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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风水先生看看高太太,好像两人间已经有了合适的打算:“成芸,那你打算让孩子姓什么啊?”
姓什么?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成芸能让孩子姓什么?
孩子原本该姓“马”,跟着那匹畜生东哥一个姓;孩子名义上的姓却是“常”,是一种任劳任怨,极致无为无能的姓氏,成芸不想让孩子跟着那认怂的常姓男人一个姓。
“就姓成吧,随我!”成芸干脆利落地说。
高太太与风水先生四眼相对,有点疑惑:“成芸,你早就想好了让孩子跟着你姓,是吗?”
成芸放下娃娃,尽可能稳定语气说道:“这孩子是个野种,出了跟我姓,她没有选择。”
“成芸,别说这么难听的话,你要这么说了,我可不爱听。”高太太不认为成芸是无根之木,新生的孩子也不是无源之水,追根溯源,这对母子都是有来头的人物:“既然我收留你们母子俩,那我们就是一家人,怎么能说孩子是野种呢?”
“高太太,你的意思是?”成芸听得出来,高太太是是在用收留母子俩的条件来威胁让孩子姓高。
风水先生朝床上躺着晃小手小脚的娃娃抛了个媚眼,不着边际地插嘴说道:“成芸,你说这孩子向你呢,还是像她父亲?”
风水先生的这一句又是让成芸被迫勾起了往日里的伤心不堪事,宁愿让孩子相貌丑陋一些,那也千万不可以长得像过去了的那些个人。成芸已经不记得那些人的模样,也好,成芸不知道将来孩子长成的样子会像水,最好谁也不像,就是一个独一无二的自己模样。
“先生,这娃娃谁也不像,他会有自己的模样的。”成芸是个女人,那是从前,现在的成语是母亲,她需要在孩子面前硬气一些,不做软弱之人。
“好!”风水先生拍腿叫绝,“看看吧,高太太,我就说着娃是个公子命吧,她娘都说了这娃长大后会有自己的模样,那我们还图什么姓,娃娃就姓成好了。”
“哼”,高太太随手给过风水先生一手瓜子,恨恨地说:“你就是颗墙头草,哪里有风去哪儿。是谁求着我让孩子跟你姓的?”
“我那是不想帮着你跟老周家作对了,所以才有意提出这样的条件的,谁知道你居然答应了,当然,后来你是不承认给我这样的好处。”风水先生说话间,隐约透露出委屈的气息。
“是吗,你可真会辩,这一点我是败给你了。你当时不就是我答应你让孩子跟着你姓,所以才屁颠屁颠帮我出谋划策,想各种牛鬼蛇神来蒙骗吓唬老周家吗?”高太太细心揭短,不给风水先生留余地。
“不说了,你是赢家,我认输”,风水先生不跟高太太理论,毕竟没什么好果子吃。
“那不成,我现在可是什么话都说了,谁也不避讳,你让我打住做甚?”高太太的确是无话不说,居然把连同风水先生一起针对老周家的丑事都张口随便说。
风水先生不作答,只是扭头来看向成芸,有一种乞求救援的试图。
成芸也没有接高太太的话,也不为风水先生求情,而是夹击之势问道:“先生,你和高太太再说的孩子跟着谁姓,是在说我的娃娃吗?”
风水先生还是没说话,高太太倒是急忙抢答:“就是,成芸,你要是还在我家住一天,这娃娃就得姓一天‘高’。”
“成芸,别信,瞎说的。”风水先生安慰成芸说。
高太太摔死手里的一个水杯,厉声喝道:“住嘴!娃娃就姓‘高’。”
第145章 : 秘密()
成芸束手无策地看着高太太,她猜想过高太太可能因为生下的孩子不是个男孩,所以对成芸有所失望。但是,高太太失望会对成芸做出什么恶劣的事情来,成芸不去想,无外乎就是赶人离开,不住在她家里,还能有什么。
假如高太太要是真因为成芸没能生下一儿子,又因为成芸不远让女儿姓高就要赶走成芸母女俩,那成芸可以让一步的,她能接受让女儿岁了高姓,住在高太太家安心长大成人。
“高太太,娃娃可以姓高啊。”成芸把孩子护在腋下,真不知道这个摔碎杯子的高太太是不是也要来摔娃娃。
“姓高?”高太太疑惑片刻,又拿出一个杯子。
风水先生上前拦住,喊道:“住手,你不能再摔了?”
“你懂什么?”高太太错开风水先生,不让阻止。
“呀呀呀,高太太,是你糊涂了?”
高太太迟疑着看了看成芸,像是在思考,“好了,成芸你来吧”。高太太把手里的被子递给成芸,并没有生谁的气。
成芸的脸色倒是有点苦,不是生完娃娃劳累的苦,而是她闹不清高太太是想做什么。“高太太,我。。。。。。”
“摔吧,成芸,这是码头上的规矩。生儿摔俩,生女也摔俩,高太太也算是娃娃的奶奶了,她摔一个,现在轮到你了。”风水先生把高太太手里的被子转接给成芸,十分热情地晃着脑袋说到。
原来如此,成芸举高高的一颗心头肉算是安放下来,输出一口长气,正要把被子摔在地上。
“等等”,高太太说。
“怎么了,高太太”,成芸问。
“举高点再摔,摔得越响亮才好。”
成芸乖乖听着高太太和风水先生一唱一和地教导,摔碎了杯子,又娃娃赔了“成”姓。成芸看着身边的娃娃,这个刚刚从身体里走出来的娃娃,成芸感觉自己已经圆满了。
高太太说,如果成芸生下来的是个男孩,兴许真的就要让娃娃姓高。现在倒好,偏偏是个女子,爱姓什么就姓什么得了。
成芸说,高太太的养育之恩,将来孩子长大了一定好生报答。成芸从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之后的那一段艰难岁月知道今天来到这个码头,在高太太家里产下一女娃,这是缘,是成芸和码头的缘,也是成芸和高太太的缘分。
天黑了,巷子里静悄悄地,谁家的狗也不叫唤,像在故意维持一夜的清静,让成芸的女娃睡上第一个好觉。
高太太扶成芸起来,给成芸和牛奶:“成芸,你现在还不能走动,那一套就先别做了。”
成芸点着头笑,虽然在高太太家每日依旧的走圈习俗也差不多依旧惯了,但真正坐起来还是挺烦人:“高太太,那我们日后,要不就不做了呗。”
“哪不行,成芸我跟你说哈,以后不光你跟我做,这娃张大点也要做。”
“可是就走路转圈而已,为什么就不能改一改啊?”
高太太不满意成芸的言论,她义正言辞地命令道:“这是码头上的规矩,是传统,改不得!”
成芸真诚地答应高太太,会从小教导娃娃,让她今后也融入到传统习俗教育中来,做高太太喜爱的样子。
如果,成芸说了什么讨好高太太的话,那也不能说明她已经变成了一个虚伪的女人,这么做全是为了孩子。你可能想不明白,一个女人,她为了旁人能对孩子好一点,居然会主动去试好。奇怪奇怪,很奇怪。
高太太还想让成芸吃饭,说是生娃的女人能吃饭,一定得吃。成芸不想拒绝,可是真的没胃口。高太太硬要成芸吃点,哪怕就是看看不吃也行。成芸问,“真的看看就行吗,高太太?”
“瞧你问的这话?”高太太很想直接勒令成芸去吃饭,但不成,毕竟人家可是生了娃娃的女人,身份不可不能往日同语。
成芸摸着女娃的小脑袋问:“高太太,我想问你什么来着,可是不小心给忘了。”
“傻孩子啊,人都说贵人才多忘事呢。你这是生人多忘事了吗?噢,想必你是生个贵人哪!”高太太顺着成芸的眼神看过去,女娃黑漆的肤色显得很特别,“这娃呀,长得还可黑着勒。”
成芸笑着说:“高太太,我什么都不求,只要她心不黑就行,还管什么贵人不贵人呢?”
“是贵人,必定是贵人勒!”有个声音从外头传进来,是周嫂子。
高太太也不起来,不管不顾地讲到:“我说是谁来了呢,该来的不来?”
“哟,高太太,我可是不该来的人,不该不来的人,就怪我晚了一步。”周嫂子拄着拐杖,自己慢慢走来坐在成芸床沿上。
“不怪你不怪你,腿都没好就乱跑,你像什么话?”高太太嗔怪道,用手指引周嫂子去看看成芸生下的女娃。
周嫂子看见熟睡中的女娃,长大嘴巴哈哈地乐,她说:“成芸真行,能生娃就是好女人。”
成芸跳过周嫂子的话,问她到:“周嫂子,你的腿怎么可以这么快就走动了呢,你可得好好养着才是。”
周嫂子回:“成芸你想错啦,我没有走动啊,是你周叔背我来的。”
“高太太,今晚还吃不?”周叔提着只肥鸭,满脸怒笑地问。
“成芸,我不让你吃饭了,等会儿吃鸭肉。”高太太高兴得差点儿没跳起来鼓掌奏乐。
周叔爆笑一声,“得勒”,然后提着肥鸭走到屋外去。
“周嫂子,你们把鸭子带来做什么?”成芸早就在高太太口中得知老周家那几只鸭子的重要性,她不能因为自己生了个娃就让老周家失去一只鸭。
“成芸,鸭是我喂的,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躺在哪儿呢。”周嫂子说肥鸭是用来道谢的,而不是要犒劳成芸生产辛苦。
“周嫂子,你还说呢,要不是你信得过我,我哪里敢动手。”
高太太在周嫂子和成芸身上各打一下,解围说:“都别争了,要不是周嫂子信得过,我还不知道成芸是个治病医生。要不是周嫂子的那腿呀,成芸也不至于累晕了这么多天。要不是成芸累晕下躺了这么多天,她也不能生出这么漂亮一女娃啊,你俩说是不是?”
“说什么呢,你们三个女人?”走来发话的人是风水先生。
“这?”周嫂子诧异无比地看向成芸,希望可以在她脸上看出答案来,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风水先生会出现在高太太家里。”
“三个女人一台戏!”风水先生自己说自己的,不顾周嫂子的疑问。
“四个女人,你不长眼睛吗?”高太太是在骂,却是一种诡异的骂,不是真骂,她怎么会去骂风水先生呢。
“高太太,你跟风水先生这是?”周嫂子还是把话说出来,憋着怪难受的。
高太太看了看风水先生,想要说什么,但见风水先生愁容凸显,高太太有些犹豫来开口说出她和风水先生间的秘密。
第146章 : 保密()
“高太太,我先回去了。”风水先生急急忙忙地说,很有做贼逃跑的嫌疑。
“啊?”高太太也来不及反应,可能风水先生的逃避让她感觉不适,没想出有效的应急对策。
“啊?”周嫂子不觉得现在还有必要再跟高太太有见外,要说从前高太太老在背后说风凉话,那可巧了,周嫂子从不,就今晚,她想要当面问个究竟。
屋内尴尬十分,都不知道下一句该谁来说。“哇”,女娃被大家伙儿的疑问声给吵醒,哭着踢小脚。
风水先生借机说一句“我走了”,头也不回地溜出去。高太太还是有点发愣,似是准备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大家,却被风水先生给打搅掉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噢噢噢噢,不哭不哭。”成芸哄着女娃,嘟小嘴吧,“囖囖囖”地哼曲儿。
“哪有你这样的,我来吧,成芸。”周嫂子从被子里将女娃抱起来,轻轻摇晃着:“小黑黑,你咋能长这么黑呢,你说,你告诉我?”
“行,那我就不走。”风水先生低头吸气无声息地逃出去,刚巧碰了个周叔头朝天。
周叔说风水先生也来了,他不知道的是,风水先生压根儿就没走,一直在。风水先生说,屋内都一帮老女人和一小女娃,叫老周赶紧回去。周叔来气叫嚷,自己抓了只肥鸭,正想着吃烤肉还是炖汤喝。
风水先生在吃这方面有很大的造诣,他愿意留下来替周叔把个相当开普的主义,但是说好要走的。要是再不走,高太太那把不住门儿的老最真得抖出个什么吓人的东西出来,到了那时候,风水先生就是自己不想走,也指的走:“老周,我看你这鸭,今天可吃不成。”
“为什么?”
周叔根本不搭理风水先生,跟风水先生说话,仅是在寻人图多一份开心而已。不过,现在看上起,风水先生狼狈着呢,不像是能够一起开心的人。
“成芸今天刚刚生了娃,女人头生前七不食肉,你别忘记。”风水先生点着手指头,打算要给周叔上一节风水和饮食存在较大联系的重要课程。
“那。。。。。。”周叔停下手里的活,抬起头来问风水先生道:“这又是风水行内的规矩?”
“这你不懂,我可以跟你讲一讲,但是我知道说了你也听不懂。”风水先生识趣地避开周叔的眼神。
周叔只是笑一笑,真的就没问,因为他知道风水先生说的什么“说了也不懂”,其实不是不懂,而是风水先生就怕周叔来问,他自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哪怕可以,风水先生也知道,周叔不会信。
所以呢,当你明知周叔不会相信你说的话时,你不要白费口舌说给他听,力求让他信任,这是不明智,风水先生就不会那样干。他反而说就不说,说了你也不信。
这话的目的分析到底,还是想要周叔去打砂锅问话,但很显然,周叔赢了,因为他耐得住好奇,当真就不去抢问。
“得,我还是跟你说算求。”风水先生见周叔不来问,自己主动说要解释解释。
周叔还是笑一笑,已经劈开两根木头,整齐放好,这是用来垫着肥鸭拔毛的。码头上的规矩,哪家女人要是生了娃娃,就要劈新柴,杀猪宰羊喝新酒。高太太家是很富裕,但也没有猪羊来给女娃庆生,好不容易有这么一只肥鸭,还不得细心捯饬捯饬,将这一只肥鸭收拾出肥猪或者是肥羊的排场。
“我是不会走了,你去,先生。”周叔在拿过一根木头,猛的一斧头下去,又是两把白花花的木片就静静地躺在风水先生的眼皮子底下。
“行,我走,那我走了,老周。”风水先生真的走了,到巷子口的时候,他回头来问:“哎,老周,肥鸭是母否?”
周叔没回答,继续劈自己的心柴木。
“老周,是不是母鸭否?”风水先生还要问,是如何,不是且如何,反正不都走了吗。
周叔知道风水先生是要睁眼寻一座台阶给自己下,是要接自己回到高太太家里来。也想过要不就不给你台阶吧,死活让你自己红着脸回来。
“肥鸭,母的。”周叔捡起地上已经劈好的白柴,放到屋檐下一方洗净的水泥地上铺好。
“是吗?”风水先生在说出下一句话的时候,他已经来到周叔旁边了,手里同样也捂着一根白片柴木:“我怎么看,不太像母鸭哪?”码头上待人接客的食物,首推母鸭。这里的母鸭不光个头大,肉质肥美,而且极富素精色,让人吃了就能上瘾,都说有母鸭的池子,天下吃客共有之。就说母鸭贼好吃,不能算作是个人拥有,该算作全天吃客们的集体所有。
“装吧,你。”周叔恶语相加道:“别接着母鸭回,你走便是。来了,那就别在愚弄我。”
“老周,我帮你”,风水先生从周叔手中拿上细草,低三下四地推了一下周叔,说道:“老周我是有一件事想要你帮忙。”
周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