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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只看得见所长麦勃很辛苦,可到了出事的时候,和麦勃一样出力的卫青山也很艰辛。而且是幕后做了许多都不会有人夸赞的辛苦。他就是这样一位麦勃麾下的得力门客,替主分忧,不生怨言。
钟子进入成芸的房间,对成芸颔首道:“成芸,谢谢你啊,这些鸟儿都长大了。”
成芸:“钟子,你来得巧了,你留下的草果子鸟儿吃完了,我正愁找你去呢。”
钟子:“嗯,成芸,这三只鸟,我就带回去了。”
成芸站起来,不想让钟子把鸟带走,它们可是成芸的舍友,已经朝夕相处这么些日子,要是这么被带走了,可就只剩下成芸一个人,孤零零的。“钟子,我还想让它们在这儿陪我。”
钟子看着成芸,眼底流过一丝不忍。钟子也爱着成芸,而这种爱太简单了,简单得有时候连钟子自己都没有察觉。“成芸,我,很想帮你,如果。。。。。。”
第94章 君子报恩()
成芸把鸟儿同纸盒窝一起从钟子手中拿过来,让鸟儿“鸠骡鸠骡”叫着,离自己很近。“钟子,你要真想帮我,就回去再拿些草果子过来,鸟儿你不要带走。”
“成芸,如果我不是麦家的一个下人的话,我是会帮你的。”
“钟子,你在说什么呀,你会帮我做什么啊?”
“我会。。。。。。”钟子从成芸手中夺过鸟儿,辞别的话没讲,成芸转身看到的是空闲开着的一扇门。钟子可能会说,如果自己不是下人,他要帮成芸离开这里。
成芸又是自己一个人去饭堂吃饭,这些天都是她一个人。去饭堂的路上总会有好多身披大白褂的男人对成芸挤眉弄眼的,成芸很害怕从住所走到饭堂的这条路,可是饭不能不吃,她只能忍受。走在路上,成芸一直在想着钟子的话:如果钟子不是下人,那他愿意和成芸在一起吗?怀孕了的成芸呢?
来到饭堂里,还是和往常一样,满座都是男人,身披白大褂,对着成芸议论纷纷。因为成芸是这里唯一的一个女人。以前还好,有麦相和钟子陪她来吃饭。而现在,每次去窗口打饭,里边的男人们都要挑逗成芸,使出各种眼神。
如果可以不吃饭,成芸真的来这里;如果不吃饭可以活命,成芸宁愿不吃饭。
“哎,今天,还是一个人哪?”窗口里面的一个打发厨师两手拖住多肉的腮帮,冲成芸淫邪地恶笑。
成芸最害怕这样,每每这样的姿态总会勾起她不堪的过往。可是她没权阻止别人不尊重自己。“师傅,给我打两菜一汤,随便什么蔬菜都行,不要荤菜。”成芸不吃荤菜,那都是野味,她吃不怪。加上这些天,来了孕期反应。闻道腥味,成芸都想要呕吐。
给成芸打过饭的师傅们,他们都不容易忘记成芸不吃荤菜。毕竟这里打饭的,不是男的,就只有成芸一个人不吃美味兽肉的,也就成芸一人。但是,成芸每一次打饭的时候,都要恭敬地对师傅说一遍自己不吃荤菜。里面的男人们貌似很喜欢听成芸跟他们说话。
一个饭盒里,底部填满洁白的米饭,盖着一层淡绿的炒野菜。打饭师傅眼睛贱溜溜地看着成芸,一勺子舀出来,两个一毛不剩的鸟的脑袋丢进成芸的饭盒里。
成芸“嗯”地被吓一大跳,退开步子,好像踩到了后面的人,“对不起,对不起!”
“哎,姑娘,你也来吃饭啊。”踩到的人是马夫,那晚成芸给他疗伤擦脸的叔叔。才短短几个月不见,虽然脸上的伤是好了,但他好像又老了几岁。
“叔叔,怎么是你啊,很久没有见到你了,你还好吗?”
“我好着呢。”马夫还是留着刚出来时候的长胡子,长头发,这人就是怪。倒是稍加修理过的仪容,比在密室里的那个马夫精神很多。
“刚刚踩到你了,对不起啊。”
马夫开怀大笑,说踩死他都没事。“饭打好了吧,走,过去坐下来一起吃。”马夫主动端起成芸的饭盘,向成芸指了指自己的饭桌。
成芸接过去马夫手中的饭盘,走回到窗口,低声请求道:“师傅,这鸟头,能不能给我换一份呀。”
“什么?听不见。”打饭师傅把耳朵张出来,意思是要成芸凑近他。
“师傅,我不吃荤菜的,你能不能给我把这些鸟头换掉啊。”
“你说什么,大声点。”
马夫把饭盘从成芸手中抢过来,摔在窗口上,汤水溅了打饭师傅一脸。“你他妈一个打饭的,怎么这么不识抬举呀,光长一双耳朵不够用是吧?”小人记仇,君子感恩。马夫很感谢成芸替他涂过药水,抹过伤口。怎么可以让这姑娘遭受这样的欺辱。
“马部长,你以为你是麦所长吗?你一个管钥匙的,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跟我叫嚣?”在药物研究所,饭堂里无论是做饭的,还是打饭的,身份都不如其他部门里的工人。只是马夫消失了三个月,所里都在传言他是人头鬼,被麦所长给枪毙了。何况,马夫去钥匙管理部当一个小小的部长,原本就是因为犯错遭贬,因此马夫一直都是大家的笑柄,饭堂里的人也不当回事。
成芸捡起散落的饭盘,慌里慌张地把掉在外面的饭菜用手撮进去,恳求打饭师傅:“对不起,师傅,你别生气了。”
“走吧,叔叔,我们去吃饭。”成芸拉着马夫要回饭桌上去。
打饭的下等人,竟敢触犯、羞辱钥匙管理部的马夫部长。好歹也是个官,不为自己,也要为成芸。佛争一炷香,火争焰,人就要争一口气。马夫想要替成芸出口恶气,要不是成芸拖着,他就不打算和平离开。
“哎,那俩人,想跑啊?饭是我做的,要想拿去吃也可以,乖乖过来把这儿给我擦干净。”打饭的师傅已经从窗口里面走出来,站在马夫和成芸背后撩袖子。
“队长,怎么办?”一个巡逻小兄弟问一旁的则地。
“不管,让他们打去吧。”则地将头埋下来,他们的一桌处于饭堂中央,淹没在流动的白大褂群中。今天,则地也穿着白大褂。自从那次知道了只要不穿工服,麦勃连亲弟弟都不放过的事儿以后,他再也没敢脱下这身白大褂。
马夫对成芸笑了笑,看都看得出来,马夫是多么不愿意露出这样一个笑脸,酷似幼年丧父时,那般坚强地笑。“成芸,你来,坐着等我,不要过来。”马夫把成芸推到自己的饭桌上坐下,拿着饭盘走回去,是小跑,因为后面的打饭师傅还在辱骂,叫马夫和成芸回去擦窗口。马夫不想让他等太久,自己的心也是挺着急的。
“你看,你看。。。。。。”在场吃饭的白大褂们,都把头扭过来,嘴里咀嚼得差不多的饭菜先暂停,看看马夫跑过去要干嘛。因为离得太远,看不清楚的白大褂们则站起来,或者走过来,一看究竟。
“哼!”打饭师傅就要胜出了,他即将要打败一个不是饭堂里的外人,所谓高一等的人。
马夫钝了一秒钟,脸上的笑容霎时恶化,牙齿格格响。“啪”地一下,马夫手里的饭盘正面拍在打饭师傅的胖脸之上。
第95章 情报()
众目睽睽,马夫击中了一个饭堂里的打饭师傅。
“马夫发神经了吧,真以为自己是大部长呢,不就是个芝麻官,管钥匙的小部长而已,都没法了他。”窗口里的打饭师傅们说。
“活该,饭堂里的人,还这么嚣张。”外面吃着饭,看热闹的人说着,把咽到一半,夹在喉管中间的饭菜给放下去。
打饭师傅根本就不去管自己脸上的油渍饭菜,扯着脖子和马夫厮打在一起,像是两只替人消遣的斗鸡一样,谁也不肯松手让步。
“不要打了,你们停下来。”成芸一手拉一个,试图让他们和平解决这件小事。
“喂,你劝不了的,躲开点啊,不要伤着你啊。”观看斗鸡的人群不想成芸去解散这场难遇的格斗。
有一名男子从饭堂末端的座位上走来,两腿挺直矫健、身姿轻盈、目光冷峻,身后带着一帮十分精神的随从。“住手,都给我住手。”
马夫能辨别这声音,一听见就停了手,从打饭师傅的脖子上拿开了用力的胳膊。
“啪”,打饭师傅也不知道是没听见有人喊“住手”,还是想打马夫想得忘乎所以了。他见马夫放手了,抓住机会一拳头挥过来,刚好打在马夫的眼睛上,一下子胀得跟块发霉的馒头似的,青紫色的眼皮缓慢盖住了一只眼珠子。
“麦相,你在这儿呀。”成芸才发现喊“住手”的人是麦相。
“院长,是饭堂的人先为难这姑娘的。”马夫辩解道。
麦相没有看成芸,冷冷道:“成芸,你高兴吗?所有人都在帮着你啊?”
别看人亲不亲,还要看理顺不顺。马夫感觉不对头,憨态可掬地对麦相说道:“院长,我帮这姑娘,是因为饭堂的人有意在刁难。。。。。。”
“马部长,我问你话了吗?”麦相传达指令,“拖去巡逻队,棒打。”
“走,走!”麦相的随从们一起下手,将马夫和打饭师傅一并拿下。
马夫要遭受棒型,这都是因为成芸。麦相是要阻止别人对成芸的好吗?他是为了让成芸难堪吗?成芸眨眼想要忍住泪水,但还是没能把控,断了线的泪珠,一粒粒涌出眼眶:“麦相,你变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们到底都怎么了?我是做错了什么?”
麦相变了,他不太确定自己是在报复成芸。所里的其他人都在排斥成芸,她唯一做错了的,就是不该怀有身孕。麦相转身去看,成芸哭着跑出饭堂。
“打饭的,你们很能干。”麦相头上冒着一团怒火,对着窗口里边打饭的师傅们说:“你们,给我听好,日后,谁要是再敢为难她来打饭,我就杀掉谁。”麦相不希望别人都来帮助成芸,但自己的心却是向着成芸的。他只想成芸接受自己一个人的疼爱,这是一种自私的爱吗?太霸道了。
“是!是!是!院长。”打饭师傅们都低下头去,该打饭的打饭,没饭可打的,则是忙去擦餐具,表示自己工作很忙,很认真。
“不好意思,马夫,我不该这样对你的。”麦相走过来,拍拍马夫的肩膀,叫人放开他。麦相就是想要成芸生气,让她难过。
“院长,没关系,对我做什么都行。”马夫摸不准麦相怎么还出了一招反转的牌,刚刚还说要把自己押去吃棒子,现在好像是没了这回事。
打饭师傅见自己的对手马夫好像都没事了,会不会也能赦免了自己,“院长,您吃了吗,我这就给您打饭去。”他还对驾着自己的几个人讨好式嘟嘴道:“来来来,你们几个,快把我放开,让我去给院长打饭。”
一伙人对视一眼,也没见麦相发话,而且这打饭师傅好像一下子变得跟院长很亲的样子,于是放开了押着的打饭师傅。虽然他们知道麦相已经吃过饭,不需要再吃。但眼看麦相饶恕了马夫,同样打饭师傅应该也坏不到哪儿去。
“谁让你们放人的?”麦相厉声质问,走过来斜眼鄙视着说,声音很小很小,像青草没吃饱的小羔羊的低哼,但语气很锐利:“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从下一顿饭起,你不要出现在窗口,后厨洗碗拖地怎么都好。”你敢调戏成芸,麦相甚至都不接受除自己以外的别人和成芸走得近,这位打饭师傅公然要对成芸耍流氓。“去吧,巡逻队,带走。”
换上来膀大腰粗的几个人重新又拿膀子押上打饭的师傅,把人拖走。“谢了,院长!”麦相头也没看马夫,从饭堂里走出去。
成芸跑出饭堂,想找个地方去放声大哭一场,她觉得自己在所里的生涯可能就要到此为止了。麦勃不理她、钟子躲避她,麦相有意伤她的心。而成芸本身还有一个天大的秘密,怀孕的隐私麦相和其他所有人都还不知情,成芸这么认为。
成芸走了很远,来到一块只有大树和荒草的地方。以前听钟子说过,这里是用于火化死去工人尸体的坟地。不会有人没事往这边跑。她在一颗超粗的大树底下坐下来,背靠着树干掉眼泪。
“呼呼呼。。。。。。”风吹摇着野草的穗子,忽大忽小。仿佛是有孤魂野鬼在悲鸣,于这块火葬岗上。
成芸低声抽泣,内心的悲伤终于得到了一些释怀,空气中还尚且流溢着人鬼同哀的情怨。“呼呼呼”,风声渐大,伴随一阵促急的碎步声。成芸擦去眼泪,站了起来。成芸不相信有鬼,但所里内部有只人头鬼,这事成芸自然明白。
成芸从大树背后探头向外看去,发现俩人坐在一个墓碑旁神神秘秘地聊着什么。如果不是鬼的话,他们指定是在暗通什么机密的地下情报。
风在吹、草在晃、那俩人“唝唝蛐蛐”地在谈着什么。
成芸心里特冲突,想要走近点,听到他们的交换机密,可是她一个女人,怎么也没法保证可以获取了谍报,还能全身而退。
“今晚动手!”成芸就听到这么一句话,当她再次举头出去张望的时候,那一撮荒土之上空无一人。成芸揉了眼睛,走过去一看,上面有踩过的痕迹。可是人去哪了,该不会真是鬼吧。
宁失一事,不失一时。成芸直接跑回住所,要把这个消息报给麦勃。成芸知道这不是幻听,但有可能又是一次栽赃陷害,万一跟麦勃说了今晚动手,结果没动手怎么办。
今是昨非,麦勃不再信任成芸,要是再来上一次欺骗,显然对于成芸没什么好处。
第96章 很久()
“钟子,你给个答案,人头鬼一事,要怎么继续?”麦勃坐在桌前,翻阅着钟子刚找来的员工档案。
“麦勃,我怕说了你不高兴。我觉得啊,这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人头鬼是怕了,不会再搞出什么事情了。”
“你是在劝我不要再查下去?”
钟子不敢正面回答,他去把麦勃房间里摆乱了的鞋子整理好,情切道:“麦勃,我知道所长不好当,你真的很累,大家都累了。跟你这么多年,我从没见过你现在这样。我还记得,第一次进麦家,你来到我住处,张口就说我哪里不整齐,哪里不干净的。”
麦勃情挑眉头,戏玩道:“哟,钟子,都会嫌我邋遢了?我这是大丈夫不拘小节,不要什么都拿在一起作对比。”
钟子的脸还是皱得跟苦瓜似的,当真直言:“麦勃,所长,别再查了。我们都尽力了,不是吗?”
“呵呵呵,钟子,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麦勃放下手中的文案,摆明自己是一个善于纳谏的明主。“噢,你回去了好好休息,不查了。”
“好,那我走了,明天给你个惊喜,等着吧,麦所长。”
钟子走后,麦勃又拿起桌上的员工资料仔细批示着,就怕自己不仔细,错过什么细节。看了一塔又一塔,麦勃也没能找出可疑的罅隙。愿为众人死,不为一人亡。如果麦勃死了,他宁可自己死在药物研究所的职业生涯里。
要说他是个工作狂,倒不如说他是一位强者,只能进步,带领药物研究所走向更高更快的全新世界。他怎么可以被一直鬼给困住了呢,这不是麦勃所认识的自己。
麦勃把看完的一份厚纸丢下去,和堆一地的档案袋子重在一起。“怎么?不是说,惊喜,明天才有的吗?”他以为是钟子回来了,说不定还就是今天就有了,不然怎么叫惊喜呢。
出门看天色,炒菜看火色,说话要看脸色。成芸从门口进来,可以看见一半麦勃的脸,红里泛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