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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声问他:“这铁板上画的是什么啊?”
廖光明摇摇头:“这不是铁板,是铜板。”
“铜板?有什么区别?”我不禁问道。
“当然有区别。在风水中,有很多凶煞都属于五行中的土,而化解这些凶煞,都以五行中的金为上选。因为土生金,金可以泄去土的气。而属金的当然是用金属了,金属之中又以黄金最高。但是黄金太贵,所以铜就成为最符合条件的材质了。比如一些铜摆件,古铜钱等都被大量用来作为风水用品。这铜板的道理也是一样,估计是用来化解凶煞气的。我想这铜板下面定有大凶大煞之物。”
廖光明给我解释了一通,我大体明白了铜器在风水中有着重要的作用。还明白了这铜板的下面有大凶大煞。可是明白了这个除了给我增添恐惧以外,没有任何用处。
而廖光明已经开始抬那块铜板了。
铜板被廖光明抬起来,下面果然出现了一个洞口。即便是我身在旁边,依然能感觉到那铜板下面的洞口吹出来的一股阴冷的风。
“嗒嗒嗒……”这时放在一边的罗盘上面的指针开始剧烈地抖动着。
一切都表明,这下面有问题。
可是此时我们就像是在玩一个迷宫游戏,虽然深陷其中,但是知道出口就在前面,而且谜团即将揭开,我们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廖光明从包里抓出一把茶叶,顺着洞口撒了下去。我知道茶叶有化解轻煞的作用。但是不知道遇到重煞是否还管用。
廖光明用手电往下照了照,洞口里面有向下的阶梯,一直延伸到很远。再远一点,手电光就照不到了。
廖光明从包里翻出一个口袋,递给我:“这里是佛粟,遇到有危险,可以撒出去自保,不过得省着点用,用光了就没了。”
我一愣:“什么意思?我们不在一起走吗?”
廖光明摇摇头:“这下面风险难测,如果有危险,咱们不能都折在里面。我先下去,如果安全的话,你再下来。”
“可我怎么知道你是否安全,如果你喊起来是不是会惊动什么?”其实我这个担心纯属多余,如果下面真的有东西,即便我们不喊他们也会知晓的。不过当时我们当局者迷,已经想不到那么多事了。
廖光明一迟疑,觉得我说的有理,就又掏出一团绒绳,递给我一个绳头:“我拉着绒绳下去,一边走一边放,如果我拉紧绒绳,拉三拉,就说明下面安全,你再下来。”
我点点头,廖光明将那罗盘收起,左手掐着手电,右手握着铜钱剑,顺着那地洞一步一步走了下去。
我紧张地拉着这边的绳头,眼见着廖光明消失在地洞之中。
开始的时候我还能听到廖光明的脚步声,后来连脚步声都消失了。廖光明就像被我放出去的风筝,我却无力掌控。
绒绳不断地被放长,那绒绳细且韧,长度我知道,都放开的话,怎么也有二三十米。
按照时间推算,廖光明下去如果一刻不停,走出去也有二三十米了。
而我握紧了绳头,却始终没有等来另一端拉紧的情况。
我的心砰砰乱跳,四周一片死静,我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我不敢大声喘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
就在这时,我手里的绳子抖动了一下……
第80章 犀角香()
我大喜,绳子抖动了一下,这说明那边的廖光明没事。
按照我和廖光明约定好的,如果下面安全,他会将绒绳拉紧,拉上三拉。
可是那绳子就只是抖动了一下,就再没了动静了。
我蹲在那里,眼睛死死盯着那绳子,足足等了五分钟,那绳子还是没有动静,软塌塌落在地上。
我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廖光明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这个念头一起,我就再也呆不住了,心急火燎的。
我把那绒绳收了收,如果廖光明还在下面,我这边收紧也是能感觉到他的。但是我把那绒绳收回了三五米,感觉绳头的另一端松松的,好像并没有在廖光明的手里。
我心里更急了,赶紧加快了收绳的速度。
绳子收得越多,我心里越紧张。
很快,绳子的另一端被我拉了上来。我看到那空空的绳头,果然空空如也。
我的心忽悠一下,和廖光明在一起的时候,他作为主心骨,无论遇上了什么,总让我心里一直有底。即便是和老刘头独处下棋的时候,我也会想,即使出了事,表哥也会来救我的。
可是这绳子的另一端不见廖光明,我顿时就觉得心都空了。把绳子扔下,这显然这不是他的本意。那么只能说明一件事,廖光明出事了。
如果连廖光明下去之后都出事了,凭我这两下子,能应付眼前这个局面吗?本来已经逐渐快要理清的事,因为廖光明的失踪再次变得无序起来。
我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将那绳头团了团,塞进包里。
我握着手电,拎着廖光明给我的那袋佛粟,准备下地洞去找找他。这是我的第一反应,也是唯一的选择。
这个时候我不可能转身离去,那样就太不地道了。那么就只能迎难而上。不管地洞里是什么,我也决定去闯一闯了。
我咬了咬牙,给自己打了打气,抬腿迈下了台阶。
还没等我的身体完全进入地洞,我就感受到了更为强烈的阴冷。就像进入了冰窟一样,难道这是孤儿院弄的冰窖?
当然这只是我的胡思乱想。手电筒光照亮了脚下的路,但是我不知道它通向何方。
其实这个时候我既想见到廖光明,又怕见到他。我怕见到廖光明的尸体,毕竟先前的麻一鸣生死未卜,我们遇到什么意外都属正常。
好在我走下了台阶,一路都是顺畅的,除了那无边的阴冷。
我走下台阶,用手电光看着似乎到了平面上。但是前方雾气昭昭看不出很远。
我不知道那雾气是鬼雾还是因为下面潮湿起的雾气?我低声喊了两声廖光明,很希望听到他的应声。
但是遗憾的是,我的喊声喊出去又转化成空洞的回声传了回来。这说明下面的空间很大。
无边的黑暗和阴冷,让我很不自在,有种无依无靠的感觉。
我分不清方向,只是凭着直觉往前走去。手电光很不给力,只能照亮脚前的路。
我一边走,一边低声喊着廖光明,希望能得到他的回应。但是一路走过来,除了回声还是回声。
走出了一段路,我回身看了一眼,发现我下来的那个洞口已经看不到了。而且这里一片黑暗,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方向感。想让我原路找回去,也是不可能了。
我叫苦不迭,只能一条路走下去了。
但是再往前走了一段,前面的光线好像是亮了一些,有暗暗的光透过薄雾传了过来。
不管怎么说,不管那里有什么?这点暗光总算给我在黑暗之中指了一下方向。
我紧紧攥着佛粟的袋子,朝着那亮光走了过去。这个时候,这袋子佛粟就成了我唯一能够依靠的法器了。
我又朝着亮光走了几步,突然脚下像是踩到了什么,发出嘎巴一声响。
我赶紧用手电一晃,发现脚下正踩着一柄铜钱剑。
我一激灵,捡起铜钱剑,发现这正是廖光明的那一把。
这也可以验证了廖光明真的是出事了,不然他也不会把随身的武器都扔掉了。
我心里一阵酸楚,既然在这里捡到了铜钱剑,那表哥廖光明肯定就在这附近,我说什么都要把他给找出来才行。
我看了看,发现那发出暗光的地方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了。
就在我准备往暗光的地方再走几步的时候,突然闻到了一股异香。那香味很奇怪,沁入肺腑,而且我感保证我从来没有闻到过。
奇怪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闻到了这股香气的作用,我原本昏沉的脑子,瞬间清晰起来。
紧接着眼前的黑暗,正在慢慢消褪,视线也变得明亮起来。
我揉了揉眼睛,看到在我左前方,出现了景物,似乎有人出现了。但是等我细看之下,却感觉到浑身发麻,头皮发炸。
因为我看到了廖光明,还有一扇磨盘。
这一人一磨,本来是好不搭界的,但是现在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廖光明光着膀子,正在那里一圈一圈地推着磨。
我十分不解,紧走了几步,喊了一声:“表哥,你干嘛呢?”
廖光明没有回答我,甚至头都没抬一下,只是面无表情地继续推磨。那磨盘似乎很沉,廖光明推得很费力,脖子上的青筋都突出来了。
而那磨盘的上面,不是豆子,居然是一根又一根的手指,被磨盘碾压之后,流下来的是一滴一滴的血水。
我看的直想呕吐,干脆直接冲过去,想把廖光明拉住。
结果我冲过去,却没有碰到廖光明,直接从那个景物中穿过去了。
怎么回事?难道我看到的是幻相?
“你碰不到他的……”这时,从我身后突然传来一声。
我吓得一激灵,猛然回身,嘴里暴喝了一声:“谁?”
“别怕,你是来找我下棋的吗?”那个声音继续说道。
我回身一看,发现眼前出现了一个人,正是那个和我下过残棋的老刘头。
“你……是人是鬼?”尽管我知道老刘头已经死去好几年了,但是下意识地还是问了这个蠢问题。
老刘头坐在一张太师椅上,面前有一张条案。条案上不出意外地摆着那个棋盘,此外还有一个香炉。
而老刘头出乎意料地没有摆弄那棋子,而是在忙活那香炉。
香炉里焚着香,往外冒着悠悠的青烟。
我到这里闻到的那股异香,居然就是从这香炉里传出来的。我深深吸了一下鼻子,感觉到神清气爽。
“你陪我下了棋,我请你闻香。”老刘头笑着,说道。
我突然意识到,这是鬼焚香,我怎么还敢去闻呢?会不会中了老刘头的道儿了?可是看老刘头并没有什么恶意,他一直在那里焚香。
而且我注意到,这次他的打扮和在守卫室那里不同。那里他全身都裹着衣服,因为他的身体是稻草做的。
可是在这里,他的全身打扮就跟普通人一样。而且有皮肤裸露出来,那皮肤看着也是正常的,并不是稻草或者是其他什么东西。
见我看的出奇,老刘头深深吸了一下鼻子,似乎很享受这香气,随后问道:“小伙子,你知道我焚的是什么香吗?”
我茫然地摇摇头。
“这是犀角香。”
老刘头提到犀角香,这倒是勾起了我脑子中的记忆。在那本残卷中有过介绍,说佛香能沟通阴阳,人鬼皆喜。但是还有一种特殊的香,就是犀角香,顾名思义是从犀牛角里提炼出来的。但是却不是产自普通的犀牛角,需要一种墨角白犀牛的牛角才行。而这种墨角白犀牛极为罕见,所以这种犀角香也是极其地珍贵。
这种犀角香,不但能发出异香,人鬼皆喜,据说还能让人鬼存在在一个单元里,沟通无碍。
“古有犀角香,燃之有异香,能与鬼神通……”想到这里,我不知不觉地念叨了出来。
老刘头眼睛一亮,看了看我:“没想到你知道的还挺多。”
“那……你到底是人是鬼?我……我表哥是怎么了?”我回身去看表哥廖光明,可是我身后那幕表哥推磨的场景已经不见了。
面前就只剩下了老刘头。
老刘头把那香炉放在一边,摆了摆棋盘:“来都来了,再陪老头子下一盘棋吧……”
第81章 赌棋()
这个老刘头,到什么时候都想着下棋。不过这个时候廖光明那个情况,我哪有闲心跟他下棋。
我左顾右盼去找廖光明。而刚刚还在那推磨的廖光明就像在空间里消失了一样。
“你是找你的同伴?”老刘头不紧不慢地问道。
“你到底把他弄哪儿去了?到底把他怎么了?”情急之下我也忘记了恐惧,指着老刘头喊道。看老刘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肯定就是他搞得鬼。
不过老刘头见我暴跳如雷,却不为所动,只是在那摆着棋子,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不是看到了嘛。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没钱,但是能使人推磨。只不过,我磨的不是豆子,而是……人肉。”
“你到底想怎样?”我指着老刘头继续喝问道,同时手里抓紧了那个袋子,心说实在不行就来个鱼死网破,这些佛粟不知道能不能制住老刘头。
“来来来,下棋,你想问啥我告诉你。”老刘头摆好了棋子招呼我。
见老刘头软硬不吃,我也实在没别的办法了,不到万不得已还不能太过分,毕竟廖光明还在他的手里。我只好气呼呼坐在那条案的对面。
“老规矩,红先黑后,你先走。”老刘头棋瘾很大,指着棋盘说道。
我偷摸看了一眼棋盘上的棋子,并不是那副鬼棋子,应该是换了一副。因为我曾经偷了一枚棋子,虽然棋子里的小鬼被廖光明放走了,但是那棋子被放在了旅店了。
看来今天不陪老刘头下棋,他是不会放我走了。我努力回想着上次和老刘头下棋时候的情景,我自己不会下棋,只好回忆一下当时他的走法。好在我的记忆力不错,老刘头的走棋我大概还能想起来。
我和老刘头走了几步,老刘头喋喋不休给我讲解象棋的一些套路和基础。我知道要想从老刘头这里打听出什么来,必须投其所好,没准把他哄高兴了还能得到些什么。所以我边下边学,看来我在这上面还是有一些天赋的,短时间内竟然摸清了一些象棋的简单套路。
等我明白了一些,我就发现这个老刘头真的就像别的老头说得那样,就是个臭棋篓子。虽然下了很多年棋,但是水平真的不敢恭维。
当然我毕竟是刚学,开始的几盘棋都是我输了,老刘头连赢了几盘,就有些兴趣索然了。
我一看这样不行,现在老刘头还没对我下手,就是想让我陪他下棋,如果他的兴趣过了,会不会让我也成廖光明那样呢?
想到这里,我心里寒意顿生。
等再下一盘棋的时候,趁着老刘头松懈,我集中精神去下,竟然和老刘头下的难分难解,虽然最后输了,但是却让老刘头刮目相看。
老刘头的精神明显提上来了,我这时心里已经大致有个谱了。见时机差不多了,就跟老刘头说道:“内个,刘大爷,我还是担心我的同伴,我……”
老刘头一挥手:“放心吧,他没事。还是先下棋……下完棋再说……”
“刘大爷,咱们这么干下也没什么意思,要不咱们以棋做个赌局如何?”我和老刘头下的这几盘棋看出来,如果我再认真些,最起码和他在伯仲之间。
而且如果我能再研究研究,赢他应该不成问题。
但是现在时间紧迫,我怕时间长了廖光明再有什么意外,只能赶鸭子上架和老刘头提出赌约的事了。
老刘头看了我一眼,一脸轻蔑的表情:“就凭你?你下棋才几天啊,我跟你说,不是我跟你吹,我下的棋局比你吃的饭局都多……”
我嘿嘿一笑:“输了就当我学习了。”
老刘头点点头:“也行,说吧,你想赌什么?”
我暗自想了一下,这个老刘头在孤儿院以及万宝小区,绝对是个知情人。而且那个万宝小区,就是他儿子李奎开发的,他肯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