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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玩的热闹,碟仙洞里却是安安静静的,只见周幽蝶一身鲜红霞帔,端坐在古铜镜前,身后宝相夫人手持一个木梳子,执着她乌黑柔顺的发丝,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然后,才把凤冠戴上,端坐在床沿,盖上红盖头,等着新郎把她领过去,三拜天地。
旁边凳子上还绑着一个衣着鲜红的陪嫁丫头,正恨恨的看着新嫁娘周幽蝶,只差把一口银牙咬碎,正是她在昆仑山上抓的俘虏,金眼王的夫人长白仙子。
宝相夫人四处看了一下,悄声走了过去道:“妹妹,姐姐知道你是为了救我才落到如此田地,你放心,姐姐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长白仙子恶狠狠的看着宝相夫人,修长雪白的脖颈伸的笔直,宝相夫人不敢与之对视,要知道这场婚礼是依照古礼布置,女凤冠霞帔,男状元袍这是基本。
又有嫁妆鸳鸯双刀,即剪刀。
甜甜蜜蜜,糖果。
花开富贵,花瓶。
丰衣足食,七十二套衣服。就连床铺下也压满了红枣,早生贵子吗。
在古代,大家小姐出嫁,陪嫁丫鬟也免不了,周幽蝶也早早的就准备了一个,这可坑苦了长白仙子,因为陪嫁丫鬟常常又是通房大丫鬟,预备女主人不济事的时候顶上去给男主人圈圈叉叉的,这样一来,以后就是被救出去了,也是残花败柳,有什么用?
所以,宝相夫人才不敢面对这位昔日的好姐妹,轻声安慰她道:“你不是一直想要孩子吗,金眼王和你一个是走兽,一个是飞禽,不是同类,怀不上也正常。人是万物之灵,和许多妖精都生育儿女的经验,说不定就能怀上。”
“滚!”长白仙子面红耳赤的低吼起来,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涩的脸红。
周幽蝶听到动静,不满的干咳了一下,让两人静声。
外面,赵厄过五关斩六将,终于闯进闺房里,走到新娘子面前,递过红色的永结同心带,周幽蝶伸出小手抓住,红盖头遮住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只能任由新郎给她带路,或许被带进阴沟,或者以后夫妻生活美满,举案齐眉,在古代有个讲究,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现代叫,嫁赵厄随赵厄。
新郎,新娘同步走到了预设的喜堂,宝相夫人,地行尊者,印海和尚和合欢宗的弟子大多数都来观礼,热闹非常。
玄育婴也跑了出来,梳着一根奇怪的羊角辫,充当司仪,扬声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因为双方的父母都不在现场,于是两人对着天地拜了两次,祈求老天保佑父母平安。
最后:“夫妻对拜!”
赵厄看着对面身材丰润的女人,想起初次见到她时,差点被她识破身份,后来又因不想让自己受到惩罚,而执意追击种玉女,却不知道那一切都是自己的安排。在昆仑碧水深潭之中,自己被花弄影攻击,也是她冒死去妖盟那里搬的救兵……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着想,娶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赵厄拱手,长稽拜了下去。
面目被红盖头掩住的周幽蝶也不知道怎么个心情,双肩微微颤抖着,迟迟没有对拜——
“怎么回事,新娘子怎么了?”时日一久,观礼的众人终于发现了不正常,如炸开的粥锅一般沸腾,窃窃私语,谁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但如果有人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地行尊者的老脸脸色有点不正常,他似乎知道些什么。
赵厄的腰还是呈九十度对拜姿态,动也不动,就仿佛新娘子不和他夫妻对拜,就要永远保持这个姿势一样。
也只有保持着低腰姿势的赵厄才能看到红盖头下如雨一般落下的泪水,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他一声长叹:“你都知道了?”
“是。”新娘子的回答夹在哭泣声几不可闻,但赵厄还是听到了:“对不起!骗了你这么久,其实我不是故意的,原先的时候根本没想到有你这么个人,以后你的痴情,你的勇敢感动了我,就不敢说,而且我也爱上了你……哎,现在说这些都晚了,你想干什么你就干吧,不过请先让我们完成‘夫妻交拜’,成为真夫妻,到时我就是死在你的石榴裙下,也死而无憾了。”
赵厄凄凉的说着,从胆部六府宫中隐身出来的曜威明只听的浑身上下都起鸡皮疙瘩。
“你当我不敢吗?”新娘子的红盖头没有掀下,双手突然从凤冠霞帔伸出,两把形如鸳鸯,蓝汪汪明显淬了剧毒的‘剪刀’朝着赵厄的胸膛就即刺去。
短短相隔的半米,迅速变成四十厘米,三十厘米,十厘米!
赵厄从容不迫的挺起身躯,悲伤的双眸中满是泪水,朦朦胧胧的看着美丽的新娘子图穷匕见,不闪不避,哀莫大于死:“你终究还是不肯和我赵厄成为夫妻。”
淬毒的剪刀毫不留情的插进赵厄的胸膛之中,却无力的擦了过去,剪刀状元袍,咔呛两声掉落在地,新娘子也软软的扑到在赵厄面前,无语成声:“对不起!”
“啊!”这时候外面的惊叫才生起,此起彼伏,乱作一团,其中一个气急败坏的男声最为显目。
“该死,就差一寸!我就知道,臭娘们根本就靠不住。”
合欢宗很多弟子都觉得这声音耳熟,直到地行尊者叫破:“是白入夜,是他指使的,快抓住他!”
……
玄育婴郁闷之极,这是她安排的场景,结果却搞的乱糟糟一片昆仑。
自然就有人想浑水摸鱼,比如宝相夫人就悄悄的朝后退去,很快消失不见。
落地的鸳鸯剪刀突然有了灵性,悄然飞起朝赵厄的后背扎去!!~!
..
第两百零七回交杯酒之后干什么?
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鸳鸯双刀,使它变成了一个杀人不见血的利器,赵厄冷哼一声,似乎早就察觉,却丝毫也没有理会的意思,体贴的扶起瘫软在地的新娘子,温柔的对她说道:
“古代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男女双方结婚前都没有见上过一面,我们也不如学学古人,从今天起第一次认识,结婚以后夫唱妇随,举案齐眉。Www!”
说罢,赵厄运转‘化神期’的神通,移动身上的骨骼肌肉,还原成十六岁少年的真正模样,对着新娘子,对着喜堂里观礼的众人,不是十分大声,一字一句却丝毫不差的传入所有人的耳中:“从今天,我就姓赵名厄,不再是奸魔落雨生,谁与我作对,我就会给他带去厄运!你们叫我大人,或者教主!听明白了吗?”
地行尊者听的身躯一震,似乎回想起了什么,冷汗直下,第一个呼应道:“明白了,教主!”余下众人纷纷应着,乱七八糟的追捕着所谓的白入夜,却始终连一个可疑的人影都没找到。
“这帮废物!”赵厄看了不禁冷哼起来,反手一抓,早应该刺进他身体里的鸳鸯双刀就落入他的手中,嗡嗡的激烈颤抖着,还在做着不甘的挣扎,赵厄神念一动,曜威明就顺着鸳鸯双刀上残留的意识追踪了出去,先前也是他挡住了这来自暗处的攻击。
赵厄抓着新娘子的玉手,不耐的大声喊道;“都静下来,其它事你们都不要管了,婚礼照常进行。”众人闻言都呆立在原地,不敢乱动,静的落针可闻。
“司仪呢?——土鲮怪,你来充当司仪!”不知道什么时候,玄育婴居然不见了,赵厄只得让人顶替。
土鲮怪闻言十分欢快的跑了上来,人立而起,两只前蹄交叉在腹前,用绵羊一般的嗓音高声道:
“禅教教主赵厄先生,娶合欢宗女神周幽蝶小姐的婚礼现在正式开始……&m;……”
“夫妻对拜!”随着这声,赵厄再次看着对面的女人,双手长稽做躬。
周幽蝶面色掩盖在红盖头之中,始终不曾露出,就是刺杀之时也没有揭下,她想嫁给对面男人的心意昭然若揭,这次没人在从中作梗,很快款款对拜了下去。
土鲮怪提到嗓子眼的心脏顿时落了下去,大喊道:“礼成!送入洞房!”不等它说,一帮乐匠早就吹奏起了欢快、喜庆的婚礼进行曲。
洞房之中,宝相夫人趁着混乱,悄悄摸了进来,走到被捆缚住的长白仙子身边,就对她道:“快走,晚了就来不及了。”一边解开她身上的绳子。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长白仙子揉揉被勒出红痕的藕臂,皱眉道:“不行啊,那恶婆娘封印了我的法力,我现在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的弱女子,恐怕连这个地方都逃不出去。”
宝相夫人也觉为难:“那怎么办,外面婚礼上有人捣乱,但绝对坚持不了多久,你不知道现在奸魔落雨生的法力有多么的可怕!”
“哼,等我家大王来了有他们好看的。”长白仙子不屑的冷哼道,对金眼王是自信满满。
“妹妹,不是我打击你,以前金眼王或许稳稳压着奸魔,但现在……”宝相夫人眼中露出惊惧的神色,不敢在说下去,搞的长白仙子都有些将信将疑起来,伸着修长雪白的脖颈急急道:“姐姐,只要你救我出去,妹妹以后绝对亏待不了你的。”
宝相夫人叹了口气,扶住长白仙子刚奔到碟仙洞门口,就被堵了进来,一个柔美的女声似乎早就在等着她们,戏谑的道:“你们想逃?”
“你是谁?”宝相夫人警惕的打量着来人,穿金霞衣,梳飞凤稽,戴云烟水碧冠,华贵之极,容貌却掩在一层金光之中,看不真切,喝问道:“你就是那个在婚礼上捣乱的人?”
“是有这打算,却让人抢先了一步,这不就来劫你们了吗。”金光中的女人似乎是笑了一下,突然化道金色流光钻进长白仙子的小腹之中,同时淡淡的声音在宝相夫人耳边回荡:“放心,我的目标不是你们,你只当没见过,就可以保住你好妹妹的小命。”
宝相夫人搞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正惊疑不定的看着气质变的完全不同的‘长白仙子’,就见到梳着马尾辫的玄育婴陡然出现,打量着她们俩人,恶声恶气的道:
“我果然猜的没错,你要放了这个女人,本来我和金眼王也没什么大仇,以夫人你救过我一命的恩惠,只要开口一说,未尝不能放长白仙子离去,但你却私自放人,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这就不能容你了。”
“来吧!”玄育婴手中血目神剑一扬,就朝两人杀去。
“等等,听我说……”宝相夫人大悔,一味的躲避,根本没想过反抗,旁边‘长白仙子’一副大惊失色的惨白模样,瘫坐在地上,比普通的弱女子还有说不如,但如有人仔细看的话,就不难发现她眼中的戏谑眼神。
一味的躲避,不反抗,让实力不俗的宝相夫人很快就被玄育婴擒拿住,刀架在脖子上,这个时候想反抗也不行了。
赵厄牵着新娘子的手再次进入这洞房时,就见到这副场面,不禁皱眉道:“怎么回事?”
“两人想趁机逃跑。”玄育婴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恨恨道:“不给她们点教训,看来不行了。”
“都想干什么,今天可是我的大喜日子。”赵厄语气中饱含怒意。
“也是我的。”玄育婴面子有些挂不住:“我保证,接下来的洞房花烛夜,绝对没有人能打扰你了。放心,我不会让她们见血的,这样不吉利。”她取过刚刚捆长白仙子的绳子,把两个女人面对面,胸乳紧贴,双腿交叉的绑在了一起,悬挂在作为洞房的碟仙洞之上,如风中灯笼,左右摇摆。
看着玄育婴离去,宝相夫人咬着身上女子的耳朵,低吼道:“你附身在我妹妹身上想干什么?”
原属于长白仙子的漂亮双眸,这时却冒着骇人的寒光,宛如实质,注视了身上的牛筋绳一眼,立时使其结冰,碎裂,咔嚓一声,两人掉落在地。
离地面距离太短,宝相夫人又没有心理准备,因此摔了个屁股开花,而‘长白仙子’则如树叶一般飘然落地,双手一翻,出现一本书,问道:“听说你也练习了‘女身令佛欢喜禅经’第一卷,看看,是不是这个,有什么不一样?别耍花招,这么近的距离,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对此,宝相夫人将信将疑,却不敢冒险,接过书仔细端详起来:“是这个,和奸魔口传给我的没什么不一样,一字不差,你是从那里得到的?”
“真没想到,居然是真的。”答案似乎有些出乎‘长白仙子’的意料,她想了想,又问道:“你管他叫奸魔,倒真是合适。他也修炼这个嘛,以后的经卷有没有眷写成书,藏在那里?”
“这些机密事情他怎么可能告诉我。”宝相夫人苦笑的摇摇头:“你要真想知道,倒不如直接问他。”
“我会的,不过你既然没用了,就给我挂着吧。”这话说完,一道金光就从长白仙子身体里溢出,落在地上,依然幻化成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手一指,碎裂的牛筋绳居然重新集结在一起,绕着宝相夫人和还有迷迷糊糊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长白仙子,把她们绑在一起,挂在洞口上,跟刚才的姿势,位置,完全一模一样。
“姐姐,怎么回事,我们怎么在这?”长白仙子似乎没有对刚刚的记忆,十分诧异的挣扎起来,但只增加了两人身体的摩擦程度。
宝相夫人有些经受不住那醉人的滋味,忙告诫她:“妹妹不要乱动,刚我们被发现了,这是对我们的惩罚。”随后,她看着那道金光隐去,里面的人消失不见,只有一句淡淡的话在耳边回荡:“我还会回来的。”
“发生什么事了?”赵厄在里面听到了不寻常的动静,打开洞门,探出脑袋来问道,就看见面前晃动着的两女胸乳挤压成一个磨盘形,双腿交叉,腿心相对,缓缓蠕动,看着就像两个女人在互相慰藉,火辣极了。
赵厄看的差点喷血,被吊着的两女脸色却几乎要渗出血来,太羞人了,一动都不敢动。
四处查看了一下,没发现有什么异常,赵厄火急火燎的进了洞房之中,刚刚给刺激大了,现在有些上火,里面新娘子安静的坐在床沿,仿佛还能听见她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赵厄拿起桌子上的喜秤,深吸了几口气,慢慢挑开了她头上的红盖头——周幽蝶缓缓抬起了小脸,睁开哭的有些红肿的眼睛,第一次看到了赵厄真正的样子!
说实话,赵厄长的不是那种能让女孩子哭着喊着要嫁给他的帅气男,相反还有些平凡,当然他现在有了‘化神期’以上的修为,随后可以重组自己的肉身,改个样貌,自然也就在简单不过。
只是现在,他要让周幽蝶看清楚陪伴她过一生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样子。
赵厄有些忐忑不安,直到——周幽蝶轻启朱唇,说道:“夫君,该喝交杯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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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回洞房花烛夜
第二百零八回洞房花烛夜
“好,好,喝交杯酒。wWW。”赵厄喜出望外,拉住周幽蝶的玉手坐到旁边的凳子上,执起鸳鸯浮文酒壶,倒了两杯女儿红,他拿了一杯,另一杯推给了新娘子,这些都是新娘子之前精心准备的。
“来夫人,喝过此酒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早些安睡吧。”赵厄猴急的道。
“慢!”新娘子却伸手按在了赵厄的手背上,轻轻柔柔的丝毫也没有用力,说道:“夫君,难道你对刚才我为什么刺杀你,不感到好奇吗?”
赵厄脸色僵了一下,继而笑道;“这有什么好问的,错在我之前对你隐瞒了身份,你怀恨在心也是应该,每个人知道身边的人居然是冒牌货,恐怕都会如此。关键是你现在原谅了我,愿意和我结为白发偕老的夫妻,这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