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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先生还傻愣着看高太太,越看越不觉得高太太是个简单的老女人,竟有这么硬的背景关系。“高太太,这钱?”
“拿出去,还给老王。”
风水先生走得太急,在门口与王先生撞个正面:“就知道会来还钱,是还给我的吗?”
风水先生使劲点头,不光是要承认自己的来意,更在于点头称赞王先生的料事如神。
王先生:“嫌少?”
风水先生又是一个劲儿摇头,表示不同意王先生的疑问。
“噢,原来是嫌少”,王先生从身上掏出一把纸钞,想要缓慢地放上来。
风水先生摇着头将怀里抱着的五十万退回去。
王先生趁机放下纸钞,一个箭步走出去,消失在巷子口。
人楚河风波在码头上反复演绎了多日,通过大爷大妈们嘴,一件事情变成了两件事,两件事又再次变成很多件事。却没有一件事是在说人楚河好话的,都在深恶痛绝地骂人楚河这混蛋怎么现在才完蛋,他早该下台的。
家里存钱二十万,外加老王赠送五十万总共七十万大数目就被高太太枕在床头睡觉的消息也是大肆散步在码头的大小角落里,在混的各类毛贼痞子各个跃跃欲试,以入室偷盗高太太的钱财为己任。
走在码头上,小混子们都要相互问候一声“几时动手”,这个动手指的就是去高太太家里走一遭,占那七十万大钞为己有。
否说能不能办成,只要敢于想象,那就是一个称职的混子。如果,对于此事不放于心,那将要遭受同行的鄙视。
虽然最近没什么不好的预示,但高太太家里七十万大钞的各种谣言已经弄得满城风水。有人说高太太已经把钱烧了做肥料卖给养鱼翁,也有人说高太太拿钱买下了成芸所剩的小女娃,还有人说高太太花钱找了新汉子。。。。。。
几天后的,周叔和周嫂子一同前来高太太家。一开口就提钱,问钱还在不在。高太太被问得有些诧异,随口回到:“没了!”
“啊?”周嫂子更是惊呆无语,果真被盗了。她早就跟周叔商量过,让高太太把钱转移到别处,不能放在家里等着盗贼来抢劫。周叔借口多生事端,不让周嫂子来找高太太提转移钱的事。看吧,这不出事了。
第160章 : 答辩()
周叔叹一声冷气:“唉,老婆,早该听你的,是我大意了。”
“你这是马后炮,你是大意惯了”,周嫂子拍大腿叫道:“我就说高太太再有能耐,刀架脖子上她能不给钱吗?”
“哎,你俩夫唱妇随地干什么呢,不怕丢人丢我家里来?”高太太挑逗着怀中的小楚雪,开心极了。
周嫂子垂头丧气地撒腿坐下,周叔有所忌惮地问:“高太太,到底怎么回事吗,这么大一笔钱,说没就没了。”
高太太仇视一眼周叔,不忍心再伤害这位老实巴交的大叔,转而将目光投向已经无力说话的周嫂子:“小翠啊,你怎么也跟着老周学老实呢,我说没了你就信?”
周嫂子从座位上立马跳起来,凑到高太太耳根子:“高太太,你骗我的,钱还在家里的,对不对?”
“我不知道,你问小楚雪吧。”
周嫂子看见高太太怀里的小楚雪张着小嘴,“咿咿呀呀”念出让人迷惑的字词,根本辨别不清是在说什么。
“哎呀,高太太,你是不是骗我的嘛,钱没丢对不?”周嫂子希望高太太说“就是骗人的”,但她自我感觉不太好,想必七十万真的没了。
高太太巡视一周,认真地回答:“没有,我还能把钱送人了不成。”
周叔走了过来,暗含生气:“高太太,这么大一笔钱,你怎么能跟我们说笑?”
“老周啊,说你老实,有的时候并不算是夸你。我就是怕你们身后跟了鹰犬之人还浑然不觉,要是我对那些强盗说家里就有七十万,他们能无动无衷吗,你也不信的吧。”
老周怕是对于高太太随机应变的套路服气得不想多说话,周嫂子嘲讽道:“高太太,你又是见鬼说鬼话,见人说人话。”
高太太得意地回:“那不然呢,七十万早没了。”
听见周嫂子的声音,风水先生和成芸也从厨房走出来。“老周来了,还没吃饭吧?”
周叔没答话,已是被高太太吓得够呛。
成芸:“周嫂子,你的腿能走路了吗?”
周嫂子:“哎呀,成芸,你就别说我的腿了。当务之急,高太太这七十万得想法放到别地儿去。”
高太太跟怀里的小楚雪打了个马虎眼,告诉她别出声,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问周嫂子:“小翠,你跟老周今天这是怎么了,一来就要打我这七十万的主意。”
周叔表面上老实得特别沉稳,内心深处却是比谁都急:“高太太,钱放家里太危险了。”
“老周,这回你怎么也跟着小翠急哪?都已经放家里这么多天,不也没出岔子吗?”高太太不以为然,钱放枕边最安全。
周叔有太多个理由说服高太太把钱转移出去,但他想要挑重点说,一个就够:“高太太,码头不太平,七十万放家里,守不住的。人楚河,原来的局长最近在四处找人,想要来你家抢夺这七十万呢。”
“来来来,有种他就来我这儿抢。”高太太一脸怒气,谁怕谁的模样。
“你干嘛这么说啊,诚信惹高太太生气是吧”,周嫂子拉着高太太坐下来,“高太太,是这样,老周这些天在码头上听了不少闲话,虽说是闲话,但我们也得以防万一不是?就说现在真有那人楚河报复心切,拿枪指着我们其中一个人的脑袋,逼你交出七十万,你能怎么办。所以啊,我和老周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这笔钱呢,我们不存钱庄,码头上这些个钱庄就没一个靠得住的,而且里头还不知道有没有人楚河的手脚呢。七十万就放到副局家里去,什么时候需要了,高太太你可以随时提用。”
“小翠,这钱至于你这么操心吗?再说,我与那副局非亲非故的,我凭什么信他?”
周嫂子:“高太太,副局的为人,你应该有所见识。上次就是老周找到副局,请他去牢里放人。当然了,我知道后来是王先生出手相救,这钱不就是王先生给的嘛。”
高太太被周嫂子给说得犯糊涂,好像怎么选择都不是很是不喝心意:“看风水的,你怎么看?”
风水先生没有回答高太太,直接对着周叔道:“老周啊,你能找副局去救人,我们都该感激他。可是,这笔钱就这么拱手送到副局的家里去,为什么呀?”
周叔:“先生小心行事很好,但,我跟老婆想过,把钱放副局手里,关键没人敢抢啊。”
“周叔,钱给副局保管,没人抢劫是对的。但是,高太太和风水先生担心的是,我们以后怎么能从副局手里把钱要回来。”成芸用围裙擦拭手上的潲水,她能理解周叔夫妻俩的想法,也能想到高太太心里的纠结。
周叔看向周嫂子,示意她能够出来说句可靠的话。“看我干啥,副局是你找的,你自己心里有谱不?”
“我”,周叔只是想过把钱转移到何处,却不曾想到后续的什么时候怎么把钱要回来。事实上,周叔是想过一点,这一点里包括了太多的侥幸心里——副局是个好人,在高太太需要的时候回一分不少的把钱归还回来。可是这里头有一个十分重要的前提条件,那就是副局是个好人。
副局是不是好人,周叔找的人,他自己还不知道吗?
是的,周叔确实不知道。周叔与副局不是一路人,从未一起共事,最多的交情就算在胖队长的带领之下见过一两次面,仅此而已。周叔还有些疑惑,为什么在高太太和成芸被人楚河抓走的时候,找到副局去救人,副局干脆地答应了。
就是这次答应救人,让心无世俗的周叔误以为副局也是个大善人,可以把高太太的七十万交给他。
“高太太,我听老周说的副局愿意立字据白纸黑字写明白,放七十万,还七十万。但是,你的忧虑我也想到了,到时候钱在人家手里,立下的字据认呢,钱能回来。不认呢,钱恐怕不好要回来。”周嫂子松懈下来,经过一番争论,她也意识到了这里头藏着个不小的漏洞。
“我说你小翠比老周精着勒,你现在才明白过来”,高太太把怀里的小楚雪让给成芸抱,“这钱不能放副局家,更不能还到老王家里去。”
风水先生:“高太太,虽然老周和周夫人的想法不可行,但,这钱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放家里了,太不安全。”
“不安全不安全,这话你说了多少天,我都嫌烦”,高太太也同意把钱转移出去,但是对于风水先生这种一味说着不安全而不能提出有建设性建议的态度表示不解。
“这回我说的是人生安全,不是指那七十万。”
“啊?”周叔没听懂,不禁发出疑问。
风水先生:“家里住着我们这些人,小的小老的老,要真有人闯进来抢劫,就怕得闹出人命来。”
“瞅瞅你们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酸像,这笔钱,我已经想好了去处。”
周嫂子:“高太太,钱不还给老王,也不给副局,那你是想要把七十万存钱庄吗?”
“不是!”
“那是?”
风水先生打断高太太说到:“高太太,你可别跟我说把钱分给码头上的穷苦人家。”
“不能,我可没那么慈悲。”
成芸可能已经猜到高太太想要怎么处理这笔巨额钱财,她有所预料地问:“高太太,你是想要拿这笔钱来。。。。。。”
“成芸,你应该能想到的”,高太太笑开来,貌似会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啊,成芸你说!”
第161章 : 急()
“我哪里知道啊,我现在就知道带女娃,别的事全得靠着高太太和风水先生打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风水先生表情变得很严肃,说明他在思考,他在回忆高太太跟他说过的没一句话,努力从中找出线索:“我知道了,高太太是要买艘大船。”
买大船?
周嫂子记得高太太是说过有将一日有了花不完的钱,她就要买一艘大船,顺着楚河去找自己那多年未归的俩儿子,如今是要实现了吗。
“买大船?”周叔开始在心中盘算,一艘大船基本都在什么价位,得通过什么渠道来购买。是要找人定制好呢,还是转个二手的方便实惠。这方面,周叔还是略胜一筹,他可以为高太太提供宝贵的建议。
高太太哭笑不得,摆摆手说:“不愧是看风水的呢,真能说事。你怎么不说我要拿这七十万来买下个码头啊,大船都让你买出来,够心大。”
“就是嘛,买啥大船,哪有七十万的大船”,周嫂子也不觉得高太太会买大船,虽然她也不知道一艘像样的大船得多少钱。
“成芸,我们就买这七十万来开一家药铺,日后你就安心做个女郎中,我们这帮老家伙都给你当伙计”,高太太笑着对成芸说道。
成芸早有防备高太太会有这么个点子,她不慌不忙地回应:“高太太,我们可以开个门面,贩卖别的生活用品,这个药铺子啊,我们可办不起来的啊。”
“别,成芸你听我说,高太太这个提议很好。你看看我这腿,谁治的?不就是你给扎了几下,现在好了。所以啊,可以开个药铺,一边卖药,一边给人扎针。”周嫂子刻意地踱步来回晃悠,完全同意高太太想要开药铺的想法。
“周嫂子,你可不知道,往人身上扎一针有多难。我从来就不会扎针的,你的腿多半还是靠你自己慢慢愈合。”
周嫂子停下来,假意很生气:“成芸,扎个针有什么难的,到时候药铺办起来了,你要是不敢扎,你教我啊,你指哪儿,我就扎哪儿。”
成芸调整一下怀里熟睡小楚雪的睡姿,真的有些生气:“周嫂子,扎针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
“成芸,你别气。我知道,这活儿不简单,我这个老粗人肯定是干不了的。但是,等高太太花钱将药铺办起来之后,你可以慢慢试着给人扎的嘛。能扎就扎,不想扎咱就不扎,谁管得着。”周嫂子语气缓和下来,目的还是要劝成芸去即将开办的药铺当女郎中。
周叔插一嘴道:“成芸,你是不是不愿意在码头上抛头露面啊。也是,你一个外地人当着码头上那些人的面给人扎针,怕要遭人说闲话。”
“老周啊,你以后别左一个外地人右一个外地人的说,成芸就是码头上的人,现在有了这七十万,我看谁还敢说成芸是外地人?”高太太故作威武装,拿住周叔就开腔。
“是是是,高太太,我多嘴了。”
“哎呀,老周,说你一句可别当真哈”,高太太纠正强硬的语气,换用商量的眼色宣布:“这个药铺子呢,是要办。我们是得仰仗成芸的医才,但也不能全靠她,少许病例和药物的使用我还是知道的。”
周嫂子:“是啊,高太太。虽然我们不懂把脉看相,但常在水上飘着的商客上岸晕眩、捞船的水手被身上有创伤、码头上的娃娃老人生出个小伤寒什么的,我们都知道该用什么药,用多少,这不难。”
风水先生眼见局势即将稳定下来,开药铺这事十成有九,他靠过来问周叔:“老周啊,给那些陌生伤者代买灵丹妙药,这你在行。这下你是能派上用场了,巧得很。”
“嗯,先生,你说起来也对。我给什么人都买药,阔绰的老板们喜欢用风青油抹脸上图个清爽,没钱穷鬼们就让我给他们带墨鱼精,不抹脸也不吃掉,就一直贴身上备着,什么时候身体不适了再掏出来吃一半抹一半。”周叔心肠热,同码头上的所有来往商客都能聊一块,那些外地来的商客多数都是莫名前来找到的周叔,拖他办大小事务。否管认得不认得,大家都信得过周叔这个不懂吃亏的老实人。
“哟,这这点本领,还好意思拿出来议论”,周嫂子是个看上去计较,实际不计较的女人,但她还是要对周老生气:“高太太,我说你们可能都不信。周疯子最气人的就是,他一次又一次地替那些混在码头还身无分文的流浪汉买这买那的,都不知道花了家里多少年的积蓄,全用别人身上。要是你与那些人有点姑姑姨姨的亲缘关系,我也就不说埋怨,可到底就一丁点儿关系没有。”
高太太很是赞同周嫂子的观点,强调老周是干了太多损己利人的蠢事。别看老周是从裤袋里散出去许多钱,为陌生人花钱,他是开心的呢。另外,高太太把周叔从爱替陌生人花钱这事拉到老周也愿意替别人看病这事上来,让周叔乐于助人的天性与高太太翌日动工的药铺子结合得天衣无缝。
“高太太说到点子上了,老周是个好人,有他药铺子就能办得风光。”风水先生添油加醋地讨巧周叔,听着顺耳,但风水先生的原意并不是拍马屁,而是想借机嘲弄一番这个谁都喜欢欺负的周大叔。
“哪里,哪里”,周叔知道是在损自己,但听到这样的好话,他的一只不自觉地举起来搔弄着额头上发际线,可能被蚂蚁咬住了,很痒!
翌日一早,码头上一处人声鼎沸的街角,高太太家的药铺子如火如荼地开张了。
对头,正是开张。
成芸慌得目瞪口呆,没想到高太太是早早地筹划好了。那七十万分毫未动全藏枕边,外头的一切事务尽在无言中敲锣密鼓地布置着,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