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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相坐在一块木凳上,屁股底下垫着一块海绵。他的脚下是一层台阶,成芸之前就是坐于这位置,难道是麦勃误会了,只是由于成芸坐得偏低,所以看起来是麦相抱着她。麦勃冀望的是,成芸并没有坐在麦相的怀中,可是,麦勃明明看见了两人的手缠在一起,而且,还是成芸从外面握着麦相的手。
“哥,怎么了,你拽我?”
“三弟,我以为你是则地呢?”麦勃没有因为自己的莽撞而脸红,他觉得他是在维护着成芸的什么,即使成芸不是他的女人,“三弟,你为什么还是不穿工服?”麦相之前就有以不穿工服之由受过罚,麦勃以为他今天是会穿上了。
麦相:“哥,我不就是没穿工服吗?你是不是又要处分我?你是所长,我无所谓,可是你知不知道,就你这一下,看把成芸给摔得?”
“三弟,我不跟你多说。我是来找则地的。”麦勃不想因为成芸,要和亲弟弟闹掰。他没想过,如果早知道抱着成芸的人是自己的兄弟,他还会不会来滞碍。但他这次,莽撞上来确实是以为对象是则地,而不是麦相。不管麦相相信与否,麦勃没有针对他。
“则地?则地?”麦勃假意喊着则地准备离去,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如果刚刚真的有个人抱着成芸,那他宁愿那个是则地,而不是弟弟麦相。
“所,所长,你叫我。”则地从篱笆后面悻悻地走出来。
麦相:“则地,你为什么要藏在这里?”他以为和成芸共同拥有一个私密的两人空间,则地居然是一直就在篱笆背后。
“院院长,我没有藏在这里,是刚来这里找点东西的。”则地就是躲到阴暗里,看着这二人世界的欢乐。藏得这么好,他都奇怪,怎么还是被麦勃发现了。
“找东西,你能找什么东西?”麦相痛恨这样的美妙情境,却有人在暗中窥探。
麦勃挺走运的,他也只是下了最后的赌注,为了缓解兄弟间的尴尬,只得把误会转移到了“找则地”上面。侥幸的是,则地竟然真的就在这里。看来,外面巡逻队的弟兄们,应该是在给他放哨。而他呢?
上次则地跟踪成芸的时候,钟子说他那是在偷窥。麦勃想这次想必也是一个本质,是在饱眼福。他把自己隐蔽起来,偷看麦相与成芸的搂抱握手。成芸不是只和麦相在一起,背后还有一个则地呢。麦勃想到这里,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会隐隐地窃喜,也许成芸真的和矿区事件无关。
“则地,找你有事,我们走。”你真的是匹色狼吗,不是间谍,对吧。如果则地,巡逻队的大队长,他没有参与人头鬼的阴谋,这对于麦勃,不也是个好消息吗。麦勃心里变得轻松了很多,但他自己也不能很快地说个所以然来。
握手就握手了吧,至少,他俩是没有搂在一起的吧。麦勃觉得是自己看花眼了,成芸是个腼腆的姑娘,她怎么会坐在麦相的怀里去。退一步说,就算坐上去了,那也挺好,那是自己的亲兄弟。再比方说,就算成芸没有坐于别人的怀中,她来找麦勃呢?麦勃也不会心动的,不是吗?
对啊,那我慌什么?这又不至于让我妒忌。麦勃的心情,变得愉悦起来。
则地:“所长,您说找我有事?”
“噢,现在没事了,你玩你的去吧。”麦勃平淡地笑,然后随卫青山一起离开,“青山,我们认识这么久,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霸道,你是所长,你习惯了霸道!”
“麦相,你怎么可以这么评价麦勃呢,他是所长,管理这么大的一个药物研究所,他的压力肯定是很大的。”因为麦相说哥哥麦勃总是以自己为中心,他的的想法就是真理,显然不被成芸认同这样的说法。成芸从台阶下的排水沟里掏出来一个鸟巢,里面装着三只小雏鸟。“还好,没有水,要不然这三只鸟儿可就要被淹死了。”
不管麦勃是不是认为麦相在抱着成芸,这个现象是不存在,要不怎么说,人的眼睛有时候也会欺骗你,得用心去看这个世界呢。
回放前一刻的画面是这样的:麦相屁股疼得不好正常落座,成芸给他垫上一层海绵,让他坐在木凳上,两腿踏在趋低的台阶上,这样也可以承受一点身体的压力,给屁股减轻负担。成芸则是把鸟巢放于台阶之上,找来两根树枝当筷子,夹起小虫子往雏鸟嘴里喂食。鸟儿的嘴巴不够大,虫子很长。成芸想要自己给鸟儿喂虫子,可是树枝做成的筷子也用得不顺手,虫子都夹死掉了,依然没能喂进鸟儿的嘴里去。
麦相说他用手捏着虫子,直接塞进鸟儿的嘴里去。成芸说不行,一定要她自己来。麦相出了个好主意,说自己要给成芸一双能听懂人话的筷子,那就是自己的一只手。麦相先留出食指和大拇指,做成筷子的架势,夹住虫子,然后让成芸握住自己的手,把虫子准确送进目的地。
三只小鸟,才喂了两条虫,这套合作方案就被麦勃给终止了。麦勃将麦相的肩膀拖住往后一翻,麦相的另一个肩膀就把跟前的成芸一顶,成芸滑落了手里麦相手做成的筷子,身子倒下去之前,一条腿通过条件发射,把台阶上的鸟儿连巣一起,踢进下水沟中去。
“鸠骡,哎,我的鸟!”钟子从外面进入院子,把装着三只雏鸟,已被摔残破的鸟巢从成芸手中抢过去。
这鸟巢是他从树林间盗来的,过春入夏,正是鸟类繁殖的季度。游乐所专门修建出许多小院子,用来饲养捕获的猎物。而这个小院子是用来养鸟的,钟子把雏鸟放在这里,同意了让成芸观赏,等他先去别的小院照看其他猎物再回来。
“小鸠骡呀,小鸠骡,你们命这么苦,要是再回来晚一步,你们可能就再也见不着我了。”钟子把小鸟一只只抓出来,放在嘴巴前轻轻地吹着,给他们理顺毛发,呵护得跟自己亲骨肉似的。
成芸坏笑,还生气,晚回来一步,鸟儿怎么就见不着他了,分明就是在拐着弯说成芸没侍弄好他的宝贝。“钟子,你对你孩子真好啊。”
第88章 快叫成奶奶好()
“那当然。来小鸠骡,叫奶奶好,快叫成奶奶好!”钟子把鸟巢提到成芸眼前,教鸟儿们向成芸问好。
“钟子,你太过分了,我是鸟吗?”
“不是,你怎么会是鸟呢?谁说的,我饶不了他?但是,成芸啊,你都说了这是我的孩子,你不是鸟,我不是鸟,他们仨也不是鸟啊。这从鸟蛋里孵出来,最多不过七天,你做他们的奶奶,资历一定是够的。”
成芸说,钟子你赢了。她又夹起一只虫子想要喂给钟子的孩子们吃,却被钟子阻止到:“还要喂,都要被你给撑死了。”
“什么?你怎么老是这么不讲道理啊?你看那只鸟儿还张着嘴要吃呢。”
“你懂什么啊,这才几天大的雏鸟,他们只要是没撑死,都会张嘴要虫子的。”
“你怎么知道?还真当自己是鸟爸爸了呢?”
“我从前也是像你一样要多少就给喂多少,撑死过很多了,后来才悟出的经验。”的确是这样,在林子里,一对成年鸟儿要养活一窝雏鸟可不容易。他们又不像成芸这样,翻开一块石头,就能直接从下面捞出多条虫子和蚂蚁蛋。雄鸟和雌鸟每次出去觅食回来,首先都会把虫子喂给嘴巴张得最大,叫声最响亮的幼鸟吃。
因为一般鸟类,回来一次,它只能带回一条虫子,或者一颗花果,不可能让一窝的雏鸟人人有份,所以为了吃到食物,雏鸟们往往会用嘴巴和声音来为自己争取食物。即便是雌鸟和雄鸟能够分辨该喂没抢到食物的雏鸟,但,已经吃饱了的雏鸟还是会在鸟巢有动静的时候张嘴大叫。因为,这是获取食物的唯一行为,习惯了张嘴。
“过来,过来。”则地在院子门外彷徨,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藏得那么隐秘,为什么还是被所长麦勃叫出来了。
“队长,队长。”几个巡逻队的弟兄们白眼看着则地,心里有点害怕,有点想笑。
则地:“你们说,我在里面藏得好好的,怎么出来了呢?”
“嗨,队长,这个还用问吗?”则地和走一起的弟兄们都把头流向说话的这个人,期待他会有一番高见,“因为所长叫你了呀,我们都听见了?”
则地和蔼地冲那位兄弟笑了笑,不声不响地掐住他的肚子肉,往下拉了好长好长,拉得那人牙齿都要掉下来了。“你太聪明了,我都没想到。”
“老实给我交代,你们当中,是谁向所长说我在里面的?”
“不不,我们都没说,都没说。”
汤爷爷用根绳子绑着扫帚,像小孩儿骑马一样地经过院子门口。他勒住缰绳,“畇畇。。。。。。”,从扫帚上下马,说道:“大队长,他们都没有告密,是你自己告的密呀?”
“什么?”
“你让巡逻队的兄弟们都布列在院子门口,所长能不知道,你在里面吗?”
“是啊,是啊,队长!”巡逻队的弟兄们都夸汤爷爷好智慧。
“嗷,是啊,汤爷爷,我也是知道的。”则地根本没想通,经汤爷爷这么一说,倒是真的通了。
“你知道就好。则地啊,那你知不道,如果不是你,你就不要答应啊。”汤爷爷又骑在扫帚上,提起缰绳。
“啊?”则地可不是个无师自通的聪明人,他可不知道。
“记住了,如果不是你,你就不要答应!”汤爷爷用手掌在扫帚上一拍,扬鞭而去。这爷爷很悠闲,整个药物研究所,他想在那里扫地,就在哪里扫。不想扫了,就拿扫帚当马儿起。返璞归真,是所里不少人羡慕的明星人物。因为他是所长麦勃的爷爷,还是药物研究所的开所元勋之一。
“那老头的话,你们谁知道什么意思?”则地向队员们伸出求助之手。
“嗨,队长,这你都。。。。。。”又是刚才被则地拉肚皮的那兄弟,他有嘴动症,可说到一半,受伤的肚皮在酥麻请求他,还是别说话了。
“你说,你说吧,这次说错了,不打你。”则地大赦天下的仪态,把手背在身后,表示自己真的不打人。
“那老头的意思就是啊,以后有人叫你,你就不要答应他。就像那会儿,如果所长叫你名字的时候,你不吭声,不就没被发现了吗?”
“哎,对对对,有两下子,还真有两下子。”则地夸耀道,真的没打那兄弟。
“过奖了,队长!”
“什么呀,你自恋哪门子呢,我夸你了吗?那是汤老头的主意,和你有毛关系呀?”则地把手放回来,要去抓肚子肉,“你是汤老头的孙子吗?”
那兄弟不堪被虐肉,只好朝汤爷爷离开的方向逃去,则地喊着口号:“追!”所以巡逻队的兄弟们嬉笑着扬尘追击,留下满地的欢声笑语。要说汤爷爷自在的话,那这帮巡逻队的小伙儿们也是很自由的。
“鸠骡,鸠骡,孩子们。”钟子在挑逗着小鸟们,自己还在鸟巢旁又蹦又跳。
成芸:“钟子,你为什么管他们叫‘就路’呢?”
钟子:“这种鸟儿,等他们长大以后,会‘鸠骡鸠骡’地叫,所以。。。。。。”
“噢,哦。钟子,你知不知道,黄金幼虫为什么会像子弹一样飞在空中啊?”
钟子:“你还没听我说完,这鸟儿为什么叫‘鸠骡’呢。”
“哎呀,钟子。你就先跟我讲讲为什么黄金幼虫会飞,我再认真听你说‘鸠骡’鸟嘛。”
钟子:“好吧,好吧。黄金幼虫会飞,是因为它的体内有一个强大的气囊。只要气囊一吸气,虫肚就会撞击物体,把自己弹出去了。那是把自己弹出去,到处瞎撞,而不是飞。”
成芸:“那为什么,它们撞来撞去的,不会死吗?”
钟子:“问得好。如果他们不拼命撞的话,才是只有死路一条。因为它们的气囊表层裹着一张厚厚的茧,所以它们没有选择,只能不断地活动气囊来破茧,不然气囊要随着身体长大,而茧不会长。黄金虫要是没有气囊,就相当于是人没有了心脏,没有了肺,没有了胃,没有了”
“懂了!懂了!”成芸知道钟子要说什么,这麦相已经告诉过成芸了,黄金虫就是只靠气囊活,气囊就是消化呼吸系统的综合体。
钟子会心地换气,感觉自己在成芸心中的形象分数,大有增值:“那好,我接着给你讲解‘鸠骡’鸟。。。。。。”
成芸感觉自己的肚子在抽痛,有脚在乱踢,有手乱抓。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不可能是这个时候的,不会的,怎么会是这样?
第89章 你介意我给你()
成芸醒来的时候,旁边没有人,只有那三只雏鸟乖乖地呆在钟子新建的纸盒子鸟窝里。他们看见成芸,都“鸠骡鸠骡”地张嘴大叫。天哪,成芸又是睡了多久,小鸟儿都会叫‘鸠骡’了。成芸欣喜,原来这就是钟子说的鸠骡鸟呀。叫声很怪,但还至于难听。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夏季先生已经在药物研究所搭下了临时的营地。可这里的气候条件和地里位置不应许,成芸看不见冒出水面的小荷叶,也没有翩翩点水的红蜻蜓。成芸满足于麦家兄弟俩给予她的这个生存环境,她知道他俩对自己是没有企望的帮衬。但,成芸想得可能有点无私化了。
一正辟三邪,人正辟百邪,成芸没有做邪恶之事。怀胎生育,历来就是万物延续的自然常理。如果成芸要生下来一个婴儿,那是会得罪麦家兄弟俩的吗?他们是好心人,成芸身边多了一个生命,这不是邪恶,不应该是妨碍别人施爱的因子。
那,为什么成芸意识里不愿意生下这个孩子。她怕什么,往日选择离开,活了下来,不全都是为了肚子的这块骨肉么?
“成芸,醒来了?有没有好点啊?”钟子走进来,手里一边一捆东西,给成芸打的饭菜和要用的药物。
“钟子,你这三只鸟儿长得好快呀,都会叫‘鸠骡’了。”盒子窝里的三只雏鸟,眼睛从暗淡的灰色变成了发亮的黑色;小喙内侧的皮肉由纯黄色过渡到了肉色,嘴角外边上的黄边退化成了黑色,往前平直的鸟喙也变得回勾弯曲。最可爱的就数鸟儿身上的羽毛了。第一次见到时候,雏鸟只有背部松软软的棕色小绒毛,现在已经换成了又粗又短的小羽毛,羽端包裹着一层血白色的肉皮。
什么叫鸟儿长得快呀,你成芸还真是睡一次,失忆一次,现在都过了这么多天,鸟儿能不长大吗?钟子支起一个架子,挂上一瓶点滴,给成芸穿针:“成芸,把手给我,麦相拜托我给你打点水。”
“这是什么?”成芸在想是麦相让钟子来的,那他为什么不是自己来呢?
“麦相说你身体太虚弱了,得补充一点营养水。”
“是不是麦相有事出去了,他身上的伤好了没,钟子?”
钟子应酬式地摊手,“成芸,你就别这么关心麦相了,他好着呢?”
成芸想说,那麦相为什么不来看我,但是他不好意思说。钟子到底不是医学出生的,虽说也懂得一些医疗技术,但操作实际中,对患者的损害还是挺大的。你比方说现在,钟子在成芸的手背上找了良久的插针血管。好不容易刺针下去,输液管里的流体根本没动一下。
“成芸,痛吗?”
“没事的,钟子,不是很痛。”
终于,钟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顺利接通了外部点滴装置和成芸血液系统的运作。钟子诉苦道:“成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