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娘,你、你怎么了……”华楚雅很是不解,但也明白她娘这表情,不是高兴,因此呐呐问道。
华恬一直看着沈金玉的脸色变化,将她的每一丝每一毫的表情,都尽收眼底,心中欢快得几乎要放声高歌!
自从昨晚华楚雅等人商量着对外澄清什么,她便带着看戏的心情等着沈金玉知道她们自黑时的反应了。此时看到了,心中暗道果然精彩。
桂妈妈一听华楚雅说完,心中便叫糟,恨不得将自己先前那句“几位小姐懂得帮夫人分忧”吞了回去,这哪里是分忧啊,这是要丁忧的节奏!
将视线移到沈金玉脸上,见她果真已经开始翻白眼了,忙叫道,“夫人,你冷静些,你冷静些,兴许这只是几位小姐的设想,还未曾实施呢。”
听闻桂妈妈的话,沈金玉颤巍巍将视线移到华楚雅身上,满目期待地看着华楚雅。
桂妈妈忙转头看向华楚雅几姐妹,眼睛死命眨了眨,示意华楚雅等人不要实话实说。
华恬在旁看见。心中暗想这桂妈妈对沈金玉果然忠心,到了此刻仍旧一力维护。只是不知为何那时云姨娘、婉姨娘挑拨,桂妈妈要那般反应。
虽然知道此刻华楚丹、华楚宜、华楚芳看到桂妈妈的暗示。会承认计划还未实施,能够让沈金玉多喘几口气,但是华恬并不着急。
除了她出手,沈金玉的奸。夫楚先生,他的夫人——楚夫人那里还有好戏等着她呢,以一个女子的心眼,楚夫人不可能会放过沈金玉。
至于华楚雅。她视力不好,看不清桂妈妈的眼色。但是从气氛中大概也知道说错话了,不会再说下去。
可是华恬虽然想得好,但是她一时忘了,专业作死专业坑爹的华楚丹总是与众不同的。
只见她皱了皱眉头。看向桂妈妈,“桂妈妈你眨眼做什么?娘亲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们澄清这事做得不好么?为了这事,我们一早起来便去了荣华堂问六娘了。”
“什、什么意、意思?二娘,你、你这是何、何意?”沈金玉心痛难耐,额上、脸上汗珠好似下雨一般,纷纷滴下来,她双手紧紧扯住自己胸口的衣衫,整个人坐不稳,无力地斜倚在榻
上。
“你是说,已经、已经说出去了?”
直到如今,华楚雅、华楚宜、华楚芳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办了蠢事。弄巧成拙?
“二娘——”华楚雅突然对着华楚丹一声暴喝,希望她住嘴。
可是已经迟了,华楚丹的声音也同时响起,同时点了点头,“说了。”
若她只是说话,声音有可能会被华楚雅的声音盖过去。可她还点头了。
所以说,女儿是母亲的小棉袄。并不是普遍适用于所有母女的,华恬暗地里吐槽,华楚丹绝对不是沈金玉的小棉袄,她是沈金玉的催命符!
在不知道哪一辈子,或者说世世代代,沈金玉都杀了华楚丹全家,将华楚丹灭门,这辈子才要这样还债!
只见沈金玉“啊”的一声,一下子瘫倒在床上。
华恬亲眼看见,沈金玉做了个吐血的动作,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伤得太重,已经没有血了,她吐不出什么。
“娘——”华楚雅、华楚丹、华楚宜、华楚芳顿时惊得魂飞魄散,一边叫着,一边扑向沈金玉。
不远处床上,一直烧得脑袋发疼的华楚枝想挣扎着坐起来,可是却挣不动。琴儿和书儿在旁扶着她,想把她拉起来,可是华楚枝却失魂落魄,低低道,“莫非,这是报应?”
一直注意着二房所有人动作的华恬,自然也将华楚枝的话听进了耳里。
她一怔,双目陡然精光大盛,一下子想到了昨晚婉姨娘于花园中所说的话。
什么能够让华楚枝说出“报应”二字?怕只有母亲沈金玉的不忠了。
也许在华楚枝心中,沈金玉对不起华府,对不起死去的父亲,所以如今受到这等苦难,便是报应!
依照华楚枝知道沈金玉奸夫之后的表现来看,她是极难接受母亲沈金玉出墙的。这么一来,她买通漱玉斋的翠儿,等漱玉斋有动静了来通知她,是很有可能的。
由此,翠儿离开了漱玉斋,偷偷去缠枝斋找华楚枝,便说得过去了。
而华楚枝撇下贴身丫鬟,独自一人离开自己园子,偷偷去漱玉斋,也就解释得通了。
也许楚先生没有来,华楚枝久等不到人,便自行回缠枝斋。途径大花园的池子时,却不知被谁推进池中。
华恬一瞬间得出了推断,同时也将推华楚枝跌入池子的人选定为婉姨娘。
婉姨娘知道翠儿动静,那么她极有可能偷偷等着看翠儿出去做什么,或者说跟踪翠儿。后来见到华楚枝,再跟踪华楚枝,在池子旁动手推人。
虽然说婉姨娘与华楚枝没有直接矛盾,但是婉姨娘与沈金玉本身便是不可调和的矛盾之一,她将沈金玉所有女儿当做敌人,也在所难免。
只是不知道,婉姨娘为何要出来与自己说看到翠儿偷偷离开漱玉斋。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呢?
华恬大脑翻转,将所有事情都过了一遍,虽清理了一些,但是仍有问题找不到答案。
这时屋里已经一片慌乱,沉香在旁偷偷扯着华恬的袖子,想让她迅速回魂。
华恬小手动了动,示意自己知道了,看向沈金玉,见沈金玉被放开躺平在榻上,气若游丝,似生又似死。
而一旁的华楚枝,却是闭上了双目,似乎又睡了过去。
“只留桂妈妈与两个丫鬟在这里服侍婶婶,余者——大姐姐你快使人去请大夫。”华恬当机立断,叫道。
沈金玉先前便被诊断为身体损伤极重,没有名医只怕得几年寿命。如今虽然请了名医姚愚姚大夫来看过,可是未曾养好便又大悲大喜,想来是不会有活路的。
华楚雅闻言一怔,忙叫道,“绿珠,你快去请大夫!快去!”
她叫完,听到绿珠应了一声,再也忍不住一下子失声哭了起来,口中道,“娘,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先前大夫便说过,你不能、不能再度受到刺激了,可是、可是……呜呜……”
她哭得凄凉,华楚丹、华楚宜、华楚芳等人也忍不住在旁低低哭起来。
一旁闭目的华楚枝身体颤了颤,终究忍不住睁开眼睛,伸出手来,低低呼道,“六娘,你过来。”
华恬忙挤出几滴泪水,走到华楚枝跟前。
“六娘,当是五姐姐求你,你让大郎、二郎再去请一请姚大夫过来罢。当是五姐姐求你了。”
华楚枝声音一出,华恬还未来得及回答,华楚雅、华楚丹等人已经扑过来了,对着华恬叫道,“是啊,六娘,你快去让大郎、二郎去请姚大夫罢。”
几人都心急,你一句我一句,屋里一下子乱了起来。
华楚枝闭了闭目,又倏地睁开眼睛,喝道,“吵什么,好好求五娘便是了。”
华恬点点头,“我这就去,五姐姐你好生歇着。”
说着,让书儿准备笔墨纸砚,自己在一旁坐下来迅速写了。
华楚雅几姐妹担心沈金玉,并不过来看华恬写字,因此华恬没有藏拙,而是快速写完,折好便交给沉香,道,“你到书院去找大哥、二哥,把信交给她们。”
沉香双目闪了闪,点点头,接过信便出去了。
华楚枝在旁,对华楚雅道,“如今母亲不宜移动,便让她在这里歇着,等姚大夫来看过了,再做打算。大姐姐你让丫头去吩咐厨房、母亲园子里,让她们做好准备。”
她昨晚才溺水,差点死去,今早浑身发烫,显然是烧起来了,说完这一番话,再没有力气了,便挥挥手,躺回床上。
华楚雅虽然是二房长女,自小自恃聪明,但是沈金玉未曾教过她管家,她也不爱真正关心小事,一时哪里知道吩咐什么,口中应了,却迟迟不动。
华恬在旁听了,虽然知道要做什么,却不打算再说了。
幸好桂妈妈在,指挥着丫鬟仆妇,把一切安排得甚是妥当。
等桂妈妈静下来了,华楚丹看看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母亲,扯了扯桂妈妈,低声问道,“桂妈妈,为何母亲要晕倒?我们做的,难道不对么?”
桂妈妈盯着华楚丹,眸中神色难明,颇为奇异,良久低声道,“你这是越抹越黑。且……”说到这里,她视线移到了华恬身上。
若一切都是这六小姐的算计,那么六小姐的心计实在太深了,心也实在太狠了。
这一出,真实算起来,是华楚雅几姐妹求着华恬去坑害二房,真真是漂亮极了!既得了人情,又害了人!
镇上原本便传言华家二房欺负大房三兄妹,大房三兄妹为了华府名誉忍气吞声。今早这一出,只怕外头会说,大房嫡女受到威胁,帮二房圆谎!(未完待续)
手机: 电脑:
151()
华冠路;151
华楚丹听到桂妈妈说到一半便没有往下说,于是看过去,见桂妈妈看着华恬,便有些疑惑,自己也跟着看向华恬。濠奿榛尚
口中则问道,“况且什么?”
“没有事,反正不澄清,总比澄清好。”桂妈妈摇摇头,吞下口中将要说出的话。
华恬迎着桂妈妈与华楚丹的目光,没有作声。
她是挑拨了,她是故意的,可是沈金玉要置他们三兄妹死地,她回报一下算得了什么?
华恒的腿伤着,今日没有去书院。
华楚枝忘了,让她写信去书院,叫华恒、华恪去请姚大夫;接着华楚雅、华楚丹、华楚宜、华楚芳,也都忘了,没有一个人想得起来,华恒因腿伤,并不曾去书院;方才她专门提出来,让沉香送信给“大哥、二哥”,还是没有人想起。
这些人,永远都只是想着自己要好处,想着伤害别人。
所以,她为了自保,挑拨几句,算得了什么?
时间静静地过去,华楚枝喜欢滴漏,因此她屋中放的不是沙漏,而是滴漏。
滴漏的水滴一滴又一滴地落下来,砸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最先来的是高大夫,他并不是昨晚来帮华楚枝看病那个大夫。
进入门中,高大夫神色有些古怪,不过居于礼教大防,他并不曾见到华府中的女眷。
即便是沈金玉。亦是透过纱帐去把脉的。
华恬坐在偏厅里,听着隔壁的动静,心中则仍在反反复复地思考着。婉姨娘把翠儿的消息告诉自己的用意。
原本自己便是与沈金玉处于对立面的,婉姨娘再推一把,是为了做什么?
云姨娘、婉姨娘无子无女,即便把大房二房都干掉,也讨不到什么好去。
相反,如果自己不爽,与沈金玉联手。绝对是能够把她们发卖出去的。这年头,卖掉一两个小妾算不上什么。
当然。因为云姨娘、婉姨娘在云泥庵中抄过八年佛经,要卖掉她们得费些心思。就如那些帮公婆守过三年孝的正妻,一般意义上也不会被休。这便是社会约定俗成的惯性。
华恬想了又想,始终想不出婉姨娘要做什么。她用手托着腮。闭上眼睛,将脑袋放空,决定不想了。
偏厅中没有人说话,气氛有些压抑。
华楚雅捏着帕子,突然问道,“六娘,你可知道,桂妈妈说的越抹越黑是什么意思?”
倏地睁开双眼,华恬看向华楚雅难看的脸色。不慌不忙地摇摇头,迷茫地说道,“六娘不知。”
“你果真不知?方才桂妈妈说话间。视线移到你脸上,便不再说了。定是你害了我们!”
华楚丹也看向华恬,目光闪动着怨毒,仿佛昨晚对华恬好声好气道歉的人不是她。
她与华恬,恩怨多得说不尽。在林府从假山上摔下来,失了闺誉。伤了脸,与华恬有关;在府中拿簪子去划华恬的脸。却反被华恬糊了一脸毒药,最终整张脸布满大大小小的疤;那日院墙边,说了难听的话,被华恬扇了一巴掌,且名声也尽毁。
如果不是沈金玉与桂妈妈极力劝阻,她是恨不得将华恬碎尸万段的!
华恬沉下脸,一下子站起来,冷冷地说道,“六娘只有六岁,难道几位姐姐相信六娘能够将几位姐姐玩弄于股掌之上?”
这话一出来,华楚丹的气势便是一收。并非是她相信华恬,而是她坚信,自己绝对不会被华恬玩弄于股掌之上的!
华楚雅也不相信,所以她移开了目光。
华楚宜、华楚芳听了华恬的反驳,脸色有些难看,始终过不了自己不如华恬那一关,都转开了脸,不看华恬。
看到二房几姐妹不出声,华恬垂下眼睑,重新休息。
气氛越发的凝滞起来,但是厅中再不曾听到有人说话。
又坐了一会子,一个丫头脸色难看地走进来,说是桂妈妈请几位小姐过去。
华恬仔细看了看那丫头的脸色,猜到沈金玉病情凶险,也不做声,站起身来,跟着华楚雅几姐妹一同出去。
从偏厅到明间的几步路中,华恬听到最前面的华楚雅问小丫头,“大夫可有说什么?”
正问着,便到了明间,桂妈妈正站在那里等着。
她脸色发白,额上汗珠一串一串的,看起来可以知道她心情奇差。
华恬收回视线,跟在后头,决定暂时做个小跟班,不多说话。
“桂妈妈,我娘如何?”华楚雅、华楚丹几姐妹忍不住纷纷问道。
桂妈妈拿着帕子去擦汗,眸中闪过惊惶,她颤抖着说道,“高大夫、高大夫说,恐怕、恐怕药石难治……”
“不……”华楚雅凄然惨叫一声,整个人都摇摇欲坠起来。
华楚丹、华楚宜、华楚芳亦然,根本站不稳,幸而身旁有丫头扶着。
看到几姐妹如此难过的样子,桂妈妈强自安慰道,“几位、几位小姐莫要着急,只要我们请到姚大夫,定能救回夫人的。”
桂妈妈此言一出,几姐妹马上将视线移到华恬身上,华楚雅哭道,“六娘,你可一定要帮帮我们啊……”
“是啊,六娘,你一定要帮我们啊。为何沉香去了这般久还不曾回来?可是二郎不愿意?”华楚宜也擦着眼泪道。
“啊……”华楚芳突然叫道,“我想起来了,大郎昨日受了伤,如今正在府中养伤。六娘,你回荣华堂,让大郎去请姚大夫罢?”
华楚雅、华楚丹、华楚宜三人听见,马上道,“对,六娘,你去让大郎去请姚大夫罢?”
面对四双充满期待的眼睛,华恬心中大怒!
大哥华恒昨日坠马,跌伤了腿,她们并不曾去探望过,连面子上的问好都没有过。如今,需要华恒了,就要华恒拖着腿伤到镇外的姚庄去请姚大夫,真是好面子!
这也就罢了,最可恨的,华恒那伤,明显就是沈金玉暗地里使人害的!
华恒怎么可能会帮她们?她怎么能让华恒去帮她们?
华恬当下皱眉道,“我大哥腿伤了,昨日高大夫吩咐,不能乱动。动了将来便有腿瘸的危险,怎能让大哥去那么远的地方?”
“我娘那可是救命,大郎只是脚伤了!即便将来腿瘸了,人好歹活着啊!大郎一条腿及得上我娘亲一条命珍贵吗?”华楚丹当下忍不住了,对话华恬就咆哮起来!
华恬听了心中更怒,心道我原本还打算不做什么了,既然你敢说出这种话来,看我不坑死你!
想到这里,她哇的一声哭了,口中叫“欺人太甚”,然后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便往园外跑去。
丁香看见,忙抹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