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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看向秦崇聿,他却一副我什么都没听到的模样靠在*上,眼睛闭着,像个老太爷。
哼!幸好我早上回去了一趟,否则端木离这个混蛋,要不把家给炸了才怪!
“秦崇聿。”余生开口。
现在轮到秦崇聿端架子了,他眼皮都没抬,“嗯”了一声。
“让人去把火关了。”
几秒钟后秦崇聿缓缓睁开眼睛,“你知道的,若是屋里没人,在外面除了你和我的指纹,没人能上的去。”
余生问:“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回去?”
秦崇聿沉死了几秒,是这样回答的:“不过,除了你我,端木离也可以进去。”
“我?”端木离一脸的不相信,他的家,他会让他能进得去?明显就是在胡说,目的就是把他支开,想得美!
余生也很是疑惑,指纹识别她知道,可端木离也能进去她就不知道了,这个秦崇聿又在搞什么鬼?
“阿盛,你别听他胡说,他就是想让我离开,我怎么能进得了他家。”端木离着急地说。
余生不语,看着秦崇聿。
“我没骗你阿盛,当年我给了你一个钥匙扣一样的东西,你还记得吗?”秦崇聿问。
余生点头,那钥匙扣端木离看上了,他过生日的时候她就送给了他。
端木离从身上摸出了那个这些年一直随身携带的钥匙扣,这就是个钥匙扣而已,除了比一般的稍小一些。
秦崇聿这才说:“那是唯一的一把可以从外面进去的钥匙。”
那是把钥匙?
余生的眉头皱起,她只记得当年她说把钥匙扣送给端木离,他的脸色有些不悦,但也没说她什么,原来是家里的钥匙。
“这是钥匙?”端木离不相信,这明明就是个钥匙扣,怎么会是钥匙?更何况若真是钥匙,这么多年了,秦崇聿早把锁都换了,“阿盛,你别听他胡说,这明明只是个钥匙扣,怎么会是钥匙。”
余生知道秦崇聿这次没有说谎,她突然不懂这个男人了,当年他完全可以让她把钥匙从端木离那里要回来的,为什么他不要?
最终去关燃气的人是端木离,离开的时候他还在愤愤地说:“秦崇聿,我若是进不去,你就等着!”
病房里只剩下秦崇聿和余生,因为余平安跟着他舅舅一起回去了。
“为什么?”余生问。
秦崇聿愣了下,“什么为什么?”
“钥匙。”
若是搁在以前,秦崇聿一定不会说这些话,但是如今情况不一样了,他必须要说出来。也许是年纪大了,他对自己越来越不自信,看到她跟那些比自己年轻的男人在一起,他都会想,她会不会有一天嫌弃他年纪大,毕竟他比她大了七岁。
“那时候他是你唯一的朋友。”
一句话,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掷入一颗石子,先是荡起了圈圈的涟漪,接着波澜涌起。
余生撇过脸,她没法做到无动于衷,这个男人,认识他那么多年,她清楚地知道他虽爱她,却不是个善于言表的人,平日里最多也就是说几句情话,像这样的解释,他根本不会去说,即便她问,他也不说。
可如今他变了,变得让她有些不认识了。
“阿盛,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痛经那么严重,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生过安安后就一直不规律,有时候还会痛。”
“为什么不去看医生?”
余生抿了下嘴唇,眼泪在眼眶里高速旋转,“没钱。”她是真没钱,那时候叔叔卖掉j州的房子,她又把自己攒了多年的钱拿出来,勉强凑够了五百万打给他,那时候只想着从此以后就跟他,跟秦家撇清了关系,却没想以后生活还需要钱。
她怀孕后身体一直都不好,医生说她是营养跟不上,几次险些流产,叔叔什么都不让她做,就让她在家躺着,他出去卖凉粉维持生计。
她怀孕七个多月安安就出生了,生安安的时候她大出血,医生问他保大还是保小,五十多岁的他当时跪在医生的跟前恳求大的要保小的也要保,只因她曾说过的一句话,她说如果这个孩子没了她也不会再活着。
安安出生后在保温箱里呆了一个半月,她也在医院住了一个半月,巨额的医疗费几乎要了他的命!
最艰难的那段日子,是叔叔卖凉粉的摊点被地痞*砸了之后,唯一的生活来源被切断,曾那么骄傲的他偷过抢过沿街乞讨过,甚至还去偷偷卖血。
所以,她哪里还有钱去看病,一点都没有。
再后来,她知道了一种药,止痛药,每次痛的时候吃一粒就不痛了,就这样一年一年的过去,她都忘了还要去医院。
她本不该跟他说这两个字的,她可以说“不想去”但她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有些委屈憋在心里久了会憋出病。
房间里静悄悄的,静得都能听到那一下一下的震人心弦的心跳声。
秦崇聿许久都没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能说些什么,才能弥补他缺失的这四年多她所遭受的那些苦难。
他从小生活在一个钱多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的家庭里,可他最爱的人却没钱看病,秦崇聿的心里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令他疼痛难忍,痛不欲生。
“为什么不跟我联系?”越是这样,秦崇聿越是想知道当年她究竟为何那么决绝地离开她?
手机他让人去查了,到现在连一点线索都没有,他现在还不能贸然去质问父母,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他们的为人,心狠手辣,形容他们一点都不过分,他怕到时候非但不能得到他想要的,还有可能给她再次带来危险。
他只能问她,从她那里得到一些线索。
余生扭脸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上挂着泪水,“联系你?你那时候新婚燕尔,你会管我吗?”
“我……我跟陆蔓结婚,我以为你……”
“你以为我死了,但是我还没死的时候你就已经背着我办了离婚手续!”这一声余生是吼出来的,压抑在心里多年的委屈在这一刻如山洪暴发,再也无法控制。
“我……”这件事她还是知道了,秦崇聿闭上眼,一言不发。
2011年初秋。
这是秦崇聿和郁盛离开秦家在他们自己的小家住的第二个月。
“阿盛,我再有十五分钟到小区门口,你收拾了下来,去超市。”秦崇聿打来电话。
郁盛正在冲洗照片,她最大的爱好就是摄影,曾信誓旦旦地说将来要做一名闻名世界的摄影师,“去超市干嘛?”
“当然是买食材回家做饭喂你这头小猪啊。”
“你才是猪呢,大猪。”
电话里传出男人爽朗的笑声,“大猪跟小猪,正好一对儿。”
郁盛撇着嘴,门口呼叫系统响起,她扭脸望去,“估计是我网上订的东西来了,我去看看。”
“快点收拾了下来,门口等你。”
“知道啦。”
屏幕里赫然出现的是赵兰。
郁盛犹豫了一下,拿起电话,“妈,我开门您上来吧。”
一张臭脸带着一句冰冷的话,“不了,就几句话。”
郁盛点头,心里也猜了个七八分,无非就是回家,怀孕,离婚这三件事。
“我来给你捎个话。”可能是有人经过,赵兰扭头看了眼,“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估计这婚,是离定了。”
郁盛咬着嘴唇,“为什么?我又不是不能生,只是受孕率有些低,过些日子说不定就怀上了。”
赵兰轻笑,“实话跟你说了吧,就算是你怀孕,你爸也不会认你这个儿媳妇。”
“为什么?我跟崇聿真心相爱。”
赵兰冷哼一声,言语间毫不掩饰的讽刺与不屑,“你还想跟我说你们是青梅竹马对不对?我呸!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一个佣人,竟然还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简直可笑到极点!”
心里有些疼,一起生活了二十年啊,到头来不过是都在演戏,“陆蔓就是那个拥有资本的人?”
“是,不妨告诉你,她就是我跟你爸认定的儿媳妇,结婚的日子早就订好了,你谁也怪不了,要怪就怪自己没那个命!”
郁盛默默地挂了电话,真残忍,不管她是否能怀孕,他们都会让她跟崇聿离婚。
未来,让人堪忧。
“妈,你怎么在这里?”秦崇聿皱着眉头,放佛这里就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赵兰转身,“我怎么不能在这里?我来告诉你,闹一下就够了,晚上必须回家!”
“我说过,你们一天不接受阿盛,我一天都不会再回那个家。”
“这次恐怕由不得你,除非你能保证一天到晚把她带在身边,否则……”
秦崇聿的眸子当即一沉,“否则怎样?你们想干什么!”
赵兰绝非善类,黑老大的独生女手上没沾点血那是不可能的,“在j州,失踪一个人是平常事。”
秦崇聿的拳头当即紧攥,冰冷的声音从齿间迸出,“你们敢!”
“那就试试看。”赵兰的嘴角带着嗜血般的笑,让人不禁战栗。
几日后的一个下午,郁盛拿着相机在一条极具复古风格的步行街油走,一路拍照。
“这么香!”嗅着味道她来到步行街上的一家甜点店,一包泡芙,一杯牛奶,一张自拍。
秦崇聿的手机上很快收到了一张照片,紧跟着是条信息,“大叔,约吗?”
他显得有些紧张,旋即来到窗前,拨去电话,“你出门了?不是下雨了吗?”
一直没敢告诉她那天母亲说的话,一来怕吓着她,二来怕她多想,有些事情不需要她去承担,他一个人就够了。
“毛毛细雨,适合拍照,不过这会儿我正吃泡芙,这家店的还不错!”
“在哪儿?”
“德年步行街。”
“d。o咖啡店看到了吗?”
“看到了,就在我对面。”
“进去,坐在靠窗的位置等我,我马上到。”
“怎么了……”那端已经挂了电话,有什么着急的事?郁盛想了几秒钟乖乖进了咖啡店。
“郁小姐。”一服务生模样的人过来,“秦先生让您到楼上等他。”
刚挂了电话就交代咖啡店了?看来真有什么事。
“郁小姐,请。”
包间?他不是让她在窗边等吗?可能是临时改变主意了吧。
“好。”郁盛走进包间,门从外面带上。
“这个女孩有没有来过?大概是四十分钟前。”秦崇聿在一楼二楼找完后没有见到她,打她电话又无法接通后找到咖啡店的经理,打开手机上的照片。
“没有,我一直都在门口。”
“你确定?四十分钟前我给她打电话她说就在这里。”
经理又看了一眼摇头,“真的没有,今天客人并不多,我都有印象。”
“不可能。”秦崇聿四周看去,这时候他的手机来了一个电话,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父亲,秦立。
就这么一瞬,一个可怕的猜测在他的心里形成。
“阿盛在哪儿?”
“我正在喝茶,回来陪我喝一杯。”
秦家。
“阿盛!”还没进屋就听到秦崇聿着急的声音,秦立皱了下眉头。
“阿盛呢?你把她弄哪儿了?你敢伤害她,我跟你没完!”
秦立缓缓抬起头,模样慵懒,可这时候往往是最危险的,“你,就是这么跟你父亲说话的?”
秦崇聿沉了沉气,在对面坐下,“爸,阿盛呢?”语气缓和了不少。
“陪我喝一杯。”威严的声音不容人忤逆。
秦立喜欢茶,自幼受他的熏陶,秦崇聿对茶也颇有研究,过去父子俩经常会一起品茶,聊天。可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味道怎么样?”
秦崇聿细细地品了品,“醇厚,略涩。”
秦立又给他倒上,“这就是生活,不可能你事事都如意。”
“阿盛呢?”
“离婚,还是让她活着,你自己选择。”
在那个下午,秦崇聿做出了一个至今都令他痛恨自己的决定,但他却从未后悔过,与她的命相比,一张结婚证不算什么,他爱的只是她。
“阿盛--”
“别叫我!”
秦崇聿从*上下来,来到余生的身边,双手按着她的肩膀,表情严肃而认真,“你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如果现在让我再做一次决定,我依然会选择跟你离婚。”
余生瞪着他,“秦崇聿,你就是个混蛋!”突然,她猛地捧起他的脸,用力地咬住了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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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我是你男人,这就是我的资格。()
秦崇聿一开始是真的感觉到嘴唇的疼痛了,火辣辣的,而且还有一股血腥味。
可后来,像是有条蛇,在他的唇齿间蹭来蹭去,这种感觉令他浑身一麻,似是有股电流在全身通过。
虽然这条蛇动得极其的生涩,但他不着急,他有时间等,等她灵活。
然而,他还没等多久,许是只有几秒钟的时间,疼痛骤然袭来。
他看着放佛要将他的嘴唇咬掉的小女人,心里一声叹息,咬吧,咬吧,咬掉了才好,这样他就能赖她一辈子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心思,余生很合适宜的松开了贝齿,抬头睨着他,嘴唇上全是鲜血。
“你都不怕我有什么病把你也传染了?”秦崇聿轻擦着她唇上的血,擦来擦去还不如不擦,弄得她的脸上都是血,看起来有些恐怖。
“呸!”余生吐了一下,眼睛依旧瞪着,放佛还没解气,“以后再敢用这两片嘴唇碰别的女人,我把它们变成烤香肠!”
秦崇聿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烤香肠?想想都可怕。
“滚开!”余生嫌弃地将他从*边推下去,独自从*上下来,去了洗手间,看着镜子里自己脸上嘴上的血,她使劲抹了抹,这件事,还没完呢!
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妇科主任正好进来,“余生,我再跟你说一次,不许再吃生冷的东西,记住没有?”
“我没吃。”余生说。
妇科主任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看起来很严肃,她盯着余生,反问:“没吃吗?”
余生看她一眼,不就是一杯冷水吗,有什么,她说没吃就是没吃,“没吃。”
妇科主任点了下头,似是有些无奈,“行,你说没吃就没吃,但我不是危言耸听,你若再这样下去,这辈子都别想再怀孕生孩子。”
余生愣住,她只是知道痛经对女人不好,但没想到……竟然这么严重。
秦崇聿的脸色有些难看,“陈主任,她这痛经能治好吗?”
“理论上是可以,但也要看当事人什么态度,如果她不想治疗,那么就是再厉害的医生也无能为力!”妇科主任说这话的时候看了眼余生。
“需要怎么治疗?”秦崇聿又问。
“平日饮食是一方面,还要辅助药物,这个我今天开个会,商讨一下具体的治疗方案。”
“谢谢陈主任。”
妇科医生一离开,秦崇聿就看着余生,“过来!”他的语气有些生气。
余生“哼”了一声回到自己的病*上,并不鸟他。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