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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相变了,他不太确定自己是在报复成芸。所里的其他人都在排斥成芸,她唯一做错了的,就是不该怀有身孕。麦相转身去看,成芸哭着跑出饭堂。
“打饭的,你很能干。”麦相头上冒着一团怒火,对着窗口里边打饭的师傅们说:“你们,读给我听好,日后,谁要是再敢为难她来打饭,我就杀掉谁。”麦相不希望别人都来帮助成芸,但自己的心却是向着成芸的。他只想成芸接受自己一个人的关爱,这是一种自私的爱吗?太霸道了。
“是!是!是!麦医生。”打饭师傅们都低下头去,该打饭的打饭,没饭可打的,则是忙去擦餐具。
“不好意思,马夫,我不该这样对你的。”麦相走过来,拍拍马夫的肩膀,叫人放开他。麦相就是想要成芸生气,让她难过。
“麦医生,没关系,对我做什么都行。”马夫摸不准麦相怎么还出了一招反转的牌,刚刚还说要把自己押去吃棒子,现在好些是没了这回事。
打饭师傅见自己的对手马夫好像都没事了,会不会也能赦免了自己,“麦医生,你吃了吗,我这就给你打饭去。”他还对驾着自己的几个人讨好式嘟嘴道:“来来来,你们几个,快把我放开,让我去给麦医生打饭。”
几个人放开了打饭的师傅,他们知道麦相已经吃过饭,不需要再吃。但眼下看麦相饶恕了马夫,同样打饭师傅应该也坏不到哪儿去。
“谁让你们放人的?”麦相厉声质问,走过来斜眼鄙视着说,声音很小很小,像青草没吃饱的小羔羊的低哼,但语气很锐利:“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从下一顿饭起,你不要出现在窗口,后厨洗碗拖地怎么都好。”你敢调戏成芸,麦相甚至都不接受除自己以外的别人和成芸走得近,这位打饭师傅公然要对成芸耍流氓。“去吧,巡逻队,带走。”
膀大腰粗的几个人重新又把膀子押上打饭的师傅,把人拖走。“谢了,麦医生!”麦相头也没看马夫,从饭堂里走出去。
成芸跑出饭堂,想找个地方去放声大哭一场,她觉得自己在所里的生涯可能就要到此为止了。麦勃不理她、钟子躲避她,麦相有意伤她的心。而成芸本身还有一个天大的秘密,怀孕的隐私麦相和其他所有人都还不知情,成芸这么认为。
成芸走了很远,来到一块只有大树和荒草的地方。以前听钟子说过,这里是用于火化死去员工尸体的坟地。不会有人没事往这边跑。成芸在一颗超粗的大树底下坐下来,背靠着树干掉眼泪。
“呼呼呼。。。。。。”风吹摇着野草的穗子,忽大忽小。仿佛是有孤魂野鬼在悲鸣,于这块火葬岗上。
成芸低声抽泣,内心的悲伤终于得到了一些释怀,空气中还尚且流溢着人鬼同哀的情怨。“呼呼呼”,风声渐大,伴随一阵促急的碎步声。成芸擦去眼泪,站了起来。成芸不相信有鬼,但所里内部有只人头鬼,这事成芸自然明白。
成芸从大树背后探头向外看去,发现俩人坐在一个墓碑旁神神秘秘地聊着什么。如果不是鬼的话,他们指定是在暗通什么机密的地下情报。
风在吹、草在晃、那俩人“唝唝蛐蛐”地在谈着什么。
成芸心里特糺结,想要走近点,听到他们的交换机密,可是她一个女人,怎么也没法保证可以获取了谍报,还能全身而退。
“今晚动手!”成芸就听到这么一句话,当她再次举头出去张望的时候,那一撮荒土之上空无一人。成芸揉了眼睛,走过去一看,上面有踩过的痕迹。可是人去哪了,该不会是鬼吧。
宁失一事,不失一时。成芸直接跑回住所,要把这个消息报给麦勃。成芸知道这不是幻听,但有可能又是一次栽赃陷害,万一跟麦勃说了今晚动手,结果没动手怎么办。
今是昨非,麦勃不再信任成芸,要是再来上一次欺骗,显然对于成芸没什么好处。
“钟子,你给个答案,人头鬼一事,要该怎么继续?”麦勃坐在桌前,翻阅着钟子刚找来的所里员工档案。
“麦勃,我怕说了你不高兴。我觉得啊,这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人头鬼是怕了,不会再搞出什么事情了。”
“你是在劝我不要再查下去?”
钟子把麦勃房间里摆乱了的鞋子整理好,情切道:“麦勃,我知道所长不好当,你真的很累,大家都累了。跟你这么多年,我从没见过你现在这样。我还记得,第一次进麦家,你来到我住处,一定要说我哪里不整齐,哪里不干净的。”
麦勃情挑眉头,戏玩道:“哟,钟子,都会嫌我邋遢了?我这是大丈夫不拘小节,不要什么都拿在一起作对比。”
钟子的脸还是皱得跟苦瓜似的,当真直言:“麦勃,所长,别再查了。我们都尽力了,不是吗?”
“呵呵呵,钟子,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麦勃放下手中的文案,摆明自己是一个善于纳谏的明主。“噢,你回去了好好休息,不查了。”
“呵呵呵,钟子,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麦勃放下手中的文案,摆明自己是一个善于纳谏的明主。“噢,你回去了好好休息,不查了。”
“好,那我走了,明天给你个惊喜,等着吧,麦所长。”
钟子走后,麦勃又拿起桌上的员工资料仔细批示着,就怕自己不仔细,错过什么细节。看了一塔又一塔,麦勃也没能找出可疑的罅隙。愿为众人死,不为一人亡。如果麦勃死了,他宁可自己死在药物研究所的职业生涯里。要说他是个工作狂,倒不如说他是一位强者,只能进步,带领药物研究所走向更高更快的全新世界。他怎么可疑被一直鬼给困住了呢,这不是麦勃所认识的自己。
麦勃把看完的一份厚纸丢下去,和堆一地的档案袋子重在一起。“怎么?不是说,惊喜,明天才有的吗?”他以为是钟子回来了,说不要还就是今天就有了,不然怎么叫惊喜呢。
麦相戴好眼镜去钟子的车后座上取了枪,头伸进车子里去叫成芸。此时的成芸像是一只疲惫的小猫一样,蜷缩着身子慵懒地睡在后座里。两只受伤的小手,上面还有麦相给她缠上的纱布。他很想用上去亲一口,不一定是嘴唇,如果是受伤的两只手,麦相的不会介意。
第262章 : 烤伙伴()
麦勃把看完的一份厚纸丢下去,和堆一地的档案袋子重在一起。“怎么?不是说,惊喜,明天才有的吗?”他以为是钟子回来了,说不要还就是今天就有了,不然怎么叫惊喜呢。
出门看天色,炒菜看火色,说话要看脸色。成芸从门口进来,可以看见一半麦勃的脸,红里泛黑,这会正硬塞仇气。“麦勃,是我。”
麦相没有把成芸带上,因为她受伤带着伤,不忍心带她去杂乱的狗尾巴草中去。麦相给成芸留下一把手枪,给她示范怎么开枪射击,成芸说不难。
麦相奔到了溪水边,看见钟子已经打上了一桶水,光着膀子倒在溪水中,嘴里还唱着听不懂的小曲。快活得多半是要忘记自己姓甚名谁了。
“谁?”钟子听见麦勃的脚步声,一个激灵捡起放于石头上的手枪,直直瞄向麦勃。
麦勃一个健步上前,避开枪口从钟子背后后发制人,用枪顶在脑门上,碰触“咯噔”的摩擦声。
“啊,麦勃,痛死我了?”钟子从水里爬起来,赤身露体,一只手加油扣着被抢碰上的脑门。
“王八蛋,你他妈吓死我了!”麦勃说出生平第一句粗话,他以为钟子遇到了危险。刚走芦草丛时,来不及遮挡,脸上被草叶割破了好几道,像古筝弦一样长长分布。
“我没叫你呀,你怎么跑来了?”
“不是你开的枪吗?”麦勃警戒起来,眼里划过一道光,天哪,莫不是这里还有别人?
“是我开的枪呀。”钟子傻愣愣地说。
麦勃提起枪往钟子头上又是一阵敲打,疼得他在水里乱揣,溅了麦勃一身水。“平白无故的,你为什么开枪啊?我以为你都被干掉了!”
“我来的时候,这附近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我害怕有鬼,所以就开了一枪给自己壮胆。不过现在你一来,我就不怕了。”钟子请麦勃也脱了陪他一起泡个溪水澡。
“这里怎么会有鬼哪?你怕鬼你就不要来打水嘛,我没有逼你吧。”
“你是没有逼我,可枪是你给我的呀。”钟子振振有词,让麦勃无语,只能黯然失笑。
麦相也仰着枪杆子来到了溪水边,他没像麦勃那样赶,所以只是头发上沾了一些草灰,脸上不留伤迹。他知道是钟子自己开枪壮胆子后,一气之下,差一点没把钟子给毙了。自己开了十多个钟头的夜车,都已经在大树底下睡下,跑这儿救钟子。没想到却是被耍了。
钟子躲在麦勃身后说自己是麦勃的部下,欲要枪毙他,还得看麦勃答应不答应。“俗话说得好啊,万句言语吃不饱,一捧流水能解渴。我这么做,也都是为了能够安心打桶水回去,给你们解解渴呀。”
麦勃透过钟子表面的离间计,看到问题的本质,说钟子这种不省心的部下,枪毙一千次也不嫌多。
“好了,三弟别闹了,成芸呢,还在后边吗?”
“她还睡着呢,在车子里,丢不了。”麦相笑着说,成芸这时候还在睡觉,他认为可爱有笑点。
“什么?我不是让你带她一起来的吗?”
“可是她很虚弱,我就让她呆在车里了,大哥你放心,我给了她一把枪。”
“坏了,坏了,赶紧走!”
钟子一边穿裤子,一边力挺麦相,成芸又不是小孩儿,手里还有枪,不会有什么事的,何必这么惊慌。
“啵”,枪声一响,钟子一条腿蹬在裤子里,一条腿没站稳,栽下去连同裤子泡在溪水中。
麦勃首当其冲,麦相搓着眼镜紧随,钟子背着白胶桶,三个人直奔坡上成芸所在位置而去。虽然才是初春,山里的狗尾巴草却能吸收树木蒸发的水汽,借着阳面迎风坡,光照充足,土壤肥沃。比人还高的芦杆缠绕着拦截人的去路,宽大的叶片边缘上都都细小的刺,堪比伐木钢锯一般锋利。粗长的芦穗上掉下来草籽草灰,大的落进人的脖颈里,小的飘入眼睛中,苦不可言。
刚刚喘着粗气翻过斜坡,快要露头能见车子了。“啵”,枪声再起,飞起麦勃脚边的一块碎石。他就地卧倒,跟上来的麦相也扑在地上不敢动一下。
看来这次是要真枪实弹地干一场了。不磨不炼,不成好汉,看看谁的子弹快。麦勃退出弹夹,换了一把手枪。原来他带了两部枪,以备不时之需。
“唰唰唰”,有人毫不隐蔽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地接近。麦勃把头埋得更深,耳朵收取地面的声音。
套筒一拉,扣扳机,地上侧身翻滚,腾空一跃,散着火药味的枪管左右居中,直接对准来人的前额上。
“啊!”成芸手中的一支枪掉地上。
原来方才朝这边开枪的人成芸,她之前就开了一枪,后来麦勃三人听见枪声往这边赶来,正好成芸见有人来了,朝有人的地方开枪。
这时,钟子也赶到了,他气喘吁吁地把桶放下来,拿一瓶子一人倒一瓶,给成芸和麦家兄弟俩分水喝。“我说没事吧,你们不信。”
“成芸,你为什么要朝我们开枪,你知不知道这枪里的子弹打进去,人就会死的?”麦相问。
“枪是你给的,你走的时候不是让我看见人来就开枪吗,我不知道是你们。所以就开枪了。”
“那之前的那一枪呢?”
“什么之前的那一枪啊?”
“我来问”,麦勃面带土色,好像是在怀疑着什么。“成芸,你总共开了两次,一次是我们回来的时候,还有一次呢?”
“噢,我想起来了,第一次开枪就是因为我看见了一个人,他冲我笑了笑,下半身都看不清楚,只有他的头像是人的头。我开枪打他,但是没打中。也没见他跑,站在原地就不见了。”
“你确定没看错吗?”
“我没看错,麦勃。”成芸没看错,她明明看见有一个长着人头,下半身却看不清楚的东西突然浮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还学着成芸害怕而缩头的样子。
吃一回亏,学一回乖。麦相把麦勃拉倒一旁窃窃私语道,成芸是不小心朝我们开了炮,还差点打伤了你,她自己不好下台,所以才找了个合适的理由,说自己看到什么只有人头的东西,才开枪什么的。事实上啊,成芸是一个人害怕,想要早点把我们找回来,所以她才开枪的,而不是真的见到什么东西。
从事情的外在因素上来分析,麦相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他还拉住麦勃说,你看钟子这个打个爷们都害怕,成芸她一个小姑娘能不怕吗?
是,害怕,开枪;因为害怕而开枪,所以不该起疑心。但成芸说过谎话吗?没有。日久见人心,认识成芸也不久。麦勃心里打着一个死结,一时半会难以解开它。
“成芸,你老实跟我讲。。。。。。”成芸以为麦勃是想再次确认自己是否真的看见了人头,但不是,“你是不是有和你一起的同伴或者家人还在这片林子里?”
“不不不,没有。”成芸摇头。
“你刚才看到的人头,没有下半身?”
“嗯,我只能看见一个很恐怖的人头,它的下半身全是黑乎乎的,根本看不清。”成芸话刚说出来,钟子和麦相一起凑过来撞上麦勃,脸上都是不好哄骗的恐慌。
“嗷,成芸呀,你,怎么来了。”是,麦勃驱走过成芸很多次,这些天都不敢来了。今天来得有点突然。
“麦勃,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情,但是说了可能会是假的。”成芸显然是在门外夷犹了许久才进来的。
第263章 : 烤伙伴()
“王八蛋,你他妈吓死我了!”麦勃说出生平第一句粗话,他以为钟子遇到了危险。刚走芦草丛时,来不及遮挡,脸上被草叶割破了好几道,像古筝弦一样长长分布。
“我没叫你呀,你怎么跑来了?”
“不是你开的枪吗?”麦勃警戒起来,眼里划过一道光,天哪,莫不是这里还有别人?
“是我开的枪呀。”钟子傻愣愣地说。
不过,老余常唠叨,这种绿高粱所酿制的酒比红高粱出的酒好喝许多。他把酒送给庄上会喝酒的老人们品尝,大家也大多认可老余的观点。
这就是老余家的田地为什么与别家不同的缘故。
余常青站在院子外,目光顺着那一片绿高粱,环绕好几圈,好像是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但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
噢,对了,今年这田地上的绿高粱比往年在家时所看到的少了好几片。怪不得看上去,这么不顺眼。心想,可能是父亲老余上了年纪,这绿高粱酒怕是酿造得少了吧。
余常青这么寻思着,一股梅花的香气穿过门缝徐徐散开而来。说是香气,其实,梅花有是有香味,不过这股香味却是淡之又淡,你要不仔细留意这味道,或许根本就感觉不到。一点儿都不像古人诗中所赞美的那般芳香愈浓。
“嘎吱吱”的一声,没有敲门,余常青推开大门就要走进去。这里的村民都很友善,虽然每家每户都有院子围墙,有大黄狗,还有老木门,但几乎不会有紧闭大门,并且牢牢上锁扣死的人家。
余常青瞬间看到的变化是,这道木制的大门从根部到顶端,都露出明显暗自腐烂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