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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辰郑重点头:“好啊。”
叶疏雨默默的咽下一口老血。
“定王的声望已经达到巅峰,十日后靖国将在东城大门上祭天,那时候只要我稍稍表明自己的态度便好。”南辰淡淡说道。
既然有人会在城门上祭天?多么奇葩的国家。
叶疏雨想了半天:“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慕璟然?你们没啥交情啊。”
“交情?”南辰摇头:“七年前的云湖之战上,我们是朋友也是敌人。”
他笑了起来:“大约你不会懂,有个看似旗鼓相当但实际比本世子差了不是一两点的人,很能衬托出本世子的能力。”
“……”叶疏雨无语对苍天:“能和敌人成为朋友,还这样费心费力的帮助你的敌人,我是真不懂。”
南辰叹息,想到了什么一般乐呵呵的笑出声:“若是阿枝,一定懂。”
叶疏雨脸色一僵,从南辰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睡觉去!”
南辰似乎没有预料到叶疏雨为什么突然不开心,愣了一会儿,看她上了床,于是也脱了外衫挤到榻上去。
叶疏雨淡淡瞥他一眼,不是她小气,只是觉得南辰总是时不时的在她面前怀念南枝,心里有些不舒服。与南枝是同一个人不错,可是怎么能说出叶疏雨你不懂我南枝才懂我这样的话!
于是当下就决定不再理他!
狠狠的一闭眼,还重重的哼了一声。
南辰睡在外边,叶疏雨很不爽,于是挤着挤着把他挤到了床边,然后心里舒服了,闭上眼睛就睡。
南辰看了看他,薄唇愉悦的勾起,往外一转。
“咚!”一声闷响传来。
叶疏雨猛的睁开眼睛,发现身边没有南辰的身影,“南辰!你不好好睡觉你干嘛?”
南辰从地上爬起,那模样极其委屈:“你挤我。”
说的叶疏雨有点心虚,“都还没用晚膳呢,你睡什么睡?”
“连续几日的赶路,累了。”南辰又爬了回来。
叶疏雨看了看他眉间的倦意,心想大约自己太过分了,于是语气变软:“好,那你睡吧。”
“嗯。”南辰勾起唇角,他的疏雨最见不得他受累,她如此模样,真是让他爱到不行。
整个房间内春意融融,叶疏雨将被子分了南辰一半,南辰的手瞬间就滑到了她身上。叶疏雨皱眉:“干嘛动手动脚的!还是白天呢!”
“哦?”南辰没有把手放下来的意思,呼着热气问道:“那晚上就可以?”
“……”叶疏雨无语,她什么时候说过晚上就可以了?
南辰将她拢进怀里,将她软绵绵的身躯贴着自己,叹息道:“我们新婚一月都不到,却在外奔波了十日之久,我想你了。”
健壮厚实的胸膛抵着她,叶疏雨听了这话脸刷的一下红了,伸出小手打了南辰一下:“不,不要脸!”
这不轻不重的一下到更像是撒娇。
南辰笑出声来:“怎么每次说到这个事情的时候,你就结巴?”
这个事情?南辰这样高贵的世子,是可以把这个男女之事放在嘴边的吗!
叶疏雨瞪着眼睛:“你,你管我!”
说完猛的住了嘴——怎么好像真的结巴了?
南辰皱眉,心想一定是那天晚上太狠了,叶疏雨留下了心理阴影。于是放缓了声音,在被子下面轻轻剥掉了她碍事的中衣,只留了一件肚兜。
叶疏雨觉得浑身一冷,南辰带着兰花的味道忽然凑近,肌肤上冰冰凉凉的,“你,你干嘛?”
“抱抱你。”南辰嗅着她发间的清香,看着叶疏雨似乎是抗拒的神色,于是说道:“疏雨,这个事情呢,是爱人之间你情我愿的,你看,你爱我,我也爱你,我们做这个,没关系的。”
声音循循善诱似乎在开导犯错的学生。
叶疏雨愣了半天:“说,说清楚!”
“疏雨不必如此紧张。”接着南辰的手缓缓向上。
叶疏雨一阵颤栗:“我,我困了,我睡了你——南辰!”
“哦?”南辰的力道不轻不重,看着她发红的面庞,温润如玉的声音传来:“你睡了我?”
叶疏雨闷闷的说道:“我是说!我睡了!你该干嘛就干嘛……你干嘛!”
“我该干嘛就干嘛啊。”南辰吻了吻她的唇角:“你睡吧。”
你这样我怎么睡得着……
叶疏雨闷闷的往被子里一钻。
结果她真的睡着了。
醒来已经是第二日一早了,瞬间觉得错过了一顿晚饭好像很亏的样子,不开心,不开心。
靖国的吃食与云国没什么差异,早膳很丰盛很华丽,可是吃到叶疏雨嘴里,她却觉得还不如南辰随意做的一碗粥好喝。
南辰替她夹了丸子:“这些日子慕璟然要准备祭天事宜,没空理会我们,我带你出宫去逛逛?”
“哦。”她说着:“好啊。”
南辰一皱眉,语气带了委屈:“你怎么这么冷淡!”
“噗——”叶疏雨一个没收住就喷了,“干嘛!”
“昨日你睡的那么早就算了,今天还对我这般冷淡。”南辰仍然在默默的夹着菜,可是看起来却是非常的不情愿。
叶疏雨顿时有种负罪感——这个男人这几日在马车上无微不至的照顾她,结果一到目的地,她就没心没肺的睡着了。
刚想说点什么,就听见南辰一叹息:“唉。”
瞬间唤醒了叶疏雨身上所有细胞:“好!南辰!我们出宫去吧!”
“……”南辰默默抬头看着无厘头的叶疏雨,嘴角忍不住勾起:“走吧。”
第二百一十三章好好叙旧,楚寂()
靖国的朱雀大街的繁华与书上描写的如出一辙,繁华的接道两旁林立着格式店铺酒楼。
但是这样的繁华叶疏雨是不喜欢的,于是带着南辰往右一拐。
接着他们就坐在小巷子的馄饨铺前。
叶疏雨泪流满面的吃着馄饨,“云都没有的东西,这儿居然有。”
“小心烫。”南辰细心的替她抹去嘴角的污渍,“听说等会靖国第一书院的执权者要在白街募捐和义卖,很热闹,你要不要去看看?”
“募捐?”叶疏雨点头:“好啊,去!”
白街的尽头是一处开阔的广场,叶疏雨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满为患!
“你看,楚公子亲自来了呢!”身旁猛的响起一声娇羞的女声。
叶疏雨猛的一个哆嗦,接着又听到了:“楚公子很少出府,没想到他居然亲自来了……”
叶疏雨揉揉手臂,一手的鸡皮疙瘩:“南辰……”
“走。”南辰好笑的看着叶疏雨,目光向那名白衣公子面前的桌上扫去,然后扯住她的衣袖,将她带离人群,“我们去买些东西!”
南辰怎么会对义卖感兴趣?叶疏雨不解的跟过去,南辰剥开众人,却是直直的走到了楚公子面前。
众人一阵惊呼——这恍若天神的男子是谁?
南辰一抱拳,嘴角勾起微微淡笑:“不知这枚发梳,楚公子开价多少?”
众人又是一愣——楚公子面前的桌子上摆着的东西,是从来不卖的,那把发梳跟着楚公子十几年,日日不离手,怎么可能会卖?
楚公子并未抬眼,感受到来人的气息,便将发梳取回:“不卖。”
南辰出奇的耐心,语气温和:“在下的妻子很喜欢这枚发梳,若是公子……”
“不卖。”
叶疏雨扯了扯南辰的袖子:“算了吧?不是说君子不夺人所好么?”
南辰摇头,目光有些怪异:“那枚发梳是……”
楚公子在听到叶疏雨的声音的时候猛然抬头:“你是何人!”
“啊?”叶疏雨愣愣的指了指自己,然后指了指南辰:“你问我还是问他?”
心想肯定是问南辰的吧,大约是见过辰世子的样子。
结果楚公子伸手一把抓住叶疏雨的手:“你叫什么?”
“你干嘛?”叶疏雨皱眉,南辰轻轻扶了扶,楚公子的手便不受控制的脱开。
楚公子见南辰和叶疏雨都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定了定神:“在下楚寂,方才唐突了姑娘,还请见谅。只是姑娘与在下的一位朋友长的实在相像……”
叶疏雨哦了一声,想着天下相像的人多了去了,倒是南辰皱起眉头,问道:“这枚发梳,为什么不卖?”
叶疏雨一噎——南辰以前不是教过自己“君子不夺人所好”?怎么今日好像对那发梳志在必得?
楚寂婆娑着发梳,“这是那位故人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啊……”叶疏雨一听,尴尬的笑了,大约楚寂和那位故人女子有些什么扯不断理还乱的复杂关系,于是摆手道:“我们不买了,不买了。”顺手掐了一把南辰,“算了吧?”
南辰见她对发梳没兴趣,便点头,“……也好。”
义卖还有许多小玩意,叶疏雨的手伸进南辰的前襟里掏了钱,“我去去就回!”
白寂见南辰对叶疏雨笑得宠溺,不由说道:“公子与夫人的感情,委实深厚。”
南辰见叶疏雨走远,转过身来,眼里竟然深不见底,开门见山的问道:“阁下可知晓楚寂?”
白寂浑身一怔,但转瞬就恢复正常,便点头“在下自然知道,云国的楚大将军。”
南辰唇角勾起,“楚大将军,阁下的见解似乎有那么些不同,楚皇到了你这儿,怎么成了将军了?”
虽然是在别的国家,但是如此讨论另一个国家帝王的身份名讳,不得不说这两人的胆子还真是大……
白寂皱眉看着南辰:“公子这是何意,在下不是云国人,对云国的事情知晓的太少,偶尔弄错,怎么?公子觉得在下哪里不对?”
“阁下说的很对,阁下不是云国人,那么阁下拿着我云国第一位皇后南枝的发梳,是做什么?”
南辰神色淡淡,用了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话语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薄唇一动一动的吐出这句话。
白寂沉眸:“你是何人?”
“实不相瞒。”南辰作揖,嘴角一勾:“在下南辰。”
“南辰世子?”白寂了然:“定王果真带回了辰世子?”
“白公子似乎并不想让定王继位。”这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白寂倒是好奇:“世子有什么非定王不可的理由?”
“理由很简单。”南辰耐心说道:“裂天印。”
白寂又是一颤,裂天印?裂天印在普通人看来不过是一块装饰的饰物,只有那两人知晓裂天印的真正用法……
“裂天印在定王手上?”
南辰点头,眸子里一刹那闪过清明:“对,何况定王会是个好帝王。”
白寂倒是自己解释起来了:“我未支持定王,不过是利益所趋。”
白寂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他对另一件事比较感兴趣:“辰世子,是南枝皇后的后人?”
“不错。”想了想又不大对:“确切的说,我是皇后嫡亲哥哥的后人。”
南枝皇后没有子嗣便去世了,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可叹的却是,皇后死后,帝王竟然也追随着一起去了。
白寂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南枝皇后故去一百年,辰世子如今不过是弱冠出头,怎么会知道这枚发梳就是南枝皇后的?”
南辰忽的睁开眸子,清冷而透彻的目光扫向白寂:“阁下为何知晓,本世子也就如何知晓。”
白寂猛的一怔!不可能!天下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他一个,这是他的秘密,连父母兄妹至亲之人都未曾提起,怎么南辰会知道?
莫非真的如传言一般,辰世子真的是知天命之人?
南辰勾唇,缓缓吐出几个字:“不必紧张,我们好好叙叙旧,楚寂。”
第二百一十四章楚寂()
叶疏雨逛了一圈回来却不见了南辰,白寂的贴身小厮告诉她,公子和夫人你的夫君在对岸的望江楼。
叶疏雨来到望江楼的雅间,那两人果然边坐着喝酒边欣赏美景。
在叶疏雨没有来之前,南辰与白寂稍稍提了一些事情:
“楚将军怎么不好奇,本世子是如何知晓的?白寂与楚寂样貌不同,声音不同,为何本世子这个不过弱冠出头的人能知晓?”
白寂没有及时回答,只是问道:“世子的夫人,是……阿枝?”
南辰眸子一眯:“不错。”
白寂沉默了一会,抬眼看了看南辰,半晌才说道:“你当年那样决然的与阿枝一同赴死,果然天地有情,这一世终于好好的在一起了,云燃。”
白寂能这么快猜出他是谁,南辰并不惊讶,给白寂倒了一小杯酒,“二弟。”
云燃楚寂南枝,本是结拜的三兄妹。
白寂忽然想到:“要裂天印,为什么?”
南辰笑道:“替阿枝恢复记忆啊。”
白寂一愣,皱眉:“阿枝的记忆停留在她死前,她去世后,你为她所做的事情她都不知晓。”
白寂说的意思是,南枝是恨云燃的,若是这样贸然让她想起来,不知道这一世还会不会有好结果。
南辰当然知道,却摇头:“阿枝若是想不起来,对她不公平。”
“她若是知道你的苦衷,她……”
南辰打断:“不,是我的错,若是那时候,我将事情告诉了阿枝,她不会死。我用了禁术将她的轮回也绑在了我的身边,拟定好了她这辈子一世的生活,这些我都不敢告诉她。”
白寂叹气,云燃对什么事情都是果断坚决的,除了南枝。
他与南枝合葬在镜湖墓宫,引出她的魂魄,迫使自己不忘记前世,若是南枝接受还好,若是不接受,只会苦了两人。
南辰笑道:“不必担心,至少现在好好的。”
说话间叶疏雨就到了,她见到南辰,咧嘴一笑,啪叽一下扑到他怀里,“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
南辰猛的觉得胸口一重,叶疏雨的脸颊近在咫尺,他伸手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坐好。”
叶疏雨点头,规规矩矩的作坐下,然后看向左边,眼角猛的一抽:怎么会还有人在!为什么她刚刚只看见了南辰一个!我擦那不是丢脸丢尽了!
于是露出八颗牙齿标准一笑:“你,你好!”
南辰皱眉,叶疏雨独有的结巴,怎么能对别的男人说:“疏雨,这是楚寂。”
白寂一愣。
叶疏雨问道:“楚寂?谁啊?”
南辰无奈,似乎忘了叶疏雨没有前世的记忆,而且知道那个人,都是楚将军三个字,于是答道:“就是那位楚将军。”
叶疏雨定定的转头看着白寂:“楚将军?就是在云燃死后,将国家全部托付给的那个人?”
南辰点头:“不错。”
叶疏雨一想,“那我们以前不是认识?”
白寂见到叶疏雨,淡淡的忧伤泛起,看着这个完全不一样,却又完全一样的南枝,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顺着她的话:“嗯,认识。”
“南辰说我们以前是结拜兄妹?”叶疏雨想大约和楚寂是真的很好,如今静下心来看白寂,竟然真的有种隐隐的熟悉感,似乎很能让人亲近。
“嗯。”白寂点头。
叶疏雨长长的哦了一声,转头看向南辰,又转头看着白寂:“我还没想起来,能拿到裂天印以后就好了!”
然后黏着南辰要吃东西。
南辰摸了摸叶疏雨的肚子,脸色一黑:“你吃了多少?还吃!”
“可是这里的东西好吃啊!”叶疏雨巴巴的看着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