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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一股酸楚突然从心底泛了出来,那样的铺天盖地,让她无法抵制。
泪水又涌流而下,她伏在卫生间的墙壁上又哭了起来,瘦削的肩膀无力地一耸一耸的。
“钟大哥,对不起,我其实多么想和你在一起呀!但是我不可以这么自私,你是如此高尚的医生,有着高等学历和无限美好的前途。而我有什么呢?我只是一个没有学历却有着一段污秽过去的小女子,更不能确定我的前途是怎样的?”她边哭边说,身子一软,随即瘫坐在地上。
直到热水器里的热水都流尽了,一丝冰冷浇注在馨蕊头上的时候,她这才恢复了意识。木然地站起身,胡乱的用毛巾擦了擦,慢慢地向卧室走去。
也许是哭累了的缘故吧,她的头一挨打枕头就昏昏地睡了过去。
早上,她被一阵铃声吵醒,抬头看了看,并不是桌上的闹钟响。这才记起昨晚根本就没有上闹钟,现在指针清晰地指着已经是早上八点一刻了。
“哎呀!怎么都这么晚了?”她一咕噜爬起来,这才意识到是手机的铃声,她手忙脚乱地接听,里面传来了李建山关怀的声音:“馨蕊,你是不是不舒服呀?昨天我看你的脸色就不太好。要不然您肯定早早地就来了,老板说了,你要是不舒服就休息一天,不会扣你的薪水的。今天店里客人不多,你就放心休息吧!”
“哦,不用了,李大哥,我只是昨天感觉有点累,今天才起晚了,你告诉老板娘,我一会儿就去。”馨蕊觉得不合适,连忙说道。
“哎呀,馨蕊你就被强撑了。你身体那么弱,可是每天在店里干的活一点也不少。大伙都说让你歇一天呢,你就听大家的吧。你要是累垮了,歇的日子可就更长了,这可是我们大家都不希望看到的哟!”电话里李建山的声音急切而真诚。
“这样呀那好吧。”无法拂去大家的一番好意,她只好应了下来。
“馨蕊,你好好歇着”说到这里,李建山忽然变得吞吞吐吐起来,“下班我去你家看你好吗?”
“哦?”馨蕊愣了一下,随即一股暖流涌遍了全身,谁说她是不幸的呢?现在不是还有一个李建山在真心的关怀着她吗?|
“馨蕊,那就说定了,你在家等着我,我可能会晚一些。这里要忙了,我挂了啊!”好像生怕馨蕊会拒绝,李建山很快地挂了电话。
馨蕊下意识地望向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好几条未读短信。她一一打开来看,从昨晚到今天早上,李建山一连给她发了七八条问候的短信。她的心感到越发的温暖,然而有一个声音冷冷地响在她的耳边:“李建山虽然只是一个乡下进城的打工仔,他若是知道你坐过牢,还会这么关心你吗?店里的同事们还会这么喜欢你吗?”
第五十五回 我该怎么办()
她是不是需要向对钟文涛那样的坦诚地告诉李建山一切呢?馨蕊想着这个挠头的问题,觉得头晕脑胀,浑身无力,只好又躺倒在床上。
她抬起手摸了摸额头,感觉有一点烫。一定是昨晚洗澡时在卫生间着了凉,看来今天李建山执意不让她去餐馆上班是非常明智的。
就这样默默地躺在床上,肚子饿得咕咕叫,就强撑着起身给自己煮了一碗面。食不知味地吞了下去,这才感觉不那么饿了,想起来抽屉里还有一些常备的感冒药,于是找出来喝了下去。还是觉得很困,便又躺倒在床上。
忽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在往下沉。太累了,实在太累了,她真想就这么睡过去,再也不要醒来。
与此同时,钟文涛在医院里神不守舍的工作,好几次差点给病人用错了药。给他帮忙的是个有经验的护士长名叫戴友兰,幸亏有她及时纠正,才免得犯下大错。
终于熬到了中午休息时间,她不禁关怀地问道:“小钟医生,你这是怎么了?你平常很认真的,工作时从来没有这么心不在焉过。”
“哦没什么”钟文涛苦笑了一下,继续埋头于手中医书,但是书本上的字迹他已经完全看不到,恍恍惚惚的全是馨蕊的脸庞。有笑语盈盈的,有悲悲戚戚的,有冷冷然然的。
戴友兰不由微笑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钟文涛一定是恋爱了,而且还爱得很深。他昨天一定是和女朋友吵架了,一定吵得很凶,说不定还面临着分手。
她想了一下,决定以一个老大姐的身份以自己的经历劝诫他一番。她先走到茶水间给他泡了一杯热茶,待她回来的时候,忽然发现钟文涛的眼圈都有点红了。她不由又笑了起来。
钟文涛是个业务过硬,人品极好的酗子,长相也是百里挑一的,从他前年来到这家医院后,她就一直给他配班儿,说句心里话,他这样的酗子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她若是有个女儿一准儿拴住他当女婿。只可惜她有个在上大学的儿子。
虽然她只是个护士,钟文涛在平常的工作中十分尊重她,总是戴老师长戴老师短的叫,有什么活也总是帮她干。所以说与其说他们是同事关系,还不如说更像老大姐和小弟弟的关系。
“小钟,喝杯热茶吧!有什么不痛快拒跟我说说,别憋闷在心里,憋坏了身体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将热茶放到钟文涛面前,戴友兰语重心长地说道。
“戴大姐,我真的很痛苦\难受呀!”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钟文涛在这位关心自己的老大姐跟前终于抑制不住伤心的泪水了。
“那就跟大姐说说呗,看我能不能帮你解,就算不能帮你解,你把这悲伤的事说出来,人也会轻松很多的。这一点,你这个很懂养生的大夫怎么倒不明白了?”戴友兰轻轻地拍着他的肩。
“戴大姐,以前没有遭遇爱情的时候,我是那么的渴望得到爱情,可是当它降临的时候,我却突然发现,原来爱情的果子是那么的苦,一个多月以前,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来咱们这里治腿,您还记得吗?”钟文涛慢悠悠地打开了话匣子。
“记得呀,那么漂亮清纯的一个姑娘的确不多见哪!”戴友兰的脸上也露出了喜欢的神色。
“她叫江馨蕊,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是眷顾我还是在惩罚我,那天下班后,我竟然发现她就住在我家对门,于是我们就开始了交往。”说到这里,钟文涛的眼中一扫刚才的悲戚,而是充满了愉悦。
戴友兰微笑着点点头,他说得不错,这之前的那些日子钟文涛每天几乎都是神采奕奕的。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来正沉浸在爱河中。
“其实我的择偶条件是比较苛刻的,我期望我爱的女孩一定要让我有一种砰然心动的感觉,一定能让我发自肺腑的想要用一辈子的时光去保护的。而馨蕊就是我有生以来碰到的唯一个这样的女孩。我本来以为,我终于可以快乐地追求我心爱的女孩,以后可以与她携手到老。可是,昨天晚上她突然告诉我,她根本就配不上我。她只是一个因为超速驾驶车撞死人而被判入狱三年刚刚刑满出狱的劳改犯!听到这个消息,我整个人都傻掉了,世俗的理智告诉我应该跟她分手,应该永远地忘记她,但是我却丝毫也办不到。戴大姐,求求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说到这里,钟文涛眼里刚有的一丝光彩顷刻间消失殆尽,只留下不尽的悲戚和愁苦。
第五十六回 自己决定()
戴友兰听罢不由皱紧了眉头,这的确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她没有料到钟文涛爱上的姑娘竟然有这样的一番经历,她不禁凝眉思忖起来。爱上一个人也许会不顾一切,但是若是谈及以后的婚姻那将会涉及到很多的方面。
见她低沉不语,钟文涛有些心灰意冷地问道:“戴姐姐,是不是连你也觉得我应该和馨蕊分手呢?”
“小钟,说句实话,我也不能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但是我想说的是,爱情应该是纯真无邪的不掺任何杂质的,关键只看你爱那个女孩有多深,可是现在看你这样子应该也是心知肚明了。你只是一天没有见他,就已经这么憔悴了,若是让你一辈子不见他,岂不”
还未等戴友兰的话,说完,钟文涛就连忙摆手道:“不不不,求求你,戴姐姐,你不要提以后了,我恐怕连今天都熬不过去呢。”钟文涛说完又垂下了头,没办法,谁让江馨蕊在她的心里扎根那么深呢?
“这就是了,那么剩下的问题就是她的过去了,其实我们生活中的哪个人能保证不犯错呢?你说了她是一个十分纯洁善良的姑娘,虽然做过三年牢,但那只是因为她超速驾驶一次行为过失引来的后果,这丝毫不影响她的人品。她在这个时间就对你全盘托出,不正说明她诚实的品格吗?她之所以想这么早的告诉你,只是怕你和她交往久了,感情不能自拔时会给你添加更多的痛苦,我猜想这个姑娘是完全为你考虑的,才这么做的。试想,如果她现在不告诉你,而是到你们都谈婚论嫁的时候才说起又有什么不可以呢?那时候会对谁更有利呢?在我看来,一个人有着怎样的过去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没有一个好的人品。”戴友兰冷静地给钟文涛分析着,这也是她经过思考后得出的最好的帮助钟文涛的办法。
听了她的分析,钟文涛不由信服地连连点头,他回想起馨蕊昨天晚上初看见自己时的惊喜,以及后来欲言又止的样子,直到最后她说完那番话就红着眼圈飞奔而去。综合起来这所有的现象,他越发地能够肯定,馨蕊是爱他的,她做出这番决定的时候肯定是经过了一番的思想斗争,自己尚且还如此痛苦,那么馨蕊要承担比他多得多的苦楚。
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孩子,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手头又没有什么积蓄。在找工作的过程中肯定处处遭遇白眼,好不容易碰上了一个心仪的人,可是自己又因为她的过去迟疑了起来,自己真是太不应该了。
戴友兰仔细地观察着钟文涛的表情,慢慢地看懂了他的心。他心里的那块大石头已经土崩瓦解,他应该已经做出了决断。
“小钟,感情的事还是要你自己决断。关键就在于你是想找一个深爱的人做伴侣呢?还是更多的考虑家庭、背景、经济条件等等一系列的外在因素。毕竟谈恋爱最终不是爱情的终结地,最终你们还是要结婚来面对现实中的一切柴米油盐酱醋茶。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小钟,最后祝你找到真正的幸福。”
“谢谢你,戴姐姐,我下午要出去一下,你帮我请个假!”茅塞顿开的钟文涛快速地脱下白大褂,几乎是迈着雀跃的步伐向门口走去。
望着这个阳光男孩的背影,戴友兰的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她在心里默默地祝福着钟文涛,希望他能和心爱的人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不要像她一样,当年就是因为没有把握会,从而才和最爱的人失之交臂。
钟文涛几乎是飞速地开车回家,随即跳下汽车,飞奔上楼。当走到馨蕊的房门口的时候,他抑制不住一颗砰砰乱跳的心。
馨蕊在干什么呢?她会不会生我的气,从此不愿理我?她要是不理我怎么办?在踌躇之下,他轻轻叩响了房门。
敲了很久,并不见有人来开门,他的心底升起了失落。忽然他瞥见了腕上的手表,它清楚的告诉他,现在是下午两点钟,他不由得笑了。自己怎么这么傻呢?这个时间,馨蕊应该在餐馆上班才对呀!
心情一下子又霍然开朗了,他快速地奔下楼去,想着反正已经请过假,就索性休息半天,先去市场买菜,给馨蕊做一顿丰盛的晚餐,她身体这么弱,餐馆的工作实在太辛苦了,他要给她好好地增加一些营养。
就这样整个下午,钟文涛就像个家庭妇男一般买菜做饭,张罗了一桌子的好菜。等一切都准备停当,他抬头看表,都已经是傍晚七点半了。
馨蕊就快回来啦!他连忙摘下围裙,去小区门口迎接。
第五十七回 危急时刻的联盟()
深秋的风吹到人身上是寒凉的,但是此刻钟文涛一点也感觉不到,反而周身一团火热。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每次睿涵回来的那个方向,在心里一遍遍地演练着一会儿要跟馨蕊说的话,遥想着与馨蕊见面的场景。
明亮的月光将银色的光辉毫不吝惜地洒在他的身上,似乎也在为他的执着感动。
他就这样站了很久,等了很久,直到腿有些酸麻了,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站了一个多小时,抬腕看了看手表,已经八点多了,他的心里不由升起了一阵担忧。
馨蕊的工作实在太辛苦了,早出晚归的,工作又这么繁重,薪水肯定也不会太多,长此以往,她那么弱的身体如何吃得消呢?不行,等过几天,我一定要婉转地劝劝她,让她重新找份轻松一些的工作。
正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从远处走来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随着那身影慢慢走近,钟文涛看清了这个人就是馨蕊的同事,那个乡下人。他身上那件古铜色的外套,他还记得,这个男人虽然是浓眉大眼的,但是却带着一股子乡下人特有的气质。
不知为什么,钟文涛天生就对他有一种排斥感
“你找谁?”钟文涛把背一挺,挡在这个男子的面前,声音里带着一种轻蔑和敌视。
李建山看了面前的这个俊逸温雅的男人一眼,依锨得那次好像在馨蕊的楼下见过,他应该是住在这个小区里的人。他赔笑道:“这位大哥,我来找住在这幢楼里的一位同事。”他腾出一只手,指着馨蕊住的那幢楼说道。
钟文涛看到他手里拎着很多东西,还隐隐的冒着热气,应该是吃的东西吧。他狐疑地问道:“你是来找馨蕊的?”
“是呀。这位大哥,你也认识她?”李建山微笑道。
“别大哥大哥的叫,我看起来比你大吗?”钟文涛没好气地回了一句,“馨蕊不是去餐馆上班了吗?”
“哦,她是应该去的,但是她今天有点不舒服,老板就让她休息一天,这不下班了,大伙托我来看望一下她,顺便给她带点吃的东西。”李建山刚才有点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面前这位男子的目光的确是不善,似乎把他当贼一样的防着。
“什么?她病了?”钟文涛大惊失色,随即转身快速地跑了回去,一边跑一边在心里痛骂着自己的疏忽,心上人病了,可他却不知道,只是在隔壁屋子傻乎乎地准备吃的。
“这位大哥,你跑什么呀?”李建山有点不明白状况,更不明白钟文涛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只好跟着他的身后跑。方才来的路上他曾给馨蕊打过电话,但是电话没人接。
“馨蕊,馨蕊,你在里面吗?你听见我的声音吗?你怎么样?快开门!”当李建山气喘吁吁地跑上楼的时候,钟文涛已经在那里咚咚的敲门了。
可是任凭钟文涛擂了半天的门,门里却没有丝毫的反应。钟文涛急了,以一个医生的判断,馨蕊很有可能在里面晕厥了。
“馨蕊,馨蕊,你快开门吧!”他越发焦急地敲着门,语气已然略带着哭腔了。
这个时候,李建山也意识到了馨蕊可能病得很严重,不由深深地自责自己没有早点来看她。
“这位先生,你先别着急,看来我们从这门里是进不去了,你想想是不是能从窗户进去?”李建山知道钟文涛不喜欢“大哥”这个称呼,于是改了一个称呼建议道。
“从窗户?你发神经呀?这里是三楼,离地面足有十多米高呢!”焦急加上恼怒,钟文涛狠狠地瞪了李建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