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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一番话,在众多人或是关爱、或是怜惜、或是赞扬的目光中,华恬带着丁香与沉香向华府走去。
可只走了几步,华恬眼角便瞥见了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她对沉香使了个眼色,沉香意会,道,“小姐,你这脚上踩了什么?”
一面说着,一面蹲下来看,目光也借故看向华恬示意的方向。
等看清楚了她才站起来,“没事了,走罢。”
华恬点点头,带着两人往前走。
走了一会子,等周边的人都少了,沉香这才低声道,“是四小姐的贴身丫鬟冬雪。”
“嗯,回到府中再说。”华恬低声说着,与丁香、沉香走近华府角门。
进了角门,见两个小丫鬟正等在门后。
她们看到华恬,忙道,“六小姐,大小姐着奴婢在这里等着六小姐。若六小姐回来了,请六小姐到缠枝斋去。”
“我不去,你回去回了大姐姐。我要去看我大哥,他腿伤了又走动,我怕有什么好歹。”华恬说着,也不理会两个想要跪下哀求的小丫鬟,径直往自己的荣华堂而去。
回到荣华堂,华恬去了华恒的屋子,见华恒正坐着看书,身边并无丫鬟侍候。
“妹妹,你回来了。”华恒一看到华恬,忙放了手中的书,示意华恬到自己的身边来。
华恬走了过去,好奇问道,“大哥,是谁把你从角门带回来的呀?”
“我出去的时候,料想很快便能回来,所以安排了小厮等在那里,这便刚好用上了。”华恒口中说着,伸手摸摸华恬的脑袋,怜惜道,“华二娘欺负你,大哥日后定帮你讨回公道。”
华恬坐在华恒身旁,笑道,“我已经报了仇啦,华楚丹的名声,这会子是彻底臭了。在山阳镇,是绝对找不到婆家的。”
“她让我妹妹哭得眼睛都红了,这些怎么够补偿。”华恒看着华恬有些肿起来的双眼,温言道。
听到这话,华恬有些奇怪地看向华恒,这性子变得太快了罢?明明昨日自己大哥还是那个谦谦君子,性格温和厚道的。
“昨日深夜,师父来到这里,与我说清楚了,说是动手之人与楚先生有些联系。我便知道,婶婶是要置我们于死地的。她既这般狠毒,我又怎会宽厚待她?况且,二房几姐妹整日里欺负你,我怎能忍受?”
华恒将自己心理变化历程娓娓道来,当说到楚先生,他的口气里满是鄙夷,就连目光也带着鄙弃。
“大哥知道这般想就好了。不过明面上我们还是要给她们留面子的,只是实际上则是该怎么狠,便怎么做。”华恬说道。
华恒点点头,看着华恬,怜惜不已。
“方才我是故意跑出去的,为的是打击二房。不过你走之后,我们看到了四姐姐的丫鬟冬雪在人群里偷听,以后可得注意着这丫头些。”
华恒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看了看丁香、沉香两人,对华恬道,“你这两个丫头,倒也机灵。”
丁香一直想说话的,听见华恒提起自己,当下笑道,“谢大少爷夸赞。”又看向华恬,脸上有些担忧道,“小姐,你方才在街上,临走前说了二小姐的好话,镇上的人该不会当真罢?”
“放心,只会让她名声更难听,断不会转好的。”华恬笑道。
她多活过一辈子,那个地方网络发达,很多经典的骂战案例,都是在网上发生的。可以说,围观者的心理,她算是了解颇深。
脏了能够洗得白,那是技术超凡的团队经过长时间策划才能做得到的。团队手段次一点,都难以洗白。有一些烂泥,即便是有逆天的团队,也洗不白。
华楚丹此人,既是难以洗白的烂泥,又没有强悍的团队,怎么可能洗得白?
正因为她洗不白,所以华恬才要帮她说好话,捧杀她!
看到华恬说得如此言之凿凿,丁香点点头,放下一颗担忧着的心。
旁边的沉香看到丁香的样子,心中有些担忧起来。
华恬注意到沉香眸中的担忧,于是转向丁香,道,“此番,你是最危险的,我们得好生想个法子,让你度过眼前难关。”
“什么难关?”丁香一脸惊愕问道。
华恬向沉香使了个眼色,让她到外面去守着,这才低声道,“你方才在街上说了二姐姐坏话,等她们知道,只怕会饶不了你。”
她当时在街上感叹这是丁香,不是沉香,亦有这一层考量。
听了华恬此话,丁香才蓦地想起,沈金玉的手段。只这般一想,便打了个寒噤。
“放心,我会救你的。”华恬说着,低声对着丁香吩咐起来。
说完了一遍,她还不放心,又说了一遍,让丁香静下心来,一定要记牢到时该说什么话,该怎么做。
末了,她看着丁香有些沉重的脸色,道,“放心,那只是做戏的,表面上的。只是,以后只怕不能常常呆在齐妈妈身旁了。”
丁香点点头,看着某处虚虚出神,实是在思考。
华恒在旁听着,倒没有作声,让华恬顾自施为。
良久,丁香看向华恬,“小姐,奴婢想明白了,这都是暂时的,没有关系。等以后小姐……了,一切都会变好的。”
“嗯,只是苦了你了。”华恬摸摸丁香的头,虽然丁香比她大。
“奴婢不怕苦,奴婢希望小姐以后好好的。”丁香笑道。
见丁香笑了,华恬又安慰了她几句,这才与华恒告辞,带着她往外走。
两人走到外边,与沉香一道,正打算回华恬的屋里。
可这时园门外,华楚宜带着丫鬟走了进来,远远地便道,“六娘,你且等我一等。”
华恬停住了脚步,站在华恒屋前等着。
“六娘,方才二娘担心我娘,这才乱说话,请你不要与她计较。”华楚宜走了过来,将华恬上下看了一遍,这才轻声道。
华楚雅眼睛不行,华楚丹是气跑华恬的人,所以便轮到她来向华恬道歉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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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恬摇摇头,“六娘明白的。濠奿榛尚先前心里委屈,才哭着跑了。后来一想,也明白二姐姐担心婶婶的。没有马上去缠枝斋,只是心里还憋着一口气。方才大哥开解过了,六娘心中只剩羞赧了,竟哭起来胡闹。”
“六娘哪里算胡闹,这般年纪,气狠了哭是正常的。”华楚宜说着,见华恬似乎真的不生气了,便道,
“六娘既不生气,不如此时跟我去缠枝斋?”
华恬点点头,应了一声。
这会子,华楚宜并没有转身就走,而是拉着华恬的手,并排而行。
走出了荣华堂,华恬突然问道,“对了,二哥已经请了林举人一道去请姚大夫,三姐姐可知道这消息了?”
“嗯,知道了的。赶车的老王头听到六娘说话。”华楚宜缓声道。
华恬听完了不出声,只和华楚宜一道往前走。
是不是赶车的老王头说的不要紧,反正当时冬雪也在。
等到了缠枝斋,华楚雅又压着华楚丹道歉。
华恬看到华楚丹满目的怨恨,摇摇头,退了一步,“不用了,二姐姐担心婶婶,六娘并不怪她。”
“本来你小气,我是定要与你论理的。不过念在……”华楚丹气哼哼地对华恬说道。
不过她还没说完,便被华楚雅打断了,“二娘,你不道歉便坐着,胡言乱语做什么?”
华恬在旁。差点被华楚丹奇厚的脸皮吓到,感情她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自己生气了跑掉。竟是自己的错?
幸好自己不是生气,而是坑人,且专门坑了华楚丹,华恬心中暗地里安慰自己道。
至于华楚丹被打断的话,若没猜错,必定是什么“念在你说我的好话,说我担心我娘亲”这类的。
“我知道了。错不在她。”华楚丹口中嚷嚷道,同时看了华恬身旁的丁香一眼。眼中杀意一闪而过。
华恬垂下眼睑,看来华楚丹将怒气都撒在丁香身上啊,幸好早有了对策。
这时桂妈妈从里间走出来,看了看丁香。目光似笑非笑,端的厉害无比,吓得丁香忙垂了头。
华恬看向桂妈妈,让她不得不将视线移开去。
无论怎么粉饰太平,每个人心中总有些不平的,因此很长一段时间,便没了话头,彼此都不再说话。
华恬陪着坐,觉得又是累。又是无趣,差点打起瞌睡来。
直到一个时辰之后,华恪才来到缠枝斋。
他是与林举人两人一道回来的。由管家招呼着进缠枝斋,身边并没有姚大夫。
华恬在屋内,得到小丫鬟的通报,忙让丫头们搬来屏风,竖在明间。眼见屏风都竖好了,这才让丫头出去通报。
听见通报。华恪与林举人一道走了进来,在屏风前方坐了。
“姚大夫进山中采药去了。需得等晚间回来了才能给婶婶治病。”华恪坐好之后,才沉声说道。
“怎么会?”桂妈妈惊愕道,声音中充满了失望。
“确是如此,我们去到,药童说才离开不久。”华恪回道。
华楚丹瞪了华恬一眼,气道,“不是说姚大夫是隐居么?隐居了不医治人,怎地还要上山采药?”
华恬接收到这眼神,想起华楚丹一时一变的性格,心中给她起了个“变态变色龙”的绰号。
这人一时好,一时不好,心情变来变去,像个神经病一般。
正这般想着,忽听得外头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姚大夫听闻华大郎伤了腿,是专门去帮华大郎采药的。他觉得华大郎颇有些天分,想收他做弟子。”
这声音,赫然是林举人!
华楚丹亦听得出来,当下吓了一跳,低低惊呼起来。
她脾气上来了便发出来,哪里知道这回竟连林举人也来了?及至听到林举人的声音,她心中才后悔起来。
“姚大夫身旁的药童颇得姚大夫真传,云如今只喝些老参汤续命,一切得等姚大夫回来了再做定夺。”屏风外头,林举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华恬眉头一挑,怎地这话由林举人来说的?
回想起他方才话语中,隐约带着些不耐烦,很快便明白过来了。
想来林举人心中对华楚丹不满,又不好骂人,便借着说话的机会,表达自己的不满。
不过,看来林举人想多了,华楚丹是绝对感受不到这其中的意味的。
“可是,如今夫人病重,只怕等不起……”桂妈妈焦急地说道。
“那也没有法子,我们已经遣人到山里找姚大夫了,若能找到,或许能够早些回来。若是找不到,便只能等着了。”
“求林举人帮忙再想个法子,我家夫人如今病得,切实是太重了……”桂妈妈焦急异常。
华恬看到,她说完话之后,便走到屏风前头去了。
想来是希望面对面哀求。
“委实没有法子。”林举人声音里带上担忧,但是说出的话,却叫桂妈妈绝望不已。
“林举人,是否可以让书院的学子,一道到山中寻去?着实是夫人已经不堪重负,眼见着,连呼吸也几不可闻了……”这回,桂妈妈的声音里带上了哭意。
听到说沈金玉竟然这般严重,华恬的视线不由得移到华楚雅、华楚丹、华楚宜、华楚芳身上。这几人,有的能与自己吵闹,有的还能与自己虚以委蛇,看不出紧迫感,这是怎么回事?
“我亦是无能为力,尽力喂些参汤罢。唉,先前知道华二夫人身体抱恙,怎地还要再度让她受刺激?”林举人叹道。
华恬点点头,明知身体不好,还三番四次受刺激、吐血,真是找死!
正想着,忽听华恪说道,“这世事,极为难料。若是我大哥未曾受伤,只怕片刻便能请到姚大夫来,不至于横生波折。”
听到这一句,华恬恨不能透过屏风,去看外头桂妈妈脸上的神色。
华恒的马受惊,已经证实了与沈金玉有关。桂妈妈作为沈金玉身边最为亲厚的人,必定也是知道的。
此刻,得知正是因为她们使了黑手,导致华恒受伤,姚大夫因华恒受伤,到山中采药,不能回来救沈金玉,不知道桂妈妈心中会怎么想,面上会做什么表情。
华恬又想起早上华楚枝低低地说的“报应”二字,不知桂妈妈,会不会想到报应?
如果因为姚大夫来不及,导致沈金玉真的无法救回来,不知沈金玉得知事情原委,会不会后悔!
自华恪说完话,桂妈妈便不曾再说话。华恬看不到屏风外头如何,便将视线偷偷瞧向华楚雅几姐妹。
这时,几人脸上都带上了焦急以及怔忪之色,仿佛听了外头的话,才真正切实地感觉到,她们的母亲沈金玉真的病入膏肓了。
又待了一阵,华恪道,“先生平日里繁忙,学生先送先生离去,再多请几个大夫来帮婶婶再看看罢。”
林先生道,“你送我到华府门口,便快些去找大夫罢。我着人送些老参来,先保住华二夫人性命要紧。”
两人商量着,便出去了。
等人离开了,丫头们上来拆掉屏风。
华恬走到桂妈妈跟前,脸上带上担忧之色,问道,“桂妈妈,婶婶早上还不严重,怎地就……”
“六小姐,夫人本身身子便极差,早上受到了奸人挑拨那一出,便越发的差了。”桂妈妈站起身来,突然颇有些不阴不阳地说道。
“桂妈妈这是担忧婶婶老糊涂了么?我们华府合家和睦,哪里来的挑拨?”华恬小脸一沉,冷然道。
她怎么也想不到,桂妈妈这老货,竟然敢指桑骂槐了!
不过也由此可知,沈金玉的病情,真的是十分紧急了。紧急到桂妈妈精神上受到了压迫,十分紧张。
桂妈妈眼睑下垂,遮住了眸中光芒,福了福身,道,“老奴过于担心夫人,以至于说错了话。还请六小姐莫恼。”
“我又怎会恼?只是方才气极跑出去,听到周围都是闲话我华府的,才不得不慎重对待桂妈妈说的话。须知如今外头对华府发生的事,都保持极大的兴趣。一招不慎,又能掀起波浪来,怎能胡说?”
桂妈妈低头应道,“六小姐说得是……”
华楚雅、华楚丹、华楚宜、华楚芳几人,都心系沈金玉的病情,倒不曾理会华恬与桂妈妈说话。
这时华楚枝红着一张脸,被琴儿扶着走了出来,焦急道,“姚大夫仍未曾来么?”
华恬看去,见她那脸色,便知她烧得特别厉害了,答道,“姚大夫到山中采药去了,只怕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怎会如此?”华楚枝有些怔怔地跌坐在椅子上,喃喃道。
“怎么不会如此?若不是你昨晚夜里跑到花园去,又怎会发生这些事?若不是你溺水,我们何必争吵?我们若不争吵,娘亲便不会出事,都怪你!”
突然,华楚雅大声吼了起来。
华楚枝陡然被华楚雅发难大吼,一张烧得红红的脸刹那间便少了血色,有些苍白起来。她双目含泪,定定看着一处,倒真的思索起来。
华楚雅骂完华楚枝,并未作罢,又转向华楚丹,咆哮道,“华二娘,娘亲这么多次吐血病倒,每次都与你有关!若是娘亲有什么三长两短,就是你害的!你这个害人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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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冠路;155
被华楚雅大吼大骂,华楚丹顿时暴跳如雷,站起身来一手指着华楚雅,吐着唾沫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