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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队长那间了,屋子里又只剩下凌书成。
贾志鹏问:“队长呢?叫队长来吃冰淇淋啦!”
凌书成:“队长在拉屎,拉完再吃,你搁这儿吧。”
贾志鹏:忽然之间就不太想吃了。
一而再再而三,有时候是队员上门要请教点问题,有时候是递交第二天的请假报告,有时候单纯是送点吃的,可队长
队长他总在拉大号。
后来同志们私底下偷偷交流:队长他咋地了,为啥总是尿频尿急尿不尽,难不成是前列腺
这话传来传去,被耿直的罗兵传到了队长那里。
他忧心忡忡凑上来讨好队长:“队长,我老家那有个老头子,祖传三代,专治前列腺有问题”
听说事后,陈声把凌书成胖揍一顿。
贾志鹏偷偷跟罗兵咬耳朵:“肯定是凌书成没帮队长保密,害得队长那啥有问题这事暴露了出来”
罗兵点头:“肯定是!”
路知意被这事乐得在被窝里笑了好一阵,然后就被摁在身下强行证实了一波。
陈声:“再笑一个试试?”
路知意:“不笑了不笑了。”
“我前列腺有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
何止没问题,简直强。
强到令人发指
多少次听大家私底下关心陈声的身体状况,路知意都恨不能挺身而出:“不,你们都错了!队长他x功能很强!你们都闭嘴!”
因为他们再不闭嘴,队长可能会变本加厉继续向她强行证明
qaq救命啊!
第八十九颗心()
第八十九章
地下恋情险些曝光事件之三。
某日;白杨的亲妹妹三天后就要结婚了;他连夜写了请假条;第二天早上起了个大清早;穿好制服来到队长宿舍门口;敲敲门;笑容满面准备递交假条;请个一周的探亲假。
门开了,穿着大裤衩的凌书成又堵在那。
“起这么早,干嘛啊?”
白杨挠挠头;憨笑说:“队长在吗?我找他交个假条。”
凌书成一时语塞,心道反正陈声前列腺有问题这个谣言也传开了,干脆继续沿用老套路;随手指指卫生间;“拉大号呢,假条到训练场再交吧。”
他看了眼手表;打算再眯个十来分钟;门一关;回床上躺平了。
白杨吃了个闭门羹;有些失望。
因为妹妹要结婚了;他这当哥哥的太兴奋;大清早就起来请假,哪知道队长又在蹲厕所
结果他刚转身,准备离开;就听见身后传来开门声。
一回头;路知意的宿舍门开了。
陈声特意早起了半小时,准备偷偷溜回宿舍换套衣服,哪知道蹑手蹑脚踏出房门,正好与回过头来的白杨撞了个正着。
他一顿,手里还拎着昨天穿的上衣,皱皱巴巴等待洗涤,而衣服的主人光着膀子,胸肌腹肌都格外显眼。
白杨的表情显然有些呆滞,还没回过神来,看看陈声的宿舍门,又看看路知意的宿舍门。
不是说在蹲厕所吗?
陈声也凝固了两秒钟,两秒后,从容地指了指路知意的宿舍门。
“她马桶堵了,我来帮她通一通。”
白杨:“可副队说你在蹲厕所啊”
“”
外面都质疑他x功能了,凌书成居然还拿蹲厕所来搪塞大家!
陈声暗暗咬牙,面无表情地说:“我宿舍的换气扇坏了,蹲厕所味太浓,就借用路知意的厕所一用。”
白杨显然有些懵:“可你刚才不是说在通马桶”
陈声再咬牙,点头:“是,我一不留神把她马桶给堵了。”
这一回,谣言又传了起来,原来队长不仅前列腺有问题,还便秘,并且是一次性能把马桶堵住的那种便秘法。
罗兵偷偷跟大家咬耳朵:“我奶奶也是这样,一周只拉得出一次,次次都把马桶堵了。”
原来队长的频率是一周一次啊!
众人:这是一条有味道的谣言。
地下恋情险些曝光事件之四。
队长周末去了一趟市中心的大型超市,买了一袋日用品和零食回来,恰好回到基地时到了午饭时间。
日用品是给自己买的。
零食是投喂深夜秘密伴侣的。
以及,大晚上的进行了体力劳动,煮一碗馄饨或者汤圆补充体能是很有必要的。
他把一大袋东西搁在凌书成旁边,叮嘱了一句:“帮我看着,我去打饭。”
路知意也在这一桌。
毕竟和陈声双人共进午餐就相当于昭告天下了,所以现在她常常混入凌书成和韩宏这一桌,这两位师兄完全就是人肉掩护,替她周全了她与陈声常常待在一起的漏洞。
本来嘛,四人都是中飞院毕业的,说是中飞院连体婴、基地四侠,也不会惹人生疑。
(凌书成:真的吗?)
可事情坏就坏在,路知意今天值班,没有和陈声一同去超市,当然也就不知道那袋子里装了些什么。
不一会儿,贾志鹏端着餐盘路过这桌。他眼睛尖,一眼瞥见凌书成身旁的椅子上搁了只塑料袋,里头装满零食。
当下把餐盘往桌上一放,“好哇副队长,有零食都不同享!”
凌书成:“这不是我——”
话音未落,只见急性子贪吃胖子贾志鹏同志镇臂高呼:“同志们,有吃的,上啊!”
四面八方涌来一群壮汉,兴高采烈挤成一堆,拉开塑料袋就开始抢吃的。
凌书成:“”
薯片瞬间被扒光。
盐渍梅子被哪只手抢走。
泡椒凤爪经过一番争夺,最终花落罗兵家。
最后只剩下一堆日用品可怜巴巴缩在袋子里,无人问津。
洗手液:我做错了什么t…t?
马桶刷:如今的我还没有臭味qaq!
牙刷:不要抛弃我》。
第九十一颗心()
第九十一章
路知意不知道看到过多少次类似的帖子、微博;亦或朋友圈:男朋友不记得我的生日了怎么办?
类似帖子总有不少打抱不平的同性;评论区热热闹闹;劝和的劝分的一大把。
那时候她总嗤之以鼻。
男人也好;女人也好;都是为自己活的。男朋友不给你过生日了;天崩了还是地裂了?自己不会过吗?
何况区区生日而已;过与不过有什么差别?
真矫情。
如今她明白了。
差别在于你是惊喜还是失落。
自打三年前他在高原上为她过了那一次生日后,这个前十八年来对她都没太大意义的日子,忽然间变得特殊起来。
就好像认识他之后;她忽然间有了期待。
可如今他忘了。
路知意回到宿舍,仰躺在床上发呆。
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争吵。
一个说:“别矫情,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当真是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傻子不成?非得找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
另一个说:“可是以前他都把你的生日放心上;千里迢迢奔波一夜,就为给你买只蛋糕。如今蛋糕没有;生日都不记得了;这像话吗?”
像话吗。
路知意不知道;她只是觉得期待落空;有一点空空荡荡的。
可究其缘由;那种空空荡荡真的来源于他不记得她的生日这件事吗?不见得吧。
路知意逐渐察觉到;她的不安并非来源于生日本身,而是来源于别的什么。
重逢以来,一切都是她在主动。
他不冷不热;她就厚着脸皮凑上去插科打诨。他有敌意;她就假意不知,没心没肺倒贴。当初的事情她道过歉了,可与他生米煮成熟饭后,她半真半假问他肉偿够了吗,肯原谅她了吗,他又是怎么说的?
他说三年的恨,一夜偿还不完。
就连开玩笑时,他也不曾释怀过。
如今两人维持着地下情,可路知意能感觉到,陈声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一直安慰自己,人都会变,何况来到救援队历练三年、经历风雨的陈声?他是队长,见惯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时刻,强硬些、淡薄些,这是常态。
可这一刻回想起来,她不得不心酸地承认,学生时代的陈声仿佛爱她更多些。
那些毫无保留的幼稚,那些没心没肺的宠溺,为她买来一车鞋假装义卖的冲动,和借着中奖短信替她买护手霜面霜的那个新年,都留在了三年前。
今日的陈声,是在训练场上对她毫不手软的队长,是从不说爱她的恋人,是只在夜里偶尔失控、面露动情之色的伴侣。
他还是尖酸刻薄,惯会冷嘲热讽。
只是从前的他还会将对她的在意说出口,如今呢?
路知意忽然间不确定起来。
他是不是没有以前那么在意她了?
女性的敏感在失落的时刻总是更加强烈,折磨着她,也拷问着她。
路知意怔怔地躺在那里,胡思乱想着很多事,过去与如今交替在一起,脑子里乱哄哄一片。
陈声并未回来哄她。
他明明说去小卖部替她买生理用品了,可一个多钟头还没回来。
路知意想累了,大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半天,眼眶酸涩不已。
她有点想家,有点想小姑姑,也有点想爸爸了。
最后揉揉眼,迷迷糊糊翻个身,睡了过去,直到被电话铃声吵醒。
电话是路雨打来的,她和路成民轮换着在那头说话,祝她生日快乐。
路雨问:“有没有和同事出去庆祝呀?”
路成民在一旁说:“庆祝什么啊,都这么大人了,何况还在救援队,随时要准备出任务的,哪能擅离职守?”
路雨:“那么多人呢,就不准寿星放个假了?”
路成民:“哪有那么娇惯孩子的?过个生日就能离开工作岗位了?”
两人还你一言我一语争执起来。
路知意哭笑不得,赶紧说:“行了行了,你俩别争,我已经庆祝过了。”
为了让家人放心,知道她远在祖国的南边也过得很好,路知意撒了谎。
“中午吃过大餐了。”
“什么大餐?海边嘛,当然是海鲜了。”
“都吃了些什么?海里面的东西我也不认识,反正不是虾就是蟹,不是贝壳就是鱼,我叫不上名字。”
“怎么做的?我怎么知道怎么做的?我又不是厨师!反正好吃就对了。”
她睁着眼睛说瞎话。
一通电话打了半个多小时,挂断时,胳膊都酸了。
路知意回头看看窗外,夜幕已低垂多时,海岸线吹着风、打着浪,海风吹进屋里,撩动了她的发。
这一刻,她前所未有的孤独。
陈声去哪里了?
换做从前,她会给他打电话,哪怕他只会寥寥数语答几句:“训练场。快回来了。”
她也会安安心心等着他。
可今天她不想打电话。
她觉得她得好好思考思考,想一想两人之间究竟是什么状态、什么关系。他如今与她在一起,究竟是因为旧情难忘,还是旧怨难了,所以非要这么纠缠不清,看她天天热脸往冷屁股上贴。
越想越伤心。
真的是热脸贴冷屁股!
想当年他才是话唠地追在她身后的那一个,如今风水轮流转了。
路知意站在窗边患得患失,不知过了多久,训练场上几乎没有人了,斜对面的宿舍楼也渐渐熄了灯。
陈声却还没回来。
她气馁地坐在那里,看了眼手机,已是夜里十一点过。
还剩不到一个小时,生日就真的过了,她要不要干脆给他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
再不说,就真的要郁闷到下一个生日了。
路知意心酸地拿着手机,迟疑不定。
大门却忽的被人敲响。
她一惊,“谁?”
门外的人沉默片刻:“这么晚了,还能是谁?”
终于浪回来了。
还这么冷漠地回答她。
看来是真的一点也不记得她的生日了。
路知意灰心了,整个人没精打采的,几步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的声控灯已经熄灭了。
陈声站在走廊上,手里拎了只袋子,定定地看着她。
路知意随意扫了眼那只袋子,问:“你是回四川买卫生巾去了吧?”
说完就转身要回屋。
下一秒,手腕忽地被人拽住。
“路知意,跟我来。”
这一幕似曾相识。
路知意回过头来,看着在漆黑一片的走廊上不肯进屋的男人,他穿着件单薄的卫衣,拎着只白色塑料袋,拉着她的手要她跟他走。
她一顿,忘了回应他。
事实上是不敢回应。
她在期盼与失落中循环一整天,此刻是真的不敢再有所期待。
万一他并非记起了她的生日呢?
万一她又空欢喜一场呢?
一而再再而三失望,此刻的她已经经不起打击了。
她只能任由他拽着她往天台走。
宿舍楼一共五层,顶楼很老旧,一片空地上架起了好几根竹竿,上面飘飘荡荡挂着队员们的床单被套。
陈声拉着她爬上顶楼,边走边说:“白天要训练,不好因私事耽搁,所以来迟了。”
那颗碎成灰尘的心顿时聚拢了一点。
路知意站在天台上,吹着风,望着他。
陈声松开握着她的手,从塑料袋里取出一只小圆盒,在原地坐了下来,解开纸盒上的粉色绸带,将罩在外面的盒子摘了开来。
他取出蜡烛,插在蛋糕上,用早已备好的打火机点燃。
蛋糕不大,和上一只差不多小。
他抬头看她,说:“坐下来吧。”
天台没有灯光,只有训练场和远处隐隐投来的微弱光线,只有蛋糕上熠熠生辉的两只生日蜡烛。
路知意慢慢地坐下来,一言不发看着那蛋糕。
蜡烛有两只,数字十和八。
蛋糕与三年前那只大小一致,甚至模样也相同,一模一样的小熊,一模一样的巧克力花朵。
他还记得那年的生日蛋糕长什么样。
他记得她的生日。
那堆灰尘聚拢了来,慢慢活了,又拼凑成一颗心的模样。
她觉得脸上热辣辣的,又觉得眼眶好像更热一些。
她又误会他了吗?
海风吹动着周围的床单,那些宽敞而飘逸的“窗帘”将他们围在一个隐秘的世界里,他与她隔着一只蛋糕,面对面坐着,好像多年未见的老友同坐一席、追忆往昔。
一切惊人的相似。
路知意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低低地说了句:“我以为你忘了”
“不会忘。”他只说了三个字。
三个字,路知意的眼眶顿时滚烫得随时能坠下泪来。
她哽咽着说:“怎么又是十八啊?”
“因为高原少女永远十八。”
“高原红都没了,还叫什么高原少女?”
“谁说没了?”他轻声应着,伸手拂了拂她的面颊,“在这呢。”
她的泪珠倏地滚落。
“早都不见了,骗谁啊。”
“我不像你,我从来不骗人的。”陈声从容地说,拉起她的手碰了碰自己的左胸,“你忘了吗?三年前我说过,你在这里,路知意。”
她仰着头,眼睛湿漉漉的,像星星,像钻石,充满期待望着他。
陈声凝视着那双眼睛,低声说:“高原红在这里,板寸在这里,死活要考第一的骄傲固执在这里,自尊心强到撒谎骗人还抛弃我的恶迹斑斑,也在这里。”
路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