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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芸坐在住所三层的小竹房里,她看着窗台上的三只鸠骡鸟儿一天天地长大,小小的翅膀上生出了整齐的羽翼,在鸣叫的时候,它们总是会探头出来煽动几下翅膀,还真能够扇起一点点微风来。即便是这样,也还不可以飞行。直到后来一个闷热的上午,成芸起的比较晚,融化了的冰河从吊脚楼下流过,吵得哗啦啦响。当成芸从床上坐起来,发出动静的时候,那三只鸟儿纷纷争着从纸盒做的鸟窝里飞出来。接着是这三只鸟儿都硬生生地砸在了地上,因为他们确实还不能飞翔,或者说还不会。
鸟儿在成长,成芸肚子里的胎儿也没落下,成芸感觉自己走路越来越吃力,肚子看上去也变大了很多。成芸几乎每天都是被自己的肚子给吓醒过来的。
吃饭是要先尝一尝,做事还得先想一想,成芸很苦恼。这事要不要跟麦家兄弟俩说,什么时候说为好。成芸已经一个人呆了好几天,每天除了给鸟儿吃草果子,就是听着鸟儿们吵闹,还有看着它们长身体。黑色的躯体就要塞满纸盒做的鸟窝,是要炸开了。
麦勃知道弟弟麦相爱上了成芸,所以他刻意回避着成芸,几次去过麦勃的房间,十有八九成芸都是被他婉言谴走的。
只有麦相自己明白,受感染的并不是工人,而且麦相麦院长他本人。
麦相没再像以前那样粘着成芸,他都在忙着医疗院的病案,说是最近有很多工人受感染,人手不够,麦相得二十四小时值班特勤。成芸从来没见他这么忙碌过,也不知道麦相其实是接受不了成芸怀孕了的事实。
只有麦相自己明白,受感染的并不是工人,而且麦相麦院长他本人。
卫青山也在暗中作战,他和麦勃一明一暗。如果说麦勃是把战刀,大刀阔斧,冷面杀手;那么,卫青山就是一个棉花里面挑绳线,在你对面捅刀子,你都还会对他笑的人。而且,他还是一架无需烧油的战斗机。
大家都只看得见所长麦勃很辛苦,可到了出事的时候,和麦勃一样出力的卫青山也很艰辛。而且是幕后做了许多都不会有人夸赞的辛苦。他就是这样一位麦勃麾下的得力门客,替主分忧,不生怨言。
钟子进入成芸的房间,对成芸颔首道:“成芸,谢谢你啊,这些鸟儿都长大了。”
成芸:“钟子,你来得巧了,你留下的草果子鸟儿吃完了,我正愁找你去呢。”
钟子:“嗯,成芸,这三只鸟,我就带回去了。”
成芸站起来,不想让钟子把鸟带走,它们可是成芸的舍友,已经朝夕相处这么些日子,要是这么被带走了,可就只剩下成芸一个人,孤零零的。“钟子,我还想让它们在这儿陪我。”
钟子看着成芸,眼底流过一丝不忍。钟子也爱着成芸,而这种爱太简单了,简单得有时候连钟子自己都没有察觉。“成芸,我,很想帮你,如果。。。。。。”
然而不顺的是,东哥一伙儿人藏在院外的高粱地里等了好久,又转了好久,也不见成芸出来。一直等到天黑,成芸还是未出来。
东哥才吩咐几个手下偷偷爬上围墙去搜寻成芸之所在。那也就是当时常青几个人正在吃烤鸡时,出现在院子围墙上的几个连老花狗都没发现的黑影。
手下人看见了成芸还在院子内。汇报给东哥之后,又在东哥的安排下,分散潜伏在院子外面的老槐树周围,等待成芸出来。
第274章 : 等()
成芸又是自己一个人去饭堂吃饭,这些天都是她一个人。去饭堂的路上总会有好多身披大白褂的男人对成芸挤眉弄眼的,成芸很害怕从住所走到饭堂的这条路,可是饭不能不吃,她只能忍受。走在路上,成芸一直在想着钟子的话:如果钟子不是下人,那他愿意和成芸在一起吗?怀孕了的成芸呢?
谁知道,就这样用心,最后还是没得手。这让东哥气得不行,说是要把常青这小子给办了。
常青告辞了成芸的老爹,这会儿没了成芸拖后腿,走起来就跟风一般快,东哥一伙人还想追上的几率简直一落千丈。
不过,东哥这次没有再怪罪手下。他想这一回追不上倒是情有可原的,毕竟自己的人走得一直很辛苦,体力消耗过大,又没像常青那样吃了烤鸡,还喝了高粱酒。
常青是越走越快,相反东哥那边却是越走越慢。直到常青因为爱情掉入泥潭,东哥的人马才追上他。
但他们追到的只是常青的一只手电筒,并不是常青他本人。因为常青在完全掉进去的前夕手乱舞,把手电筒给舞出去了,东哥的人来到手电筒的位置之时,常青还在泥潭里挣扎着呢。
东哥拿着常青的手电筒,自己再往四处看了看,发现没有常青的存在。自己判断是常青发现了情况,故意把手电留这儿诱骗自己的人,然后趁机开溜了。
东哥深信不疑自己的神机妙算,顺手将手中的手电筒狠狠地扔出去,带着手下原着常青回家的路火速追击。
被东哥扔掉的手电筒掉在了蚕豆地里。这就是为什么常青以为手电筒可以自己长脚走这么长的路以及后来误以为是死鬼搬运的原因了。那是因为,手电筒经过了自己扔一手,再经过东哥扔一手,这才能大跨越来到蚕豆地里躺着,直到后来被常青自己找到。
而那些被常青看到的死鬼的脚印,其实正是东哥一伙儿人所留下的。
东哥的人马追了好长一段距离都不见人影,以为是常青就在他们前面,相隔太远。他们哪里知道此时的常青根本没能跑在他们前面,还正泡在泥潭里呢。
深感自己被常青略施小计给蒙骗了的东哥,顿时恼羞成怒,忒想立刻逮住常青,抱着一阵狂踢。他自己又白又胖的,关键就在于胖,追赶一阵之后,再也走不动了。只好郑重下令,让几位精干的手下去追。东哥还叮嘱,自己没有跟着去,千万要谨慎行事,但不可以手软。
几位忠实的手下得令后,争着一个更比一个快的飞速急追。他们也害怕追不上人,空手而归可是在东哥那儿领不到赏钱的。倒也手气不错,在离他们不远的一条通往常青家的近道拐角处,出现了一束手电光。
好啊,你小子,还抄近道呢,还是让老子们给追上了吧,跑啊你,老子们倒要看看,你还跑不跑。东哥手下一伙儿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从那一束手电光的东西南北,甚至人太多从西北东南都来了人,众人手脚齐下。
一个又黑又硬的麻布口袋妥妥地套在了头上,一根两根三根,数也不好数的好多根绳子瞬间把手,把脚,把腿连同裤子衣服汗毛一起五花大绑起来,把那打手电筒的人制服得严严实实。
众多东哥的手下,一阵忙活,确定自己捕获猎物之后,都转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许多张邪恶的嘴巴在黑暗里开心的傻笑起来,溶入到村庄的夜色中,使空气变得更加诡异。
还在众人傻笑之际,好像是有个什么声音在响,是方才被五花大绑了的那个人。于是,东哥手下人吓唬道,要是再发出动静,就要剁手。吓得那人老实保持着沉默被扛上肩膀,一伙儿人撒腿就跑。
东哥还在原地坐等手下人回来报好消息,嘴里还不停地脏字连篇骂着常青。
此时,有人呼着大气禀报说,他们把人给捉回来了,交给东哥处置。一个麻布口袋被随手一扔,掉在了一片荒地上。
东哥是站起身来,“患难见真情,你们是我的兄弟,回去之后都有赏”,挨个儿把手下人给服服帖帖地夸了一大顿,后大摇大摆地走到被绑来那人的跟前,好不幸灾乐祸地问道:
可以哈,小子,跑啊你,想不想再比试比试,这不被小爷给逮住了吧。哈哈哈,又是一阵狂笑。
那人全身上下被捆得过于精致,到现在还是一动不能动,不过嘴巴倒是没被堵上。他刚在麻布口袋里听了外面人的声音之后,心中一阵狂怒。
因为,刚才对自己说话,嘲讽自己的人,他不是别人,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来,东哥,一根烟!”有人奉上烟和火来伺候东哥。东哥低估了一句话,逗得那人呵呵笑。于是,其他人也附和着呵呵笑,但,可以保证他们其实什么也没听见。
“马至东,你这个混蛋。”麻布口袋里的人再也不能忍了,破口大喊。
“哎,快快快,趴下。”东哥吩咐在场的所有手下都跟自己一块儿抱头趴下。刚刚那是自己父亲的声音,确信不疑,长这么大,这村庄里,只有自己的父母可以直呼自己的大名。而敢这么大肆骂自己是混蛋的人,排除掉母亲,也就只有父亲了。
东哥以为是父亲庄主来了,他不想让父亲知晓,自己今晚这一起绑票事件,所以才叫自己人藏起来,不让父亲见了去。
可东哥畏畏缩缩抬头张望了好一会,也不见有父亲来,问手下人看没看见父亲,都说没有。难道是自己的幻听?管他呢,还好不是父亲来了,不然又得听他讲废话。
审问常青要紧。东哥缓过神来,把手中的烟扔给手下人抽去。就在东哥正要进行正式的拷问时,不妙的事情发生了:
“你这个畜生,快给我松绑。”
天哪,原来被手下人绑来的这个人并不是东哥所指定的常青,而是,而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村庄的庄主马万千。
声音刚从麻布口袋里一出,一时把东哥一伙人给吓退好几米。还说不让父亲知道自己绑票呢,谁知绑的正是父亲庄主大人。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合着庄主早就知道了东哥今天的行动,当时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也就顺着儿子,反正吃亏的是人家女子,又不是自己儿子。
可庄主在家坐等了一整天,再等到深夜还未见东哥回来。心想老成这人不好对付,这么多年来,自己也是深深领教过的。难不成是这回,自己倒还好能回得来,儿子却年轻不懂事做过分事情,遭遇了老成的毒手。
庄主就这么个胖光头儿子,担心得不得了,于是让夫人去叫其他人,自己提前抄近道奔老成家去。不妙的是,走到半路上就直接遭人绑了起来。当时,可把自己给吓坏了。以为是老成已经做掉了儿子,算到自己会来,就把人埋伏到半路,把自己也给钓住了。
来到饭堂里,还是和往常一样,满座都是男人,身披白大褂,对着成芸议论纷纷。因为成芸是这里唯一的一个女人。以前还好,有麦相和钟子陪她来吃饭。而现在,每次去窗口打饭,里边的男人们都要挑逗成芸,使出各种眼神。
第275章 : 等()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老成哪里还顾得上吃早饭哪。要是躲在老屋里只顾吃这顿早饭的话,恐怕就再也没法和女儿一起吃下一顿早饭了,不只是早饭,预计晚饭也没法。
“成老爷子,近来可好哇!”庄主留住身后所有人,自己上前来问候到。
“我不想跟你说话。”来者不善,老成心知肚明。他早已做好最坏的打算,没必要多废话。
鲁长官可能是想到之前对老余家的作为,感到有所亏欠。也许是可怜势单力薄的老余家,他当着母亲面说是无论如何都要给哥哥余常顺找个好媳妇。
鲁长官的效率还挺好使,没过几天,他托人转告母亲说,要让哥哥余常顺去趟邻村老王家。当天午后,余常顺便赶去老王家。在鲁长官的牵引之下,直接就在老王家同现在的嫂子见面。
见到余常顺诚恳老实,外貌长相也基本还算端正。亟待出嫁的王家小姐,立马就答应要嫁给余常顺。
那时把余常顺乐得可算是开了花。他第一眼见到美若天仙的王家小姐时,早已兴奋得坐立不安。心里面充斥着强烈的疑惑,他始终不敢相信,王小姐居然愿意嫁给自己。
最终,在余常顺与王家小姐的这门亲事定下来之后,老王家才告诉余常顺说,王家小姐已经嫁过人,以及有关王家小姐的一系列事情。重要的是,王家小姐给别人家生过一个女孩,还从婆家把孩子给领了回来。
这无疑是对老余家的蔑视,想瞒着老余家做亲家。也是对余常顺人格层面上的侮辱,不知情的余常顺还以为自己娶到的就是一个良家少女呢。
原本,村里的妇女节操守则上是不允许,女人携子再嫁,再娶寡妇的男人也是被人所鄙视的。不过,既然,王家小姐都同意嫁,那娶不到老婆的余常顺又怎么能一味顾及别的什么呢。
鲁长官生怕余常顺顾及脸面而办不成事,劝他说:“大丈夫不拘小节,嫁过人又如何,你不也娶过别的女人么?”
余常顺是个憨厚小老百姓,他听后,觉得很有道理。嫁过人当然不在意,生过孩儿也不要紧,大不了余常顺就让王小姐连同小女儿一同嫁进老余家。
事情果真是这样的,王家小姐舍不得自己的小女儿,只好携女儿一同来到了老余家。小女女小名叫芳芳,她大名是什么,余常顺和母亲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她姓什么,说是跟着城里的父亲一个姓,但王家小姐却从未提过。
过去三年,今年芳芳整五岁,现在这个时候正睡在屋里的小床上。
在余常青走进院子来,老花狗胡乱叫唤那会儿,芳芳正在午休。所以嫂子才会跑去制止老花狗乱叫,那是为了不让吵醒孩子。
如此推理,那方才嫂子大白天睡觉应该是哄孩子睡觉。余常青对于当前这位嫂子的看法,这下改观了许多。不过,他刚刚确实是听到了嫂子在破口大骂:“这死狗,这老狗。。。。。。”余常青又心生几分不快。
“常青啊,你看你多久没回来了,我没想到你今天突然的就出现在了家里。”要说弟弟常青坦诚的话,那哥哥常顺更是很坦诚。曾经在家时兄弟俩很少说话,一旦说开了,那都是掏肺腑的真心话。
就像今天这一句,常顺只是说弟弟常青很久没回来,今天的出现很突然。只字未提自己有多高兴,但认识他的人都知道,常顺是开心极了。因为平日里,他很少说话,更不会这般激动地说话。
“大哥,这些年来辛苦你了。”弟弟常青望向哥哥常顺深情地说道。
“哪里的话,不辛苦,不辛苦。”常顺难为情地耸耸肩:“那个,常青你就先陪妈说说话,我去逮只公鸡来,晚上我们烤公鸡肉。”说完就往外走去。村庄里的习俗,接待尊贵客人,就会用大公鸡。
母亲急着抖了抖身子,没能及时起来,好像想要说点什么。
“妈,怎么了?”常青问。
“你快去跟你大哥说,逮红色的,白色的要留着配种。”
“好,我这就去。”常青正要离开座位,大跨步追赶去。
“哎,常青,你还是陪着她。。。。。。陪。。。。。。妈坐着说说话,毕竟你都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了,我去跟你大哥说吧。”嫂子看似很体贴,然而她平日里都懒得叫母亲一声“妈”,这才会说不顺口。
常青在心里默默窥探着这表里不如一的嫂子,难道我这嫂子当真不好惹?那我就不要招惹她吧。
“喂,叫你逮红色的,不要逮白色的。”嫂子命令式的喊道。
此时,常顺正在鸡舍里忙得不亦乐乎,回到:“这回逮我们的,妈的那几只太小了,肯定不够吃。”
听到这一回要逮自家的,嫂子心里别提有多不高兴。狠狠地瞪了一眼常顺,然后不耐烦地抛下一个字“又”,直截了当地走开去。
听常顺说的是这一回逮自家的,那么前几回,逮的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