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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光明摸了摸老何的鼻息,翻了翻眼皮,说道:“问题不大,被邪气冲了,等天亮应该能醒过来,把他抬床上去。”
我和廖光明把老何抬到了何巧的房间,扯了块床单把老何的伤口裹了裹。
廖光明对我说道:“我看看你身上的铜钱斑。”
他不提我都忘了,我赶紧掀开衣服,却发现身上的铜钱斑不但没有消退,反而大有扩散之势,现在已经看不出铜钱的形状了,大片大片的黑斑布满了全身。
廖光明一看,脸就白了,他嘴里叨咕着坏了,坏了,同时将我身上的衣服都解开了。
此时我身上除了小臂小腿和头部,大部分已经被黑斑铺满了。乍看之下,就像是身上蒙上了一层黑气一样。
廖光明手都哆嗦了。
我问他是不是很严重,他说按照这个状态,我早就应该死翘翘了。不知道什么原因,还能挺到现在。
本来我还没觉得啥,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就懵逼了,身子一软就坐在了何巧的床上。
廖光明摆摆手:“别着急,我仔细看看。”
说着,廖光明在我身体查看起来。他一点一点查得很仔细,突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惊诧了一声:“这个……”
他盯着我的腰部左侧,我扭转身子去看,虽然姿势有点别扭,但是也能看到他说的地方。
我的腰上的地方,有一小块地方并没有别被黑斑侵占。而在那个地方的皮肤上,似乎出现了一个图案。
廖光明的脸都快贴上去了,看得十分仔细。
“那是什么东西啊?”我问他。
廖光明看了半晌抬头问我:“你不知道?”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问他那到底是啥?
“一个纹身。”
“纹身?”我一愣,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做过纹身。而且那个时候,纹身不像现在这么流行,通常是一些地痞小混混才纹身的。
“应该就是这个纹身,救了你。它护住了你的心脉,抑制住了你身上鬼气的蔓延。”廖光明似乎松了一口气。
“是什么纹身?我怎么不知道?”我此时甚至怀疑自己失忆了,我怎么想不起来什么时候纹过身呢,而且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功用。
“是钟馗纹绣。”
“钟馗?抓小鬼的?怪不得能抑制鬼气,可问题是,我真的不知道我怎么会有这么一块纹身……”
廖光明点点头:“这是件好事,起码你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这钟馗似乎气力不足,眼下只能抑制鬼气,不能祛除鬼气。你最好能找到给你刺身的人,他应该能把你身上的鬼气去掉。”
我挠挠头:“我糊涂了都,等天亮给我爸打个电话问问吧。”
这时,躺在床上的老何的身体开始抖动起来,像是要痉挛的样子。
我掀开窗帘看了看天色,发现天边已经开始发白。
廖光明让我帮着他扶着老何半坐起来,他在老何的后背猛击了三掌。
而老何开始剧烈地咳嗽,我看他的样子,都生怕他把自己的心肺咳出来。
结果老何咳着咳着,忽地喷出了几口浓痰,那浓痰里布满了血丝,别提多恶心了。
老何咳出了浓痰,呼出了一口气,胸脯开始剧烈地起伏。原先紧闭的眼睛也睁开了,但是同时他也感觉到了自己脸上的伤痛,伸手要去摸。
廖光明赶忙按住了他:“醒了就好,我问你几句话,然后你赶快去看医生。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老何才意识到我们的存在,看着惊诧了一会,娓娓道出了实情……
第19章 终于还是来了()
这老何说到底还是不放心他女儿,虽然女儿化为怨魂时不时缠着他们。他们晚上也经常梦到女儿,所以才下狠心要卖了这房子,求我们让他女儿去投胎。但是心里还是放心不下,也牵挂自己的孩子,当天晚上准备偷着来看看动静,如果有机会还想看女儿一眼。结果刚到楼门口就感觉脑子一晕,没了知觉了。
我知道,那个时候他就被何巧给上了身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我和廖光明对视了一眼,同时叹了一口气。
廖光明皱了皱眉头,问他:“你女儿当时早恋,那个小男朋友你认识吗?”
老何点点头:“我们学校的,我怎么能不认识。”
“他现状怎么样?”
“我女儿死后,消沉了一段时间。不过时间不长他就转学了,不过学校都有备案,我应该能找到他。”
廖光明面色凝重:“你必须找到他。你女儿的死当时应该就是准备和他殉情的,但是他却临阵退缩了,没有自杀。所以你女儿心存怨气,才闹了这么多的事。我估计那个男孩现在也是备受折磨,你找到他以后,让他带着供品,到你女儿的墓前忏悔,烧些纸钱和元宝。注意要把他自己的血滴到那些纸钱和元宝上。如果那些烧纸的烟气能够尽快消散,说明你女儿怨气消了。如果烟气一直环绕久久不散,那就是你女儿怨气未消。”
老何有点迟疑:“那要是一直未消……怎么办?”
廖光明摆摆手:“不会,你女儿现在应该就是想出出气,你让那男孩心诚一些,说话恳切一些,怨气未消就第二天再去,直到何巧出气为止。这样对你们家,对男孩一家都好。”
老何挣扎着跪在床上,直给廖光明磕头:“多谢大师,多谢大师。”
廖光明把他拉起来:“还有一件事,我看你家里铺着红床单,还有那古怪的风铃,还有那个……那个金蟾,都是谁给你布置的?”
“家里闹鬼之后,我就请了一个风水师来驱鬼,他给我布置的。说如果还不行,就让我把房子卖了吧。布置完之后,果然消停了一段时间,但是好景不长,很快就又闹上了。我这才想着卖房子。”
“那个风水师长得什么样能记住吗?”
“面相有些记不清了,那天我刚出门,就遇上他了。他盯着我看了半天,说我家里最近怨气太重,他愿意帮我破煞。我看他说的挺准的,也挺悬的,就信他了。哦对了,他有个特征,腿是跛的,嘴里镶着金牙……”
廖光明点点头:“你赶紧去医院治伤吧,你腿上是狗咬的,需要打狂犬疫苗。”
老何估计也是懵了,也没问怎么回事,忙不迭地爬起来去医院了。
我问廖光明认识那个镶金牙的吗?廖光明摇摇头,说可能就是一个跑江湖糊弄钱的吧,看着没什么本事。
我见他这么说我也就不再问了。我收拾着残局,抱着那狗准备找个地方给它埋了。廖光明跟我说,让我无比找到给我纹身的人,他也离开去找人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我一愣:“你要走?”
廖光明点点头:“双七,你这情况我第一次碰到,我估计你身上的鬼气七天之内应该无碍,七天之后就不好说了。咱们得做两手准备,你把那叭蝮拿着,三天之后我们再联系。如果你找不到纹身的人,我再想别的办法。这房子凶局刚破,暂时租出去有些难,我先拿去抵押,等出手了我再把钱打给你。”
我一笑:“命都要没了,什么钱不钱的。先不急……”
交代完,廖光明急匆匆离开了。
我把狗处理了之后回到宾馆,看着身上的黑斑,欲哭无泪。想了想,我拨通了我爸的电话,听到我爸的声音我差点哭出来。
要是我爸知道因为他的错,让我处在了濒死的边缘,我想他会疯掉的。
简单寒暄了几句,我说我这边一切都好,已经快要赚到第一笔钱了。我爸听了很高兴,我随即问道我身上出现了一个纹身,问他知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我爸听了,良久无语,在我追问之下,我爸只说了一句,终于还是来了……
第20章 该让你知道了()
我听这意思,他是知道其中的缘由的。我爸随即说道:“儿子,你现在啥都别干了。事不宜迟,马上回乡下去找你爷爷,具体的情况,我跟你说不大清,你爷爷了解一切。”
“我爷爷?”我一听这怎么又扯出我爷爷了。我爷爷一直在乡下劳作,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跟这纹身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听我爸的意思,似乎我还真得回趟农村老家。
我把那叭蝮带好,坐上了回老家棋盘井的中巴。
中巴颠簸一路,我又步行了一段,回到了老家。我们离开老家好多年了,至亲只剩下了爷爷梁守诚一个人,他死活不肯跟我们进城,一个人在家靠劳作生活,虽然生活清苦,倒也衣食无忧。
爷爷看到我很惊喜,上来拉住我:“双七啊,你怎么回来啦,来让爷爷好好看看……”
结果爷爷拉住我的手,身体猛然一震,脸色就变了。
“双七,怎么回事?你身上有阴毒?”
这下我爸所说的我有些相信了,爷爷只拉着我的手就能感觉到我身体不对劲,寻常人肯定做不到啊。
“我……我也不知道啥毒……”说着我就把衣服撩起来,爷爷低头看了看,问道:“钟馗现身了吧?”
我一听这更没跑了,忙问道:“爷爷,你知道我身上的钟馗的事?是谁给我刺上去的,到底咋回事啊?”
爷爷叹了口气:“我当然知道,因为那是我亲手刺上去的……”
我更吃惊了,在我眼里,爷爷一直是一个本分的农村老汉,每天除了种地没什么其他的事做,居然懂得刺钟馗?
爷爷让我坐下:“别的先别说,我先给你解毒吧。”
在我目视下,爷爷忙里忙外准备东西,他把院子里的一口大水缸,挪了进来摆放在屋子正中。然后从外面一担一担地往屋里挑水,我要帮忙他也不用,我看着他足足填满了那口大缸。
爷爷又往那大缸里撒了半斗糯米,两铲灶灰,此外还扔了一些零零碎碎的我都看不出来是什么的东西在里面。
随后爷爷指着那缸:“脱了衣服,进去泡。”
我点点头,脱光了钻到了那水缸里。水缸没有火加热,居然也是温热的。
爷爷说这水在外面已经晒了四十九天以上,算是熟水,能够驱邪祛阴。我坐在大缸里面,只感觉身体的表面火烧火燎的。
开始的时候还能够忍受,坐了一会就觉得身体里冰寒无比,而皮肤外面又炽热异常,弄的我如坐针毡,身体开始扭动起来。
爷爷在一旁喝道:“坚持住,别乱动。”
可是我实在难受,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爷爷干脆伸出大手,啪地按在我的头顶。这下我顿觉头上压力剧增,身体竟然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只能任凭那一冷一热冲击着我的皮肤。
那滋味很难熬,等了一会两股力量有增无减,我几欲昏死。
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爷爷的手一松,我急忙从那水缸里窜了起来,大口大口喘气。
爷爷却摸出一根银针,在我后背的几个地方连戳了几下,又把我摁到了水里。
这时,那种里外夹攻的感觉减轻了,我看到水的颜色逐渐变黑,最后如墨染一般。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爷爷松了一口气,说出来吧。
我如获大赦,赶忙从水缸里爬了出来。
抓了一条毛巾擦了擦水,我突然发现身上的黑斑已经淡了,现在只剩下了一圈一圈的印记还在。
爷爷说那些印记,暂时不能完全清除,以后要注意别碰到大面积的鬼气侵扰。不过我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我点了点头,说爷爷这回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吧,别让我一直蒙在鼓里啊。
爷爷笑了笑道:“好吧,你也大了,有些事是得让你知道了……”
第21章 我是也传人()
听爷爷这么说我一愣,问道:“不会吧爷爷,你千万别说我不是你亲孙子,也不是我爸的亲儿子啥的……”
我话还没说完,爷爷一巴掌拍了过来:“混小子,你胡说个啥?我一巴掌烀死你……”
我嘿嘿一笑:“爷爷,你舍不得……”
爷爷没再跟我开玩笑,语气也严肃了起来:“说起这个钟馗,还和我们梁家有关……”
我一听,得了,这又和家族扯到一起来了,我们梁家不会是什么世家,有家传宝贝还有秘籍啥的吧?我这样想,没敢说出来,只是听爷爷讲了下去……
“我们梁家,祖上曾经是一个很厉害的风水师,当时名噪一时。后来一辈一辈传下来,随着时代的变迁,形成了家门中的一个传统职业,叫做相宅师。”
“相宅师?”我听着名字,似乎跟廖光明的炒凶宅有些类似。
“对。相宅师,可以看出宅院或者地势的命数起伏,阴阳五行。但是这行业也不是辈辈相传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干这一行,因为做这一行会经常沾染一些阴鬼气,身体容易受损。通常隔几辈人,能出现一个传人。而这个传人的特征就是在腰腹的一侧,刺有钟馗图。”
“啊?这么说,我是这个什么相宅师的传人?”
爷爷点点头,伸手撩起了衣服的一角,我看到在爷爷的腰腹侧,居然也刺着一个钟馗图。只是那图相比我的那个更清晰,更神气活现。
“看到了吧?爷爷是相宅师,按照几辈人出一个传人的理论,你不应该是相宅师才对。而且你出生的时候,我们全家也都达成共识,不想让你做这一行的。一来时代发展到今天,这个行业也不算太景气,另一方面我们也是想让你好好求学,别再踏足这一行里来。可是事与愿违,人不可与天争啊……”
我知道这其中肯定还有缘由,便没再说话,等着爷爷说下去。
“你知道你为什么叫梁双七吗?”爷爷问我。
我摇摇头:“我曾经问过我爸,他说是随便起的。”
爷爷一笑:“那可不是随便起的。你出生在农历七月十四,十四就是双七,所以我给你起名叫双七。是想把你出生在七月十四的这个事实落实,不想出什么差池。”
“七月十四?那又怎么样?”
“七月十四,是个普通的日子。但是七月十五却不普通了……那天是一年之中阴气最重的日子,是鬼节。在那一天,六道出,鬼门开,万鬼巡游……在那一天出生的人,身体会虚弱得很,更为重要的是,日后会招鬼,弄不好一生都要与鬼牵绊。所以我们谁都不想你在七月十五出生。”
我挠挠头:“这生孩子是你们能定下来的啊?”
爷爷点头:“是啊,但是七月十四那天,你妈就有反应了,肚子疼了一天,连接生婆都说要在十四那天出生了,可是你就像是在你妈的肚子里生了根一样,折腾了一天,就是不出来……眼瞅着咱家的大挂钟指向了午夜十二点……”
我有些吃惊,我的出生居然还这么艰难,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起。
“当时我站在窗外,看时间快到了,心里急得啊。我就在外面喊你妈,说要是再生不出来,孩子可要受苦了,体弱多病是小事,如果招惹了阴鬼,是要短寿的啊……结果你妈在里面听了,一着急猛地一使劲,就把你生出来了,当时时间刚好还有两分钟十二点。为了确定你十四出生这件事,我就给你取了个名字叫双七。”
原来我的出生如此曲折,这倒是我没想到的。说到这里,我知道事情肯定没完,便急着问后来发生的事。
爷爷继续讲道:“你出生在七月十五的零点之前,我们都松了一口气。但是事与愿违,你出生以后,身体依然很虚弱,三天两头闹病。以至于后来我怀疑,当时我们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