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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蝶看她一眼,带着几分轻蔑:“顾大人和长乐郡王也在,沈侧妃还是快走吧。免得大家等急了。”
纷杂的人群安静下来,这会儿宴席已近尾声,留下的人没一个走的,都是等着看好戏呢。
沈宁如可以感觉到,一瞬间大家围过来的目光,脸色涨红,捏紧拳头,面上却客气道:“不知有何急事?这位姐姐,可告知一二?”
秋蝶别有意味的笑了笑:“是好事。沈侧妃去了便知。”
沈宁如越发觉得不妙。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顾青玄会和萧月洛有瓜葛。稀里糊涂的跟着秋蝶到了偏殿,刚一脚踏进去,看到的一幕,就让她险些吐出一口血来。
顾青玄抱着萧月洛,正在安慰她!
这个时候,沈宁如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萧月洛肚子里的孩子,必然是顾青玄的!
心中怒意翻滚,几乎要大吼出声,被她死死的克制住了。
顾晓和宫澜仿佛没看到一般。后者见了沈宁如,上下打量了一眼,眉头一挑道:“沈侧妃,洛儿一个月后,会嫁进顾府,做长乐郡王的郡王妃。侧妃没有意见吧?”
宫澜已经重新换了衣服,梳洗了一番。又是平时高高在上的宫侧妃,哪有方才狼狈的痕迹。一个小小的沈宁如,她不会看在眼里。找来无非是想敲打一番,如果沈宁如知趣。宫澜不介意留着她。如果沈宁如太蠢。。。。。。后院里让女子消失的办法多的事。
宫澜的话像是一道闷棍敲在沈宁如的头上。沈宁如紧紧咬着下唇,嘴里一片血腥味。心脏处,仿佛被人拿刀捅般,一下下的抽疼。沈宁如从来没觉得这般耻辱过。宫澜随意的语气,漫不经心的眼神,分明是在践踏自己的尊严!
沈宁如许久没答话,宫澜的神色冷了几分,“怎么,沈侧妃有意见?”
顾晓不悦道:“愣着干什么,侧妃问你话呢!”
对顾晓来说,十个沈宁如捆在一起也没萧月洛的分量重。何况,从酒水一事,他看出来,沈宁如和沈清如两人不和。
从沈宁如这里,搭上沈清如,再搭上王府。哪有王爷的亲女儿萧月洛来的便捷。
王府好容易松了口,顾晓自然不想因为沈宁如惹的宫澜不快。
沈宁如深深呼了一口气,面上扯起一抹笑容:“能和萧二姑娘一同侍奉郡王,是我的福气。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有意见。”
对于沈宁如的上道,宫澜很满意。上前抬起沈宁如的下巴,道:“侧妃记得今日所说的话,洛儿在府中若有一丝不快,别怪我不客气。”
沈宁如低垂着眼眸,掩盖住眼中的恨意,温声道:“侧妃放心。我必定事事以萧二姑娘为主。”
眼角看见,顾青玄正含情脉脉的替萧月洛擦眼泪,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再联想起顾青玄娶她之后的种种迹象,如何还能不知,顾青玄怕是早就和萧月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独她蒙在鼓里,坚持嫁进了顾府。本以为可以大展拳脚,随意拿捏顾青玄,结果呢!
沈宁如恨不得一头撞到柱子上,死了算了。她不甘心!
沈宁如闭上了眼睛,心中的仇恨越来越大。有对沈清如的,对顾若禅的。现在是顾青玄、萧月洛、宫澜的。
迟早有一天,她会让这些人都后悔的!
宫澜不知沈宁如心中所想,点点头,挥了挥手。沈宁如懂事的退到一边。
她静静的站在角落里。直到顾晓和宫澜谈妥了亲事,顾青玄依依不舍的和萧月洛告别。
临走前,顾青玄嫌弃的瞪她一眼,不耐烦道:“走吧。”
沈宁如给宫澜行了礼。温顺的跟在顾青玄的身后。
自从沈宁如和顾青玄父子进了偏殿,外面的议论就没停下过。实在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八卦了。
王府的二姑娘,未婚先孕。然后顾青玄、沈宁如被叫走。总不可能叫去喝茶吧。心思敏捷的,已经推断出了来龙去脉。
宫家的几名女眷坐立难安。特别是陈国公夫人。到了她们这个身份,儿女的亲事很多都是合作的筹码。萧月洛虽然不信宫,但是宫澜是陈国公送进王府的,对陈国公府是言听计从。所以萧月洛的亲事,在陈国公夫人看来,应该由她来决定。
陈国公夫人心里早已有了几个选择,都是对宫家有益的,正准备和宫澜说,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煮熟的鸭子直接被顾青玄给吃了。
陈国公夫人气的半死。顾家虽然门第不低,也是一个不小的助力。但是两家已经是合作关系,再舍上萧月洛的婚事,太浪费。而且顾晓这人野心太大,搭上王府,对陈国公府来说,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不是好事。
许多事情,陈国公都和陈国公夫人讲过。陈国公夫人心中自有成算。一朝落空,别提多郁闷了。
不提陈国公夫人如何。温舒因为席间太过嘈杂,和平阳侯夫人打了招呼,带着丫鬟到莲花池边赏景。
虽然是晚上,但是到处灯火通明,有小厮丫鬟守着,平阳侯夫人也不担心。
温舒漫步走到沈清如之前站立过的地方,遥望星空,点点光影落在秀眸中,轻启朱唇,有感而发,“笙歌散后酒微醒,深院月明人静。”
话音刚落,忽然传来一声朗笑:“姑娘这诗不对,这里可不安静。”
温舒唬了一跳。四处张望,却没看到人影。
“这里。”却听方才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温舒靠近桥栏杆边,仔细找了一圈,看到桥下左边有个人冲她挥手。池水边有块石头,那人正站在上面。
白衣磊落,温朗俊雅。面上含着一抹笑意,在月光下,越发显得温润如玉、飘逸洒脱。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第110章 登徒子()
温舒不由心中一动。非关情欲。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这样一个偏偏少年郎。
温舒不知,对面之人,和她一样的心情。
所以说,一见钟情,还是要看外表的。
“你是谁?”温舒道。
白衣男子狡黠一笑,“姑娘不知我。我却知道姑娘。水窗低傍画栏开,枕簟萧疏玉漏催。一夜雨声凉到梦,万荷叶上送秋来。温姑娘,好文采。”
这首诗,正是之前丢花球时,温舒所作。最终力压若禅郡主,输给了沈清如,得了第二名。
明明是自己的诗,从男子口中听来,却仿佛别有一番韵味。
温舒目光在白衣男子身上扫了扫,看了一眼他的衣着和腰间的玉佩,抿唇一笑,“蓝公子好兴致。”
蓝玉讶异,低头扫视一圈,没觉得身上有什么泄露身份的,好奇道:“温姑娘如何知道?”
温舒眨眨眼睛,许是气氛正好,难得调皮道:“你猜。”
她的容貌本就是绝色。平时多稳重疏离,少有这般灵活,更加动人心魄。火光映照之下,容色晶莹如玉、柔情绰态。娇柔婉转之际,月光一映更是粲然生光,如雨打碧荷、雾薄孤山,说不出的仙气。
蓝玉不觉一呆,他虽不是浪荡之人,但是交际多了,歌舞场上,各色美人看的视觉疲劳,却从没见过这般漂亮的。与此一比,那些所谓美人,皆为庸碌,这才是人间姝色。
也是蓝玉运气好,温舒甚少出门,见过她的人寥寥。整日呆在府中,弄花喝茶,读书抚琴,自成一股风流。
与萧月漓的恬静不同,温舒虽不出门,但有恩爱的双亲、活泼的兄长疼爱,有老太傅悉心教导,有沈明如、孟家小辈等挚友。成长环境是萧月漓不可比的。因为,比之萧月漓多了几分悠然的气度。加之无双的容貌,真像是天上下凡的仙子。
蓝公子十几年没动过的凡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蓝玉微微拱手,行了一礼:“蓝某愚钝,请姑娘赐教。”
他穿的不过普通锦缎长袍,戴的也是寻常玉佩,实在没什么出彩之处。
温舒指了指他腰间的玉佩,道:“这块玉佩,蓝公子哪里来的?”
蓝玉一愣,回答道:“萧二公子输给在下的。”
萧然那个跳脱性子,常常会和人下赌注,赢了不少,输的也多。这块玉佩就是蓝玉某一次赢来的,今天出门随手挂在了身上。
温舒脸上有些无奈:“这块玉佩是我送给哥哥的。”
肯定是她那个不靠谱的哥哥,把玉佩送给了萧然,萧然又输给了蓝玉。
和温子升交好的几人,温舒都知道,宁云初她认识,萧然张扬,季如川一双桃花眼,其余人容貌不显,只有蓝玉形象相符。
蓝玉解下玉佩,不知怎的老脸也有发红,“既然是温姑娘的东西,这便还与姑娘了。”嘴上这么说,心中却隐隐不舍。
温舒轻轻一笑:“既然是蓝公子从萧二公子那赢的,就是公子之物了。”
不过一块寻常玉佩,当初顺手给了温子升,要不是温舒见到自家丫鬟打的络子,都不会想起来。
蓝玉欢喜莫名,忙又把玉佩塞入怀中。正想和美人多说些话,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带着薄怒。蓝玉能够感觉到,怒气完全是冲着自己来的,“你们在干什么?!”
蓝玉转头,见到温子升从不远处大步走来,停在温舒面前,瞪着蓝玉。那表情,活像护食的老母鸡。
蓝玉哑然,怎么有点捉奸在场的感觉?
温子升瞪完蓝玉,又温声温气的对自家妹子道:“小妹,这臭小子没乱说话吧?我跟你讲,这人不着调,要离他远一点。。。。。。”
蓝玉急了,他大萧才名第一的堂堂蓝少爷,哪里不着调了?“温兄,在温姑娘面前,怎能如此胡说乱造……”
温子升哼了一声,不理,想勾搭他家妹子,门都没有。就知道妹子长的这么好看,出来实在太危险了。这不,一个不注意,就遇到了个色狼。
两人打的眼色,温舒没看在眼里,反而注意到了温子升的手上有个牙印,很整齐,咬的挺深,都紫了。看着像是刚咬的。温舒问道:“哥,你手怎么了?”
方才还横眉冷眼的温子升骤然熄了火,面上飞起一抹红色,“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蓝玉终于有了反击的机会,“温兄,你该不是轻薄了哪家姑娘,被人给咬了吧?”
温子升脑海中,闪过一张秀雅的脸和惊慌失措的双眸,情不自禁摸了摸手上的牙印,嘴上却反驳道:“蓝公子,别自己是什么人,就把别人也当成什么人。”
蓝玉长身而立,双手背后,一脸激扬道:“我乃君子,才不会行此小人行径。”
温子升嘴角一抽,就你小子蔫儿坏,平时没少和萧然一起出馊主意,眼珠子一转道:“我看你是假君子,真小人,前儿个也不知是谁,和萧然一起去了春风楼……”
温子升话音未落,蓝玉脸色一变,春风楼什么地方,声色犬马之地,怕温舒误会他,忙解释道:“我只是陪着萧然去玩,什么都没做!”
温子升侧目,“谁知道!”
美人面前,形象被毁,蓝玉开始揭温子升老底,“你还说别人,上次去天地赌坊的是不是你?!”
“我那是去找人!找人!”温子升急得跳脚,要是让平阳侯知道他去了赌坊,非得打断他的两条腿不可。
“你个登徒子。”
“你个大骗子!”
……
眼看两人越吵越激烈,什么糗事都说出来了,温舒又气又好笑。悄悄的带着丫鬟溜了,让这两个人自己闹去吧。
那边沈清如和王妃从偏殿出来后,折回了宴会,留下的一堆烂摊子,还得她们收拾。
半路上遇到了萧月漓,衣服上沾了灰尘,手上也擦伤了。沈清如忙关心道,“怎么回事?”
萧月漓俏脸一红,不好意思道:“没注意,摔了一跤。”
何止是摔了一跤,还把扶住她的男子,当成了流氓,咬了人家一口。
沈清如倒是没注意萧月漓的神色不对,虽说到处有灯火,但是不比白天,小路上石子又多,摔了也不奇怪。
王妃让萧月漓先回去休息,嘱咐她一定要上药,别留下疤了。
到了宴席上,众人都安静了下来,盯着两人,沈清如清了清嗓子,道:“感谢大家今日前来为老王爷祝贺寿辰,时辰不早了。宴会就此结束。天色昏暗,回去的路上还请小心。”
对于萧月洛一事,沈清如没有多说。婚事已经定下,迟早会传出去。她一多嘴,宫澜那边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众人虽然心里痒痒,但是王府私事,沈清如不说,也没人上前问。
吩咐万总管一一把人送走,住所偏僻的,专门差了人护送。男眷那边,有萧然和萧桌,一切井然有序。除去萧月洛一事,今天的生辰宴,总体来说是很成功的。特别将军醉一出来,直接将气氛推到了高潮。再到后来皇上所送的玉虎,风头一时无二。只是萧月洛查出身孕,到底给王府和府中众人的心上添了一丝阴霾。
其他人都走光了,唯独宫家的人留了下来。不用说,是等宫澜的。沈清如不想多掺和,让万总管小心伺候着,自己随着王妃、萧远回后院。
刚走了两步,就遇到了回来的顾晓父子和沈宁如。
看见沈清如,沈宁如的目光一瞬间变得阴狠。触及到边上的萧远,却又复杂起来。
沈清如只当没看见,丝毫没有停顿。等到送王妃回到紫竹苑,路上只剩沈清如和萧远二人。麦儿几个丫鬟远远的跟在后面。
沈清如抻了抻肩膀,突然道:“也不知道小纪儿睡着了没。”
这才一会没见,都想了。
实在是比起这些勾心斗角,她还是喜欢安安静静的养包子。
萧远没回话,只是大手牵起了沈清如的小手。
一阵温暖从掌心传来,沈清如想起之前,众目睽睽之下,这人也是这样,一点也不顾及的,直接握紧自己的手。
没由来的心安,沈清如往萧远的边上靠了靠。两人牵着手,在夜色里,安静的回到了忘月居。
小包子已然熟睡。兰姨早早准备好了热水,沈清如泡了一个热水澡,满身的疲惫尽去。
换了一身干净的里衣。躺在床上,借着灯光,翻着一本《大萧地理志》。古代的娱乐活动太少,沈清如也养成了读书的好习惯。
翻着翻着,沈清如的眼皮打起了架。等到萧远洗完澡回来,沈清如已经靠着床头睡着了。手里还拿着书。
萧远小心的拿过她手里的书,替她盖好被子。自己翻身上床。一番动静,虽然小心至极,沈清如却还是被吵醒了。
按理萧远的手脚轻便,吵不到沈清如。只是这几天大约真累着了,沈清如总是睡不好,一点小动作,就能惊醒。见到萧远,打了个哈欠道:“洗好了?”
“嗯。”萧远应了一声。大手一挥,把沈清如拥到怀里。“睡觉吧。”
沈清如点头。萧远指尖一弹,射出几枚铜钱。蜡烛全灭,屋里一片黑暗。
沈清如的眼睛亮晶晶。对萧远这一手不要太崇拜。她也有一个武侠梦来着。“这个,我能学吗?”
“不能。”
沈清如有些失望。萧远摸了摸她的秀发,低沉的声音从沈清如的脑袋上传来,“这个要从小练习。”
沈清如撅嘴,“你嫌弃我年纪大。”
第111章 惊马()
萧远一顿,面对沈清如的无理取闹,反而勾起了一抹笑,“我比你还大。”
沈清如用手戳了戳萧远硬挺的胸膛,道:“你一直都比我大。”
沈清如像赌气的小孩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