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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机会能够吃到,所以也没有很依赖。更不必说温璃,从她记事起,父母关系一直淡淡。现在看来,父母亲其实也是有过一段温馨过往的。
她向温璃说了些在京城的生活,除了血脉一事,竟是事无巨细。
在知道女儿并未受到任何委屈,甚至萧家众人均对她十分照顾之时,温璃这才放下心来,在此之上对岑奚又多了些感激之情。又知这几月里女儿多了一个小伙伴,于是热情爆发,让岳问荆一定下次带萧浅到家里来玩。
又闲聊了会儿,岳问荆方才问到艺考的事。
上一世,她便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只一心扑在学习上,无甚特长,也无甚特点,扔在人群中便找不见了。对于艺术联考这一类专一性极强的考试,她从未接触过,有些好奇,更有些羡慕。如今自家母亲马上就要参加考试了,她虽多活一世,却因为无甚了解帮不上什么忙。不过如是有面试一类的,她也可以给些建议。
早在岳问荆去京城后不久,方倚繁便已询问过艺考的一些相关事宜,并且早已说与温璃,以便她了解和准备。温璃自然早已了然于胸,也其中每一部分进行过针对性的练习。如今岳问荆既问了,她便将联考内容与自己所做的一些准备,包括为自我介绍所打的腹稿也一并说了。
联考内容分面试和笔试。因方倚繁有意继续对温璃进行指导,故而希望她能考到康城,温璃经过一番思考也同意了,所以在联考之后还要准备校考。面试流程大多相似,只在回答考官提问一部分有所区别。由于温璃选择的是艺术设计专业,属美术类范畴,则笔试基本内容有素描、色彩、速写,之后的校考又会考到设计。
听了温璃的叙述,笔试方面她倒是不担心,毕竟温璃如今的水准是方倚繁也称赞的,再则自己不懂,担心也无用。面试这一方面她倒是觉出一些问题。温璃的思虑虽周全,语言上也无甚纰漏,但有一弱点——没有特色。这一弱点可以说是致命的,因为受试者甚众,你若是不幸排在中间位置,则极容易被遗忘、埋没。
早在前世时,岳问荆在面试上占尽便宜,就因其思想有些剑走偏锋,加之对局势大方面的把握不错,措辞也一贯注意,又引经据典,且见人三分笑,所以那一点叛道离经却不让人觉得不妥的思想则格外吸人眼球,令考官印象深刻。
不着痕迹地在这方面做了一些引导,看着温璃思索的模样,她这才放下心来,回房收拾东西去了。
既然温璃已有所感悟,她便不需再画蛇添足,徒惹厌烦了。温璃本就悟性不错,想必在明白其中关键之后的准备也是不差的。再则,即使她是岳问荆的母亲,也不能次次得她在旁引导,她已点明,能得多少全凭个人本事。每人的路,终究还是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过去来得更为踏实,旁的人,便是再亲近,也不能替代。
此番回来,岳问荆也为家里人带了些礼物。这些倒不是她准备的,而是萧家众位所赠。不过闲时她也学了些京城的小点心,预备回来做给长辈们尝尝。
十二月中旬,统考开始了。
面试在前,笔试在后。因此时参考的人数并不如岳问荆重生前那般壮观,面试之后,仅仅间隔一日,便又要参加笔试了。
从考场出来,岳律和岳问荆见温璃神色间并无紧张、懊恼等负面情绪,想来也是发挥得不错的,便也稍稍放心下来。
到一月初,统考成绩出来了,结果出乎意料地好。也许与此时的艺术类专业还并未那样火爆有关,参考人数本就不多,又几乎都是凭着一腔兴趣,这也与此时的培训系统远没有十数年后那样发达有关。对此十分精通的人则早已名声在外,基本无须参加这类考试。在此前提下,受过专业指导的温璃理所当然地脱颖而出了,并且是以专业考试第一名的成绩。
接近一月中旬,各校也纷纷开始了校考。方倚繁和温璃所选定的南召大学的考核时间定在一月七日。这所大学正是位于康城,艺术设计目前不算是国内最强。二人所以选择这里,因其为一所综合性的大学,能够提供给温璃一个相对不那么单一的学习环境,又相较而言机会更多,加之这对于获得创作的灵感也大有裨益。且拥有目前国内藏书最全的图书馆,查阅资料十分方便。学习氛围浓厚,极具文化底蕴。
岳问荆在得知这一消息时也不得不敬佩方倚繁的眼光毒辣。南召大学在她重生之前已晋升为国内排名前十的绝对重点大学,尤以培养的学生综合素质、实践能力极强,且才识广博闻名。若是温璃能进入这所大学学习,也算是一种造化了。
在准备专业考试的同时,温璃也没有放松对文化课的学习。校考之后大约小半月,她已完成了第二轮总复习,开始最后的冲刺阶段。而此时距离高考仍有一学期有余的时间,对于这样的学习效率,经过一次高考的岳律与岳问荆也不得不感叹。
第29章 来客()
又过了约有半月时间,新年到了。因为温璃仍要准备高考,所以岳律一家今年的新年格外短暂,却又格外放松。
岑奚早在小年前一天又回了京城。岳问荆托他带了些潭州的特产回去,也算聊表心意。
每年过年都是相似的,无非就是一家人团聚几日,再走亲访友,却因这份浓厚的人情味一直备受期待。
初八,岳律继续投入到工作中。至于温璃和岳问荆,二人倒是从未停止各自的学习。
如今陆英不再来的那样频繁,而是每周来为温璃答疑,顺带讲授些答题的技巧。这样一来,第三轮复习则显得较前两轮轻松了太多。兼之艺术联考已结,校考温璃又自我感觉还不错,只等四月出成绩,也算是卸下了一个大包袱。而且联考的成绩无疑是给她打了一剂强心针,想来只要不是高考大失水准,是一定可以超过南召大学录取分数线的。在学习任务完成的晚上及周末,温璃甚至都能看看新闻、连续剧,去图书馆借几本闲书回来。
相较而言,岳问荆则忙碌了许多。
不仅所学内容变多,难度也有不同程度的加大。所幸她已习惯了这样的作息时间,生活倒也有条不紊。如今,前世导致她放弃学舞的劈叉已不成问题。虽然每次总不能一次到位地坐到地上,需用些力调整下压,且仍伴随着阵阵疼痛,不过对于前世最大程度也触不到地面的她来说,已经算是克服了极大的障碍了。至于太极的进展,她自己也只能保证所学的尽量招式连贯、到位,并且熟练。至于攻击性什么的还为时尚早。
至于习琴,今世总共已有一年多,左右手已能很好地协调,吟、猱时手虽仍有些生涩,却也算有些规模。再加上前世的经验,及重生以来岑奚的指导,较之前世,虽熟练程度仍有不及,且因身量未成有些指法还有些为难,不过曲中的感染力不可同日而语。
温璃去图书馆时,她也随着同去了几次。她却觉得藏书虽多,却不够精到。借些专业性不强的来解解闷,或是对一些学术性知识做些科普还不错,不过再深究,却是力所不能及了。盖因图书馆面向所有市民开放,难免内容宽泛有余,深度不足。所以一些专业类的书籍,她仍是去岑奚的藏书室取的。也曾邀请过温璃同去,她却有些顾虑,拒绝了。她也不勉强,只默默注意着温璃所借的书,然后去藏书室时为她带上一些。
她自己所取的书多为琴谱、棋谱、国学经典一类的。因着她的不偏废,所学的都多少有些进步。包括书法,下笔间,已见几分风骨。虽然字里仍带着些张狂,却不再凌乱,竟已有些自成一派的味道。想必不久之后,她也可以写得一手好字了。
不禁忆起前世。四岁时,自己还是个玩泥巴的小破孩吧?还记得又一次晚上和小伙伴们在外面玩得忘了时间,结果被自家母亲锁在家门外,哭得稀里哗啦连说自己再也不会了才得以进家门,似乎也是这个年纪?
果然,这就是早熟的好处啊!
不知不觉,又过了元宵。几日后,岑奚也回来了。
本来岳问荆念着温璃既已不那么忙碌,而最迟九月将去往康城读大学,而自己又会前往京城,母女二人将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面,欲在家多陪伴家人,只白天去琴堂学习,晚上则回来休息时,却被岳律以“接送起来很麻烦,而且你在家妈妈学习会分心”这样莫名其妙的理由给拒绝了。
看着岳律有些躲闪的眼神,岳问荆又好气又好笑,这不分明是嫌她在家打扰了他的二人世界吗?心里却只有欣慰。从她有完整的记忆开始,似乎就从没见过父母有感情这样好的时候。如今虽然看到这样的场景会因觉得肉麻而有些不大能适应,表面上也会做出一副忿忿又嫌弃的样子,实际却是开心的。
只是,岑奚来潭州的那个周末,她又被自家老爸打包送走了。看着那潇洒又理直气壮的背影,她也是无奈了。
不过在岑奚家的客厅里,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浅浅!”小伙伴的到来让她格外兴奋,换过鞋就忙不迭地坐到了她的身边,连行李也没去放。萧浅见着她显然也十分开心。于是二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聊了起来。
岑奚见此,只笑着摇了摇头,并未说些什么。然后提着她的行李上楼去了。
说话间,岳问荆余光瞥见这一幕,又是心中一暖,却还是觉着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微微发烫。萧浅觉出她的心不在焉,于是回过头,只见自家小叔拎着好友的行李上了楼。朝着岳问荆轻轻一笑,其中竟带着些戏谑。这又让岳问荆生出了几分羞恼。
没好气地剜了她一眼,二人便开始玩闹起来。
岑奚看着下面闹成一团的两人,嘴角挂着的浅浅笑意又深了几分,显得格外温润。岳问荆平日里看着虽稳重,却始终让他觉着有些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压抑。她太过早慧,以至于他看着她那般努力都有些心疼。不过如今看来,她骨子里仍然还是个孩子啊!他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这个年纪,正应如是。
上了楼,却看见萧倾寒站在走廊中间,冷眼看着,目光有些锐利。
他只轻轻皱了眉,也未打招呼,径直朝他身后走去。正要越过他时,那人却开口了。
“小叔。”那人并未转身,稍稍别过头,道:“别忘了你对老爷子说过什么。”
沉默片刻。
他道:“怎会。她终是我的弟子。”说罢,继续前行。
萧倾寒垂眸,掩去眼中的神色。只在原地稍稍停留了会儿,便下了楼。
岳问荆循声望去。本以为是自家老师下楼来了,却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脸上的表情顿时一僵。是什么风把这位小爷吹来了?正月十五都过去快一周了,您那小学怎么就那么高端还不开学呢?他们这穷乡僻壤的哪里容得下这尊大佛啊
莫怪她这般想法,不知怎的,她对这位萧家小少爷总有些莫名的畏惧。几月接触下来,她才发觉这位的性子,简直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第一印象那什么“早熟的孩子”完全就是用来幻灭的好吗?就是萧家那笑面虎萧大伯都没这样让她忌惮。
尽管心中无数弹幕飘过,她仍是面色平静如斯。然后听得萧浅唤了声“哥”,那人则轻轻应了声,然后出门去了。
那时,她方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第30章 高考()
岑奚已回了潭州,其他老师却仍在京城。在他的有意培养下,除了他所教导的部分,其余内容均为岳问荆自学,他只是稍加引导。这样一来。岳问荆竟有些回到了她刚成为岑奚弟子那段时间的错觉。不一样的只有岳问荆每周会回去一至两日。
忽然生出些莫名的感慨。那时的她,带着些惶恐与迷茫,每一步看似轻易顺遂,实则她不知费了多少心神去谋划,让自己的每一个行为符合一个三岁的孩子却足够让人信服;也不知做了多少被发现、被拒绝的心理建设。至今,虽然过程艰辛,结果却也是出乎意料的好。
再看向身边静默抚琴的人。她如今的一切,虽不能说都是他赐予的,却也差不离了。
那时,她将他奉若神明,在成为他的弟子后,更将他视作亲人一般。每次以为这人已经对他够好了,却又被他一些不经意的言行举止感动。她不知道她哪来这么深厚的福泽,可以得到这人这样的照拂。她是他惟一的弟子,可是如今他却不是她惟一的老师了思及此,她忽然生出些愧疚。这样的认知,让她觉出心头有些钝疼。
克制住流泪的念头,继续凝神纸上。却不想,落笔时,字里行间,竟都流露出一种苍凉。
那人仍沉浸在琴声中,似乎并未被她的情绪所感染。
搁下笔,将方才写下的字叠起,揣进怀中,转眼便抛向了脑后。静坐了会儿,感到心情平复了些,才又重新开始提笔练字。晚间收拾时,从衣襟内又摸出了那张宣纸。展开,却惊讶地发现,上面的字迹糊成了一片,大概是因为折叠时墨尚未干透。已不见了她依旧张狂的字,更不见行间的那抹苍凉。
苦笑一声,顿生出一种莫明的失落。
复又将宣纸折叠齐整,珍而重之地放入梳妆盒的暗格中。
周日下午萧倾寒就回了京城,仅在潭州留了两日不到。岳问荆也没明白他来这里有什么事,只知道他在家的时间极少。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可以减少碰面的尴尬。
只是萧浅仍留在了岑奚家。她们虽不再每日学茶,也是形影不离。学习时,萧浅就在一旁。偶尔也跟着听一下,更多的却是自己摆弄着些小茶具,或者是看些书。四月初,二人去了邻近产茶的小镇,亲自采了一回春茶。岑奚不放心,也一同去了。彼时,萧浅又让岳问荆开了一番眼界。
六月底岳问荆就住回家去了。因为温璃不久之后就要参加高考,她复习得也差不多了,并且此时需要做的除了查漏补缺,更重要的是保持一个好的心态,所以岳律倒是没用什么打扰学习的借口再来阻止她回家。
至于萧浅即使岳问荆盛情相邀,她却没有去过她家。因为那时温璃在备考,她害怕自己的到来会打扰到她的复习。不过她也答应了在高考结束后一定来叨扰。
接下来的几日,三人会在晚餐后出门散个步,然后回来看着电视聊聊天。简单而温馨,却是岳问荆上一世一直期盼却从未实现的生活。
紧张或是期待,七月七日终究来临了。
这天,三人都起得格外早。温璃如同往常一般准备早餐,看似平静,那微微颤抖着的手却泄露了她的情绪。岳律和岳问荆只是无声地安慰着,并没有过多的言语,却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温情和默契在三人间流淌。
一路将温璃送到了考点。
因为温璃的方向感不好,岳律早在考点公布并开放的那几日中带温璃去了一次。虽然有些担心提前去看考场会让她紧张的情绪加重,不过总比让温璃在不熟悉的校园内迷路要好。并且这几日有岳问荆陪着,他也在一旁照料,目前看来,温璃并没有显出不合时宜的负面情绪。至于适度的紧张却是必要的。
在目送温璃进入考场之后,二人并未离开,也没有在附近找地方休息,而是和大多数家长一般在学校门口翘首盼着。
岳问荆前世虽然参加了高考,不过如今和本人参加却是大有区别的。虽然如今的考试结构和她所参加的有些不同,第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