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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立勃然大怒,瞪着她,双眼中的怒火比火炉里的火焰还要旺,这一声几乎是拼尽了全力一般吼出来,带着些撕心裂肺,“赵兰,你给我闭嘴!”
赵兰被丈夫的这个样子给吓坏了,夫妻了几十年,第一次见他这样发怒,吓得她一哆嗦,两腿一软蹲坐在地上,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丈夫,嘴唇哆嗦着,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秦立抹了把脸上的泪,再度看着余生,眼神祈求,“阿盛,跟我回去行吗?”
余生摇了摇头,站起身,“不去了,别人家里总归是没自己家里舒坦自在。”
“聿儿他……”秦立泣不成声。
余生的身体在听到“聿儿”这两个字的时候猛然一颤,心跳骤然加速!
昔日那么高高在上,犹如君王一般的秦立竟会跟自己下跪,求自己跟他回去,难道真的是他觉得对不起自己吗?
为什么?为什么她都没有想到,是因为秦崇聿!
桌上的饭菜是他送来的,*尾的衣服是他放下的,他人呢?
为什么她看不到他?他去哪儿了?
曲着的另一条腿也挨着了地,秦立的声音因为哭泣而颤抖不已,“你就去看他……最后一眼……好不好?”
不!
余生猛地后退了一步,死死的盯着秦立,“不,他不会有事的,你骗我,你骗我!”
转身迅速进了病房,碰上门。
后背贴着冰凉的门,她的脸毫无血色,比脚下洁白的地板还白!
嘴唇拼了命地哆嗦着,就连身体也像是一台失去了控制的机器,剧烈地抖动着!摇晃着!
不会的!他们一定是在骗她!一定是!
跌跌撞撞地回到*上,余生拉起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蒙在里面,眼睛紧紧地闭着,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他好好的,他没事他好好的……
“秦先生,还是不要自讨没趣的好,回吧。”司灏宇似笑非笑地靠在椅子上,一脸的幸灾乐祸,刚才可真是看了场“惊心动魄”的好戏,明日的头版绝对反响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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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大院的后花园,以前冷清清的,自从郁盛的到来就变得热闹起来。
“崇聿,崇聿。”从懵懂初开的年纪,她就不再问秦崇聿叫崇聿哥哥,而是张嘴一个崇聿,闭嘴一个崇聿,有时候惹急了她,连名带姓,“秦崇聿!”
“叫什么呢。”十七岁的少年一手拿着一把尖刀,一手拿着一块檀木,正在认真雕刻着什么,听到女孩叫他,极不耐烦地抬眸看她一眼,“没看到哥哥正在忙着,自己玩!”
站在水中的小小人儿气鼓鼓地噘着小嘴儿,“哼!你说,你是不是要移情别恋?”
少年微微抬眸,居高临下的地理优势,让他把她的表情尽收眼底,他笑了,笑得那么的美,荡漾了一池清水,“我家阿盛这是吃醋了吗?”
小人儿下巴一抬,像个骄傲的女王,“哼!你说,昨天给你写情书的女生叫什么名字?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哦--”少年故意拉长了音调,“你说倩倩啊--”
“还倩倩!”水中的人儿急了,急忙跑到岸上,赤着脚爬上了假山,一把将山顶坐着的少年扯住,“你这个负心汉!你说过你只爱我一个人的,你怎么可以移情别恋爱上别的女人!呜呜呜……我不活了,活着也没意义了……呜呜呜……”
小人儿松开少年,眼看着就要从假山上跳下去,虽是不高的高度,下面又是池水,可是跳下去总归是要难受的。
少年急急地放下手中的尖刀和檀木,却发现了那一瞥一瞥偷瞄他的小眼神,顿时镇定了,一副玩味的姿态,“跳吧,跳完了我一会儿还要去找倩倩。”
“哇--”
这一声,震彻天地!
少年抬手捂住耳朵,一脸的嫌弃,“阿盛,你知道你这声音像什么吗?像猪被宰杀时候的叫声,简直难听死了!”
小人儿立马止住哭声,眼泪一抹,嘴巴一抿,伸手抓住少年,将他推下了假山,“哼!让你说我!”
“嗵--”
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咦?怎么不出来了?
小人儿使劲地揉了揉眼,池水都平静了,他怎么还不出来?
不会是淹死了吧?
“哇--”
又是一声尖叫,小人儿从假山上爬下来,哭喊着:“崇聿被淹死了,快点来人!崇聿被淹死了,快点来人!”
附近匆忙跑来的佣人将少年从水里救了上来,他脸色通红,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小人儿抱着他哭得那叫个惨,哭得昏天暗地,惊泣鬼神。
“崇聿,你快睁开眼,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
“真的不想要我死吗?”少年的人没动,嘴巴没动,但有声音发出来。
小人儿使劲地点头,“嗯嗯,不要你死,你死了我怎么办?不要你死!就不要你死!”
“那你以后还惹不惹我生气?”
“不惹!”
“那你长大了要不要嫁给我?”
“要!”
“那你说我要是真死了,你会怎么办?”
小人儿嘴巴一撇,抹了两把眼泪,站起身。
好一会儿不听她回答,少年偷看她一眼,只见她已经走到池水边,正准备向下跳。
“阿盛你干什么!”
不叫这一声还好,一叫,小人儿直接掉进了水里,少年吓得脸色顿时煞白,急忙跳进去将喝了几口水的她抱了出来,“你干什么呢!谁让你跳了!”
小人儿委屈地看着他,嘴巴撇着,眼泪豆“哗啦啦”地就掉了下来,“崇聿,你没死……”
少年抬起手抹了把她脸上的水和眼泪,“我死了谁来照顾你,笨蛋!”
“可人家以为你死了……”小人儿越发的委屈,小脸一撇,紧搂着少年的脖子,趴在他的肩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少年瞪了她一眼,却突然笑了,抚摸这她的头发说:“阿盛啊,要是将来有一天我真的死了,你说你咋办呢?”
小人儿眼泪一抹无比坚定地看着他,“你死了我也跟着你死!”
“这可是你说的啊,拉钩钩,不许反悔。”
“拉钩,拉钩,一百年不许变……”
从那时候起,郁盛对秦崇聿的依赖开始每日剧增,一会儿见不到他,她就紧张的不行,生怕,他死了。
就这样,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郁盛从一个孩子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而秦崇聿也早已迫不及待。
郁盛二十岁生日那天,秦崇聿如愿将她变成了自己的女人,娶了她,就是给她最好的生日礼物。
那一天,郁盛在日记本里写下了这样一段话:聿,倘若有一天你真走在了我前面,别担心,我随后就会追上你。说好的,你死了,我也跟着你死,我们拉过钩钩的,一百年变……
余生掀开被子坐起身,脸上的泪已擦干,表情很平静,她看着*边趴着的两个孩子,笑着一一揉了揉他们的脸,“去找爸爸,好不好?”
两个孩子同时点点头。
秦立还在门外站着,时间其实也过了不过半个小时,但对余生来说却像是经历了许多年。
见她出来,秦立急忙上前。
她问:“崇聿在哪儿?”
“我带你去!”
“小生。”司灏宇抓住她的手臂。
余生没有看他,只是极其平淡地说了两个字,“放手。”
“我送你们去。”
“不需要。”
司灏宇噙了下嘴唇,直接将她扯进了怀里。
“司灏宇!”余生恼怒地瞪着他。
却听他在她耳边,强势而又霸道地说:“我说过,我要你,无论用什么手段。”说完有力的大手禁锢住她的腰肢,一用力,便将她扛在了肩上,拔腿欲走。
“你这个坏人,你放开我妈妈!”两个孩子一人抱住了司灏宇的一条腿。
余生没有反抗,甚至连挣扎都没有,垂着头看着两个孩子,“安安,带着弟弟,跟秦爷爷一起去找爸爸,见到爸爸,把你脖子上戴着的那个东西拿给爸爸看。”
隔着衣服,余平安摸了摸脖子上戴着的东西,点点头,拉住秦念的手,“念念走。”
“哥哥,我们走了,这个坏人欺负妈妈怎么办?”
“念念不要担心,妈妈没事的,听话,跟哥哥一起去找爸爸。”
秦立看了余生一眼,嘴巴动了动,却最后也只是点了点头,领着两个孩子离开。
余生被司灏宇扛着上了一辆停在医院门口的黑色商务车,与秦立的车子朝相反的方向驶离医院。
路上余生一直靠着车窗,缄口不言,而且刻意跟司灏宇保持了距离,可他却偏偏紧挨着她,甚至后来大手还抚在了她的腰上,一开始只是抚着,后来见她没反应,便开始肆无忌惮地油走抚摸。
“这样有意思吗?”
终于忍无可忍,余生侧脸看他,一张小脸,冷得跟结了冰一样。
司灏宇低低地笑了起来,他长得很帅,是女孩子一眼都会喜欢的那种类型,在这件事之前余生也觉得他确实很帅,可这件事之后,看到这张脸,她就觉得面目可憎!
“我以为你能一直就这么忍下去,不理我。”他凑近,唇几乎都要碰到了她的脸,深吸一口气,真香!
“小生,我有没有告诉你,我最喜欢你生气的样子,像只小老虎。”
余生忽地冷呵了一声,侧脸,近距离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都带着鄙夷,“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这张脸,让我无比的恶心。”
司灏宇一怔,薄唇随即勾起,大手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的脑后,猛然扣住。
吻,紧跟着急促地落下!
“唔--”
余生挣扎,抵抗,可都无济于事。
这个男人,就像是一匹闻到了肉味儿的狼,肆意而又疯狂地掠夺着他的猎物。
唇齿间已满是鲜血,可这却越发的让这匹狼兴奋。
最终余生放弃了抵抗,她闭上眼,屈辱的眼泪默默地流下。
“我就是那样的令你讨厌恶心吗!”司灏宇瞪着猩红的双眼,“刺啦”一声,撕开了她身上的衣服,贪婪而又凶狠地在啃住了女人雪白的锁骨,用力咬下!
“啊!”
余生还是没忍住疼得叫出声,眼泪拼了命地从眼眶里流出来,她哭着捶打着他,“司灏宇你这个混蛋,你到底要怎样!要怎样!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救了我却又这样对我……”
撕咬的男人逐渐停了下来,却没有抬头,脸埋在她的颈窝,身体微微地颤抖起来。
“你他妈就是个妖精!我他妈就不该救你!你这个坏女人!你到底要让我拿你怎么办?你说!你说……”
“你长得也不是最漂亮的,身材也不好,还结过婚,生过孩子,我他妈怎么就看上了你,你这个坏女人,你说我怎么就看上了你?”
“我司灏宇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我都不计较你结过婚生过孩子,你竟然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我哪里比秦崇聿那个混蛋差了,你说!”
“……”
司灏宇断断续续地说了很久,声音越来越小,人也趴着一动也不动,放佛睡着了。
余生早已不哭了,见他许久都没动,就轻轻推了他一下,见他没反应,正要将他从身上推下去,岂料他却突然抬起头再次吻住她!
“唔--司灏宇--”
余生极力的挣扎,可此时司灏宇就像是失去控制的疯狂野兽,怎么也无法钳制。
“给我一次,就一次!”
他急不可耐地撕碎了她身上的衣服,任她怎样的叫喊,求饶都无济于事。
赤诚相对的这一刻,余生想到了死,因为只有这样,她才是干干净净的只属于秦崇聿一个人。
她不再嘶喊,因为喉咙里已经再也发不出丝毫的声音。
她不再挣扎抵抗,因为已经到了这一刻,他只需要稍稍动一下便会侵占那个她守了近三十年只为秦崇聿一个男人的宝贵地方。
从此以后她便是肮脏的,不!现在的她已经是肮脏的!
她再也配不上她的聿了,再也配不上……
闭上眼,两行带血的泪顺着她的眼角滑下,落在身下米白色的真皮车座上,一滴一滴。那滴落的声音像是拿着一把锤子,生生地敲打在余生的心上。
她痛啊!很痛,很痛!
司灏宇用他粗粝的大手胡乱地擦着她脸上的泪,颤声,“小生不哭,我答应你就一次,真的就一次。”
伴随着承诺,他终于跟他一直渴望的女人融为了一体,心是痛的,却也是激动欣喜的。
两行泪顺着男人刚毅的脸滑下,落在女人几近苍白无血色的脸色,灼烫着她的身体,她的灵魂……
车子飞速地行驶着,在通往地狱的道路上。
死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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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妈妈会不会有事?”秦念担忧地皱着小眉头,看着秦立。
秦立回头看了看,车后,又慈祥地看着孙子,“不会有事的。”
余平安一直没有说话,从坐上车子开始就一直低头攥着脖子里挂着的那个东西,小脸绷得紧紧的。
近一个小时的飞速车程,最终车子停在了秦崇聿跟余生的公寓楼下,而此时的楼下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有保镖,有小区的住户,有消防人员,有记者……
整栋楼的周围已经被棉被*垫缓冲垫铺满,为防止的就是人从楼下跳下来。
秦立和两个孩子一下车子,便被保镖护住。
秦立抬头朝上望去,“秦崇聿,你看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很高的距离,可秦崇聿还是看了眼楼下,指间的烟在看到余平安那张脸的时候,手一抖,烟掉在了地上。
他急忙移开眼睛,不再看。
她来了吗?
她会来吗?
门口呼叫系统响起,响了许久,秦崇聿也呆了许久。
房间里有股极淡极淡的香味,似百合的香味。
这味道他一直觉得似乎在哪里闻到过,不知为何,一闻到这个味道,他的耳边就会响起她的声音--
“崇聿,你跳下去,跳下去我就会原谅你。”
“崇聿,你跳啊,跳下去了我就不生你的气了。”
“崇聿……”
他是听了她的话才走到阳台边的,可是,站在阳台上,他忽然又听到她说:“秦崇聿你马上给我滚过来,我数到三,你要是再不过来,你永远就别过来了!”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跳不该跳,不明白为什么她一会儿让他跳,一会儿不让他跳。
他犹豫了,看着那么高的楼,他怕了,他怕跳下去就变成了肉饼,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可是……
他猜不透她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要坐下来静一静,静一会儿。
父亲来了,见他坐在阳台上,他骂他,骂他不孝,骂他孬种,骂他不是个男人,说他为了一个女人三番几次的想要自杀,既然如此,想死就死吧,全当没有生养过他这个儿子!
后来父亲又走了,他还在想,静静的想。
呼叫系统拼了命地响着,扰得他再也静不下来。
“安安!”
似乎在从阳台上转身的时候他看到了她,她也来了!
走向门口呼叫系统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他想看到她,拼命地想。
“妈妈。”余平安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