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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走他的心-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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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着,队里的电话来了。

    他一个翻身从床上跃起,接起电话:“第三支队,凌书成。”

    指挥中心寥寥数语,凌书成紧绷的神情放松不少。

    “是,我马上到。”

    正值年关,出了什么岔子都不好,总叫人觉得不吉利。

    过年就该开开心心的。

    好在这回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也就是海上有一艘私人的小型船只行至一半,没油了,就这么被困在海上飘飘荡荡。

    “送点补给品去。”指挥中心的人这样说。

    凌书成都走到停机坪了,与他同去的新人厉山好奇地问:“队长,指挥中心的干嘛不找一队的人?游艇送过去不是挺方便的吗?非得找咱们直升机出动。”

    凌书成说:“听命令就成,哪来那么多怨言?”

    厉山笑了:“我就好奇一下。”

    “过年队里人少,碰见俩任务撞一块儿了,人手就不够。就不兴人家也出任务了?”

    “大晚上的,有啥好出任务的”厉山嘀咕了句,“就是欺负你好说话。”

    凌书成确实比曾经的陈声好说话。

    陈声要是只矛,凌书成就是只盾,永远笑吟吟人畜无害的样子,不到关键时候不会亮出利爪。

    为了锻炼新人,凌书成坐在副驾驶,让厉山来驾驶直升机。

    后舱放着补给品,柴油两桶。

    那艘小船是私人的船只,船主在附近接生意,每天都带着几名游客到海上观光。

    像这样的小船在滨城很常见,沿海的不少人都做这样的生意,用自家船只接一些旅游团,只是船只有大小,大一点的能接待十个人,小一点的就两三人,规格不一。

    到达指定地点了,黑夜沉沉,海上还算风平浪静,一艘船头闪烁着灯光的小船在下方起起伏伏、晃晃悠悠。

    船是有顶棚的,四面透风,像只螃蟹一样在海面晃荡。

    白色船身,大红色阳蓬似的顶。

    船身用喷漆写着名字:星辰号。

    凌书成拿出喇叭,在空中探出头来,冲底下喊:“送外卖的来了,船长!”

    他也不是第一次干这事儿了,偶尔会遇上那么些粗神经的船长,出行前算不准燃料,船上有没有备用的补给品。

    直升机开着探照灯,海面上的小船被拢入明亮的光线里。

    他看清了船身的三个字,星辰号。

    再然后,有人从那棚下走了出来,站在船头,仰头朝他望来。

    灯光太强,那人的面庞被照得惨白,仿佛在发光似的。

    凌书成看不起她的脸,但能看出她是个女人。

    哟,女船长?

    有点酷。

    至于星辰号三个字,他心内微微一动,起了些许波澜。但那波澜来自很久远以前的记忆了,只是微微起伏了片刻,就被他压了下去,并没有翻出什么浪花来。

    那女人扶着船栏站在那,仰头,声音清脆,“救援队的?”

    凌书成:“不,美团外卖的。”

    女人笑了两声,声音被淹没在直升机的螺旋桨里,又冲他喊了句:“把东西给我吧!”

    凌书成朝后舱跳去,找了一圈,问厉山:“绳子哪儿去了?”

    厉山一愣,拍拍脑门,“完了,有个地方磨损得厉害,上回出完任务,我把绳子拿下去了,准备换新的,结果忘带上来了。”

    凌书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有点心烦。

    有绳索的话,把油箱扣上,直接空中升降下去就成。如今没了绳索,他得亲自背着沉甸甸的玩意儿爬绳梯下去。

    凌书成骂了几句,给自己系上安全绳,把箱子扣在背上系牢了,开始往下爬。

    厉山一个劲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队长”

    凌书成:“你闭嘴。我不想听见你的声音!”

    厉山:qaq!

    于是凌书成背着大箱子,呼哧呼哧往下爬,原本可以潇洒降落在甲板上,可因为背上的油桶沉甸甸的,他一跳下去,就朝背后倒。

    甲板上的女人一把拉住他,“小心。”

    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形,骂了句操,抬头对上那女人的脸,正要出口的谢谢二字,眨眼间卡在嗓子眼里。

    那女人和他差不多岁数,眼角微微上挑,粉红色的长卷发烈烈飞扬。

    映入他眼帘的第一抹色,就是那粉红色。

    多年的记忆被他藏在暗不见天的大箱子里,箱盖紧紧合着,而此刻,那露出来的一缕粉红色线索仿佛被人攥在手里,轻轻一拉,箱盖就开了。

    记忆铺天盖地而来。

    多少年了?

    七八年了吧。

    那年还在中飞院,他在路边看见有人欺负乞讨老人,正准备上前声讨,就看见一旁冲出来个小太妹,飞起一脚把人踹趴下了,嘴里怒喝一声:“找死呢你?”

    那时的她嚼着口香糖,一头橙粉色长卷发烈烈飞扬。

    那人冲她凶,她桀骜不驯地又上前踹了几脚,踹得人毫无还手之力,只得跑了。

    回头,她看见几步开外笑吟吟的他,眼珠子一瞪:“看戏呢你!”

    凌书成笑了,慢条斯理地说:“还挺好看。”

    她大步流星走过来,眯眼,脾气特大,但个子挺矮,居然只及他下巴,矮了整整一个头。

    “我允许你看了吗?”

    凌书成四下看看,装腔作势:“也没见人收门票,怎么,还不让看了?”

    粉卷发冷笑一声:“知道我是谁吗?”

    “你谁?”

    “技术院,你星辰姐,给你个提示,趁我没发火之前,赶紧滚犊子!”

    凌书成笑意渐浓:“滚犊子?这倒真没滚过,要不你给我示范一个?”

    他还当是谁呢,原来是隔壁技术学院的姑娘。

    看这模样,手腕上还有个迷你纹身,看来是混社会的小太妹了。凌书成没接触过这类人,凌云怀同志也一向杜绝他接触混混,所以他一向是敬而远之的。

    只是眼前这人,怎么看,怎么不像个令人害怕的小太妹。

    皮肤白得跟嫩豆腐似的,一头卷发烫成明晃晃的橙粉色,除了那白t和破洞牛仔裤有一点社会气息,别的跟过家家似的。

    很没有威慑力。

    而凌书成成功惹怒了小太妹,基本上和电影里演的一模一样,粉卷发指着他的鼻子:“给我等着,中飞院的智障是吧?”

    掏出手机,打电话叫人,准备制裁他。

    凌书成就差没笑疯,一把抽走粉卷发的手机。

    粉卷发气急了,伸手要抢,结果身高差距太大,凌书成高举起手,她就在下头跳啊跳的,怎么也够不着。

    “你是不是活腻了?”

    二十开头的姑娘,声音脆生生的,气急败坏时也不见半点吓人之处。

    凌书成怀疑她这么多年是如何混过来的,还星辰姐呢,她是哪个帮派的?底下人难不成都是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小姑娘、娘子军?

    他笑吟吟避开她抢夺手机的手,在屏幕上输下自己的号码,拨通了,然后又挂断。

    “还你。”

    他把手机塞回她手上。

    粉卷发都气炸毛了,一脚踹过来。

    哪知道他也是混世魔王,从小打架打大的,凌云怀光是医药费怕是都赔出去几大千。

    凌书成一把攥住了她的脚踝。

    大街上,这一幕相当引人注目了。

    英俊的少年笑吟吟站在原地,手里握着小姑娘白皙纤细的脚腕,而小姑娘单脚支地,莫名其妙被人抓住了,挣脱不得,好不狼狈。

    宋星辰恼羞成怒,看眼前的人笑得一脸灿烂,一巴掌拍了下去。

    “给老子松手,畜生!”

    那一天,凌书成记住了她的眼睛,她的长发,她的星星纹身,和她的名字。

    她叫星辰。

    后来他才打听到她的姓氏,原来她姓宋。

    宋星辰。

    事隔经年,昨日重现。

    在这温暖的冬天,在夜色沉沉的海面,在飘飘荡荡的螃蟹船上,那个不再稚嫩的粉卷发笑吟吟望着他,说:“又见面了,凌书成。”

星辰万里【二】() 
番外七

    星辰万里二

    吃一堑;长一智——人类进化史上亘古不变的真理。

    对于凌书成来说;宋星辰就是这样的存在。

    她是个坑;他跳进去过一次;栽了个大跟头;并不打算往里跳第二次。

    冬夜的海上风很大;他站在船头;吧嗒一声解开扣在腰上的绳索,将背上的箱子搁在地上,打开了箱盖。

    “两桶柴油;查收一下。”

    宋星辰挑了挑眉。

    “这么专业的吗?”

    凌书成没说话,盯着甲板上的油桶,努了努下巴;示意她麻利的。

    宋星辰于是走上前;随意瞄了两眼。

    “要不要给你个五星好评?”

    算是配合他那美团外卖的梗。

    凌书成懒得跟她多说,回头就去拉直升机上坠下来的绳梯;将安全绳重新扣上;准备往上爬。

    宋星辰提高了嗓音叫他:“凌书成!”

    他一顿;拉着绳梯回头看她:“还有事吗?”

    宋星辰顿了顿;“今天大年三十呢;老朋友见面;不留下来叙叙旧?”

    “老朋友?”凌书成似笑非笑看着她,“我以为对你来说,我该是个讨人厌的癞蛤蟆;挥不走的死苍蝇。”

    “我从来没有那么认为。”宋星辰认真而固执。

    两人对视片刻。

    厉山在空中久等队长不至;探了个脑袋往下瞧,却只看见队长拉着绳梯和那女船长说话。

    他心道,奇了。

    队长是个懒骨头,大家都知道,能省的事一般就省了,连训练这种事情也是极为省事地让大家排个值班表,周一白杨带着练,周二徐冰峰,周三罗兵,周四贾志鹏

    今儿还在这唠嗑唠上了?

    厉山也是个笨蛋,光想着自家队长不近女色,肯定是被那女船长给缠上了,干脆从副驾驶拿来喇叭,举在面前朝下喊。

    “队长,回家吃饭了!”

    “”

    凌书成借着台阶就下去了。

    “今晚队里吃团圆饭,我先走了。你也知道是大年三十,一个人在海上漂是几个意思?”他扫视这小船一圈,发现上面根本没有半个游客,“除夕还是家人待在一起好。”

    他正欲转身爬梯子,忽闻身后的人语气平平说了句:“我没有家人。”

    凌书成一愣,转过身去重新看着她。

    宋星辰懒懒地冲他一笑:“没想到吧?当年追我一个多月,生辰八字、兴趣爱好,就连我爱吃的水果、喜欢的颜色都打听到了,却还不知道我是个孤儿。”

    凌书成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却见宋星辰无所谓地撩了把头发,把那在风里烈烈飞扬的橙粉色卷发拢了拢,随手扎了起来。

    “行了,你想走就走吧,我又不会强留你。”

    她转身,在甲板上背对他坐了下来,一身白色毛衣,一条白色长裙。

    除了那头张扬凌厉的头发还和当年一样,别的当真是一星半点也看不出小太妹的味道了。

    挺瘦的。

    那毛衣空空荡荡搭在身上,底下看起来像是没几两肉。

    这茫茫大海,她一个姑娘家孤零零漂在这,凌书成忽然就没法走了。

    他原地注视她片刻,送了绳梯,拿出手机给厉山打电话。

    “是我。”

    厉山还拿着喇叭在上面吆喝:“怎么了,队长?出什么事了吗?”

    凌书成:“你把飞机开回去吧。”

    “可你还没上来啊?”

    “我——”他短暂地停顿片刻,说,“我遇见老朋友了,留下来叙叙旧,你先回去。”

    “那你怎么回去?”

    “一会儿让她开船送我回去。”

    厉山沉默一阵,“队长,你那老朋友”

    “?”

    “长挺漂亮吧?”

    “??”

    厉山感慨万千地说:“我忽然有一种预感,仿佛这回打赌,我要一个人赢一群,即将发大财了。”

    “”

    忘了说,基地打赌,赌凌书成三十岁之前能否脱单这回事,三队上上下下只有厉山一个人站在队长这边,觉得队长人格魅力、颜值身材样样俱在,脱单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可以说,这份难得的支持是凌书成最后的牌面了。

    凌书成挂了电话,让厉山回去。

    厉山在上头拿着喇叭又喊了几句,大概就是队长加油、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赢之类的蠢话,最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凌书成没忍住,满头黑线地笑了笑,然后走到甲板上,在宋星辰身边坐了下来。

    宋星辰侧头看着他:“你队员?”

    “嗯。”

    “他给你加什么油啊?”

    凌书成沉默片刻,淡淡地说:“减肥。”

    “你在减肥?”

    “嗯。”

    宋星辰上下打量他,“哪里肥了?”

    “胆子。”凌书成对上她的视线,懒洋洋地笑了笑,“当初惹上你,被人打瘸了腿,身残志也残了,决定对女人这种生物敬而远之,尤其是你。”

    宋星辰没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就见他唇角笑意渐浓,叹口气:“要不是胆子肥了,怎么还敢留下来,坐在你身边?”

    海风很大,但不见凉意,只是吹得人面上有些绷。

    宋星辰说:“可能是看见我费了这么多心思,打算给个面子吧。”

    凌书成看着她,两人视线相对,彼此的眼里都是一片赤诚,不带保留。

    他没想到的是,她这么快就招了,压根没打算掩饰什么。

    是,从一下飞机的那一刻起,他就发现了哪里不对。

    除夕夜在海上行船,除非是接了笔生意赚大钱,载游客来看星星、夜游大海,可他一下到甲板上就发现了,这船上只有她一个人。

    看见他的那一刻,她既无吃惊,也不讶异,反倒一口叫出他的名字,仿佛等他很久了。

    最后就是,她这头粉红色卷发,从发根到发尾,颜色鲜艳而亮丽,一看就是刚染的,一点黑发都没长出来。

    她做了这么多,就为他的到来。

    可她等来他要干什么?

    凌书成不愿回想当初那一屁股破烂事,他从小无法无天到大,却偏偏在宋星辰这栽了跟头。

    他看上了她,打定了主意要追她,却没想到最后换来一顿毒打,脚也骨折了,还鼻青脸肿的。

    他发信息告诉她自己受伤了,还自作多情把租来的房子地址也告诉了她。

    追了她一个月,变着法子偶遇,费尽心思与她多说两句话。后来某日,在ktv偶遇,她把所有人赶走,终于坐下来和他喝了点酒,谈了谈心,两人忽然之间就有了亲密接触。

    他想,她总该对他有那么点意思了吧?他凌书成又不差,这么多年来多少姑娘为他钟情?可他心如磐石,直到遇见她。

    只可惜事实证明,宋星辰还真不稀罕他。

    他俩就过了那么一夜,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他被她发小找人打了一顿。出院后发去那么多信息,说自己手残了,脚瘸了,破相了,心碎了,她压根没搭理过他。别说是来看看他了,她连信息都没有回过他。

    后来陈声一语道破:“可以了,凌书成,给自己留点自尊吧,也给她留点喘息的余地。”

    那是凌书成第一次认识到,原来他的真心对别人来说不过是步步紧逼,让人无法喘息。

    他对自己说,等她十天吧。

    如果十天之内,她真的对他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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