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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芸看着玄乎,怎么自己坐下去的时候不对劲,麦相就没事呢,莫不是床也会认人?“麦相,这张床,你睡着没什么异常,为什么我就会陷下去呢,该不会是床认人吧?”
“开什么玩笑,成芸你的想象力也够丰富的,床都被你赋予了人的意识,这床要是会认人的话。。。。。。”麦相挑眉凑近点道:“那就见鬼了!”
成芸没被吓住,自己坐上去又试了一遍,情况没什么改观,还是陷了下去。“不对不对,麦相,你教教我,这床一定有问题。”
“好吧,床没问题,是我的问题,我的问题,来吧,我教你。看好。。。。。。”麦相又把自己从床尾下,头部最后落下给成芸示范一遍。
成芸这回是看懂了,学着麦相躺下去。两腿纤细的长腿斜在地面和床尾间,两臂放于床上徐徐下降,放下身来,蛮腰使力,蠕动着平卧下去。从麦相的这个视角看过去,成芸微翘的酥胸顶着衣布,圆滑且肥大,正对着麦相。他的两脚不听使唤地向前摞动,离成芸越来越近。
“好了!”成芸头落下,一松手,人平睡进摇篮里。正好看见麦相走到床尾,俩腿贴上了床,一抬手,“嘎吇”把拉线扯下,关了灯。他说:“成芸,睡下后就不能再开着灯了。你以后都这么睡觉,到从床尾坐起,再慢慢躺下。床是竹条编制的,弹性大,受力弱,不能直接坐下,不然还是会陷下去的。”
成芸有点蒙脑,麦相怎么就不能说完再关灯呢?还有,为什么不能开着灯睡觉?这些都是明天要去采访麦相的课题。
成芸睡在床上,只要稍微伸一下腿或者翻个身,床就会左右轻轻地摇摆,坐在秋千上的飘逸优越之感也就这只能是般享受了。怪不得麦相管这床叫做竹编摇篮床呢,名实相符的一张摇篮。
夜到深处,矿区没有光,也没有了鸟声、风声,只有偶尔发出的一点点“吱吱吱”的怪声。床不软,也不硬,摇篮里的成芸动一下,床就摇一下,她模拟着荡秋千,睡眠到了凌晨。
“轰隆隆”成芸被吵醒,继而是放大了的“吱吱”声。成芸从床上起来,推开窗户看去,一片漆黑。声音是从门对着的那头传来的,成芸真怕自己睡着的这间房子会一夜倒塌掉,埋了自己,牺牲在矿区。
成芸拉开灯,拖着鞋子去开门,靠在竹廊上看去,在较远处开着明灯的厂房里,有人忙着进进出出,还有机器传送着一捆捆的木片,是矿区开工了。
这时,有道强光射过来,照在成芸的脸上,让她睁不开眼。她用手挡着强光,眯出一条缝,往下一看,原来是有人在用电筒照着自己,那是进来时冲着成芸笑的人。三颗门牙挂在外面,眼里不隐藏地流出可见的狡诈。
成芸感觉电筒光在移动,楼梯里传来脚步声,倚靠着的竹廊晃动起来。成语刚回首,一直强劲的手拍在自己的肩膀之上,心都被拍碎了。
“成芸,你起来做什么呀,现在才什么时候啊,你快进房间睡觉,记得把灯关掉。”
“麦勃,是你呀,吓坏我了。”成芸满脑子的迷惑。矿区为什么会凌晨开工?那个人为什么会在这里,拿电筒照自己,还总是笑,不怀好意的笑。麦勃呢,他也没睡觉吗?
“则地,你去吧,这里不用看。”麦勃让下面照电筒的人走开。矿区二十四小时需要有人巡逻站岗放哨。则地是巡逻队的队长,白天监督部下巡查,夜间得自己出马严防警戒。
成芸回到摇篮里,虽然有心事,但在摇篮的催眠下,还是很快就进入到了梦境。麦勃下楼后,没有回房睡觉,而是去找钟子,把他叫醒问道:“钟子,在你看来,成芸会不会是间谍?”
“什么?麦勃,你疯了吧?成芸是间谍,我看你是在梦游的吧?”
第64章 白大褂()
“你好好回答,有没有这种可能?”麦勃抓起钟子的棉被,扔在一旁。
“没有!成芸不可能是间谍!”钟子十分利落地回答,还得把时间省下来睡觉,天大的事情,也要到了天亮再议。
真的不是吗?那成芸为什么会起来开灯,仅仅是被厂房那边的工事吵醒了吗?那则地呢?她为什么照着成芸在笑?矿区的事情,从这条线入手,应该是要水落石出了。
天蒙蒙黑,虫声阵阵,流水汨汨。钟子上来叫成芸去吃饭,成芸说现在天都没亮,矿区凌晨开工,也是要凌晨吃饭的吗?钟子说,天已经亮了,只是你没看见而已。
成芸很烦闷,还在麦家的时候,这些人说话都好好的,能听懂说的什么话。现在呢,他们都说着高深莫测的语言,连其中的大致含义都不好把握。你比方说:昨晚麦相说,在这里,睡觉以后就不能再开灯了;现在钟子又说,天是亮着的,只是你看不见。
有什么理论可以借鉴一下,为这样的现象作解释吗?有一种,唯一的推论就是,麦相和钟子不是凡人,他们住在这里不需要人间的电灯,同时也少在白天活动。那么,这里还是个矿区吗?不是了。这里从来都不是什么矿区,或者说不是一个普通的矿区。
“这不是矿区,你看看像吗?”麦相道。他和成芸钟子三人一路,往饭堂走去。
“麦相,你又在开玩笑,我是认真问你的。”成芸还是想听麦相说这里就是矿区,不是那种非人类居住的场所。
“真的不是矿区,成芸你先自己观察观察,吃完饭后你再来问我,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你这么问东问西地走到饭堂,别人会笑话你的,无知的小姑娘。”
三个人走到了饭堂的第三层,这是一个棚盖的椭圆形场地,很长很大,里面塞满了身披白大褂的男人。一个女人也没有,打饭的是男人,吃饭的也是男人;打饭的穿白大褂,吃饭的也穿白大褂。成芸想问原因,正才发现自己身旁的麦相和钟子也都穿着白大褂。刚刚在外面太黑了没看清。成芸就自己一个人是异类了,有种鹤立鸡群遭人白眼的感觉。
沿边的一条道上都是冒着热气的打饭窗口,陆陆续续有人过去端饭吃,不用出钱,好像是想吃多少就能要多少,还能吃多次,窗口都管够。钟子一个人去端饭,麦相领着成芸在一张空桌上坐下。见到的人都客气地向麦相打招呼:“院长,早上好!”麦相是矿区的院长,帐下有几十个打手伙计,他是矿区医疗院的院长。
吃饭的男人们都轮流把目光放在成芸的身上,因为只有她一人没有穿白大褂,只有她是个女的。麦相从钟子手里接过饭,让成芸转移阵地,躲到一个人少的角落里去。
“麦相,麦勃怎么没来吃饭呢。”麦相做出不回答的架势,听到问的也不是不方便回答的问题,就说:“我哥是这里的大所长,他早就吃过了,现在正忙着呢。”
所长?矿区的所长?成芸没有再问,麦相说的吃完饭以后什么都可以请教。“那好,我吃完饭以后再问你吧。”
桌上摆着三菜一汤,有一个荤菜,钟子说是山里打的鸟肉;还有一个荤菜,麦相说是石林洞内套的狐狸肉;另一个菜是油炒的野菜。成芸就吃这道野菜,不咸不腻,正合口味。窗口里的菜很多,也有别的素菜,但钟子小男孩长身体就喜欢吃荤腥的,野肉就最好了,没有之一。
“成芸,你吃肉呀,不要留着,吃完了还有呢。”钟子夹上一大块狐狸肉往成芸碗里砸去。
“咦。。。。。。”成芸一下把碗躲开,举得老高,差点扣了麦相一头的大米饭。
“你俩能不能让我安安心心地吃顿早饭啊?钟子,不吃就不吃了吧,哪有女孩子吃狐狸的呢?”麦相抖着筷子,给钟子弥补缺失的课程,好像他自己很懂女人。
可能是两天多的车程,干粮没吃饱,成芸饭量不小,一个人消灭了一盘野菜,还喝着炖了香菇树根的大碗汤,里面的容量一点一点地转移到成芸的肚子里去。
“钟子,你说的,吃完了还可以再去要,是吗?”成芸问。
“成芸你就放心吃吧,这里的饭菜啊,要多少有多少,不限量的,而且也不要钱。”钟子经验十足地指教,顺手殷勤地去拿成芸手里的碗:“给我,我再去给你盛一份。”
“谢谢你,钟子,饭就不要了。”成芸嘴巴说着话,手里的大碗汤端起一倒,全流进自己空着的饭碗里。“钟子,就辛苦你跑一趟,去再盛碗汤来。”
“啊,成芸,你还能喝呀?”钟子不敢相信成芸有这么大的汤量,又不是酒,喝太多也没法醉呀。
“我的话,这些就够了,钟子快去打一碗,你和麦相一起喝。”成芸指着自己满满的一碗汤说到。
“噢,好吧,我还以为你自己没喝够。”钟子拿上碗正要走,被麦相叫住,“不用去了,又不是猪,喝这么多能长高啊?”
“啊?听听,听听,麦相啊?”钟子说着不怀善意地看着成芸,“哎,成芸,你也听到了哈,麦相刚才说,又不是猪,喝这么多汤,能长高啊,成芸他是在骂你。”
“别别别,成芸,我没有骂你,完全不是那个意思。汤我也能喝,能喝。”
钟子招摇地笑出声,然后说,我还要喝,今早饭堂的荤菜盐放太多了,喝汤能解渴。麦相吸着嘴皮,也是笑着对钟子说,好好好,喝汤好,你去你去,我不拦着。钟子说,既然麦相哥哥不让去,自己好像也不太渴了。
吃完饭,成芸跟着走出饭堂,天还是灰蒙蒙的,像是人的眼睛套着一层大麻布口袋,看见的是没有光明的世界。出来后,路上麦相对于成芸的问题只字未提,似是在有意回避。
“院长,厂区有人受伤了,血流不止,你快去看看吧。”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冒冒失失地跑过来,叫上麦相一同飞奔而去。钟子也紧随其后,留下成芸一个人原路返回。
成芸走在路上,周围还是没有半点光线一片黑沉,就和自己的心情一样,染不上色彩。这时,在她的身后站着一个人,是巡逻队长则地,正走着猫步跟踪她。不知道的就会以为是那人要来偷着和成芸见面幽会。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麦勃就在则地身后看不见的旮旯里,监视着这一幕。
第65章 矿区吗()
成芸显然是注意到了身后的猫步,天未亮,旁无人,要是再有人头鬼,那可怎么办?她稍稍加快脚步走向住所。
“站住,别跑。”有个人挡住成芸的去路,脸上有笑,是昨晚那一张诡异的笑脸,正是巡逻队长则地。他自来到矿区以后,很少再出去,矿区以外的世俗世界里,和成芸一样不是男人的女性,则地见得少,更是鲜有机会碰。从前那股瘪三的兽性,捅在心里隐隐作恶。
“你要干什么?”成芸履历不浅,印象里这样人模鬼样的东西,一贯没什么善意。何况之前他还平白无故地拿电筒照成芸。
“妹子,你是来这里干什么的呀?”则地心虚的声音不大,他倚过来,像是要倒了,得成芸抱他一把。
“你想干嘛?”
“噢,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可是这里的巡逻大队长,你叫我大队长就行了。”则地语气充塞着妓院特有的调子,你要是不小心听着他说的话,你就会不想再要自己的耳朵了。他的声音不大,只能让成芸听见,旮旯里的麦勃根本不知道则地在跟成芸说什么。
“我不认识你,你让开。”成芸感觉不妙,眼前杵不折不扣一色狼。
“你说让就让啊,你还没跟我说说你是谁呢。”则地上前一步,想要抓住成芸的手,没得逞。
麦勃在后头看着成芸和则地对视站着,磨磨唧唧地,听不见在交换着什么情报。眼看他俩还聊得越来越近,要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达成了什么地下对接任务,可就要坏大事了。“成芸,你们怎么也在这儿呀。”麦相只好走出来,光明正大地提问。
“噢,麦勃,我刚去和麦相还有钟子一起去吃饭,他们去救人了,我正要回房去呢。麦勃你吃饭了吗?”成芸看见从身边冷不防地冒出来一个麦勃,心中有点乱,也庆幸有他出现,可以震慑这条色狼。
“嗷,我吃过饭了。”麦勃察觉得到成芸有点紧张,“你呢,则地,你跟成芸在说什么呢?”麦勃走到则地跟前,气场很旺,大声问道。
“我见着妹子一个人走过来,在和她打招呼呢。我在给她说我是这里的巡逻队长。”则地贼头贼脑,说话的语气像在吹伤口一样的温和。
“你是巡逻队长,有权利和这里的每一个人打招呼,甚至是探询他们的隐私,调查每一个人是你的职责所在。所里的治安是你的义务,不要放过任何可疑情报。”
“是是是,所长说的是,我一定尽职尽责,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保证这里每一个人的安全。”则地捧着自己的存在意义,就差成芸来称赞了。
“有这个意识很好,噢,我好像看见你刚才向成芸转交什么东西,是吗?”
“没有,没有啊。麦勃,他刚刚什么也没有给我。”成芸抢先说话,她已经意识到麦勃真的对自己起疑心了。
“是吗?没给你什么东西?”
“没有啊,你是不是看错了。”当然没有,刚刚则地轻薄自己,这怎么好意思让麦勃知道。
则地扣着鼻子,翻着眼珠子说:“所长,是这样的,适才我看这妹子一个人,路也不好走,我怕他摔着,所以才想把电筒借给她照着回去,这不,她不要。”
我怎么没听说则地大队长还有这般圣人情怀,这俩人绝对有问题。幸亏逮住了这根线,接下来顺藤摸瓜,准能把事件查出个眉目来。“原来你也是一番美意哪,行了,电筒不用了,我送她回去,你忙去吧。”
则地低头做了个礼,走出三步远,用手不停地顺着自己的胸口:“我的个乖乖,差点被所长大人给撞见了。”
麦勃没有直接带成芸回去,而是引她走到一个七层楼高的看台上,是矿区最高的建筑。这里的天亮了一半,还有一半是黑夜。
“成芸,刚刚则地跟你说了什么,能告诉我吗?”麦勃严肃地看着成芸问她。
“他问我来这里干什么,还有问我是谁。我都没有回答他。”
“你都没回答他?”
“没有。哦,不是,我有和他说话,就是没有告诉他我是谁,来这里干什么。”成芸语气里有慌乱的足迹。
“没事,成芸,我是看他不善,想了解一下对你说了些什么话。”麦勃嘴角微皱,涂上一抹假笑,“我看见则地拿了样东西放入你手中,还在吗?”
成芸迟疑了一会儿,犹豫着要不要跟麦勃说实话,一场思想斗争过后,她拿定主意要瞒着麦勃:“什么呀,麦勃,你一定是看错了,那个则地没有给我什么呀。”
“真的没给你什么吗?”麦勃厉色道。
“没有!”
“你和他认识吗?”
“不认识!”
麦勃驱走面部的一切,垮下脸来,每一个毛孔都朝着成芸戏乐笑语。“我跟你开玩笑呢,呵呵,你不会介意的吧,成芸?”
“麦勃,你以后不要这么跟我开玩笑了,我会以为是真的呢。”成芸没想过麦勃会采取这种方式来试探自己,但她也有心理准备,麦勃确实是在猜忌自己。
麦勃没能从成芸口里套出重要情报,也许成芸真的是个无辜的好人,也许她受过标准化训练,一般的伎俩对她不管用。“好的,成芸,以后我不会这样开玩笑了。”可是,拔刺得趁早,有病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