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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这感情还是一只毒鸡啊。
这公鸡开始吃那毒虫,也是被毒得几次差点死掉,但是后来都活了过来。现在也不用我们喂了,它每天自己去山里寻食,专门找那种毒虫吃,越毒它越喜欢。每天它出去觅食,都会在天亮之前回来。
我点点头,怪不得我们刚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它。
“那……刚刚的鸡鸣声……明明还没有到天亮啊……”
“是我让它提前鸣叫的……”老太太说道。
“这又是为何?”
“你是在往回招小丫头的魂魄呢吧?”
我一听,好奇地看了看老太太的眼睛,很怀疑她到底是不是真瞎啊?怎么我做的什么事她都清楚。
老太太一笑:“眼瞎,心不能瞎,是吧?而且这里是我家,你做的什么事,瞒不过老太婆。”
第126章 苏醒()
“这鸡却从不在天亮的时候鸣叫,我估计是由于吃了很多毒虫,也就失去了司晨的本能。但是我却发现它只是没有固定的时间鸣叫而已。我可以让它随时啼叫。刚才那鸡鸣就是我让它叫的。”
“可是它提前司晨啼叫,有什么用处啊?”我不解地问道。
“当然,用处大了。你知道鬼魂在天亮之前就必须退去了。否则会因为阳气上升而让自己受损。即便厉害的担坵鬼也不例外。古人全靠公鸡司晨,以此来判断天明。所以这个传统一直延续下来,小鬼们每当听到公鸡的啼鸣,便知道天要亮了,无论在做什么都要退去。”
我点点头:“这么说,担坵鬼是听到了鸡叫声,才放了我朋友的魂魄的?”
老太太摇摇头:“那也不对。你一直在和担坵鬼争这个丫头的魂魄吧。担坵鬼只是听到了鸡叫,心里不稳,鬼气不足,才让你钻了空子,把丫头收了回来。如果等到真正的天亮,这丫头就永远回不来了,谁都救不了她。”
我听明白了老太太的意思,对她和那只血冠金鸡连连致谢。那金鸡来回在屋子里踱步,突然展开翅膀,飞到室外,登上一处高坡,仰头又是一声震耳的啼鸣。
那声音清脆,振动了山岗。
这下是真的天亮了。
没想到这鸡一直没有做司晨的老本行,这次竟然毫无预兆地在天明时打了鸣。
随着那鸡鸣,廖光明和赫连双几乎同时发出了声音。
我看过去发现他们几乎已经恢复了常色,看起来正常多了。
我把窗户都打开,外面清凉的风吹进来。能够让他们两个能够更好地接收地气。
时间不大,廖光明率先睁开了眼睛,吐出一口浊气。
我这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了下来。
廖光明醒来后,我问他记不记得昨晚的事。廖光明揉着头,仔细想了想,说只记得自己走在一条虚无缥缈的路上,前面云雾环绕,周围能听到器乐之声,好像有很多人说话,但是却看不到人。
最后突然看到有一丝光亮,他才看到了我的身影。但是他想招呼我,却发现我沿着那条虚无缥缈的路跑了下去。
随后他生怕被我落下,就在后面紧追,追了一段路之后,我就再次失去了踪影。
但是那个时候他原本混沌的脑子清晰了,知道自己这情况应该是被招魂了。如果不能找到自己的本体,就可能回不去了。
好在时间不大,他就发现了另外一个自己躺在不远处,他便迫不及待地钻进了自己的身体,直到听到一声鸡鸣,才慢慢醒了过来。
从廖光明的讲述来看,基本符合事情的发展线路。原来魂魄出体会是这样一种状态。
我把昨天我所遇到的事给他讲了一遍。廖光明一听,先去看了看赫连双,翻开她的眼皮,点点头;“中午之前应该能醒过来。”
我听他这么说,也松了一口气。
我问廖光明知道不知道担坵鬼?
廖光明说倒是知道有这种鬼,只是没想到进山第一天就险些死在他手里。
我又问他知不知道那个烧鼎煮魂是怎么回事?
廖光明说:“这本是阴间的一种刑罚。传说鬼魂下了地府,都要经过煮魂一关。如果生前积德行善,死后经过煮魂就会净化自己的灵魂,将身上不净的污秽洗去,转世投胎会找一户好人家。但是如果生前作恶,或者死后怨气缠身,则不但会遭受煮魂的痛苦,还会被地府拒收,继续游荡阳间。”
“那这地府的刑罚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呢?”我问道。
廖光明摇摇头:“从你说的情况看,我估计是担坵鬼想效仿地府洗去这些鬼魂身上的怨气,然后让这些魂魄能够去投胎。只是煮魂这过程实在太过痛苦,大部分鬼魂都承受不住。所以才会有那女鬼想借助你逃出来的情况,只是那女鬼因为急于逃出,恐怕已经魂飞魄散了。”
“那如果你们两个也去煮魂会怎样?”
廖光明擦了一下汗:“我们不是真正的鬼魂,怎么能承受得住呢?一进去估计就化了……”
我听了也很后怕,这真是太险了。
“我要去那个阴阳坟的地方去看一看。”廖光明说着,就往门外走。
我看赫连双虽然恢复了气色,但是暂时也没有醒的意思,便跟着廖光明走了出去。
这时,天色已经亮起来了,已经不用借助手电或者其他光源看到木屋左右的环境。我带着他从木屋绕到屋后,指着不远处那个阴阳坟,说就在那边。
来到阴阳坟,廖光明绕着那坟走了几圈。坟分两色,阴阳不一,廖光明拿出罗盘测了测,说这里真的有怨气。
我按着记忆,越过那阴阳坟,往昨晚鬼界烧鼎的地方走过去。
我印象中,昨晚烧鼎是在一片开阔地。可是我们往前走了一段,却见两旁杂草丛生,而且地势也不平缓,忽高忽低的,并没有什么开阔的地方。
我指着前面:“差不多就应该在这里,只是和我昨晚看到的不一样。”
廖光明点点头:“昨晚你是以鬼的视角看的,当然和现在不一样。”说着,廖光明率先走进了草丛,仔细寻找。
结果我们拨开草丛,终于发现了在那草丛里,有一片三米见方的地界。那里的草比正常的草要矮上几分,而且在那草丛里我们发现了东西。
那里密密麻麻摆放着二三十个小小的灵牌,灵牌上写着名字。
在那些灵牌的前面,摆着一个用泥巴塑成的方鼎,这方鼎我和昨晚看到的形状一样,只不过尺寸要小了很多,这个最多算是一个小香炉。在那方鼎里还能见到香灰,显然有人经常过来烧香。
廖光明点点头:“这就是了。昨晚你看到的烧鼎煮魂,应该就是这里。我想这些应该是那个老太太弄的。”
我们再看了看,周围再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便回转了木屋。
回到木屋的时候,我刚好看见老太太又拄着拐,坐在木屋的门口。
我过去问了问,果然那泥鼎和牌位是老太太弄的,她的本意是为那些因为他儿子而死去的灵魂烧香祈福。
廖光明苦笑道:“大娘,你这祈福的方法不太对,那阴阳坟的那一边,属于阴地,在那里弄出灵位,很容易被鬼魂利用,不但无法祈福,反而会让魂魄不安。”
老太太茫然地点了点头:“哦,是这样啊?”
我也说道:“大娘,你跟我说听到的什么鬼魂集会的声音,也根本就不是什么集会。而是你弄得牌位的魂魄正在遭受煮魂之苦。”
这些显然都不是老太太的本意,看来老太太的好意受到担坵鬼的利用了。
老太太说等他老头子回来,就去把那灵位和泥鼎撤了。
因为昨天过了阴历十八,等下一次煮魂要到一个月以后了,所以这里的事我们也不好多管。便直接进屋去看赫连双。
赫连双在快到中午的时候才醒过来,看来廖光明因为修习方术,的确自身的修复能力比普通人要强得多。再加上赫连双经过了我布阵和担坵鬼争夺的过程,所以受损更大一些。
赫连双醒来经过了好一会,才能够和我们对话。
我简单地把昨天的事给她讲了一遍,赫连双揉揉头说自己一点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好像是被两个人分别向两个方向拉扯,最后脑袋一晕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这时候,老太太走进来,又给我们煮了一锅血参汤。现在我知道这东西可以安魂,便让他们两个各自喝了一碗。
果然喝完之后,两个人都感觉好了许多,对老太太不住地致谢。
经过了一夜折腾,终于让这件事有惊无险地过去了,不过这只是我们进入终南山的第一站,往下还会遇到什么,谁都不知道……
第127章 鸡公鸡婆()
万幸的是,经过了这一场突发事件。他们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大碍,而且身上也没受到什么伤。只是我被摔的那一下,身上还有些疼痛,但是也不影响行动。
我们利用下午的时间去探了探路,发现这间木屋的旁边就有一条小路通往山里。
问起老太太,他说那条小路就是他老伴常走的山路,可以直接通往终南山的山里。而且算起时间,老头昨天就应该回来了。如果我们沿着这条路走,很有可能在半路遇到她的老伴。
我问起老太太是否知道一个叫盘龙岗的地方。老太太摇摇头,说她对这里的地名不熟,但是她家老头子却熟。因为他老头子是个锯匠,是远近百里数一数二的好手,常年就在这终南山里讨生活。夸张点说,这终南山里的一草一木,老头子都认得。如果问到他老头子,肯定知道有没有盘龙岗这个地方。
听老太太说完,廖光明眼睛一亮,又和老太太寒暄了一会。他似乎对那没见过面的老头很感兴趣,详细打听了关于老头的一些事。
既然老头快回来了,我们便决定等他两天。一来等他回来打听一下盘龙岗的所在。另外也想趁这两天,我养养伤,他们两个养养魂。
经过了昨天的事,我们对老太太很感激,老太太也很热情。由于她养了一只血冠金鸡,她让我们叫她鸡婆。我听了心里好笑,这么论起来,我们见到她老头子,岂不是应该叫他鸡公了?
鸡婆这里除了血参,还有很多老头采回来的药材,她给我们分别熬了一些,说对我们的伤有帮助。
可是我们在鸡婆家里连续等了两天,老头还没回来。
鸡婆有点坐立不安了。说老头约定好的日子,从来都没晚过三天。这次还没回来,肯定是遇上事了。
鉴于这样,我们决定不在这里继续等待了,准备顺着木屋旁边的小路走出去。毕竟也在这里耽误了好几天,还可以顺路去找一找老头。
老太太听说我们要帮她找老头,很是感激,帮我们准备了好多的吃的。
这条小路,车是肯定开不过去了。我们回到车上,把东西重新规整了一下准备进山。
赫连双在车上带的东西巨多,这么一挑拣,什么东西都想带着。
我看到那里面光化妆品就带了两包。
我苦笑着说她这深山老林的,你化妆给谁看啊?再说能不能有化妆的机会都难说。
赫连双白了我一眼,说要你管。
我知道她私下里对我没先救她而先救了廖光明耿耿于怀。她倒不是针对廖光明,而是对我耍了小姐脾气。
我也是有苦难言,当时的情况廖光明马上就要进方鼎被煮了,我只能先救他啊。
我们尽可能地归拢了一些必要的物资,把其他的东西留在了车上。廖光明特别交代,让我们从备用汽油里装了一小桶汽油。说是进山可能用的着。
第三天一早,我们就告别了鸡婆离开了木屋。
我走出很远回头看去,发现鸡婆拄着拐,站立在木屋的方向向我们这边眺望。
虽然我知道她并看不见我们,但是依然以这种方式来给我们送行。望着她一头凌乱的银发,我不免有些心酸。她的儿子木生生死不明,老头又可能遭受了意外,这次如果可能,我一定要帮她找到老头。
我们三个每人用树棍做了个登山杖,一来可以借力,二来也可以打草惊蛇,以免遭受毒蛇的袭击。
我们顺着那条山路走了两三个小时,突然发现想这么找到老头简直是天方夜谭。
因为那条路只是在靠近木屋的地方比较明显,还能看出些路的样子。但是我们走进了山里就发现根本就没了路。
我估计我们早就偏离了老头所走的路线了,只是走到了哪里我们没人能说的清。
而等我们再想回头找到来时的路的时候,发现也是枉然。大山之中很难辨别方向,我们早就迷路了。
不过既然已经找不到路了,我们索性就放开手脚了,本来我们也不知道盘龙岗的所在,干脆就走到哪算哪,单凭运气了。
不过我对能够顺利找到盘龙岗的可能性并不报太大的希望。可是也无法回头了,我只祈求我们三个能够平安走出终南山就可以了。
好在这一路走来山色很美。层林叠障,山泉潺潺,林中鸟语幽幽,空气新鲜沁人。美景让我们暂时忘却了自己的使命,赫连双更是带了一个傻瓜相机,一路拍了过来。
我哭笑不得,说咱们是来办事的,不是来旅游的。
赫连双一撇嘴:“顺便嘛,两不误。这美景是一种纯自然的美,你在开发过的旅游区花再多的钱也遇不到。”
我们一路走下去,说说笑笑,倒也减去了很多身体上的疲劳,一口气走了多半天。这时天色已经快要黑下来了,廖光明看了看天说道:“不能再往前走了,遇到合适的地方就准备夜宿。不然等天黑如果进了更深的林子,容易有危险。”
我们穿过了旁边林子,前面发现了一条山溪。在那山溪旁边有一片空旷的草地。廖光明看了看周围的场地,说这里上有青山,下有清泉,山水相合,是个夜宿的好地方。
我们将装备放下,支起了两个简易帐篷。我去旁边林子捡了很多干树枝,点起了一堆篝火。
廖光明拿出干粮,赫连双看了一眼,突然兴致盎然地拉着我去旁边的山溪里去叉鱼。
那山溪水流湍急,冲击着水里的山石,我看到里面真的有鱼游动。赫连双用刀修剪了两根带尖的木棍。她叉鱼的动作出手极快,还真的在水里叉到了几条白鱼。
我们把那鱼放到火上去烤,那鱼很肥,烤了一会就往下流油,一股鱼香扑鼻而来。惹得我们直流口水。
此山此景,我们烤着鱼,望着山景,惬意无比。
可是唯一遗憾的是,我们一路走来,连那老头的影子都没摸见。
想到那老头,我便问廖光明为啥当时为啥跟老太太详细打听了那老头?
廖光明笑了笑:“还记得我跟你们说起的杀猪匠的事吗?”
我点点头:“记得啊。杀猪的时候会喊一下不相关的人,把猪对人的仇恨转移给别人,是一种卑劣的手段。”
廖光明说道:“其实说起来这也谈不上卑劣,毕竟从事这行业也要时时自保。这也是一种行业手段。”
“那我记得那个老头是个什么锯匠啊,跟杀猪好像没什么关系。”
“那就对了。锯匠,杀猪匠,二皮匠等等,还有很多古老的行业,除了我们能看到的一些砍树,杀猪等手段,但是这种行业自古流传下来,自然有其不为人知的内部行业秘术。这个老头在终南山里做锯匠几十年,我估计他身上会的东西肯定不仅仅是个砍树的这么简单。所以我才详细打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