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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陆北打了许樱桃?家暴?
1999年7月3日,我去警告陆北,要是再敢动手打樱桃,我一定会带她走,并且会找人通知许家。
1999年7月4日,我以为陆北被我警告会收敛,可陆北却更加变本加厉折磨樱桃。是我的错,我决定以后再也不和樱桃往来。
1999年12月20日,我今天才知道,原来陆北有躁郁症,这才是他时不时动手打樱桃的原因。我很犹豫,我到底要不要阻止樱桃和陆北在一起,可陆北的躁郁症已经越来越严重,我担心樱桃受到更深的伤害。
许樱桃果然没有出轨父亲,可我没料到,陆北竟然有躁郁症,而且,还经常动手打许樱桃。
那这些,陆孤城知不知道。
思及此,我没由来一愣,许樱桃都经常被陆北家暴,那陆孤城呢?
我霎时倒吸了口冷气,迫不及待往下看,我很想从父亲的日记中知道陆孤城儿时的状况,但父亲并没有提及。
下一页。
2000年12月20日,樱桃死了,陆北也死了。
没了。
许樱桃和陆北的信息到此戛然而止,父亲没再继续往下写。
我很焦躁,“许樱桃和陆北到底是怎么死的!”
可日记本自那以后隔了许久许久,一直到2013年,父亲才再次写了一行:我很想念我的女儿。
2013年是我在国外的那五年里的第三年。
我鼻子微微泛酸,“那个时候,我也很想你。”
我轻轻往后翻下一页:2015年4月2日,我女儿回来了,虽然她还没原谅我,但只要她安然无恙就好。
2015年11月6日,樱桃,我的女儿竟和你儿子在一起了,我很开心。只是,再次看见那个孩子,我依然很痛心。那个可怜的孩子,希望我的女儿,能救赎他。我相信我的女儿,不会让我失望。
这便是日记的最后一页。
我震惊看着父亲留下的最后一行字。
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可更痛心的是我发现,父亲一心希望陆孤城好,而那个男人,却一心想要我父亲的性命。
是不是傻!
“你祝愿他好,他却是要你的命,你真傻,你让我去救赎他,可谁来救赎你啊!”
谁又来,救赎我啊!
我抱着日记本伏在床边痛哭出声,房门被用力撞开,程伯焦急冲进来,慌张蹲在我面前,“大小姐,这是出什么事了?”
我说不出话来,心头那巨大的悲痛几乎要将我压垮,我只是一直哭。
后来纪彦明也被我惊动,俩大男人一起蹲在我身旁看着我哭。
这一幕,往后深深嵌在我脑海里,久久不能忘。
翌日,我从睡梦中醒来时,眼角还挂着浅浅的泪珠,想起日记,我急忙坐起身,才发现日记本一直被我揣在怀里。
睡了一觉,很万幸没有被我压裂开,纸张仍完好黏在一块。
看了好一会,我下了床,十分郑重将父亲的日记本锁进抽屉里。
纪彦明在这时推门进来,见我在锁东西,疑惑问道,“你昨晚一直抱着不肯撒手的宝贝是什么?”
我黯黯答道,“我父亲的日记本。”
他声音微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下午程伯和纪彦明一起去查父亲出车祸那辆车子,我则被大力车去公司,处理文件时,手机接进纪彦明的电话,他开口直道,“车子不见了。”
车子不见了,所以,那辆车里,是真的有猫腻,对吧。
“一定被陆孤城藏在哪里,”我思忖了片刻,“去他在郊区的别墅查查看,还有黎样的停车场!”
不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么?
挂了电话,我猛地想起在伦敦签下的合同,那个时候醒来就直接被塞上了飞机,并没有留意合同的事情,眼下也是这电话才让我猛地想起陆孤城已经签了名字的合同,我好像,并没有带回来!
正想着,宋晴敲门进来,“言总,有您的快递。”
那快递是文件信盒,拆开来里面果然躺着合同。
我看着合同,但并没有着急签下名字。
将合同递给宋晴,我微眯起眼,“好好查查这合同,看看这合同里,存不存在漏洞。”
宋晴愣了好半天才从接过合同,她出去时走的很慢,最后三步两回头还是没忍住问我,“言总,为什么?我看陆总,好像,真的挺喜欢你的。”
我没想到宋晴会说这种话,蹙起眉打趣道,“陆孤城给了你多少钱?”
她一下子涨红了脸,“不是的!上次言总胃病住院的时候,好几次深夜疼得打滚,是陆总在照顾你的,你痛得一直咬他的肩膀,牙口咬得很深,他一声没吭,但你那个时候打了药,整个人都很迷糊,恐怕你现在都不知道发生过这些事情吧。而且他看你的眼神,专注,炽烈,爱一个人,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我微微恍惚,她说的这些,我确实不知情。
不过,“你说的我胃病住院那次,是我失踪了好几天那次?”
见她点头,我失笑,眸光泛冷,“那你可能也不知道,我之所以会疼成那个样子,也是他造成的。”
“宋晴,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你不知道他有多恨我,就如我有多恨他,出去吧,把门带上。”
她在门口伫立了好一会,我没再留意她的目光,直到她将门关上,我靠在椅背上,重重吁了一口很长的气。
七点钟时,我带上宋晴会见客户,八点谈完合同,在桥水居门前等司机将车开过来,但等了好一会都没等到人,我正要拉着宋晴去停车场看看时,就见地上迅速靠过来两道黑色影子,我条件反射用力推开宋晴,“跑!报警!”
话音刚落就被人摁住嘴巴,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见另一个男人去追宋晴,抓起包中的防狼棒用力掷向那男人。
正中目标,但打中那男人的并不是带电的那头,但这已足以让宋晴大声吆喝来救兵。
而这俩人的目标似乎也并不是宋晴,钳着我的男人低低冲另一个男人喊了一声“走”后便拽着我迅速上了一辆黑色面包车。
我听见宋晴在身后狂叫狂追的声音,不由有些欣慰。
好在没连累到她。
到了这会我也冷静了下来,手脚被绑,我冷冷盯着周遭的人,我有直觉,抓我的人,是裴清妍。
这直觉是很准的。
车子开了半个多小时便停了,我被粗鲁推下车。
还未看清周遭景象,劲风刮过的同时,我脸上重重落下一掌。
“贱人,最后还不是落在我的手里!”
果然是裴清妍的声音。
真是阴魂不散。
我不是没料到她不会对我下手,只是没料到在桥水居大门口,她也敢派人将我抓走。
裴清妍还是老样子,脸上缠着绷带,我上次听程伯说了,她已经做了植皮手术,看来是还没恢复好所以不能解绷带。
看她那要将我碎尸万段的眼神,我面不改色,“桥水居有监控,这个时候,你是不是应该先将我转移阵地?”
以纪彦明的能力,我相信他很快会出现在我面前。
“啪”,又是重重的一耳光,我被打得耳边嗡嗡作响,还没缓过神来就被裴清妍一脚踹在肚子上。
摔在地上,我痛得没忍住弓起腰。
裴清妍的脚踩在我头上,很用力的碾起来,“看来你是真不知道,桥水居,是我姑父的产业。”
我冷笑,“呵,你姑父是谁,我还真不知道。”
“还敢这么犟,真以为,还有谁救得了你?”看样子,她被我气得不轻,虽然,我看不见她的表情。
她一脚又一脚用力踹在我脑袋上,她穿的那是高跟鞋,踹得我脑袋不是一般的痛,我甚至已经闻到了血腥味。
脑子里更是一阵又一阵眩晕接连冲击我的大脑,我没有手能支力,于是额头抵着地面,肩膀转动,我不允许自己在这样的人面前低头。
我知道我必须站起来。
但裴清妍那一脚踹得太准了,她的鞋跟踹在我耳朵上,耳朵上的肉比起大脑的大概是要软的多,那一瞬间的轰鸣刺得我终是没忍住放声大叫。
痛,很痛。
我蜷缩成一团,头抵在地面上咳得砰砰作响,企图用头上的痛分担耳朵里传来的痛楚。
但这并没有什么用,我清晰的感觉到我左耳里有什么东西以一个极缓慢的速度,流了出来。
轰鸣不断的世界里,我隐约听见裴清妍的放声大笑,笑得像只狰狞的狼。
“这头磕得我很满意,继续磕,磕上百个,我也许能考虑,给你个痛快。”
第144章 左耳失聪()
闻言我立即停止了用头撞地的行为,好在与此同时耳朵里的轰鸣也渐渐淡了下去,我趴在地上,有出无进的喘着气,只剩半条命。
裴清妍见我不磕了便继续踹我的头,但我始终不为所动。
不多时,我听见地上传来蹒跚脚步声,一人冲到裴清妍跟前,低低说了声,“二小姐,那边催要人了。”
他说的这‘那边’,让我心里陡然一凉。
那不是个好地方。
裴清妍闻言笑了,“那就送过去吧,我们也该回去了,省得他们起疑。”
她话音刚落再往我头上踹了一脚便走了,随之有人架起我,我还听见刚刚那个和裴清妍说话的男人又匆忙说了句,“手脚利索了,把这清理干净!”
我整个脑袋都感觉黏糊糊的,头发上全是我的血,要是有镜子就好了,我觉得我应该是受了伤的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的贞子。
模糊视线里,我隐约瞥见裴清妍上了另一辆车,然后往来路开了回去。
我依旧是被架上来时的那辆车。
我很想看清楚他开的路线,可我脑子太晕了,终是没忍住一头栽下去时,我听见耳边有人低低议论,“怎么办?好像失血过多了?要处理一下么?不然要是这样死了,我们会不会被拖累?”
另一人是怎么答的,我并没有听清。
后来,我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意识刚一恢复,吸进鼻腔里的第一口气,满是血腥味。
我知道,这是我自己的血。
我全身都湿了,还未晃过神来,即听见老哑的笑声,“这次货色不错,比上次那个嫩很多。”
我猛然睁开眼睛,除却视线里从头发上滴落下来的红色水珠,我看见一张满是皱褶的脸。
七老八十的老汉,手里拿着白色的毛巾,端着猥琐的笑朝我走过来,“哟哟哟,我这小美人,谁将你打成这样的,来,让爷好好疼疼!”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眼前这人是怎么回事。
漠然看了四周一眼,我发现这是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我双手被反绑在椅子后面,双脚也被绑着。
我不认识眼前这个老汉,只是觉得,有些眼熟,但我没想起来他是谁。
彼时他已经走到我面前,握着我的后脑勺给我擦脸,老脸挨得我很近,近得我闻得到从他口中发出来的恶臭。
我一时没忍住,胃里一翻涌干呕出声。
那老汉不为所动,甚至张开双腿坐在我的腿上。
我受不了这样的接触和距离,全身竖刺,“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他依旧笑着,我清晰的看见他眼中那些贪婪的欲念,“你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想搞你。”
话落他的手肆无忌惮摸到我身上来,隔着被水打湿的衣服,他极轻的抚摸,像触摸世间珍宝,尔后露出极尽享受的表情。
“不行,我忍不住了,你太极品了!”
他焦急从我身上下去,三两下就脱光了自己的衣服,然后解开我腿上的绳子,扒开我的腿脱掉了我的裤子。
我费尽全力的挣扎在他看来就是挠痒痒。
当他扒开我的腿蹲在我面前时,我浑身忍不住颤栗,我没有红眼,但我无法忍受自己被这样的人玷污,受这样的侮辱。
用了最后的力气将人踹开,我连着椅子一起翻倒在地,痛得身子痉挛。
老汉大步向我走来,“怎么这么着急,我这不是来了么!”
我粗喘气,眼眸迸射着极为凶险的光瞪着眼前的人,“你现在碰我没有关系,但只要你碰了我,纪彦明和南致选一定不会放过你。”
那人碰我的手一顿,那双贪婪的眸子转瞬眯起来,“南致选?”
见他终于忌惮,我心头发紧,抓着南致选道,“我是他的女人。”
闻言他完全停了下来,目光探究盯着我。
气氛僵持,我清晰感觉到额上滑落的冷汗。
许久,那老汉缓缓蹲下来,唇角勾了勾,声色较之刚刚更加阴沉了,“那你说说,姓南那混小子在床上,是什么样子?”
我心下一沉,知道崩了,我别开头没再看他,只低低道了声,“你会后悔的。”
老汉抓住我的肩将我从地上弄起来,“南致选都要的女人,我更得尝尝是什么滋味了。”
绝望于我而言好似伴侣。
我被摁着动弹不得时,终是没忍住流下了眼泪,我发了疯嘶吼,“别碰我!脏死了!给我滚!老不死的,你不得好死!”
“呵呵,”他冷笑,出口的话句句沾着污秽,“还挺烈,不过越烈越好啊,小野猫,我老了,折腾不动了,也得你们这些小野猫来动。”
“不过小野猫气力还挺满。”他说着站起身,走到不远处不知拿什么,回来捧着一个箱子,近了,我看见那慢慢一箱的情趣用品。
这老头,果然是个老变态。
饶是想了最后的情况,此刻我也胆怯了。
我会落在这人手里,都是裴清妍整的,她要我死,也要我以最肮脏的姿态死去。
我拼命挣扎,再次连同椅子一起摔在地上时,我的左耳先着了地,先前被裴清妍踹得流血的就是这只耳朵,眼下重复受伤,我才发现这只耳朵早就肿了起来。
又是同样的轰鸣。
可这下子的轰鸣,只持续了最多三秒钟,之后,我什么也听不见了。
我呆住。
整个世界声音的音量,减了半个分贝。
由此证实了结论,我的左耳,失聪了。
‘砰’的响声传进我耳里,也好似只是打在棉被上的那种闷响。
光亮骤然投射进来时,我目光有些空洞的看向踹开地下室的门大步冲进来的男人。
我看着南致选,这种看见救命稻草的感动令我一下子红了眼眶。
他冲过来,毫不犹豫举起枪一把开向我身后的男人。
我没有听见枪响。
余光里看见原本向我跑来的老汉直接被枪击倒地。
南致选冲到我面前,外套盖在我身下,迅速解开我手上的绳子。
绑了太久,我的手早就麻了,于是直挺挺倒进南致选怀里。
“希望!”我听见他喊我,还好,我没有两只耳朵都听不见。
他一下下安抚我的背,“别怕,没事了。”
我还是没有动,他打横抱起我,将我放到这地下室里唯一一张床上,“等我。”
之后他松开我,走回到那老汉面前。
这会拿老汉才知怕了,露出的表情又惊又惧,捂着血流不止的胸口一步步后退,“你别过来!南致选,这里是雁市,不是南守城,我要是死了,周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南致选拖动那张我被反绑在上头的椅子,笑得森冷,“厉天鹰,谁给你的胆子动我的人的?”
听到名字我微微一怔,刚刚看这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