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不知。”
“原因就在你这里啊。”
“在我这里?怎么在我这里?”钟馗不解。我心里好笑,看来神灵也有犯糊涂的时候啊。
“这是一个死结。你困住的魂魄的那个女人,定然和外面的山魈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你困住了魂魄,而那些山魈想要救她,但是因为有你在这文头山坐镇,他们又奈何不了你,于是就想到了这个釜底抽薪的办法。他们占据在文头山上,无论是人类,还是生灵,但凡进入到这里的,全都赶出去,甚至不惜动用杀戮。”
“有这等事?”钟馗听了很是意外。
“你就在这文头山上,可以说是这文头山唯一的真神。怎么对这里发生的事,全都不知情吗?”我疑问道。
“废话,我又不是山神,这里发生什么事,我怎么知道。我的职责就是将这些邪秽压住,还有驱邪抓鬼。这山里又没有鬼,我就只能坚守钟馗庙,压住这些没去投生的魂魄了。”
“这就是了,所以我说这是一个死结。你压住了魂魄,而山魈们想要救这个魂魄,于是就在外面驱赶生灵,屠戮生灵,让这座文头山,失去灵气。这样你的法力就会减弱,煞气就会消失,这样就能放出那个他们想救的魂魄来。而你却死守这里,想尽一切办法来压住邪秽,即便此山失去灵气,也要压住魂魄。今天你又用我的眉心血,续了煞气,这样的话,就永远无解了。”我心里也在思量,其实我对那个山魈想要救的魂魄是谁,都一无所知。所以这次我帮了钟馗,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居然是这样?这帮猢狲,想用这个办法来对付我,休想。”
“钟馗大人,你到底为什么要困住那女人的魂魄啊?放她投胎去不好吗?”我问道。
“这件事,我不想多说,而且多说无益,你想知道,还是想破解,就去问那些猢狲去吧。另外你我有缘在此相见,那把巨吃剑,就送给你了。以后也许你能用的上,等到下次我们再见的时候,巨吃剑就是个见证。”钟馗似乎是下了逐客令了。
说话间,钟馗的朱笔再次一挥,我只觉得脑门一热,身体就如悬空了一般,忽忽悠悠的从空中往下落。
很快我身体一动,睁开了眼睛。
一切都回到了现实,刚刚到底是不是一场梦,我无法验证,只是觉得一切都那么地真实。
我看了看手中的巨吃剑,摸了摸眉心。刚刚钟馗好像是取了我的眉心血,然后用朱笔在他自己的额头刷了一笔。
想到这里,我抬头去看,发现那钟馗的神像,原来握剑的手中,此时多了一支朱笔,那笔锋如斗,泛着血红的颜色。
而在钟馗的眉心处,赫然多了一道血纹。
那血纹犹如钟馗的第三只眼,给钟馗神像更增添了些许威严。
看来一切都不是梦,是我的魂魄和身上的钟馗纹身一起,神游到了钟馗神殿里,而且还和钟馗有了对话。
这一切说出来那么令人难以置信,但是却真实地存在我的生活之中。
我推开庙门,看到廖光明为首的几个人都等在外面,就连那个山魈,也戴着大草帽等在那里。显然他也知道我这次神游,关系到那个魂魄是否能够被放出来。
我冲廖光明点了点头,说见到钟馗了。
“真的?你们还真是有缘啊,都说什么了?”
我看了那个山魈一眼,把经过简单说了一遍。钟馗和山魈之间,居然存在着这么大的一个冲突。双方互不退让,这事就没有解决的余地。
我低声问廖光明:“这钟馗好歹算是一尊神啊,这山魈怎么这么胆大,敢跟真神对抗,坏了真神的香火?”
廖光明摇摇头:“我估计这山魈,他绝对不是普通的山魈,占据山魈身体的应该是一个老魂。一个几十年,上百年的老魂,对一个没了香火的钟馗神,实力未必那么如你想的那般悬殊。”
我一摊手:“那现在该怎么办?”
廖光明转身对着那山魈说道:“前辈,事到如今,你也别隐藏了,有些事,咱们还是说开了好一些。你把事情说清楚,咱们才好帮你啊。”
谁也没想到,那山魈扬起了头,发出了一连串的笑声。
笑完之后,山魈将头上的草帽摘了去,露出了里面那张猴脸。
“既然如此,我就跟你们说说。希望你们,特别是这个小兄弟能帮帮我。”说着山魈指了指我。
我也曾经听到过这山魈说话,但是他在极力掩饰,在模仿人的说话,所以听起来还很生硬。没想到此时他说出话来,完全就跟人的一样,听不出一点模仿的意思。
按照廖光明的说法,他是一个老魂,占据了山魈的身体。他为了救那个女人,不惜诛杀文头山生灵,难道说,这其中还有什么苦衷?
第146章 原始村落()
那山魈口吐人言,原来并不是它多有灵性,而是因为有一道老魂占了它的身体。
山魈本是一种猴科动物,但是廖光明曾经说,山魈之魈,小鬼也。就是说山魈的身体趋鬼体,最易被人类没去投胎的魂魄利用,所以我们见到的一些所谓的山鬼,就是被魂魄占了身体的山魈。
照此说来,眼前这个山魈,居然能驱动山魈群,占据了文头山,公然和鬼界之神钟馗对抗,可见必不是普通的魂魄。
廖光明说他是一个至少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魂。那山魈也没再隐瞒,跟我们说出了原委。
占据了山魈的魂魄生前本名叫樟,原本生活在山区里的一个封闭的小村庄,村子不大,只有三五十户人家,大家邻里之间相处融洽,其乐融融。村子虽然闭塞,但是由于与外界接触的不多,所以比外界少了更多的世俗气,多的是纯朴和善良。
村子里很少和外界联系,也几乎没有外人进村。全村就只有村长一个人可以进出,其他人不准出村,更不准私下与外界联系。只有村长一个人在必要的时候外出一趟,带回来必要的生活物资和储备。村子里每当到了汉子需要成亲的时候,村长也会从外面带回来女人与之婚配,生育子嗣。没有人知道村长是从哪弄来的女人和物资,村长每次回来都不跟大家说外面的情况,所以大家都认为这外面的生活跟村子里是一样的。
村民对村长极为崇拜和尊敬,因为村长肩负着村子的生存和繁育。
为了方便称呼,村子里的人干脆就都起了单字的名字。比如说这一批出生的以金属器具命名,叫锅、铲、禅、锹……还有的以飞鸟命名,比如鹰、鹤、雁、鹞等等。
而现在占据了山魈身体的魂魄是以树木命名,他叫樟。而村长名字叫禅。
但是在某一年这里的一切都发生了改变。因为一伙人的进入,打破了村子里面固有的平衡。
那伙人是来到村子里,带着枪支武器,仗着势力和财力很快就成为了村子里的新贵,他们带来了很多外界的新鲜事物和思想,让一辈子也没出过村子的村民们大开眼界。他们这才知道,原来外面的世界是这个样子的,怎么村长从来没对他们说起过呢。但是他们不敢对村长有任何异议。
而樟当时正值壮年,自小喜欢村子里的一个同龄女子桦,两个人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但是村子里的传统是必须与外来人才能通婚,这其实也是为了避免近亲繁衍。但是当时的樟却不想娶村长从外面带回来的女子,只想和桦结婚。
桦对樟也很中意,两个人甚至想到了一起私奔,逃出村子。这在当时算是公开挑战村长的权威,按照村规是要受蚊刑的。
蚊刑是村子里比较残忍的一种刑罚。就是让受罚者赤裸身体,绑在树林里。那里的蚊虫非常凶,叮到人身后,先痒后痛,最后的感觉是万蚁噬心,生不如死。如果不加任何的驱赶手段,不出半夜,别说是赤身裸体,就是穿着衣服,也会被蚊虫叮死。由于这种死刑不会马上死去,而是要遭受痛苦的过程,所以大部分的村民不敢有任何反对村长的行为。
樟和桦秘密准备了很久,日期路线都策划好了。但是就在樟和桦准备出逃的时候,那伙人来到了村子。
樟和桦便放弃了出逃,将时间延后了五天,因为这伙人的到来不是村长领回来的。所以大家都很好奇,村长会怎么处置这些不速之客。
结果这伙人到了村子,不光将一些先进的思想带了进来。更将一些先进的生产力也带到了村子。这些人之中尤以一个年轻人更为优秀,不但长相帅气,而且谈吐不俗。这一下子就捕获了村子里未婚的女子的心。每天里这年轻人就给这些女子讲一些新思想新思维。
他说现代女性要做自己的主,不能像个牲口一样,仅仅作为生子女的工具等等。
这样的一家人很快就成为了村子里众星捧月一般的人物。
而村长禅此时却越看那伙人越不满。认为是他们的到来抢了自己在村中人的地位。但是那帮人手里有枪支弹药,村长也不敢轻易得罪他们。
于是禅找到了樟,问他是不是想娶了桦。见村长主动问起来。便点头承认了。并请求村长成全。
村长禅有备而来,便跟樟提出了条件。他想让樟秘密杀死外来人之中的那个年轻人。说事成之后,他亲自主持给他操办婚事。
樟听了喜不自胜,头脑一热便答应下来。因为私自出逃毕竟是下策,如果能得到村长的允许,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生活在村子里了。
动手的时间村长也安排好了,居然就是樟和桦准备出逃的日子。
樟请求村长更改时间。但是村长却摇头说不。因为那个时间刚好是年轻人从村子里回住处的时间。动手无疑是最理想的时间段。
樟不敢将这件事告诉桦。因为桦跟村子里的那些少女一样,对外来的年轻人充满了崇拜。
樟决定先杀了年轻人,再将事情真相告诉桦。那个时候村长就会同意他们的婚事了。
当天晚上樟手里提着刀埋伏在那年轻人的草屋外面等待动手。
虽然不算很晚。但是村民们早早就休息了。村子里一片寂静。
年轻人回到住处秉烛夜读,就在樟准备破门而入动手的时候。他看到有个熟悉的身影自远处走来。樟急忙躲在一边,等那人影走近了,他才发现来的人居然是桦。
桦走过来一步三回头,左顾右盼,生怕别人发现。
樟把牙咬的咯蹦蹦直响,恨意,醋意同时袭来。自己喜欢的女人一边和自己约好私逃,另一边却来私会另一个男人。
她居然出现在了这里,他和那个年轻人在桦心中的地位。孰重孰轻,高下立判。
樟气愤难耐,没想到自己心爱的人也会这么快移情别恋。再加上他们平时在村子里基本没经过什么好的教育,思想比较激进,一气之下,他冲了出来,将桦连续几刀砍翻在地。
这时从桦的身上掉下来一张纸,樟拿起来一看,居然是年轻人写给桦的一封情书。
樟更加气愤,再次挥刀直到杀死了桦。
樟杀的兴起,拎着刀,拿着情书就进去找那个年轻人理论。准备先质问他为何勾引自己的女人,而后再杀死他。此时杀死他,已经不仅仅是完成村长的命令,而是为了自己的尊严。
当那个年轻人看到提着刀的樟,还有那份情书的时候,大吃一惊。忙问樟把桦怎么样了?说他误会桦了。
樟不以为然,他亲眼看见的还会有错?
结果最后他在年轻人的要求下看了一遍那封情书。年轻人在那信的最后写明:君若有意,吾将生死求之。君若无心,以此笺与之故主也……
这话的意思,樟看不懂。年轻人给他解释说要是桦同意年轻人的追求,年轻人就会亲自登门求婚。如果不同意,就将这封情书原封不动还给原来的主人。
由此看来,桦来到这里,本就是准备拒绝年轻人的追求,来这里准备还情书的。很可能还了情书,她会去赴约,和樟远走高飞,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的。
没想到却稀里糊涂死在樟的刀下。
樟见自己闯了祸,也是懊恼不已,自己的冲动,竟然害了心爱的人一条命。
他想对桦说声对不起,但是阴阳两隔,人鬼殊途。
但是当樟过去抱起桦的时候,却发现他虽然杀了桦,但是桦的身体里居然没有流血。
这怎么可能?桦的身体里怎么会没有血液?
于是樟将桦的尸体藏好,他便去了村长那里,准备问问村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147章 活尸()
听到这里,我打断了山魈,也就是那个老魂的讲述,问道:“你就是那个樟吧?”
樟点点头,神情甚是凄然:“没错,我就是樟。”
一般在动物的脸上,很少能看到如此丰富的表情。现在那张猴脸上,凄苦的表情看着格外心惊。
廖光明又问道:“那你们的村子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啊?”
樟说道:“村子在深山之中,叫盘龙岗。”
“盘龙岗?”我们几个几乎同时一愣,发口惊呼。
樟一愣,又点了点头,重复了一句:“没错,是叫盘龙岗啊。”
我一拍大腿,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又问樟:“你说的后来举家迁过去的可是姓卢?那个年轻人叫卢箫?”
樟点头:“你怎么知道?”
我没回答他的问题,又继续追问:“他还活着吗?”
樟抬头望了望天,叹道:“时隔快百年了,谁知道他还活着吗?”
我问道:“你就一直没回过盘龙岗?”
樟摇摇头。
廖光明又问:“你们的盘龙岗,这么多年就一直与世隔绝,这说明外人很难找到。那么卢家是怎么找到的?”
这时,万老头突然说道:“不对吧,我也曾经在几年前进去过啊?说明外人也可以找到的?”
廖光明问道:“您当时是怎么到的那地方?”
万老头挠挠头:“我想想啊……啊,那次好像我在锯木的时候,追踪一头黄花羊进的盘龙岗。那地方我从来没有进去过。所以印象非常深。”
廖光明点头:“这就是了。您也说过在山里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去过那地方。只有一些动物误打误撞才能发现那里。”
樟又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的那地方。”
我示意他接着说,我也想知道为什么那个桦的身体里会没有血?
樟理了理思路,接着说道:“我去找了村长,村长听说我失手杀了桦之后,先是问我怎么杀的。我说用刀杀的。当时村长的脸色一变,变得狰狞可怕,他质问我发现什么了?我就说我发现桦的身体里没有血。而村长禅听完之后,面露凶光,他抽出墙上的一把猎刀,就砍向了我。”
樟说的这一切,在我们听来,越来越扑朔迷离。村长怎么又对樟动手了?
樟到了现在依然对村长当时的举动十分不解,他说当时自己没有料到村长禅会动手,他躲了一下,躲过了要害,胳膊被砍中了。
令樟意外的是,自己的胳膊居然也没有出血。
说道这里,我问樟:“你们在村子里生活那么多年,平时不可能没有磕磕碰碰,怎么可能才发现自己的体内没有血呢?”
樟摇摇头说:“平时的小的磕碰,我们的确都没出过血。但是村长是村子里最老的人,他告诉我们说我们的皮肤由于长期在山里生活,食用一些特殊的草药,所以皮肤有一定的修复功能。一些小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