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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父亲麦先生他们当年是做了什么违背天地道义的事情。麦先生中年早逝,项管家和汤爷爷两者都无儿无女,只好笃定心念,永远留在麦先生身边。项管家打理家务事,而汤爷爷则管研究所。一直到了麦家兄弟俩长大成人,汤爷爷才把药物研究所交给他俩,自己改行做起了打扫卫生的清洁活。
麦相回到队伍前,跟麦勃说不是人头鬼,是汤爷爷。“那我过去跟他打声招呼!”麦勃视他为亲爷爷,至今为止,麦勃在所里的大小事务上,一有难解的问题,都得找汤爷爷探讨。
“麦勃,你不用再来烦我,忙你们的去吧!”汤爷爷提上扫帚,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渐渐地从一个小黑点变成了看不见的夜色。他喜爱扫地,但不喜欢尘世存候,没有要紧事,最好不要接近他才是。
队伍走到了住所这边,麦勃让钟子留下同卫青山一起守卫,并肩马夫还在手里,说不好人头鬼没上当,还要来再次下手。“钟子,把机枪搬出来使吧。”
钟子摇头,诚心说道:“没有,没有。”
“那好,用上机枪,再发现任何一只鬼,直接干掉它。”哪一个古人说的人怕私,地怕荒?分明就是胡说的嘛。麦勃一刀下去给马夫卸去绳索,带上麦相和成芸一起往楼上走去。马夫要携去好好审问,麦相要了解头套的情形状况,成芸也给带上,麦勃不知道为什么。是私心吗?害怕留在下面不安全。麦勃他都不敢从正面来看对这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麦勃让成芸拿药给马夫处理伤口,马夫的脸上刻着沟壑淤血的刮痕,是被则地给打得。指甲渗透肉中,血浆凝结。
不得不提的是,湖泊向阳,光照充足,湖中大量繁殖各种浮游生物,还有多种水草植物也生长其中,这些一一无不让湖泊活力无限,生机勃勃。每年湖泊的鱼类,品质极好,产量又高。它是有捕捞期的,每年两次,一次定在年半秋分时节,一次就是现在年末春节前夕。
可不能光顾看捕鱼,替人担心,那便大错特错了。今日来此湖泊者,但凡动了手的,无不满载而归。来者最好可以腾下来一颗心,去好好品味岸边的景色。
第249章 : 绝()
“快走,你带成芸后面来,我先过去看看。”麦勃踢了麦相一脚,提着一把手枪就从斜坡上扑下去。“抢在后座上!”
麦勃才走几步,自己脚下吹过来一张废纸,字迹潦草:既是非鹰且非鱼,自待顺风耳。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汤爷爷人在扫帚之上,心却吊在人头鬼的捕风捉影里。他能说出人头鬼中鬼,但他没那么做。人头鬼藏身之隐秘,行动之潜匿,汤爷爷能发现。他要寄希望于麦勃,吃过的馍馍不香,嚼过的甘蔗不甜。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麦勃要自己查清人头鬼。
淌若流年不如意,天时地利与人和,样样没沾边。那是你无能,自然只能等着别人听到了风声,再去报给你。其中,要在所里失去点什么,那便是麦勃应付代价。
麦勃随卫青山来到一处机密的药物室,打开一道笨重的石门,打着电筒通过一条黑暗的地道,走进关着马夫的地下室。地下室只要用于储藏黄金虫研制成的药物和所里的金银藏宝。也有很小的一块空间可供临时驻扎,据说是为了严冬避害所需。但许多年来,未曾使用。马夫就关在此处,不冷不热,倒是可以在夏季里快活的避避暑。
“马夫,近来可好?”
马夫没有及时回应,而是先翻个身,后站起来看了麦勃好一会儿,躬身施礼道:“所长,你看我来了。”
马夫每天都在睡觉,除了吃喝拉撒,他也做不了别的事情。他刚从床铺里爬起来,头发又长又乱,胡子也是留的很长了。
麦勃:“对不住了,马夫。三个月了,我也在努力,可是你知道的,人头鬼实在是狡猾,到现在我还是没能抓住他。”
马夫:“所长哪,你看我。鬼没抓着,我倒是真的成鬼了。”说着,马夫哈哈大笑起来。
麦勃从身上划出一把剪刀,走过来,要替马夫剪头发和长胡子。“马夫,你说的哪里话,除非你真的是人头鬼。”
“所长,使不得,使不得。”马夫不让所长代劳,他认为这是极其不敬的行径。
麦勃把剪刀送给马夫,托他出去之后,自己再慢慢修理,“马夫啊,整个药物研究所。里三层外三层,从上到下,我都一一排查。唉,不成哪。。。。。。”
万里扬飘将军旗,谁人能知,心比士卒累。麦勃坐下来,长吁短叹,面沉似水。
“所长,天不负,苦心人。时机一到,一切自会真相大白,何必这样劳身心累。”
麦勃:“马夫,抱歉,我真的没想到让你苦受这么久。”
马夫:“所长,你可别这么说,我的命是你留下的。我只恨自己无以回报,这点苦不算什么。”
“一山出虎,百家猪死。所里出鬼,后患无穷。可是我,捉不住。”麦勃说要放马夫出去,关在这里,一来是白受罪,二来是对于捉鬼一事,根本不起效。
关了三个月,麦勃信任马夫,宣判他不是人头鬼,所以要放他出去。马夫感恩戴德,激动得像大秦末年,揭竿而起的平头老百姓,留着泪水对麦**誓,就算是把老命轰出去,也要献上微薄之力,助麦勃早日捉鬼归案。
“回去好好整顿你的钥匙代管所,以后别这么小心眼,我不会杀你,我保证。”既然鬼不出来,那放马夫出去。三个月以前,把马夫关进地下室,是为了欺骗人头鬼,让他做了玩弄所长的人生大赢家。现在麦勃要把马夫放出去,除了解放马夫的人身自由。麦勃还要从这里引诱人头鬼出来,看看最终到底谁才是真正走向战斗巅峰的王者。
脚正不怕鞋歪,心正不怕雷打,马夫大摇大摆地走出密室。“好了,尽量不要睁眼。”卫青山从马夫的头上取下一块黑色头套。从地下室走出来,需要特殊处理,所以马夫被戴上了头套,什么也没看见。让他回去找找关他的地牢在哪,你给他再多钱财,他也没法找出可信的方位。
马夫用手遮住眼睛,依旧大步走着,引来所里路过的许多白大褂之人前来围观。他们以为马夫在三个月以前就死了,而且公告上明明写的是他就是人头鬼,被枪毙了。莫不是马夫死去之后成妖精了。
“马夫,你还没死呀?”
“马所长,是你吗?你是不是人头鬼哪?”身披白大褂的男人当中,有恐慌的,有觉得好玩的,在药物研究所里的一处,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别来问我,要问就去问死鬼吧。”马夫答应了麦勃,任何人问他,他都要回答不知道。集结起来的白大褂从十几个增加到了几十个,几百个,甚至路都被堵住了。马夫还是用手半遮着眼睛,步若无人之境。
妖怪就妖怪吧,反正所里的人头鬼本来也不少。马夫试着想放下手来,可是强烈的光线刺进来,他还是不能适应,又抬起手遮掩往自己的住所去。
“所长,好啊。你果然没有杀掉马夫!”汤爷爷持着一个撮箕,在众人身后捡着树下的黄叶。一双老得腐化变蓝了的眼睛在松扁的皮子里转了一下,无力地对着落下的叶子说道:“不是秋天,你也要落下来,谁为谁亡故呀?”
成芸吃过晚饭,走去看望二楼的麦家兄弟俩。无论当局如何,至少当初是他俩救了成芸。而且,成芸也还不知道麦家兄弟俩逐渐冷淡自己的原有。成芸想,麦勃疏远自己是因为,他不想和麦相一样,学得弟弟来善待同一个女孩。而麦相从成芸的小竹房里走掉,是因为他不喜欢钟子和成芸亲密接触。事由她起,如果他们都不在意成芸的话,也不至于到了这样的状况。既然,大家都在意成芸,那她为什么不去化解这层隔膜呢?
人怕放荡,铁怕落炉。成芸要一碗水端平,她不能因为害怕,所以默认这些人强加给他的罪名。他是个清白的人,麦勃为什么会说“以为和成芸在一起的人是则地”?麦相又为什么这么反感看到钟子给成芸喂饭?他们到底把成芸想成了什么样的角色。
麦相:“大哥,马夫出来,药物研究所里上下所有人都知道了。我,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你把我当什么了,这个药物研究所不是你麦勃一个人的,也有我的一份。”
麦相:“大哥,马夫出来,药物研究所里上下所有人都知道了。我,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你把我当什么了,这个药物研究所不是你麦勃一个人的,也有我的一份。”
“三弟,你凭什么这么说?你为什么不懂得自己反省反省,别人都知道了,而你呢,研究所医疗院的院长,你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你抚心自问,这些年你为所里做了什么?”
“是,我是没有主动来找你。可你就不能事先和我商量一下吗?为什么所有的事情,你宁可和别人说,也要瞒着我?”这段时间里,麦勃让卫青山帮着做了很多机要的侦查事务。卫青山是麦勃在所里的一位心腹,办事能力远在麦相和钟子之上,性情孤僻,值得信赖。所以麦勃才托付他暗中行事,配合追查人头鬼一事。
麦相戴好眼镜去钟子的车后座上取了枪,头伸进车子里去叫成芸。此时的成芸像是一只疲惫的小猫一样,蜷缩着身子慵懒地睡在后座里。两只受伤的小手,上面还有麦相给她缠上的纱布。他很想用上去亲一口,不一定是嘴唇,如果是受伤的两只手,麦相的不会介意。
第250章 : 绝()
成芸吃过晚饭,走去看望二楼的麦家兄弟俩。无论当局如何,至少当初是他俩救了成芸。而且,成芸也还不知道麦家兄弟俩逐渐冷淡自己的原有。成芸想,麦勃疏远自己是因为,他不想和麦相一样,学得弟弟来善待同一个女孩。而麦相从成芸的小竹房里走掉,是因为他不喜欢钟子和成芸亲密接触。事由她起,如果他们都不在意成芸的话,也不至于到了这样的状况。既然,大家都在意成芸,那她为什么不去化解这层隔膜呢?
麦相没有把成芸带上,因为她受伤带着伤,不忍心带她去杂乱的狗尾巴草中去。麦相给成芸留下一把手枪,给她示范怎么开枪射击,成芸说不难。
麦相奔到了溪水边,看见钟子已经打上了一桶水,光着膀子倒在溪水中,嘴里还唱着听不懂的小曲。快活得多半是要忘记自己姓甚名谁了。
“谁?”钟子听见麦勃的脚步声,一个激灵捡起放于石头上的手枪,直直瞄向麦勃。
麦勃一个健步上前,避开枪口从钟子背后后发制人,用枪顶在脑门上,碰触“咯噔”的摩擦声。
“啊,麦勃,痛死我了?”钟子从水里爬起来,赤身露体,一只手加油扣着被抢碰上的脑门。
“王八蛋,你他妈吓死我了!”麦勃说出生平第一句粗话,他以为钟子遇到了危险。刚走芦草丛时,来不及遮挡,脸上被草叶割破了好几道,像古筝弦一样长长分布。
“我没叫你呀,你怎么跑来了?”
“不是你开的枪吗?”麦勃警戒起来,眼里划过一道光,天哪,莫不是这里还有别人?
“是我开的枪呀。”钟子傻愣愣地说。
麦勃提起枪往钟子头上又是一阵敲打,疼得他在水里乱揣,溅了麦勃一身水。“平白无故的,你为什么开枪啊?我以为你都被干掉了!”
“我来的时候,这附近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我害怕有鬼,所以就开了一枪给自己壮胆。不过现在你一来,我就不怕了。”钟子请麦勃也脱了陪他一起泡个溪水澡。
“这里怎么会有鬼哪?你怕鬼你就不要来打水嘛,我没有逼你吧。”
“你是没有逼我,可枪是你给我的呀。”钟子振振有词,让麦勃无语,只能黯然失笑。
麦相也仰着枪杆子来到了溪水边,他没像麦勃那样赶,所以只是头发上沾了一些草灰,脸上不留伤迹。他知道是钟子自己开枪壮胆子后,一气之下,差一点没把钟子给毙了。自己开了十多个钟头的夜车,都已经在大树底下睡下,跑这儿救钟子。没想到却是被耍了。
钟子躲在麦勃身后说自己是麦勃的部下,欲要枪毙他,还得看麦勃答应不答应。“俗话说得好啊,万句言语吃不饱,一捧流水能解渴。我这么做,也都是为了能够安心打桶水回去,给你们解解渴呀。”
麦勃透过钟子表面的离间计,看到问题的本质,说钟子这种不省心的部下,枪毙一千次也不嫌多。
“好了,三弟别闹了,成芸呢,还在后边吗?”
“她还睡着呢,在车子里,丢不了。”麦相笑着说,成芸这时候还在睡觉,他认为可爱有笑点。
“什么?我不是让你带她一起来的吗?”
“可是她很虚弱,我就让她呆在车里了,大哥你放心,我给了她一把枪。”
“坏了,坏了,赶紧走!”
钟子一边穿裤子,一边力挺麦相,成芸又不是小孩儿,手里还有枪,不会有什么事的,何必这么惊慌。
“啵”,枪声一响,钟子一条腿蹬在裤子里,一条腿没站稳,栽下去连同裤子泡在溪水中。
麦勃首当其冲,麦相搓着眼镜紧随,钟子背着白胶桶,三个人直奔坡上成芸所在位置而去。虽然才是初春,山里的狗尾巴草却能吸收树木蒸发的水汽,借着阳面迎风坡,光照充足,土壤肥沃。比人还高的芦杆缠绕着拦截人的去路,宽大的叶片边缘上都都细小的刺,堪比伐木钢锯一般锋利。粗长的芦穗上掉下来草籽草灰,大的落进人的脖颈里,小的飘入眼睛中,苦不可言。
刚刚喘着粗气翻过斜坡,快要露头能见车子了。“啵”,枪声再起,飞起麦勃脚边的一块碎石。他就地卧倒,跟上来的麦相也扑在地上不敢动一下。
看来这次是要真枪实弹地干一场了。不磨不炼,不成好汉,看看谁的子弹快。麦勃退出弹夹,换了一把手枪。原来他带了两部枪,以备不时之需。
“唰唰唰”,有人毫不隐蔽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地接近。麦勃把头埋得更深,耳朵收取地面的声音。
套筒一拉,扣扳机,地上侧身翻滚,腾空一跃,散着火药味的枪管左右居中,直接对准来人的前额上。
“啊!”成芸手中的一支枪掉地上。
原来方才朝这边开枪的人成芸,她之前就开了一枪,后来麦勃三人听见枪声往这边赶来,正好成芸见有人来了,朝有人的地方开枪。
这时,钟子也赶到了,他气喘吁吁地把桶放下来,拿一瓶子一人倒一瓶,给成芸和麦家兄弟俩分水喝。“我说没事吧,你们不信。”
“成芸,你为什么要朝我们开枪,你知不知道这枪里的子弹打进去,人就会死的?”麦相问。
“枪是你给的,你走的时候不是让我看见人来就开枪吗,我不知道是你们。所以就开枪了。”
“那之前的那一枪呢?”
“什么之前的那一枪啊?”
“我来问”,麦勃面带土色,好像是在怀疑着什么。“成芸,你总共开了两次,一次是我们回来的时候,还有一次呢?”
“我没看错,麦勃。”成芸没看错,她明明看见有一个长着人头,下半身却看不清楚的东西突然浮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还学着成芸害怕而缩头的样子。
吃一回亏,学一回乖。麦相把麦勃拉倒一旁窃窃私语道,成芸是不小心朝我们开了炮,还差点打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