热的血迹,正中他的心口处。
在他的身后,jim睁大了眼睛,手上举着的枪还没来得及放下,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的背影,咬着牙愤恨难忍。
jack!你为什么宁愿死都要护着那个女人!
“为什么?”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无比的颤抖,明明她已经背叛他到了这个地步,为什么还要这样护着自己?
“老子喜欢的女人,就算是死也要护好的!”
方岑文抬头,就看到jack正看着自己,目光是一如既往的柔情与宠溺。
他对着她虚弱的笑了笑,随后再也支持不住,他那始终犹如山一般稳重的高大身躯,终于在自己的身前缓缓的倒下。
那一刻,方岑文浑身都在颤抖,一直以来捆绑在她身上的身份枷锁被她猛地挣脱,压抑在心底深处的感情如火山一样,猛烈的爆发出来。
她叫出了那个一直在她心中默念了多次的名字。
“安烈桑塔莎拉曼!”
jack躺在地上,在听到她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艰难的笑出了声,他是真的很高兴。
“真好,你终于记住了,我的名字。”
第166章 现在,我是他的妻子了()
方岑文紧跟着他倒地的姿势跪坐在了地上,眼角处是一片湿润,她很想哭,但是眼泪却始终流不出来。
jack伸手想要去抚她的脸,但是举到眼前,他就看到自己的手上沾满了血迹,又想要收回去。
方岑文看出他的意图,主动拉住了他的手,让他的手紧贴着自己的面颊。
“这三个多月来,委屈你了。”
jack咳了一声,一口血沫从他的喉间涌出,他侧过头去,有血顺着他的唇边渗出,脸上有些痛苦。
方岑文见此,只是摇头,拼命的摇头,她放开他的手,从地上抱起他的上半身,让她枕在自己的臂弯里。
“安烈,你不是说过,对于你们来说,活着是最重要的吗?所以你不能死,你的父母为了你而死,你却为了一个女人而死,你如何有脸见他们?你死了又要如何去面对你的那帮兄弟?”
方岑文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捂住他的伤口,但是没有用,一点用都没有,仍然有绵绵不断的鲜血从她的指尖溢出,没多久就染红她的整只手。
“我的那帮兄弟活着的时候欠的债,就让我死之后去偿还吧。”jack听到她的话,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我的父母不会和我计较的,因为我找到了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他们会理解我的。”
“不行,安烈,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带我去更多的国家去看更美的风景吗?你不可以食言的。”
她的手放在他心脏的位置,她能够感觉到,那里跳动的脉搏越来越弱,一种巨大的悲戚感笼罩了她,令她无法遏制的心疼。
“抱歉,这些事情,怕是你以后要一个人完成了。”
jack握紧了她的手,面上满是愧疚,“我只是可惜,可惜到死,都没能让你嫁给我。”
“戒指呢?安烈,戒指在哪里?”
方岑文听到他的这句话,立即动手在他的身上找寻起来,她知道,他一定会随身带着的。
果不其然,她的手在摸到上衣口袋时,终于是触碰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她取出来,正是那天jack向她求婚时用的戒指,只是现在已经沾染上了他的鲜血,看不出它原来的样子。
她颤抖着将那个戒指带到自己的指尖,尺寸大小完全一样。
很难以想象,像他这样一个不拘小节的人,是如何精准的为她挑选出这枚戒指的。
“安烈你看,戒指我已经带上了,只要你活着,我向你保证,我们马上就去结婚,好不好?”
见她在自己的面前将戒指带上,jack心满意足的笑了笑,呼吸却渐渐急促起来,他能够感觉到有寒意正在渐渐的侵入他的血肉,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快要死了。
在死之前,他能看到她为自己做出这些,即便那是对他的怜悯,他也已经无憾了。
只是这样一个倔强的女人,自己死了之后,又有谁能保护她?
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真他妈的不甘心啊!可是不甘心又如何,他还是该放手了。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人生的最后时刻,他心中唯一有的牵挂,就是对于她的担忧。
“岑文,promise—me,to—be—yourself。”他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对她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他的这一句话就如同一道开了闸的机关,方岑文的眼泪倏地一下涌了出来,她的眼泪直直的坠入到jack的眼底,她的一滴眼泪,承载的是两个人的悲伤。
两人就这样彼此对望,没有人再说一句话,她沉溺于他蔚蓝的眼眸里,直到这一刻,方岑文才发现,他的眼睛也可以是这样的清澈。
而jack也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看着她为他流下的眼泪,看着她眼底深处自己的倒影,他贪婪的掠过她脸上的每一丝细节,似乎要将她的样子刻到自己的灵魂深处去。
终于,她的脸在自己的视线里渐渐模糊,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感受到她的吻轻轻地落在他的眉间,声音一如既往的动听,在他的耳畔响起。
“i—promise—you。”
他终于得以安心,带着一丝笑意永坠黑暗。
眼看着jack在自己的手上一点一点的失去呼吸,身子一点一点的僵硬,变得冰冷,方岑文始终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动不动,将他置于自己的臂弯处,仿佛他只是睡着了。
枪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歇,有人自自己的身边来来往往,在收拾着残局,可方岑文依旧毫无所觉,时间在那一刻对她来说,仿佛已经凝固。
祈盛名和程少淮一直在旁边看着这一切,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直到她吻上jack眉间的那一刻,两人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