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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咸腥的味道,闻得让人头晕。
我指挥着那五个青年,将这些墓虱的尸体深埋。
我们回到村长家,我让村长派人第二天将那土再翻一遍,然后在烈日当空的天气,暴晒。
翻一遍,晒一天。
一直坚持到七天,七天以后,这壵坟之地应该就算是解了。
村长听了连连点头,并声声道谢。
我安排好了一切,这里我们也没必要等到七天以后。我张罗着离开桑瓜泉,罗翠将小影家的酬金也拿出来给我了。
村长见状,也要拿出酬金来。
我摆摆手,“我们收钱也是有原则的。小影家的凶宅,虽然破起来容易些,但是我们是事先谈好的价钱,我收他的钱也是天经地义。但是村里的这篇壵坟之地,以及那轿子屋,是我来到这里偶然遇上的,我破解了它们也属于误打误撞,你这钱我不会收的。”
村长见我执意如此,便也不再勉强。
赫连双看着有钱赚,我却给推了出去,站在那一个劲瞪我。
我装作没看见,又对村长说道:“我们离开之后,有一件事你一定要处理好,别怪我没提醒你。”
村长一愣,忙说道:“梁大师请讲。”
“就是那个官印,我知道是你收着呢吧?但是那东西你不能留,那官印是百年以前的东西,又在阴土下埋了几十年,它会招来野鬼,更会让孤魂野鬼阴魂不散。古代的时候,是官威的象征,现在可算上是一种邪物了。”
我估计村长肯定是想把那官印据为己有的,因为那应该算是个文物,如果能够倒卖出去,应该是能赚不少钱的。
村长被我戳穿了心思,有些尴尬地问道:“那……梁大师,那官印我该怎么处理呢?”
“让它去它应该去的地方。”
“那是什么地方?我交出去,我就没事了吧?”
我点点头:“你按我说的做吧。这东西的归属,是博物馆。博物馆里有相应的设置,这种东西有很多,你将这官印送去保存,就能保全你和你全家的安全。”
“好,好。我明天就安排把官印送过去。”村长忙不迭地答应,看他的样子就像是送出去晚一点就会遭自祸殃一样。
事实上,我说的这些也不全是危言耸听,只是加了一些夸张的成分而已。
我们处理完桑瓜泉的事,便告别了罗翠,准备返回省城。
这次处理轿子屋的事,可以说收益是最少的一回,但是所遭遇的危险也一点也不亚于其他的凶宅。
但是经过这件事,让我对自己的能力有了一个正确的评估。
我对相宅十三篇和药香谱里所记载的东西,很多都已经牢记在心。但是只能在每次遇到某件事的时候,才会激发起记忆的碎片。
由此可见,我现在一个人出去办宅子,一般情况下已经足以应付了。
我们开着赫连双的车,赶回了省城。
赫连双回了学校,我回到分公司睡觉。
每次做完凶宅,我都像是脱了一层皮一样,乏累不看,没有个三天五天都缓不过来。
我知道这破凶宅的事,是很耗费心力和心血的。
结果第二天上午我正在熟睡,却感觉有人在我身边。
我睡意正浓,也没在意。
但是紧接着,我就感觉有人在掀我的衣服。
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错觉,但是那种感觉即便是在熟睡之中,依然很明显。
我勉强睁开了眼睛,看到我身边的确是有一个人。
我激灵了一下,猛地坐了起来。
结果我这一下,把那人吓得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看过去,发现那人居然是刘晓翾。
刘晓翾在掀我的衣服?
我看了看身上,衣服还在,便问道:“晓翾,你干嘛?”
“嘻嘻,你醒啦?我……没干什么?”
我摆摆手,“别扯淡,快说。”
“我……能让我看看你的纹身吗?我知道你身上有个钟馗的纹身。”刘晓翾干脆直说道。
“看我的纹身?看纹身干什么?”
在我的印象中,刘晓翾在我的分公司,一直负责那种正常的中介业务。对这些玄学之类的东西并不接触,她要看我的钟馗纹身,这倒是个新鲜事。
“让我看了,我再告诉你。”刘晓翾一撇嘴。
我摇摇头,将上衣掀开,让刘晓翾看那纹身。本来这纹身很多人都知道,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看看也无妨。
刘晓翾凑上来,看得很长时间,也很仔细。
我终于忍不住,说道:“行了吧。看够没?这回告诉我,你看我纹身干什么了吧?”
刘晓翾抬起头,眉头紧锁,连声嘟囔着:“奇怪,真是奇怪……”
第390章 卖画()
我正色道:“刘晓翾,你能说人话不?一惊一乍的,到底咋回事?”
“着什么急?等我一会。”刘晓翾瞪了我一眼,转身蹬蹬蹬就下楼去了。
我一个人留在原地,看着她背影苦笑不已。心说我是不是得拿出点老总的气势了,怎么现在感觉这丫头是我的老总呢?大早上的上来翻看我的腰,然后说起话来还好冲的样子。
刘晓翾下去不一会就上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类似画轴的东西。
随后,她在墙上找了个位置,将那画轴展开,挂在了那墙面上。
等到那画完全展开之后,我看着那画,就惊呆了。
刘晓翾看着我,笑道:“怎么?这回还说我一惊一乍不?”
我盯着那画,一时半会没说出话来。
因为在那画上,构图很简单,只有一个人物。只是这个人物我简直是太熟悉了,因为那居然就是钟馗。
即便是画着钟馗,也不至于让我如此惊讶。
因为世面上钟馗图也有很多,特别是一些需要镇邪的地方。那些钟馗的画像也是各种各样,姿态各异,甚至连钟馗的形象也不是统一的。
但是我看到的眼前的这幅画,上面的钟馗形象,跟我的纹身是一模一样。
我生怕看错,走到画前,仔细观摩。
先抛开其他的因素,单论画工,这幅画的画工十分精细,而且无论是从钟馗的神情,还是钟馗的姿势,甚至钟馗衣襟上的褶皱都刻画的十分传神逼真。虽然我对画是个外行,但是看到这幅画,却觉得十分舒服。
虽然构图很简单,整张画面,就站着这一个钟馗,但是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整个天地都在钟馗掌握之中一样。
我一边看着上面的钟馗,一边和我腰上的纹身相比较。
再次确认之后,我可以肯定,这钟馗就像是从我的腰上拍下的照片一样。
这怎么可能?
刘晓翾看着两个钟馗,问道:“你是不是什么时候不注意,让人看到过这纹身啊?”
我摆摆手:“怎么可能。这钟馗是在我腰上。腰部虽然不是什么隐秘的部位,我也总不能没事就撩起衣服让人看吧?”
刘晓翾点点头:“说的也是。我真佩服这作画的人,其实我小时候也学习过国画,但是这钟馗即便是放在桌子上让我临摹,我画三天三夜也画不出来。这简直是太逼真了。”
我想了想,说道:“奇怪就奇怪在这里。要知道,我这段时间在外面炒凶宅,也经历了很多事,也见到过很多人。知道我有钟馗纹身的人很多,但是真正见到过这纹身的人并不太多。即便是有人见到过,仅凭见过一次,就能画得如此传神也不太可能吧?”
刘晓翾也点头说道:“没错。这也需要那画师不但具有超强的记忆力,还要有超高的画工技艺。”
我也感到诧异,便问刘晓翾:“这画你是哪弄来的?”
“是一个人画的。”
我汗都下来了,苦着脸说道:“我当然知道这是人画的?谁画的啊?你是怎么得到它的?”
“我也不知道。”
“啥?你也不知道?你……开什么玩笑?”
“我真的不知道,你听我说啊。”刘晓翾点点头,接着说道。
在我离开公司去罗九县的时候,刘晓翾每天都正常维持公司运转。
那几天她就注意到,在公司大门的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破衣褴褛的乞丐。
其实那个年代,像这种乞丐已经很少了。大部分都是假乞丐,穿着虽然破烂,但是不至于褴褛,而且假乞丐的目的就是要钱。后来不是有报道嘛,说这些乞丐虽然看着地位低下,但是每人都是月入万元以上的。
但是蹲在公司对面的那个乞丐,却不收钱。面前也没有收钱的碗,只是蹲在那里,眼睛也不往别处看,只是盯着公司。
开始的时候,刘晓翾也没有在意。后来有人发现那乞丐的眼神,便告诉了刘晓翾。
刘晓翾注意到,那个乞丐戴着一顶破毡帽,虽然正午的时候天气很热,那乞丐也未曾摘下那帽子。
公司里我外出了,张真仁似乎也很享受住在庙宇里的生活,迟迟没有回来。
所以公司里除了刘晓翾,就没有其他领导了。
但是刘晓翾虽然很能干,但是毕竟是女流。
她发现那乞丐的眼神不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而那乞丐就像是上班一样,每天早上开门的时候就发现他蹲在对面,下班的时候,他就离开。
刘晓翾见那乞丐不要钱,便让人买了饭去送给他。他也不拒绝,拿过来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但是吃完依然是不离开。
就这样连续三天都是如此。
第四天刘晓翾坐不住了,虽然那乞丐只是看着,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也没有进入到公司来。
但是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好像是自己在公司里所做的一切都被那个乞丐所监视了一样。
后来刘晓翾硬着头皮走过去,问那乞丐,是不是需要什么帮助?是要钱还是要什么?
谁知道那个乞丐,见刘晓翾走过去,竟然从身后拿出一块画板,在那画板上勾画起来。
刘晓翾感到奇怪,便站在乞丐的身边,想要看他画了什么东西。
但是那乞丐作画的手法十分独特,他作画竟然不用笔,用的是他的两只手。
他的手看起来很脏,上面全都是黑渍,就连手指缝里都是黑的,看着很恶心。
但是他就用这么一双手,蘸着墨汁和颜料,在那张画板上疯狂乱挥乱抹,还不时用指甲弹着那墨汁,弄得墨汁飞溅。
刘晓翾见状,急忙躲开好远,很是厌恶地看着乞丐。
刘晓翾这才知道,感情那乞丐的手不是脏成那个样子,而是因为长期用手来作画,染上了墨迹,才变成那么黑的。
那乞丐乱抹一通,最后将那画往刘晓翾前一递,说了一句,“卖给你。”
刘晓翾一愣,看着那画面,简直是不堪入目,乱七八糟的线条,再加上横七竖八的墨纹,这如果能叫画的话,天底下所有的人都可以当画家了。
刘晓翾一瞪眼:“你这个人,人家给你钱你不要,却弄这么一张破画来卖钱,你是不是穷疯了啊?”
那乞丐也不生气,只是将那画往前一递:“卖给你。”
刘晓翾气的直冒火,便不再理那乞丐。
但是那乞丐依然蹲在公司对面,死死盯着公司的大门。
结果导致很多来办理业务的人,看到这个乞丐,都躲得远远的。最后没有办法,刘晓翾再次走过去,说道:“是不是我买了你的画,你就离开这里?”
乞丐点点头。
“多少钱?”刘晓翾没好气地问道。
乞丐伸出五个黑漆漆的手指,在刘晓翾面前晃了晃。
刘晓翾掏出五十块钱,扔给乞丐:“拿钱快走,画我也不要了。”
乞丐没接那钱,依然伸出五个手指。
“不是吧,你抢钱吧?五百?”刘晓翾惊问道。
“拿着吧,你们老板会喜欢的。”乞丐淡淡地说道。
刘晓翾有心不买,但是实在是打发不走这个乞丐,而且看这乞丐的意思是吃定了公司一样。
最后刘晓翾不得不忍痛出了五百块钱,买了那张破画回来。
那破画从拿到手,刘晓翾就没有再看,只是塞到了大厅的门后。
而那乞丐也说话算话,刘晓翾买了画之后,他就离开了。
刘晓翾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把这缠人的乞丐打发走了。
就在我们从罗九县赶回来的头一天,刘晓翾想着把那恶心的画给扔了,因为看到那画,就想到了乞丐那脏的手掌。
但是就在刘晓翾将那画翻过来的时候,那画面却全都变了。
那画根本就不是之前她所看到的那样,上面赫然是一个钟馗的画像,而且那画像惟妙惟肖。
刘晓翾顿时就呆了,她仔细回想起来,也记不得是当时乞丐给她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还是放在门后这么多天变成这个样子的。
所以对于刘晓翾来说,这画是怎么来的?她自己也说不清。
我听刘晓翾说完,再一次仔细端详那画,再次问道:“卖给你画的那个乞丐,曾经说老板会喜欢的?”
刘晓翾点点头:“他是这么说的。而且我看到这钟馗之后,突然想到你不是有个纹身是钟馗吗?所以我就在想,这两个钟馗是不是一样的呢?所以一直很好奇,等你回来一直在熟睡,我就忍不住上来想看个究竟。”
“老板会喜欢的?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他说话的意思是肯定认识老板了。可是我怎么不记得我有这么一个朋友?更为离奇的是他作画的手法,还有画的这钟馗,和我身体的纹身又有什么联系?”
一连串的问号,却让我更加迷惑。
“晓翾,你能不能仔细描述一下那个乞丐的特征?”我问刘晓翾。
刘晓翾一撇嘴,“我看到他就恶心,哪还能注意看他的脸啊?不过我感觉好像他的一条腿是瘸的。”
第391章 拓魂()
“什么?”我听刘晓翾说完,惊问了一句。
我突如其来的一声,把刘晓翾吓了一跳,瞪着眼睛看着我。
我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问道:“晓翾,你再说一遍,他有什么特征?”
刘晓翾点点头说道:“我就是看到他身边有一个拐,就想着他是不是腿脚不好?应该是个瘸子吧?”
“你没看到他走路?”
“那倒没有,他来去的时候都很神秘。我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他走路。”刘晓翾说道。
“那……你和他说话的时候,看到他嘴里有什么特征没有?”我追问道。
“嘴?我才没看,看着恶心。”刘晓翾一撇嘴说道。
我叹了口气,“你这是该注意的没注意,不该注意的反倒看的清楚。”
从刘晓翾的表述来看,那乞丐应该是个瘸子,而且他还提到了公司的老板,也就是我。更为重要的是,他了解我身体上的纹身,钟馗。
虽然刘晓翾没有看到他是否有金牙,但是我判断他极有可能就是一直很神秘的铁拐金牙。
说起来,我们有一段时间没有铁拐金牙的消息了。
在刚开始干相宅师的时候,我和廖光明不止一次发现过铁拐金牙的踪迹。
而且他经常会在我们丧失警惕的时候,突然出现。又会在我们集中精力找他的时候,突然消失。
但是在这之后的一大段时间里,铁拐金牙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很久没有出现。
但是这次,虽然还没最后确定那个乞丐就是铁拐金牙,但是除了他是铁拐金牙,我想不到他会是其他的人的任何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