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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铁血十三骑就追了过来。
没有什么比久别重逢更令人欢喜了,好不容易看到自己的爱妻,见她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杜云烈心中悬着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继而尽数被喜悦填满了。
不顾周围重重人群,杜云烈俯下脸庞便亲吻南宫允的嘴唇、脸颊,她的小脸微凉,尽是湿意。
杜云烈眉头一皱,停下动作捧起她的小脸端详着,打趣道:“怎么哭了?见到相公这么激动吗?不至于吧……”
“去你的……”南宫允被他逗得喜极而泣,粉拳轻捶他一下:“我都想死你了……”
杜云烈太久没见到允儿对他撒娇了,一愣之际是狂喜,抱着她哈哈大笑起来,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
铁血十三骑和赵翊站在杜云烈身后,抿着唇偷笑,这小两口也太旁若无人了吧,被恩爱的场面喷了一脸。
傅昱阳则是一脸黑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呢,都老夫老妻了,能不能注意点影响……
傅残阳目光落在他们身上,甚是冷峻,再次见到允儿,她都没有给过他一个笑容,可是面对杜云烈,她的笑容没有一丝吝啬,绽放得如此美丽嫣然,如此动人心魄……
曾几何时,她常常在他面前笑,这是这般楚楚动人,只是这样的笑容,永远不再属于他了。
腻味完了的小两口终于察觉到周围有人了,南宫允羞得满脸通红,扫一眼杜云烈的身后,甚是欢喜,跟铁血十三骑一一打招呼,然后像兄弟那样捶了赵翊的肩膀一下,笑道:“想我了吗臭小五,老子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赵翊佯装被她捶得重伤的样子,一脸的幽怨:“同样是人,怎么如此差别对待?我也要抱你!”
“美得你!”南宫允被他气笑,继而道:“你还是回去抱三叔吧,他还在傅残阳府里巴巴地等着你呢。”
“傅残阳?”赵翊身子陡然一个激灵,这才想起似乎刚才觉得一个人很是眼熟来着,朝南宫允身后看去,目光定在了傅残阳的身上,瞪大眼睛,瞬间从原地弹了三尺高,躲在南宫允身后大叫:“鬼呀!”
看到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南宫允笑得开怀,顿时觉得心理平衡了,看来被蒙在鼓里的不只她一个人嘛。
“傅残阳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活着?”赵翊躲在南宫云背后,小声问道,目光有疑惑,有诧异。
南宫允没有回答他,转头看向杜云烈,眯起眼睛哼了一声,“这件事情,恐怕要问你七哥了……”
杜云烈面色有些僵硬,尴尬地轻咳一声,赔笑般看着南宫允,尽力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王崇见他们终于叙完旧,一颗火急火燎的心再也按捺不住,迈步到杜云烈面前,问道:“阁下可是麒王爷?”
这话问得基本上等于废话,南宫允都被他抱着搂过亲过了,普天之下除了杜云烈,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只是场面话总要做足,杜云烈正色起来,拱手道:“是。先生是‘天下第一智者’王崇老先生吧?”
王崇闻言一惊,不仅惊讶他认出了自己,更是惊讶他给自己冠上的这个名号,愣了一下才开口道:“王爷何出此言,江湖人人皆知‘天下第一智者’是渤海青岩,又怎会是我?”
杜云烈一笑:“老先生过谦了,恩师多次在晚辈面前提起过您,颇为欣赏您的才学,‘天下第一智者’您当之无愧。”
王崇嘴角沁出一丝苦笑,只觉得这个名头如今冠在自己身上如此讥讽,凄然道:“王爷何必拿我取笑,我若真是天下第一智者,又怎会想不出法子救三殿下于危难之中?”
杜云烈一怔,他说的话绝对出自真心,为何会引来王崇老先生如此感慨?他口中的三殿下说的是玄冰吗?他怎么了?
杜云烈刚到燕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南宫允走到他身边,对他耳语一番,将事情尽数告诉了他。
杜云烈听完神色顿时沉了下来,继而笑了出来,扭头对南宫允说:“看来我来的还真是时候,就知道你不在我的眼皮底下,肯定会闯祸,还真被我不幸言中了,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杜云烈惩罚性地捏了一下南宫允的鼻子,可外人怎么看都透着满满宠溺的味道。
南宫允被他羞得脸色一红,瞪他一眼,实在佩服他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笑得出来,求救般地看着他,“怎么办吗?我还能见到你幸亏人家三殿下相救,这恩情,咱们不能不还吧。”
杜云烈点头道:“那是自然。王老前辈,我可以去跟燕皇解释,至于他给不给我这个面子,我也不敢保证。”
王崇眉色一喜,终于看到了希望,岂料身后传来傅残阳冷冷的声音:“不用了,你的解释,起不了作用的。”
杜云烈目光如炬,如刀锋一般射向从人群中探出身子的傅残阳,“哦?九皇子就这么肯定燕皇不会给我这个面子?”
傅残阳毫不留情,“是,因为我比你更了解他,他不会听你什么解释,玄冰这次就算不死,也绝无继任的可能,浪费精力在一个废人身上,何必呢?”
第426章 与我交易()
傅残阳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了王崇极度的不满,咬牙切齿道:“九殿下,请您慎言。”
傅残阳淡淡道:“太傅何必动怒,我说的是事实。麒王爷,我想告诉你的是,与其跟我父皇谈判,不如跟我谈,我和你,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杜云烈眉睫轻抖,转头与南宫允对视了一下,看到了同样微讶的眼神,他抬起头来看着傅残阳,沉声问道:“你想跟我做什么样的交易?”
傅残阳并没有看南宫允,而是紧紧地盯着杜云烈,一字一顿道:“我救出玄冰,你助我称帝。”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南宫允在内,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皆愣住了,瞪大眼睛看着傅残阳,以为他疯了。
杜云烈心里虽然也有些惊讶,可是面上还是一如既往地沉静,云淡风轻地问道:“何时?”
傅残阳认真地答道,“就今天。”
三个字,斩钉截铁。
南宫允被这三个字又狠狠地震到了。今天?称帝?谋权篡位这回事是会上瘾还是咋地?
杜云烈一颗心终于沉静了下来,他看着傅残阳,觉得两个人现在居然在同一条线上了,他指的,是心思。
“我不一定非得选你。”杜云烈对傅残阳说。
“我知道你原本定的是别人,可是现在,你别无选择。”傅残阳对杜云烈说。
南宫允彻底懵逼了,这次她瞪大眼睛看着的不是傅残阳,而是杜云烈,心里在狂喊,……
他要疯,你也陪着他疯吗!
杜云烈和傅残阳四目相撞,只有此时此刻,他们才有同样的想法,那就是,想要燕皇死。
“找个地方,我们谈谈。”杜云烈沉声道,搂着南宫允的肩膀放了下来,和傅残阳一起上了马车。
南宫允看着踏上马车的两个身影,脑袋有一瞬间的懵逼,搞什么啊这两个人,就这样把众人撇下了?
可是她心里有一根弦很是清楚地告诉自己,眼下杜云烈和傅残阳两个大男人在马车里共谋的是足以改变黎国和燕国命运的大事,真不敢相信,总是横眉冷对,互为劲敌的他们居然有一天也可以坐下来,面对面地谈判,所以,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男人的世界,女人永远都参不透。
因为他们注定是要打天下的一帮人,为了所谓的江山,他们可以不择手段,金钱、女人,对他们来说不过是附属物,他们需要你的时候可以把你宠上天,不需要你的时候也可以随时把你拱手让给他人。
有时候她也在想,若是当年她并不是淮北地区的银面圣女,杜云烈还会不会那么痛快地娶她为妻?
可是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没有所谓的如果,只有现在的定局,她现在是麒王妃,那就这样吧。
既然选择了杜云烈作自己的男人,他要做什么,她陪他做就是了。
哪怕这条路是黑的,她也会毅然决然地陪他走下去。因为南宫允发现,离了杜云烈,她根本活不下去。
只有当每一次真正分开的时候,她才会知道,自己有多想他。
反正这辈子再也不会分手,那就一直这么稀里糊涂地爱下去吧,希望自己,会越爱越糊涂。
“红颜祸水啊。”傅昱阳不知何时来到了南宫允身旁,悠悠地发出了这么一句感慨。
南宫允扭过头去看他,扭头看了看,并没有别人,便用一根手指头指着自己说:“师兄,你是在说我吗?”
傅昱阳脸上一副“不然你以为”的鄙视表情,“天下又要乱了,若不是因为你,这两个人会凑在一起吗?”
南宫允鼓着腮帮子,气鼓鼓地说:“别什么事都赖我成不成,又不是我硬把他们拽在一起的。你们男人最王八蛋了,有些事明明是自己犯浑惹出了乱子,怕后人唾骂便拉着女人做垫背,我可不做这个冤大头。”
傅昱阳冷哼一声,“我冤枉你了吗?一个杜云烈、一个傅残阳,天底下最危险的两个大人物,偏偏都是你南宫允的裙下之臣,你南宫允一下子把最能扭转乾坤的两个男人拿下了,他两个随便一个出来就能风生水起,凑在一起不更天下大乱,还说不是红颜祸水?”
“你少来。”南宫允嗤之以鼻,“杜云烈虽然是我的男人,可是你真当我做得了他的主吗?别看表面上他对我言听计从的,但是在大事上,他从来只听他自己的,这混蛋,最会拿我做挡箭牌了。傅残阳,那更是个深不可测的主儿,我被他骗了多少次了,每次都被他卖了,还巴巴地跟在他身后帮他数钱呢,哼,若是再不长记性,我就别叫云不二了,把‘不’字去掉,叫云二算了。”
在旁边一直默不作声听热闹的赵翊没憋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登时迎来了南宫允和傅昱阳的四记眼刀。
“你怎么还没走?”南宫允和傅昱阳异口同声地说,声音里各种嫌弃。
赵翊咧咧嘴,“一会儿就走。我总得知道怎么回事吧,若是形势不对,我得赶紧通知龙哥,迅速撤离燕国。你们就算要动手,也得等我们走了再动手啊,我可不想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南宫允和傅昱阳鄙视地看他一眼,刚要大加奚落一番,“晚了。”杜云烈的声音从马车上飘下来。
“你们恐怕走不了了。”杜云烈对赵翊说,又瞥了南宫允一眼,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们今天就动手。”
来真的!南宫允瞪大眼睛,走到杜云烈身边,低声道:“你他娘的疯了吗,你就带了这么点人,连天牢都劫不了,还想兵变,开玩笑呢?”
杜云烈点了点南宫允的小脑袋,道:“你这脑袋瓜里装的都是什么,浆糊吗?你相公我,从来都不打无准备之仗的。”
他将目光投向铁血十三骑,轻道:“去准备吧。”
“是。”铁血十三骑领命前去。
看着他笃定的样子,南宫允还是有那么一丝怀疑,凑到他眼前试探性地问道:“你到底带了多少人?”
杜云烈故弄玄虚,“说出来吓死你。”
第427章 风起云散()
南宫允和杜云烈兵分两路,一路去天牢救玄冰,一路去皇宫找燕皇谈判,当然,谈判只是幌子罢了。
南宫允坐上马车之时,小脸还是惨白惨白的,她刚刚才知道杜云烈在燕国安排了多少兵力和人手,事实上,为了今天,他早就筹划了多年,只是在等一个时机,现在时机既然已经成熟,又有了合适的合作人选,自然是谋定而后动,她不得不承认,一直以来,她还是低估了杜云烈的本事。
其实自己的男人,远比自己想象中的深谋远虑,也更有心机、更深沉。
唉,怎么感觉越来越看不透他了呢?真不知道嫁给杜云烈,到底是她的福,还是她的祸?
风起了,今日的燕国定然不会太平了。这场兵变,不知换来的会是怎样的结果?不成王,便是寇了。
虽然正如杜云烈说的,他从来都不打无准备之仗,既然出手了,便没有空手而归的准备,可是凡事就怕一个万一,他们是厉害,可是燕皇也不是等闲之辈,这几个豺狼虎豹在一起,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
南宫允心扑通扑通地狂跳,早知道就缠着杜云烈带她一起去了,可他不想让她接触这些黑暗的脏东西,死活不肯带她去,她知道杜云烈是为她着想,上次在勤政殿上经历过傅残阳差点谋朝篡位的事情,虽然没有成功,可还是让她心有余悸,当日若是没有她刺傅残阳的那一剑,真被他篡位成功的话,自己真就成黎国的千古罪人了。
南宫允手指缠在衣穗上,手指不停地挍啊挍,傅昱阳看出她忧心忡忡,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残阳的部署周全得很,你家麒王爷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两个人凑在一起,只有让别人吃亏的份儿,不可能出问题的。”
见大师兄如此气定神闲,南宫允忽然想到了什么,张口问道:“师兄,难道今天的事,傅家也参与了?”
傅昱阳抬头瞄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觉得可能吗?如果傅家真的参与了,我还能轻松地坐在这里吗?不过,也不能说傅家完全没参与,我们给的,是精神上的支持。”
傅昱阳说完还一本正经地一笑,南宫允一脸黑线,“真好意思,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那怎么了?你还真别不信,若是师父不松口,你以为残阳敢整什么兵变吗,不怕师父打死他?”
南宫允拧着眉,问道:“可是师父为什么会同意呢?燕皇好歹也是傅家子弟不是吗?”
傅昱阳神色一冷,“你说错了,他可不是咱们傅家子弟,虽然他是二叔祖和绮罗姑奶奶的儿子,可是他并没有正式拜入傅家门下,反而,燕皇和傅家,有着很多解不开的仇怨。”
南宫允心潮有些澎湃,似乎又要听到大师兄讲故事了,傅昱阳果然没有令她失望,以前她觉得傅家很神秘,处处都透着谜团和惊奇,一直不能让人参透,直到最近,她一点一点地从师兄这里了解到傅家的历史,才知道一个大家族的兴衰荣辱,里面夹杂了多少岁月的洗礼和历史长河的磨难。
傅昱阳告诉她,二叔祖和绮罗姑奶奶生育过两个孩子,燕皇是老二。这两个孩子只差一岁,模样十分相似,性格却大有不同。哥哥为人温和,宅心仁厚,从小就喜欢往傅家跑,跟傅麒麟很是亲近;而弟弟性格内向,冷酷冰冷,不喜欢与人亲近,只喜欢一个人呆着,和傅家的来往也不多。
二叔祖和绮罗姑奶奶相继仙逝,扶持新帝登基的重担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傅家的身上,按理来说,父死子继,也应该是长子继位,可是就在玄夜要登基的前天夜晚,不知为何他只身一人去了皇宫的后花园,而好巧不巧的,皇宫竟然闯进了一匹狼,当场就把玄夜咬死了,宫女们发现玄夜尸体的时候,看到一匹黑狼就躺在玄夜身边,嘴里还流着他的血。
傅昱阳带着凉意的声音缓缓道来,“没有人知道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猜测师伯是被狼咬死的,因为他身上除了有狼的咬痕,没有其他的伤口,所以玄夜师伯的死,也成了燕国皇室的不解之谜。”
南宫允听得心一突突地跳动,忍不住问道:“玄夜师伯既是傅家子弟,应该会武功的吧,狼再凶猛,也没可能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啊?”
傅昱阳凉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