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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硬着气愣是一声没吭,他处理好我的伤口后将我抱进他的客房,他将我放下我顺势从他身上下来站在地上,“我有家,在隔壁。”
他拦住我,面无表情,“言希望,我只是在等你开口。”
等我开口什么?我抬头望了他一眼,“你很可笑。”
我站在门前顿住脚步,回头冲他道,“谢谢你救了我,这个恩情,我会还的。”
我回到家正撞见火急火燎要出门的楚小莫,她看见我,吓了一大跳,“希望你怎么了?你的肩!”
我靠在她身上没说话,由她扶着躺上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我正动一下肩就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才想起昨夜种种。
想起陆孤城最后说的那句话,我愣了愣。
我大概猜得到他的意思,他是在等我开口向他求救,但没想到,我硬是一声不吭。
我较真吗?
可那一瞬间他噙着笑居高临下看戏般从我面前经过,我是成了一只羔羊开口求救,然后等着他施舍般从车上下来救我?
楚小莫见我醒了,激动得要哭的样子,“希望,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摇头,“没事,昨晚上回来的时候遇到流氓了,不过被救了。”
她还想问,我打断她,“我饿了。”
她冲出去给我叫外卖,我拿起手机拨通白萧萧的电话,与她说不能去上班了,她却说也不用拍,陆孤城取消了近半个月的拍摄活动。
我挂了电话下床,看见阳台上飘扬的被单,拿了下来,在楚小莫的帮助下将被子套回被单里,我抱着被子过去还给陆孤城。
男人没接过被子,直勾勾盯着我,我没说话,将被子塞到他怀里转身便走,他勾住我的腰将我扯回去,我俩隔着被子,他矮下头来望着我,眸光讳莫如深,“你还记得你对我说过什么么?”
我皱起眉。
他继续说,“你说,不幸遇见就彼此无视好了。”
所以,这就是他昨晚从我面前过去的理由?
我不可思议瞪大眼睛。
他捏住我的下巴,“所以,我只是在等你和我开口。”
我拍掉他的手,“可我当时情况那么危急!”
“但我,没想过不救你。”
他那么直勾勾的瞧着我,似要瞧进心里去,我说不上来这一瞬间的感觉,怦然间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我慌得一下推开他冲回家。
楚小莫盯着气喘吁吁的我,“你这是咋了?”
我没理她,换了身衣服去医院换药后转道进了警局,楚小莫一路陪着我。
当在警局里看到昨晚上那五个男人时,我惊得说不出话,警官说,“是陆先生报的警,昨晚我们就在陆先生的帮助下抓到了这群人,这是群惯犯,早之前就有落单女士惨遭毒手,但苦无证据,这次被抓个现行。”
沉默了好一会,我拉着发狂的想揍死那群惯犯的楚小莫回了公寓,接下来一阵子,我哪也没去在家养病,一个星期后,我肩上的伤口已经结痂时,楚小莫拽我去逛街,说在家闷太久,出去透透气。
我没她办法,可去了之后,却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人。
楚小莫看见正和未婚妻一起挑戒指的楚至阳时气得失去理智,她冲上前一把将戒指拍翻在地,指着那个女人道,“我告诉你,有我在一天,你肖想成为楚太太!”
楚至阳脸色顿时一黑,“楚小莫,你闹够了没有?”
楚小莫眼眶发红,“她有什么好?她有哪一点比得上我们希望!”
楚至阳明显一愣,目光落在我身上,我顿时很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这一瞬间,我真有点后悔让楚小莫知道我喜欢楚至阳的事。
喜欢楚至阳有十年楚小莫最是清楚,可我五年前怂,从来不敢在楚至阳面前多说什么。我和韩琛在一起是为了忘记楚至阳我相信楚小莫猜得到,可我们都没想到韩琛渣成这样,前阵子楚至阳生日时颁布结婚消息,她大概也确定了我还喜欢着楚至阳,于是为了让我幸福,不惜和楚至阳闹翻。
可这个傻姑娘,这世上最不能勉强的东西,就是感情了。
我不敢看向楚至阳,拉了楚小莫的手就走,楚小莫不肯走,激动下甩掉我的手,但我是用受伤肩膀的手牵的她,她力道甩得太大,一下扯疼了伤口,我倒吸一口冷气,瞬间蹲下来,楚小莫也慌了。
她慌张查看我的肩,“希望对不起对不起。”
我摇头,“别闹了,我们回去。”
她点头如捣蒜,扶我起来时,看着左前方怔了怔。
我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看见陆孤城,他已走到我面前,垂眸望着我,看了我的肩一眼,“还能走?”
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只是他此刻这么关心我是怎么回事?
我的一时傻愣换来了他的公主抱。
陆孤城抱我离开时冲楚至阳说了声,“你家丫头带回去。”
我对他这提议没意见,楚小莫总归是要接受楚至阳结婚的事实的。
陆孤城抱我上了他的车,刚坐上我就愣了。
他的车里除了顾子白还有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女人,极是漂亮,坐在副驾驶座回头冲我一笑,“你好。”
“你好。”
顾子白与我一起坐在后排,不怀好意一笑,我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看了他好一会他也没理我。
前排那女人时不时和陆孤城说着话,但我一句也没听进去,刚刚楚小莫那一下将伤口甩裂开了,我的肩湿得越来越厉害。
顾子白注意到我的异样,问我怎么了,我摇头没说话。
但我感觉陆孤城开得更快了。
车子‘唰’的一声停下时,陆孤城道,“清妍,到了。”
“小裴,拜拜!”说话的是顾子白。
副驾驶座的女人下车的同时陆孤城也从车上下来,尔后打开后座,“顾子白你去开车,回黎样。”
黎样是我和他一起居住的小区名字。
陆孤城搂过我的腰令我靠在他肩上,他又一次撕烂了我的衣服,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本能反抗,这里还有顾子白,他却凶巴巴训斥我,“别动。”
然后脱了自己的外套围在我身上。
回到公寓,他还是将我放在沙发上,他靠我靠得极近,细心处理着我的伤口,我呆呆望着他的脸,只是觉得这一瞬间的他又帅出了一个新高度。
我的视线与他撞上时,他眸底清亮,蓄着笑意。
我老脸没由来一红,转而望向别处,他处理过伤口后我终于感觉好多了,轻声道,“谢谢你。”
他站在饮水机前背对着我喝水,我起身准备回家时,他转过身来,倚靠在桌上微微笑望着我,“伤口别碰水,否则会恶化。”
我点头,又说了声‘谢谢’才回到家。
一进家门就接到楚小莫的电话,她鼻腔浓重问我的伤怎么样,我语重心长与她讲我很好,方方面面,希望她能不再执着于我和楚至阳之间的有缘无分。
然而第二天,楚至阳还是约了我见面。
我到深海阁时楚至阳已经到了,他冲我一笑,原本就紧张的我因此更紧张了,他淡淡笑着看我,“希望,我们认识多久了?”
“十年。”
他似是一愣,念念自语,“原来已经这么久了。”
“关于这十年,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印象中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他的问题叫我怔住,但我的脑海里瞬间闪现出那个初见时的少年模样,“阳光、温暖。”
他淡淡笑了,“希望,这不是爱。”
他何时走的我不知道,晃过神来时,只看见弱智模特挽着昨晚的裴清妍从不远处走过。
而楚至阳,我到往后的许多年才终于明白那个不能轻易说出口的字是什么。
弱智和裴清妍有说有笑,关系甚好的模样。
我望着俩人消失在深海阁门口,心里隐约浮现一股不祥的预感。
晚上楚小莫跑来找我,紧抿唇望着我。
“怎么了?”
她顿了许久,问了一个问题,“你,喜欢陆孤城吗?”
我翻了道白眼,‘轰’的一声关上门。
留她在门外晾到我洗完澡我才开门放她进来,“废话憋回去。”
结果到了第二天早上,她的脸还是红的——憋的。
我笑得岔气,没理会她直接去上班。
我一走进酒馆白萧萧就跑我面前,面色凝重,“之前那个弱智模特又回来了,后来那个模特,两天前从楼梯上摔下来,腿摔折了。”
摔折了?
我抬头看向化妆间,弱智冲我点头一笑,但眸底掩不去一丝轻蔑。
陆孤城似乎不在,我循望了遍,结果发现他和裴清妍一起坐在楼上。
我陡然想起在深海阁瞧见弱智和裴清妍亲密无间的一幕。
“腿摔折了。”
白萧萧听见我的呢喃,接话,“听说还挺严重的。”
似乎,有点赶巧了。
第13章 他念心不念情(13)()
“就算模特受了伤不能再进行拍摄,为什么会是她回来?”
白萧萧凑到我耳边,“看见坐在陆总身旁的女人了吗?弱智是她举荐回来的。”
前天就在陆孤城车上见过那个女人,我并不清楚他俩的关系,但这样看来,一个举荐,那弱智就能回来,必是关系不赖了。
陆孤城看见我时朝我走来,他拿过我手里的相机,表情有些微妙,“你伤好了?”
前天他帮我重新处理了下伤口后我就觉好了许多,只要左肩不动,就不会有什么大碍,拍个照还是可以的。
但他不这么认为,不肯将相机还给我,“我没说今天开工,等你伤好了再说。”
他拽着我走出酒馆。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送你回去。”
卧槽,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喜欢我?这可能性不太大。
我甩掉他的手,“你不用这样,我没怪过你,你不存在必须救我的硬性条件,就算我当时死在那,我也绝不会怪你。”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再说一遍,你的伤好了再说,我现在送你回去。”
认识到现在别的没看出来,倒是发现了这人脾气倔起来跟头驴似的,又犟又霸道。
不得已,我坐上车,“你带我去医院吧,看看孟月腿伤得怎么样。”
陆孤城没异议,孟月的病房里只有她和她的助理,她脸色极是苍白,看见我和陆孤城,表情微讶,“陆总,言小姐。”
她的腿架得老高,我不由蹙起眉,“怎么样?有伤到筋骨吗?”
她神色黯然,摇头没说话。
陆孤城没说话转身走了出去,我凑到她跟前,想了想还是问道,“你能和我说一下你摔倒时的情况吗?你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吗?”
她明显怔住,抬头震惊的望着我,“你什么意思?”
我直视她,“有没有?”
她想了好一会,缓慢的点了点头。
“什么异样?”我急急在她身旁坐下,我总觉得这件事和弱智脱不了关系。
“在我摔下楼梯前,似乎看见了一个人,我没看清她的脸,但她的衣着打扮,我总觉得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她话落猛然抬头不可思议望着我,“那套衣服,你穿过”
她咬住下唇,“是你”
我亦是震惊,更加确定这事和弱智脱不了关系,我沉声打断她的话,“要是我,我今天还会来和你说这些么?”
“所以,我被利用了?”
我没回答她,她的泪一下子掉下来,浑身发抖,“凭什么!这代价,是我的一条腿!”
我哑口无言,猛地才反应过来,这代价,太大。
我背对她,不禁有些后悔自己与她说了这些,“对不起。”
她会被利用,只怕,是因为我。
说罢我不敢再逗留离开了病房,陆孤城迎面走来,我越过他,却无法忽视身后依稀传来的凄厉叫声。
我心情愈发沉重,低低冲陆孤城道,“我要回家。”
好在他什么也没问直接送我回去,而一整个下午,我都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弱智既然做了那样的事势必不会留下证据,但那个假扮我的人,必须找出来,既然孟月见过,那也许,监控里会出现那道身影。
孟月是在酒店的楼梯摔下来的,我马不停蹄奔去那家酒店,以孟月的名义调出监控,却被告知那天部分电路出现故障,电梯坏了,监控也坏了。
我失落回到公寓,却接到一通陌生电话,电话里头是孟月的声音,“为了对付言希望,你们就能做这么卑鄙的事?”
电话戛然而止,我再拨过去已无人接听,心下祈祷不要发生什么事时马不停蹄冲到医院,病房中裴清妍和弱智俩人一人站病床的一边,正在抚平孟月越发激动的情绪,我推门而入裴清妍和弱智皆愣了愣,便是这千钧一发,孟月猛地从枕头下拿出一把匕首准确无误扎在裴清妍胸口上。
“不要!”我大叫上前,血渍溅在我脸上,我一把推开孟月接住裴清妍,弱智抓着我受伤的肩将我扯开,“少假惺惺,她妈的言希望,滚开!”
“嘎吱”开门声,陆孤城亦冲了进来。
孟月似没看见他,直勾勾盯着裴清妍泪如雨下,整个人却癫狂至极,“姓裴的,你利用杨若若害我,实际是想对付言希望,我告诉你们,我孟月不是好惹的,下午医生已经确诊我的腿几乎没有再站起来的可能性,我要么坐轮椅,要么拄拐杖,我是个模特,是你们毁了我的人生,你们拿我当陪葬品,那我就要你与我一起下地狱!”
我怔在原地。
陆孤城打横抱起裴清妍要冲出病房,裴清妍抓住他的手回头,她的脸色苍白,胸前红了一大片,整个人虚弱至极,“我没有”
陆孤城打断她的话冲出病房,眉头皱的极深,浑身气息都变了几变,“别说话,忍忍。”
我跟着俩人冲出去,裴清妍被推进手术室时,杨若若红着眼眶揪住我的衣领,她脸色通红,从牙关挤出道道话,“为什么陷害我们!就是你今天和她说的那些话她才会这样!我是对你有意见没错,可我没害你更没害她,清妍姐更没有利用我!你这个贱人!”
她说着扬手扇了我一巴掌,那一巴掌极重,我摔向一旁撞到长椅,牵扯肩上的疼,我感觉我的脸色瞬间一白。
从头到尾都没看过我一眼的陆孤城这才将视线落在我身上,他面无表情,思忖的模样,片刻后同我讲,“你走吧。”
弱智激动质问,“怎么能就这样放她走!这事是她陷害清妍姐的!”
我没说话,只是盯了陆孤城许久,那个男人眸子清冷,并无多大的情绪波动,我最终点了点头,“她醒了告诉我一声。”
说罢我转身离开,走回了孟月病房。
她埋在被子里哭得发抖,我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但也终于明白了这出戏是怎么回事。
她们想将我从陆孤城身边踢开。
可陆孤城对我来讲其实可有可无。
在这场较量里,最无辜也最可怜的,是孟月。
推醒我的是孟月的助理,我睁开眼看着地上的阳光愣了好一会,直到孟月和我说,“你睡着了。”
她显得十分平和。
我坐直望着她,“你,还好吗?”
话一出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她眸角带笑反问我,“是你,还好吧?”
她看我怔然,多加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