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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回宴会厅,白露就看到季寒声那熟悉的身影,他正在跟白心妍聊天,但看的出来他十分的心不在焉,如黑曜石一般黝黑、犀利的眸子正在四处打量。
看来他是真的在找她。
白露走近,就听到白心妍说道:“季先生,我听说帝景集团准备投资一部魔幻电影……”
白心妍的话说到一半,白露已经走到季寒声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笑着问:“听宋远说你找我?”
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气息,让季寒声紧绷的脸色忽然缓和了很多。
他原本只留给白心妍三分的注意力,这会儿就连这三分注意力也全部转移到了白露的身上。
白心妍看着眉眼含笑的白露,又看着笑容温润的季寒声,她才是白家的掌上明珠、千金小姐,此刻被怠慢了难免脸色一沉。
沉了脸色的白心妍也是注定得不到任何的关注。
季寒声收敛了脸上的笑,妖冶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白露,“你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又偷偷溜了。”
“遇到了苏暖,所以跟她聊了一会儿。放心吧,我今天可不会溜走,要溜走也会带上你。”
季寒声还记得她在白家家宴上呆不过20分钟的事,白露忽然觉得她对季寒声的了解太少,太少了……
季寒声转过头看向白心妍的时候,脸上已经收起了笑容,“白小姐,失陪。”
他连一个笑都不愿意给她!
她,白心妍被彻底无视了!
但是她面对季寒声的时候,努力保持着优雅的题的笑,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好的。”
季寒声离开了,白露可不想看到白心妍那张虚假的嘴脸,她也跟着他离开了。
确切的说是季寒声拉着她去了餐桌旁挑选食物,“晚上别喝酒。吃点东西吧,要不然胃空空的受不了。”
说着,季寒声就将一个餐盘递到了她手里。
白露这才想起来,她把之前的餐盘被落在了偏厅里,季寒声着说眼睛到底有多犀利,竟然能看得出来她没吃东西?
她站在季寒声的身侧,噙着笑,抬头看了一眼季寒声,收回视线后嘴角的笑却是怎么止也止不住。
白露手里的餐盘很快就被她放了很多食物,但是反观季寒声的餐盘,几乎没放什么吃的,“我发现我对你的了解太少了。这里的食物不合你的胃口?”
季寒声低低的笑了起来,开口说话的声音里都含着丝丝的愉悦,“说吧,你要了解什么,想了解什么?”
这个男人向来表情冷冽如冰山,跟白露在一起的时候他却时常笑,季寒声在心里冷嗤了自己一声,说什么爱情里我们是平等的?他这番样子何尝不是迁就,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讨好?
不……季寒声很快否定了这种想法。
这不是讨好,是愉悦,他因为她的陪伴而愉悦,笑是不受控的,是发自肺腑的,不是讨好和迁就。
白露眨了眨氲了水雾一般清澈的眸子,“就是了解你的喜好啊!比如你喜欢什么口味的食物、不喜欢什么食物?有什么禁忌偏好之类的……”
季寒声看着口若悬河的白露,忽然俯身低下了头,他不顾周遭谈笑风生的人,凑近白露的耳朵,“我们确实需要好好了解一下彼此,不如……我们完成之前未完待续的玻璃房之约吧。”
白露红着脸,微微往后倾了倾身子,跟季寒声保持了一点距离,瞪着他说道:“季寒声,你一定要这么当中调-戏我,当众耍流氓吗?”
第99章 摊牌关系()
偌大的宴会大厅,季寒声这样一个让人趋之若鹜的男人自然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他的一举一动随时都会落入某人或者某些人的眼睛里。
季寒声行事向来狂傲,自己虽然觉得没什么,但白露可不行。
她白皙的脸颊上闪过一抹红晕,瞪了一眼季寒声:“流|氓!别闹了!”
季寒声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想捏一捏她柔软又细嫩的脸颊,又怕她生气,所以忍住了,“这哪里是耍流|氓?你是我女朋友,难道作为男朋友我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吗?再说了,就算是耍流|氓,我也只是对你耍流|氓。”
听着季寒声的解释白露只觉得无语……
这个人能言善辩,好口才啊,耍的一手的好流|氓!
宴会进行中,忽然水晶吊灯被关了,周遭亮起了五彩的霓虹灯!
大家的注意力也被台上的钢琴和坐在钢琴前的白心妍吸引了过去。
一束光圈打在台上,只见白心妍坐在钢琴凳上,礼服裙摆拖地,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游走,让在场的宾客赞叹不已。
那倾泻而出的乐符,清脆、动听。
白露和季寒声站在那里,看着白心妍端庄、高雅的摸样,只觉得心里直冒酸水,这酸不是因为嫉妒、羡慕,而是因为心顿顿的疼。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抬手捂住了胸口。
宴会厅的人真多,白露只觉得周遭氧气不足,呼吸有些困难,脸色也由之前的红润转为淡淡的惨白,额头甚至冒出了丝丝的汗。
苏暖就是在这个时候走到白露身边的,她揽住了白露的一根胳膊,这一揽也是支撑。
“季先生。白莲花弹的不错吧?”苏暖眼睛眨也不眨,盯着台上的白心妍,叫她白莲花都是侮辱了白莲花!
“还可以。”这句话无关称赞,只是表达事实,白心妍钢琴弹的确实不错。
苏暖讥诮的笑了笑,“白莲花弹的或许还可以,但白露弹的更好。只是白妞有好长一段时间不碰钢琴了,真是可惜了,要不然你可有耳福了。”
季寒声眸光一闪,苏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听的出来。
“来日方长,我还是有机会听白露弹琴的。”说着他牵起了白露的手,温软的小手有些冷,甚至有些许的颤抖,季寒声一惊:“怎么了,不舒服吗?”
“带我离开这儿,好不好?”白露依靠在苏暖的身上,只觉得浑身直冒冷汗,说话的声音更是气息紊乱,步子都难以迈出去。
季寒声正准备将白露抱在怀里的时候,宴会厅的水晶灯“啪啪”一盏接一盏的亮了。
是演奏结束了!
白露和季寒声还没走出宴会厅,就见白世荣像是掐准了时间似得,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白露,爸爸有话跟你说。”
季寒声正要回身拒绝白世荣,白露紧紧的抓住了他衬衫的袖子!
扭过头,只见白露咬着唇摇了摇头,湿漉漉的眼睛里写满了请求,那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无声的请求,她说:不要。
白露很快稳定好了自己的情绪,她噙着淡淡的笑转过身,很平静的叫了一声:“爸。”
只是被季寒声握着的手出卖了她真实的情绪,她是压抑的,是紧张的!
那是被季寒声握着的手,十指交缠,他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她的手指白皙细长、温婉秀气。
交缠的手落在白世荣的眼里,惊得白露猛地一缩,却没挣脱出季寒声的手心,她越发的用力挣了挣,才挣脱出季寒声的钳制。
季寒声的手一空,整个人也有些不悦。
他抿了抿唇,心想:他这个男朋友做的可真是憋屈……
白世荣带着白露去了一间静谧的包厢里,包厢里除了她和白世荣之外还有白心妍!
白世荣一进包厢脸色就已经阴沉的似是山雨欲来!
“白露,你太让我失望了!”
白露看了一眼坐在座椅上怒火攻心、阴沉着一张脸的白世荣,又看了看站在他身后的白心妍,只觉得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似得,堵得厉害!
她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说什么?
说什么也于事无补,她做选择的那一刻就已经想到了以后会面对的问题,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早。
“爸,我和季寒声……”
白露话还没说完,却被白心妍给打断了。
只见白心妍拍着白世荣的背,出声打断了白露接下来的话,“白露,你就少说两句吧,不要再惹爸爸生气了。”
白露看了一眼两面三刀的白心妍,笑了笑,“爸,我和季寒声交往的事我不打算瞒着你。我们也没做什么不能见光,对不起谁的事情!”
“白露,你放肆!你知不知道心妍和季寒声就要订婚了?”白世荣说完就是一阵咳嗽。
白心妍转身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了桌上,用手顺着白世荣的背:“爸爸你别生气。白露毕竟还小,估计是一时贪玩、冲动……”
她的这一番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只见白世荣锤着胸口粗喘着,随即胳膊一挥指向门口,但这一下却是打翻了水杯。
水杯飞向白露站着的方向,滚烫的水顺势撒了下来,白露被泼了一身。
白露被烫,吃痛后一惊,她没想到白心妍会准备一杯滚烫的开水,可见这杯水不是给白世荣,而是给她……
“21岁还年轻吗?年轻就能当做犯错的借口吗?大厅广众之下跟季寒声拉拉扯扯,你自己不要脸,白家还要脸呢!你21岁了,不能学学你姐姐吗?”
白露被烫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她不说话,却在心里扬起了一抹讥笑。
白家还有脸吗?
几年前她母亲沈月凉去世的时候,白家就没脸了!
想到这里白露倨傲的仰起头看着白世荣和白心妍,嘴角缓缓扬起笑了。
笑完了她才低头看向自己的礼服,腰身处湿了一大块,胳膊上有几处也被烫红了,最厉害的地方甚至鼓起了水泡。
烫伤不严重,但却有些钻心的疼。
“在你眼里,我从来就不算白家人,更不是你的女儿!自始至终你捧在手里,疼在心里的女儿只有白心妍,我已经习惯了!你们可以不爱我、不在乎我,我也不稀罕,但你们无权干涉我追求幸福的权利!”
白露说完不顾白世荣的错愕和震惊,掉头快步走出了包厢。
第100章 心疼死了()
白露走出包厢,迎面遇到几个酒店的服务生,她看到了服务生眼里难掩的惊讶。
她们将她的窘迫尽收眼底。
白露将眼泪憋了回去,她不哭,白世荣和白心妍都不配让她哭,她的眼泪不能那么廉价!
他们从来都不会考虑她的感受,就算她哭也不会得到他们的怜惜,只会让他们笑话,看不起!
他们是她曾经想亲近的亲人,但也是他们的绝情,让她学会了彻底死心,彻底放下!
白露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往外走。
通往酒店出口的路上必然途径宴会大厅,她举着手里的包遮住了自己大半张脸。
她走在宴会大厅的边角处,努力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就差埋头往外走了。
走出酒店,盛夏的暑气迎面扑到白露绯红的脸颊上,脸愈发的红了。
站在酒店门口,路两边奢华的酒店、咖啡店、奢侈品专卖店、珠宝店林立,白露忽然觉得有些迷茫。
海城之于她,家在哪里?海城,不是她的心之所归的地方吧……
深吸了两口气,白露回过头看了一眼盛世豪庭大酒店的里面,一派的金碧辉煌。
季寒声还在里面,可她这么落魄,实在不想让他看见……
她微微的笑了笑,便快步走到了马路边准备打车。
这一带道路很宽,但交通的路况向来拥堵,尤其现在是晚上九点,尚算海城的陆运高峰时段,车并不好打。
出入盛世豪庭的人都是非富即贵,自然是私家车居多。从这里出去的人要打车一般也都会先跟前台预约,让前台提前安排、联系出租车。
灼热的空气让她被烫红的地方更是丝丝的疼。
“嘶……”白露咬了咬牙,但却不敢碰。
现在她有些后悔那么冲动的跑出酒店了,应该先去洗手间冲一冲冷水,哪怕吹吹冷气也是好的。
“嗤拉——”一辆黑色的车子忽然急刹车停在了她的面前。
白露受惊往后倒退了两步,惊魂甫定的看着那黑色的车身,车窗徐徐降下,露出了男人妖魅惊艳的脸,还有微不可见的怒意。
是季寒声!
没等季寒声开口说话,白露笑了笑,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后排车座,挡板依旧拉下来的,幽闭的空间里,男人一双眼睛微微眯着,然后一挑。
“白露!你可真敢啊,竟然敢把我一个人扔在宴会上!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打你男朋友的主意?”忽然他的话一顿,声音里的冷意更浓了,“你这是怎么回事?”他嚯的坐起身,拉住了白露的胳膊。
白露的右手臂烫的很厉害,红了一大片。
季寒声用指腹轻轻的摸了摸,带着丝丝的热。
白露疼的喊出了声,“嘶……哎哎哎!别碰,疼死了!”
季寒声皱着眉,心疼但嘴里却说着相反的话:“疼吗?疼死你算了!你多大的人了还被水烫到,烫到了不知道抹药吗?”
白露紧咬着下唇,鼻尖一酸,小眼神里满是委屈。
她看了一眼季寒声,用呢喃的声音说道:“有你这样的男朋友吗?再这样,我真的要哭了。”
季寒声强忍着,不吃白露这一套,“哭哭哭,脑子进水了才哭。是你自己不小心烫到的,还是谁泼的?”
白露一阵沉默,只见季寒声怒其不争的瞪了她一眼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拉起她的胳膊,查看了起来,越看他的脸越是阴沉,眉头皱的越深。
“去这附近最近的药店!”他对司机吩咐道。
声音低沉又冷冽,看得出来怒气不小。
司机很快就将车子停在了最近的药店门前,是季寒声亲自下车买的药。
药店里,药店的老板是个中年男人,穿着白大褂。
“我要治烫伤的药。”季寒声冷着一张脸对那人说道,末了又强调了一句:“要快速治烫伤的药,不留疤的。”
女人都爱美,何况白露本来就美丽出众,留了疤她自己心里肯定会难过死的。
中年男人温声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眼镜,抬眼看了一眼狂拽酷的季寒声,“紫花烧伤膏,用于轻度水火烫伤。将药膏均匀的涂抹在烫伤的地方,一天一到两次。”
“好,就这个吧。棉签、棉球什么的也都拿一些。”
季寒声对这些了解的还是很清楚的,他只身在美国多年,自理能力也培养出来了。
再加上母亲顾景月之前精神状况不好,时常有撞伤、碰伤,这些护理小细节他自然能注意到。
付了钱,季寒声提了一个小袋子折回了车上。
上一次给白露上药是因为她打群架,这一次上药是因为她被烫伤!
季寒声皱着眉将药膏挤在了棉签上,先是对着她被烫伤的地方吹了吹,像是照顾一个小孩子似的,“呼呼”大概就不疼了。
“我给你抹点药,我会轻轻的,要是疼你就忍着点,这个药可以防止留疤。要是留疤了我看还有的你哭的!”
季寒声这么说,白露忍不住笑出了声,她的注意力也被转移了!
季寒声很快就给她上好了药。
看着白露腰|肢处被浸湿的一大片,季寒声忍不住愤怒道:“shi…t!是不是白世荣做的?你什么时候这么软柿子了,任由别人欺负你都不还手吗?”
白露脸上噙着明媚的笑,看上去可真是傻兮兮的,“不算是吧。如果要追究也只能算到白心妍的头上,是她弄了一杯开水……我知道还击,心里有数啦!”
看着季寒声阴沉不善的脸色,白露也不敢再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