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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都在为他欢呼,可只有方岑文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有多么的遥远。
就像当初,她明明知道,她与程少淮之间有着那么多的差距,可她仍旧借由沈寒的身份接近了他,虚幻的假象造就的,只有无尽的痛苦。
而她和jack虽然在这一段时间相处的很愉快,但那一切也都是假象,等到有一天,她亲手毁了他的一切时,他看向她的目光,还会如现在这样温柔多情吗?
在众多人的加油鼓掌中,方岑文的心有过那么一瞬间的动容,但是很快,这些念头就如同大山一般,暮霭沉沉的压了下来,让她不得不恢复理智。
然后她就听到自己用冷静道近乎残忍的语气道:“jack,我不会嫁给你。”
这一次,她说的是中文,因为她不想让他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
她的语气果断坚决,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因着她的话,jack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举着戒指的手也慢慢的收了回来。
旁边的人虽然听不懂方岑文的话,但是看jack的反应也知道,他这是被拒绝了,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对她投去了不解的目光,更甚至有人因此很是失望的摇了摇头。
他们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对女人的心是认真的,一来是他今天做的这些事情,二来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至于这个女人,虽然刚刚只是一瞬间,但是已经有眼尖的人捕捉到她眼底的一丝挣扎,对于这个男人,她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的。
那么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
只是于别人的生命里,他们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路人,尽管心里再觉得可惜,也只能留下一声叹息了。
因着方岑文的拒绝,jack很快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他将戒指收回,但是却将那两张纸重新推到了她的面前。
“岑文,虽然你已经拒绝了我,但是这两份结婚申请书,我想还是留在你的身边,若你什么时候想要接受我了,只要签了字,立即生效。”
眼见她又要开口,jack马上又加了一句,“岑文,不过是两张纸而已,留在你身边能有多大的影响?除非你想说,你心里也是对我有感觉的,所以怕到时候一个忍不住,就签了自己的名字?”
他都这样说了,方岑文不收下都不行了,立即将其折好放到了自己的外套口袋里。
jack见此,脸上才渐渐的露出一丝笑容。
等到两人吃完饭出了餐厅,夜已经深了,快结束的时候,方岑文多喝了些酒有些熏熏然。
站在餐厅门口,她等着jack去取车,夜间的凉风吹来,使得她稍稍清醒了些,但眼前的景物每一样在她眼中都还是呈现出了双重倒影。
jack把车开过来的时候,方岑文正在下楼梯,活活表演了一出脚下芭蕾,看得他是胆战心惊。
他立即下了车,几步走到她面前将她打横抱起,方岑文身体失重,顿时发出了一声惊呼,随后下意识地抱紧了他的脖子。
jack叹了口气,想着今天这种情况下,就算是要喝醉,醉的人也应该是他吧?也不知道她怎么就把自己灌成这样子了。
他抱着她到副驾驶座,给她系好了安全带,这才重新回到驾驶座发动了车子,原以为方岑文坐上车子以后会因为酒劲的原因睡上一会儿,谁知道一路上,她的眼睛都是睁着的,但是始终没有说一句话,也不知道她是清醒着的,还是仅仅在发呆。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你要撞上电线杆了。”
一片寂静中,方岑文突然开口提醒,因着她的话,jack猛然回过神来,立即掉转了方向盘往相反的方向开去,这才幸免于难。
但是没过多久,这样的情况又再次发生了两次,都是在方岑文的出声制止下,jack才及时反应过来。
“jack,你怎么了?”方岑文撑着头倚在车窗边上看着他。
他们两个人,明明她才是喝醉酒的那个人,现在却是无比的清醒,而真正清醒的人,现在却是神不附体。
“是啊,我到底怎么了。”jack在第三次急刹车之后干脆把车子停在了原地,他将头搭在方向盘上,似是疑问又似只是喃喃自语,“活生生的让自己变成了一个笑话。”
方岑文听了这话,搁在车窗旁的手渐渐紧握成拳,无声静默。
等到jack好不容易把车开回去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午夜十二点,因为jim他们不在,所以今天晚上他并没有再留在她的房间,在将她送到她的房间后,转身就离开了。
等到关上门的那一刻,方岑文沿着房门缓缓的滑落在了地上,仿若经历了一场大战。
她很累,前所未有的累。
她在jack面前表达的云淡风轻,事实上她的内心早已分寸大乱,甚至在离开的时候,都忘了留给郁绝下次见面的地址。
她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潜伏者。
想到她在餐厅里获得的郁绝留下的消息,她立即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条胶带。
他们使用的方法很是笨拙,类似于以前学生时期,许多人背不出书来做小抄,将答案先在书本上抄一遍,然后用胶带把答案粘贴上去。
只不过在这种方法上,他们改进了些,胶带上只沾有透明的字迹,必须要在透亮的灯光下看才能看得清。
这种方法虽然笨拙,但是却最直接有效。
方岑文转身反锁了房门,将胶带举起来对着头顶上的灯光照去,就看到上面只言简意赅的印了几个字,“三日后,行动。”
短短五个字,却是将她遥遥无期的他乡之行划上了一个句号。
她当然知道“行动”这两个字背后的含义,虽然她这些日子没能和国内的警方有过任何的交流,也完全听不懂那些录音的内容,但是就从郁绝与她传递消息,对方越来越简单的语言时,她就能猜到,这一天快要来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么快。
她一边想一边将手中胶带上的胶剥落,上面的字也随着她的这个动作渐渐消失,被她随手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转眼间,她离开国土已经三个多月。
她原本以为,当这一刻到来的时候,她会无比欣喜如释重负。
然而在这一瞬间,她竟然是没有任何高兴的想法,更可怕的是,她的一颗心脏跳动的厉害,突如其来的压抑几欲让她喘不过气来。
这一晚,方岑文躺在床上看着屋外的月光,一夜未眠。
**
三天后的晚上,方岑文坐在房间里,就听到外面的庄园里是一片喧闹声,每个人的情绪都很高昂。
她当然知道他们在激动些什么,因为明天他们会有很大的一笔跨国交易,金额巨大,甚至于可以让他们这一帮人在以后什么都不做,都能衣食无忧的过完这辈子。
利益的诱惑无疑是巨大的,就连这段时间一向不参与行动的jack这次也加入了进去。
一帮人在外面笑闹了很久,直到十点多钟才一一散去,回了各自的屋子。
房门被敲响,方岑文知道,是jack回来了。
她起身打开房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浓重的酒气,令她不由的皱了皱眉。
jack走进来之后随手关上了房门,并且还将其反锁了,看到他的这个动作,方岑文心漏跳了一拍,直觉有些不好。
果然,当jack再次回过头来时,她就看到他的一双蔚蓝的眼眸深沉无比,如海面波涛翻涌,将人席卷而入,充斥着浓浓的情欲。
方岑文立即倒退了几步,目光戒备的看着他。
但是就是她这样的眼神,却像是踩到了jack内心最痛的一处,那唯一的一点理智在顷刻间都化为乌有。
他几步走过去,不顾方岑文的挣扎,直接将她拦腰抱起,狠狠的摔到了床上,随后解开自己领口的几颗纽扣,俯身整个人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他的力气本就大的惊人,更遑论她的一只手基本上已经废了,想要钳制住她简直易如反掌。
方岑文眼见局势不对,刚想要开口,对方却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吻上了她的唇,舌头挑开她的唇齿,贪婪的夺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他就恍如一座大山压在她的身上,方岑文惊慌中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是依然撼动不了他分毫。
她惊怒的瞪大眼睛看他,就见对方也没有闭眼,灼热的视线在她的脸上巡视着,似是要看清她的每一丝表情。
在他这样的目光下,方岑文的心里陡然升腾起一股冷意,浑身如坠冰窖,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那一瞬间她总觉得,jack能够知道她心里所想的一切。
但是怎么可能呢?
她随即打消了这个想法,但是身子却因为不安有些颤抖,jack见此微微的离开了她的唇,方岑文心下稍安,以为他终于清醒了过来。
但是在下一刻她却蓦地僵直了身子,因为他的手已经挑开了她的衣物,直接袭上了她背脊处的肌肤。
“jack,你放开我,你已经喝多了。”方岑文试图和他谈判。
但是她的话jack显然没有听得进去,非但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反而更加放肆了起来,惹得方岑文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对方已经不给她任何机会,湿热的吻重新落在她的唇上,她不愿意配合,他就去咬她的唇,等她忍不住痛呼出声的时候,他立即窜入她的口中,去寻找她的唇舌,引她一起与他共舞。
不同于上一次的那个吻,这一次jack吻的格外缠绵绵长,方岑文根本无力招架,差点窒息在这个吻里。
而他的手下也没停歇,不顾她的反抗,甚至没有耐心去解她身上的纽扣,“嘶拉”一声就将她的衬衫撕裂开,露出大半的香肩,再往下,甚至能看到隐隐的春光乍泄。
就在方岑文已经气若游丝的时候,jack终于放开了对她唇齿的纠缠,吻随即落在她雪白的肩头,她的身型纤瘦,所以可以看到很清晰的锁骨,肩窝处的形状更是极为漂亮。
方岑文渐渐从刚刚那个吻中回过神,肩上就传来一阵刺痛感,她能感觉到对方逐渐加重的呼吸声,她知道,今晚要是再这样下去,她必定是逃脱不了了。
“jack,这就是你爱我的表现吗?你答应过我什么,你都忘了吗?”
方岑文没有再挣扎,因为她知道在这种时候,她越是挣的厉害,就越能激发出男人体内的兽性。
她只是将唇凑到他的耳边,声音轻轻柔柔,但每一个音节都吐字清晰,叫人无法忽视。
jack的动作终究还是停了下来,他将自己的身子抬起一点,低着头看她,就见她的唇瓣嫣红,面上尤带着一丝因为刚才的激烈拥吻而染上的绯红,他的眼神暗了暗,眼看着就要再次吻下去。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那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下手?那样我还能看得起你些,jack,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吗?”
jack的唇与她只有一指之距,因着她的话,他愣了一下,到底没有吻下去。
他看着她,即便他刚才已经那样对她,她的眼中还是没有染上半点情欲,他苦笑一声,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吗?
他突然卸下了自己的手臂撑在床上的力度,将他所有的重量压在了方岑文的身上,险些令得她喘不过气来。
男性的肌肉与女性的纤弱相触,彼此皆是一颤。
他没有再说话,被他这样一直压着,方岑文有些吃不消,就在她以为对方已经睡着的时候,jack终于是开了口,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他说话的音调有些颤抖。
“岑文,如果我不是贩毒的,如果我和你一样,是个好人,你会喜欢我吗?”
如果他不是一个毒贩,如果他是一个好人
方岑文闭了闭眼,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去做这种假设,因为她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她的整颗心就都乱了。
见她许久都没有回答自己,jack已经从她的沉默中知道了回答,他轻笑了一声,“也对,是我痴心妄想了。”
说着,他从她的身上慢慢撑起自己的身子。
身上的重量一下子减轻,方岑文终于得以呼吸顺畅,可就在他离开的那一瞬间,她的心里突然空荡荡的厉害。
jack起身就要离开,他的手触碰到门把,眼看着就要打开房门。
可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一只手突然拉住了自己。
第165章 你终于记住了,我的名字(二更)()
被方岑文拉住的那一刻,jack有些没能反应过来,完全是下意识地转过身来。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完全不在他的预料范围内,她的一双手圈上了他的脖子,然后微微踮起脚尖,温热的唇主动吻了上来。
jack满脸震惊的看着她,就见对方已经闭上了眼睛,很是投入的沉浸在这个吻中。
一开始的惊讶过后,jack再也忍不住,而且他也不打算再忍,一只手将她的腰拉近自己,一只手抵着她的后脑勺,方便自己更深的回吻了下去。
这一次的拥吻,两人的情绪都很激动,一边往着床边后退,一边狠狠的吻着对方,似乎要燃尽生命中的最后一丝火焰。
当方岑文的腿触碰到床沿的时候,她的眼睛微微张开,在看到对方动情的面容时,唇间勾起一抹浅笑,先一步的用力,将他推倒在了床上,而她则随后压倒在了他的身上。
jack在这时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躺在自己身上的人,露出一抹纵容的笑意,自始至终,两人都没有停止拥吻。
好不容易一吻作罢,两人的喘息都很凌乱,因为她压在自己身上,随着方岑文的呼吸起伏,jack能够很是清晰的感觉到属于女性线条的婉转优美。
他揽在她腰际的手,温度愈发火热起来。
“为什么?”
jack看着她,哑着嗓子质问着,明明在刚才,她还是一副宁死不从的模样,是什么让她突然改变了主意?
这次轮到方岑文沉默了,她要怎么告诉他,她内心的恐慌与不安?
她在这异国他乡的三个多月,一直都是他陪在他的身边,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永远护在她的面前,如果不是他,她的命早就不知道交代到哪里去了。
即便jack是个毒贩,可是对于她,他却倾尽了他所有的温柔。
而她呢?却是一边享受着他的付出,一边在背后偷偷的收集着他们的情报,甚至明天,他们很有可能因为她的原因,至此全军覆没,在牢中度过下半生。
她不仅仅在利用他,更是会因此陷他于不仁不义的地步,知道这些真相之后,他在牢中要如何面对他的那些兄弟?他又会用怎样的眼光看待自己?
只要一想到这些,她就无法再面对他,所以她现在能够做的,就是将自己能给的都给他。
如果他想要的是自己的身子,那么她放肆一次又何妨?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事可以不劳而获的,她既然没法回应他的心,那就给他她的身。
所以她没有回答,只是笑着附上身去,俏皮的在他耳边吹了口气。
jack的眼睛一下子就暗了,偏偏身上的人还不紧不慢地撩拨着他,一会儿亲吻一下他的下巴,一会儿又用手在他的胸口百无聊赖的画着圈。
在这种时候,他要是再不掌握主权,那就真不是个男人了。
在方岑文的一声惊呼中,他倏的一翻身,将她重新压在了自己的身下,只不过比起之前,他这次的动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