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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致选拖动那张我被反绑在上头的椅子,笑得森冷,“厉天鹰,谁给你的胆子动我的人的?”
听到名字我微微一怔,刚刚看这老不死的就觉得有点眼熟,我确实是见过的,只不过看的是照片,那是厉丞集团那老不死不肯退位给他儿子掌管公司的厉家老爷子。
厉天鹰捂着胸口,见满手的血,一下子在南致选面前跪了下来,“我没动过那个小妮子,你要带就带走,但现在你得先救我,我还不想死!”
南致选拖着那张我被反绑在上面的椅子走到厉天鹰面前,笑得森冷,“你啊,也该活够了。”
“不,南致选,你不能杀我,你要是在这里杀了我周家周家是不会放过你的!”厉天鹰不断后退,因为胸口的伤,他退得又极艰难。我努力想看清此时此刻厉天鹰的表情,在绝对的势力面前,他一样贪生怕死。
可我的眼前越来越模糊,意识也愈发不能清醒。
我强撑着理智想看看这些要我不得善终的人的下场,虽说他最后没有得逞,可如果不是南致选及时赶到,我又如何能幸免于难。,且这死变态,俨然是经常摧残小花朵,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受他祸害的女孩,得有多少。
我要看着,就算替她们那些受害者见证也好。
他不得好死的下场。
南致选举起椅子用力砸在厉天鹰身上。空荡的地下室里,顿时响起厉天鹰鬼哭狼嚎的哀吼。
我看着厉天鹰跪地求饶的模样,心底不无痛快。
南致选一脚踩在他命根上时,他更是痛得满地打滚。
“要不是这东西,你兴许还能活久一点也说不定。”
南致选一脚接一脚,狠狠踹在厉天鹰命根上。
那么用力,不断,也残了吧。
真狠啊。
这是我终于失去意识的最后一个念头。
所以最后厉天鹰到底死没死,我也不知道。
我从一阵难忍的疼痛中醒来时,看见的是一片洁白。
嗅到消毒水的味道,我心下了然我这是在哪。
只是,这头,真疼啊,我蹙起眉,下意识摸上脑袋,摸到一片粗粗的绷带。
“大小姐!”没有南致选也没有厉天鹰,我听见的是程伯担忧的声音,我有气无力道,“程伯,我头有点疼。”
没得到回应只闻得一阵风声,尔后医生匆忙赶进来,看了我一眼后凝重道,“得照个片子。”
这事程伯立即去安排,十分钟后便拍好了片子,医生走进来在我面前停下,“你的左耳,是不是听不见了?”
我愣住,呆呆看着医生。
许久才反应过来,好像的确,是这样的。
程伯不淡定了,激动吼道,“你说什么?”
第145章 碍手碍脚()
程伯冲到医生面前揪着他的衣领,这事怎么说也和医生没关系,我急忙探起身想拦住程伯,“程伯,你先别激动。”
医生亦是没料到程伯会这么激动,不由也有些慌了,忙道,“不过问题说大也不大,恢复听力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我一愣,我是真以为我这耳朵也许真没救了,毕竟,当时的痛我现在想起仍心有余悸。
“医生,你别骗我。”
医生推了下眼睛,“我没骗你。”
程伯松开手,很是焦急,姿态也变得卑微,“医生,求你,一定要治好我家大小姐的耳朵,她不能有半点差池。”
见状,我眸框一热,忙抓住程伯的手,“程伯,你别这样。”
“你们放心,我会全力以赴的!”
医生话刚落,房门便被推开,纪彦明疾步冲进来,用力一把抱住我,声音微颤,“希望,你总算醒了。”
“放手!”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又一声冰冷的声音自外传来,这是南致选的声音。
但纪彦明并没松开我,相反抱我更紧了。
我有些喘不过气,“彦明,你抱太紧了”
他才焦急松开我,“对不起,是我太鲁莽,希望”
见他担忧得不行,我歪头一笑,“我这不是已经没事了么,来,笑一个。”
他还没冲我笑,我就感觉一个黑影下来,挡住了我和纪彦明的视线。
南致选黝黑发沉的瞳孔落入我视线里,我下意识往后一退,这一退太突然,没控制住力道,撞在床头上疼得我一下子弓起背。
“希望!”
“大小姐!”
程伯一把推开南致选护在我跟前。
南致选阴沉沉疾道,“医生呢!”
闻言我抬起手,“不用,我没事。”
纪彦明揪住南致选的衣领,气得脸色发青,“南致选,碍手碍脚,这里没你事,给我滚!”
南致选冷笑,抓着纪彦明的拳头,“碍手碍脚的,是你!”
见情况不对,十有八九打起来的形式,我刚想阻止,身前程伯怒道,“你们全都碍手碍脚,出去,大小姐需要的是静养!”
我微微一怔。
南致选和纪彦明同时扭头看向我,尔后不知是不是我的脸色太差了点,纪彦明愧疚低下头,南致选忧心蹙起眉。
但不约而同的,俩人彼此松开,让我好好休息便走出病房。
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程伯擦了把汗,我笑出声,“程伯威武。”
程伯微笑,“威武的可不是我,是大小姐。”
门再次被推开,南致选递进来晚餐,“吃完就休息吧。”
我脑子还昏沉得厉害,吃过饭后便睡了过去,醒来天还没亮。
房间里除了我没有任何人。
但我知道,他们都守在我房门外。
想起程伯和纪彦明,我心里微微发暖。
这次要不是南致选,我肯定会很惨,仰头看着窗外明朗的夜色,我叹了口气,又欠了他一笔啊。
翻了许久,我朦胧中再次睡去时,感觉似乎有人走了进来,在我面前停下,并且伸手摸了我的脸,我在睡意中挣扎想看看是谁时,那人倾在我耳边,非常温柔在我耳边低语,“睡吧”
这个人,很熟悉的感觉啊。
我很能睡,一直睡到下午才醒来,那种在睡梦中都不曾消散的熟悉感仍在,我原先不太确定是不是自己做了梦,直到睁开眼睛看见陆孤城,我晓得,那不是梦。
昨晚上出现在我病房的,一定也是他。
整个病房只有他在我身边。
一醒来就看见这张脸我是震惊的,震惊过后我便想起裴清妍。
那是他的人。
我微微凝眉,张嘴想喊程伯,他道,“不用浪费力气,他们都不在。”
我一下子掀被想下床,厉声道,“他们?除了程伯还有谁?你做了什么!”
还没沾地,陆孤城捏住我的肩瞬间将我摁回去,“别动,乖乖躺着。”
他眸色幽幽,没有光彩,“我没做什么,程默出去给你买吃的了。”
我微愣,程伯去给我买吃的,我能理解,不过南致选和纪彦明呢?他们不可能放任他进来看我。
“呵,”陆孤城冷冷一笑,“他们在忙他们的,你不用担心,我什么也没做。”
闻言我也稍稍冷静了下来,倒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南致选在,以他那棘手的程度,要说被陆孤城抓住,不是不可能,而是,不会这么容易。
所以如果纪彦明和程伯真出了什么事,南致选更不可能这样留我一个人。
兴许,外头多少是有一些南致选的人的,只不过都被陆孤城放倒了。
至于程伯,也许还真的是去给我买吃的了。
我冷漠看着陆孤城,“你来找我,有事么?”
他摇头,将桌上的保温壶打开递给我,“喝了它。”
闻到鸡汤的味道,我毫不掩饰的嫌弃捏住鼻子,将保温壶推得远远的,“我不喝!”
而且,为什么要给我喝这个?
但陆孤城不死心,再次将保温壶递到我面前,且目光微沉,变得有些危险,“喝了它,别逼我说第三遍。”
这算什么意思?强迫我?以什么态度什么资格什么身份强迫我?
上次不由分说将我带到伦敦就已经够让我火大了。
我怒从心起,一下子打掉保温壶,“我说了不喝就不喝!”
保温壶摔在地上,陆孤城脸色一变,迅速将壶捡起来,地上倒了不少,但那壶里,似乎还剩了一点。
陆孤城看着我,森冷的目光中带着点点叫我读不懂的沉重。
我不由怔住。
“呵,不识好歹!”他冷笑,拿起保温壶灌了一口后捏住我的下巴吻了下来。
我用力推他,咬着牙关不放,他扣着我的肩将我压在床上,用力撬开我的牙关逼迫我喝下那口鸡汤。
味道,清甜。
除却他身上凛冽的烟草味的话。
喝完鸡汤他并未松开我,相反越吻越深,我本来就是头疼,被这一堵着唇舌险些都要缺氧了。
我的耳朵也在此时发出剧烈反应,那瞬间的刺痛更是剥夺了我所有的力气。
陆孤城松开我,我捂着耳朵狠狠用头去撞床头,他抱住我的脑袋叫我撞在了他温热掌心中。
“立刻将医生叫来!”
“是!”
声音都是浅淡的,我被陆孤城扣在怀里,耳朵疼得发胀,他一遍一遍亲吻我的额头,“哪里疼?”
我没有回他,医生来后看了我耳朵好一会,“手术已经安排好了,两个小时后就可以开始进行。”
“这个你先吃下,能暂时缓解你耳朵的疼痛。”
我没力气接过药,陆孤城取了药合着开水就我喝下,即便我很不想理会他,但为了我的耳朵着想我还是不得已接受他这霸道行为。
我虚弱伏在床上,微微喘着气,医生给的那药效是极好的,很快我的耳朵便不疼了。
耳边传来陆孤城的声音,“他的耳朵怎么了?”
“因为内耳受伤导致暂时性的失聪”
‘哗啦’——‘砰’的闷响。
我迅速看向房门,只见医生被陆孤城单手捏着肩摁在房门上。
陆孤城背对着我,即便没看到他的表情,可他浑身散发的血腥凛冽就已经表明了他此刻那阴鸷的表情,“你说什么?”
医生倒吸了口冷气,“陆总,您别激动,好在言小姐伤得不重,只要做个小手术,修养段时间,耳朵就能恢复”
陆孤城冷冷看着医生,“她还会像现在这样,疼得用脑袋撞床头吗?”
医生立即道,“做完手术就不会。”
陆孤城松开医生,“准备一下,十分钟后就进行手术。”
话落,陆孤城便黑着脸向我走来。
我沉默看着他的脸,那样的阴郁。
他在我面前坐下,低下头来倾在我面前,我不知道他想搞什么,本能后退,他捏住我的后脑勺摁住我的肩。
即后,我感觉头发上微微落下一抹温热。
我怔住。
只看见医生在我面前露出的为难表情,却没有听见他说了什么。
但她说完后,陆孤城脸色大变,“我说十分钟后就进行手术你是没听懂我的话么?”
“可是陆总,负责耳科的医生正在另一个手术室里进行手术,要两个小时后才结束。”
“你们医院是只有一个耳科医生么?”
“可那是目前整个雁市最好的耳科医生。”
陆孤城顿住了,脸色很差。
我捏了捏被单,轻声道,“两个小时而已,我等得起。”
我垂眸没去看陆孤城转而落在我身上的表情,所以也没看到他向我走来的身影,当黑影覆上,他忽然出现在我头顶上方时,他轻捧住我的脸颊,深深在我唇角落下一吻,“抱歉。”
我心中震撼的同时,又一疼,“你这是什么意思?为裴清妍道歉?”
我冷笑起来,用力拍掉他的手,“大可不必,你和她一起滚就是了。”
他看了我一眼,起身走向医生,“如果她的耳朵没有医好,你的耳朵就跟着一起陪葬,听明白了么?”
医生身体发僵,“明白,陆总。”
陆孤城没再看我,而是推开病房门走了出去。
看来,是要和裴清妍一起滚了。
十分钟后,我的房门再次被推开,进来的是程伯,他手里拎着营养粥,“大小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轻笑,没告诉他陆孤城来过的事,“好多了,程伯,彦明呢?”
“他啊,和南致选在楼顶打架。”
第146章 放不放她()
所以,这就是陆孤城说的,他们在忙他们的?
可是,怎么就打起来了,以南致选的狠劲和纪彦明的身手,俩人没有一起死也算快了吧?
我不由急了,“现在还在楼顶?什么时候打到现在的?有没有上去看着啊!俩人要是一起出事可怎么办?”
我想下床,但刚刚和陆孤城那一番耗了我几乎全部的力气,眼下只觉脚发软。
不过脚还未沾地,便被程伯拦住,“大小姐放心,他们没事。”
“打完了?”
“下来了。”
他话刚落,房门便被推开,纪彦明率先走进来,脸上没有伤,手上也没有,还是说被衣服挡住了?
他身后便是南致选。
南致选也是一样,一点外伤都没有。
我惊疑道,“你们,真的打架了?”
南致选走到我面前,不答反问,“好些了么?”
说着手伸到我面前来,还没落到我头上便被纪彦明捏住手腕,“你想做什么?”
南致选面色微沉,“我想做什么关你——屁事”
纪彦明甩掉他的手,“你想做什么我不关心,但别想碰希望一下。”
“吵吵吵,一天到晚就知道吵,还没打够就上去继续打,在大小姐面前这个样子你们俩也不嫌丢脸!”
我愣怔看着程伯吹胡子瞪须将俩人一顿臭骂后,纪彦明有些懊恼摸着后脑勺,南致选静默看着我。
我提起唇角,我深以为,真是程伯才治得住俩人。
吃完程伯买的营养粥,我感觉力气恢复了不少,而被程伯骂完后,南致选和纪彦明也不明着在我面前吵了,暗着在我背后用唇语吵得天翻地覆。
我没理会俩人,只要没出事,他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两个小时后,我被推进手术室。
打上麻醉后我渐渐失去意识,但那刺目的白光,恍惚将我带回三年前。
同样的白光,不同的是人和地点。
三年前的戒毒所里,司路半跪在我面前为我处理伤口,没有麻醉药,我疼得整个人意识涣散时,听见了司路隐忍的哭声。
那是我唯一一次见她哭,她说这是她阔别十年再一次流眼泪。
她跪在我面前,朝那个时候也许没挺过来便会死的我磕了一个响头,“求你,求你一定要活下去。”
虽说是我救了她,可那时如果不是她,我一定,活不到今天。
所以其实,耳朵治不治得好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
命都差点没了,还在乎一只耳朵吗。
我不知手术做了多久,但被推出手术室时,我是知道的。
许是麻醉的后遗症大,我后来一直昏睡,迷迷糊糊中转醒过多次,但都是在意识边缘挣扎,彻底醒过来,已是三天后。
不同于之前醒来房间里没有人,这次我醒来,房间里围满了人。
“希望!”
“大小姐!”
“感觉怎么样!”
“医生呢!”
一股脑的,全都来了。
我被吵得,耳朵有点痒,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