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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镇定的威严男人看到华恬,终于忍不住低低地“咦”了一声。他如同所有人一般,都认为来鉴赏的定是蓝妈妈。
对此,华恬一无所知,她如今全神贯注鉴赏画作,就再无半分注意力分给旁的了。
半晌,华恬放下手中的画作,抬头看着威严男子道,“这是赝品。”(未完待续)
ps:不好意思,有事所以更新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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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狠宰结缘()
威严男子双眸凌厉地看向华恬,吐出两个字,“理由。”
华恬在身后的椅子上坐下来,桌子几乎把她身体的大半部分都遮住了,不过她倒是不以为意。
“理由我自会告诉你。不过,我事先说好了,”说到这里,华恬看向对面的威严男子,直视他的双眼,“我鉴赏一幅画,或是一张书法帖子,都收五百两银子。”
此言一出,那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啊”的一声,低低惊呼起来,双目看向华恬,更添惊愕之色。
威严男子显示惊愕地睁大了眼,接着回复平静,但眼中兴味更足了。
华恬笑了笑,“当然,这一幅画,是证明我的鉴赏能力,我是不收钱的。”
说完,不再管那美丽女子与威严男子,双眼看着桌上的画,一五一十地把此画为赝品的理由说了出来。
华恬之前也造过假,只用非常简单的石黄便制作出了一张古旧帖子送与华恪临摹,当然是对此深有研究的。因此眼前的画作,她自然能够很快便看出来。
听毕理由,威严男子没有作声,他眸中晦涩难明,看不出感情。
见他思考,美丽女子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华恬端坐在桌子上,任由威严男子对自己审视,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蓝妈妈垂首立在华恬身旁,双目注视着桌上的“黄莺戏春”图。一边品味,一边回想华恬所说的理由。
气氛一度沉静下来,连空气仿佛也窒息了。
华恬浅浅一笑。毫不在意这气氛,对威严男子一笑,“大人,小民分析如何?”
“啪啪啪——”威严男子一下一下地拍着掌,笑了起来,“你果然识得鉴赏!”
“我自来不打诳语。”华恬笑笑说道。
她只有五岁,可是自进入客栈以来。一直好似小大人一般说话,有趣至极。连威严男子眸中也忍不住带上了笑意。
“不过,五百两银子,似乎高了。”威严男子注视着华恬的目光,缓缓地说道。
“大人自兰城出发。本可取道邺城,直接进入楚州,可是偏偏绕尽青州大小郡县,想来是有原因的罢。”华恬不答,反问道。
“你今年几岁?”威严男子一怔,用奇异的目光注视着华恬,问道。
这时美丽女子端着三杯茶走了进来,将茶分别放在了威严男子、华恬、蓝妈妈跟前。
华恬冲着美丽女子点点头,拿起茶来轻轻啜了一口。这才笑道,“五岁。不过,我想大人必不会以年龄取人罢?”
茶香弥漫了一室。茶杯中的腾腾热气升腾而起,仿佛时间过得极其缓慢。
华恬放下手中的茶,她并不喜欢这茶,因为茶味,大多逸散在空中了。
威严男子拿起茶杯,就像喝酒一般。把整杯茶一下子干了,然后侧脸看了一眼身旁的美丽女子。
美丽女子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一双美目带着无尽横波,斜到华恬身上来,停顿片刻,才轻轻挪开,接着,人便转身出去了。
看到美丽女子的动作,又想起方才正是她奉茶的,华恬望着美丽女子消失的背影,脸上升起了讶异之色。
如此貌美如花的女子,竟只是个侍女么?
“怎么,你奇怪?”威严男子一直注意着华恬,见她目露异色,便问道。
“如此佳人,竟只是侍女,我只是觉得暴殄天物罢了。”华恬侧头,迎上威严男子的目光,轻轻说道。
威严男子伸手捉过华恬面前的赝品画作,看了又看,突然一把撕掉!
“终究不是真品。”
咦?华恬这回是真的好奇了!
他说的不是真品,是单指被他撕掉的画,亦或是那个极貌美的侍女?
按照上下句的语意,他理应是指两者罢?
侍女是赝品,那么,所谓的真品,难不成是眼前这威严男子朝思暮想却求而不得的心爱之人?
一瞬间,华恬的八卦因子全面复苏,异常的活跃。
眼前的威严男子,一看就是身居高位之人,这么一个人,竟也有一颗深埋心底的朱砂痣!
不过,也不对啊!华恬皱起眉头,好奇地打量着威严男子。
如此一个高不可攀的人物,竟在陌生人面前透露自己的情史,太过不合常理了。
威严男子任由华恬打量,却是不再说话。
直到美丽的侍女手中托着两个卷轴回来,威严男子都没有再出声。
毕竟是办正事的,华恬很快收起自己那无聊的求知欲,站起来接过俏侍女手中的卷轴,放于桌上。
把桌上的茶当做开水一般喝光了,让侍女收起茶杯,华恬这才伸手拿过其中一个卷轴,慢慢打开来。
已经是夕阳西下时分,天边竟没有一丝秋日的阴霾与缠绵悱恻,而是铺满了烧得火红的火烧云,红光及金光从西窗投了进来,把华恬映照得不似凡尘。
当夕阳继续西下,光线在移动,等到那红光、金光移到威严男子身上时,华恬把画放在桌上,看向了威严男子。
威严男子原本已经陷入了对往事的追想中,突然被华恬注视,很快便回过神来。
“这是真品,这个是赝品。”华恬轻轻说道,可是语气中的自信,让那美丽的侍女再度惊讶起来。
威严男子眸中带上了淡淡的讶异,“你两幅都看好了?”
“鉴赏,并不是多难的事。”华恬淡淡地说道,随后站起身来,来到威严男子身旁,开始简单地证明自己的鉴赏结果。
当然。她说的只是比较大众的部分,一些自己总结出来的小窍门,是不会说出去的。
听完华恬的解说。威严男子没有再打开两个卷轴来看,而是直接吩咐那侍女,“去拿一千两来。”
“我要银票。”华恬在旁补充道。
只片刻,侍女拿来了一千两的银票,交给华恬。
蓝妈妈站在华恬身旁,接过银票,又拿在手中仔细清点一遍。才冲华恬点点头。
“大人,如今交易结束。小生告辞。”
威严男子站起身来,锐利的视线移向华恬,“第一,你该自称学生。第二。鉴赏书画,乃是风雅之事,不该一口一个交易。”
华恬一顿,还未说话,那威严男子又对那侍女道,“送客。”
说完,便坐回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告辞!”华恬说毕,跟着蓝妈妈就走。
即将走出房间门口之际。威严男子带着淡淡的威严声音响了起来,“你此番狠宰我一笔,将来……”
将来什么。华恬等了一会子,仍旧没有等到。
她回过头来,见威严男子坐在凳子上,闭目养神,仿佛刚才的话不是他说出来的一般。
“将来,若请我鉴赏一幅画。最低也要五千两,你好生攒钱罢。”
说着。华恬笑眯眯地和蓝妈妈往楼梯口而去。
此种威胁,她才不放在眼内呢。
“哈哈哈哈……”房内,传出威严男子畅快的大笑声。
两人下了一楼,不敢走正门,便与那戴方巾男子沟通,悄悄从窗口跳了出去。
华恬不敢见林举人,也不敢见楚先生,悄悄避开,才是道理。
回到荣华堂,又悄无声息地进了卧室,华恬这才放松下来,总算回来了。
可是还不待她换好衣服出去,便听到了外头丁香斥责丫头的声音。
“我先歇一阵,你换好衣服出去管一管罢,吵得人头痛。”蓝妈妈淡淡地说完,便从窗口纵了出去。
华恬正脱着着身上的衣服,顿时一愣。
她终于发现压抑的是什么,奇怪的是什么了。自从路遇威严男子一行人,蓝妈妈便特别不对劲!
先是忍不住出手戏弄一个前来盘问的护卫,接着全程暴躁,几乎一声不吭,如今更是离谱,竟说她累了!
能让一个武林高手说累,那么肯定不是身体累,而是心累。
到底,蓝妈妈隐藏了什么呢?
华恬继续想下去,却突然又打住了。蓝妈妈待她有情谊,她怎好将蓝妈妈刨根问底呢。
换好了一身水绿的衫子,华恬也不拉铃叫人来梳发,而是直接走了出去。
如今,丁香骂得越发的的狠了,也不知那丫头,到底哪里撞到了她手中。
“小姐,你怎么不叫沉香?”沉香见华恬披头散发出来,吓了一跳,忙走过来,“沉香帮小姐梳发。”
华恬不答,扫了一眼丁香那边,见丁香站在门口,掀了半边帘子对着外头训话。
从半开的帘子看出去,只看到一个小丫鬟跪在地上,满脸都是泪。
“丁香,小姐的晚膳可是好了?”沉香见华恬看向丁香那边,便忙叫道。
“就来,小姐稍等——”丁香一面说着,一面着那小丫鬟跪在门边,自己倒是出去了。
华恬被沉香带回卧室,梳了发,又整理了衣衫,这才到明间坐着,等着吃晚膳。
“这是怎么回事?”华恬坐在惯常的椅子上,喝着沉香新泡的茶问道。
沉香往门外看了一眼,低声道,“那小丫头是三等丫头,论理是不能进屋的。今日我与丁香分别被青儿、柳绿叫了去,只剩三个丫头在。后来我使了计,偷偷回来,见那小丫头竟在里间翻找东西。”
听到这里,华恬脸上霍然色变,这伸手之人,也太明目张胆了罢?(未完待续)
ps:又到了周五,一周即将结束,真是个好日子!!
102 你来我往()
华冠路;102 你来我往
看到华恬阴沉的脸色,沉香又低声道,
“那丫头被我当场拿住,一口咬定是檀香让她进来找东西。濠奿榛尚我问过檀香,她说并不曾叫过。后来丁香回来,奴婢与她合计,便打算以她进主子屋里为由,发作出去。”
华恬沉吟半晌,眸中越发冷然,“不用发作出去,若有人要知道什么,就让这丫头传过去罢。不过,该打该骂,你们照做,任谁来问,都只咬定了她进了屋里,违反了规矩。”
说到这里,她皱皱眉,又道,“至于檀香,让她去洒扫,月例扣一个月。沉香与檀香同时进来的,自有些不为人知的情谊,送她些什么,指点一些,也是情理之中的。”
沉香目光闪了闪,道,“奴婢晓得。”
正当此时,华恒、华恪两人联袂而来,在门外说要进来。
华恬听见,让沉香出去招呼,自己也站起身来迎接。
吃完了饭,做完功课,又练了一会儿轻功,华恬便伏在案头上,开始画山林蓝图。
山林颇大,一张图是无法画完的,因此她的打算是画一张简略的大图,然后就着不同的区域,分别另作小图。
由于要对着小图施工,所以小图要画得特别详细,哪里放一块什么形状的石头,哪里种一棵树,哪里又加上碎石,哪里要引活水,哪里要造石板路,哪儿是碎石路,均是一清二楚。
这么一来。工程可就大了。
秋日太阳起得比往常晚,华恬告了假,专门睡足了才起来。
梳洗过后。华恬拿出一本从书房拿回来的大周朝历史,读了一会子,便开始例行的功课。
吃完午膳,休息过后,便起来继续画着山林的规划大图。
蓝妈妈匆匆走进来,径直进了华恬练字的隔间。
看到蓝妈妈进来,华恬放下手中的笔。要笑不笑地看着她。
自从昨日出去一趟,回来之后蓝妈妈一直便有些不对劲。今日早上甚至不曾见过她出现在自己面前。如今总算是来了。料想也是想通了什么罢。
迎着华恬要笑不笑的目光,蓝妈妈抽了抽嘴角,走到华恬跟前坐下来,拿着茶。慢悠悠地喝了之后,这才道,
“大郎二郎跟着楚先生等人到山中去赏秋,分散之后便遇袭了。”
“什么?”华恬一下子站了起来,脸色也变了,“可有受伤?”
蓝妈妈看着华恬,摇摇头,“都说关心则乱,果然如此。往常你聪明伶俐。可是如今涉及你的两个兄弟,竟便不会思考了。”
听到蓝妈妈的话,华恬便知道华恒、华恪没事了。于是坐回凳子上,低低地道,
“我逼着自己如此早慧,很大部分是为了我的两个哥哥,若是他们有什么事,我自己活着意义也不大。你说。我该不该乱?”
这话说得伤心,又有些示弱。蓝妈妈心中不由得生出愧疚来,“你也不想想,叶老头有了防范,又怎会让人伤他的关门弟子?”
“你也说了我是关心则乱。”华恬道。
“你一张嘴,怎么说都是自己有理的。”蓝妈妈低声嘀咕道。
她这阵子都在打听华恬回到华府中发生的事,发现这个小姑娘一张嘴是从来不吃亏的。又因她有一颗七窍玲珑心,配上一张利嘴,自然是所向披靡了。
当然不是说,华恬事事与人相争,都要嘴上斗赢。而是,她即便嘴上认输,也是占尽了便宜的。
华恬却不管蓝妈妈的低声吐槽,她想了想,有了计较,便拉铃招来丁香沉香。
“这几日来,并不曾见过兰儿,你可知她如今怎么了?”
丁香笑道,“小姐问奴婢倒是问着了,早上才听下面的小丫鬟们讨论,说是兰儿毁了容,被驱逐出府去了。半个时辰前,还听说她在二夫人面前哭诉,估摸着如今才出府。”
华恬点点头,长叹一声,“她毁了容,虽不是因为我,但是我也是心里不安。若是不曾走远,你去送她一送罢。听大哥说,东北角的楚先生最是仁厚不过,兰儿去那里,或能找个活干。”
“小姐就是心慈。”丁香点点头,眸中带着思考。
华恬见了,便对一旁的沉香道,“你陪着丁香一道去送送罢,都是新上来的大丫鬟,或许能从兰儿那儿学到些什么。”
见丁香沉香一道出去了,华恬微微笑起来。
沈金玉,楚先生,你们给我不自在,我还你们一个,还请笑纳了。
看到华恬喜滋滋的笑容,仿佛不是算计别人,而是做了什么好玩的事一般,蓝妈妈忍不住道,“她未必知道什么,放到楚先生身边去,能有什么用?”
“自是有大用的!”华恬神秘地说道。
蓝妈妈盯着华恬,见她没有解释的打算,便有些气恼地说道,“我也不是非要知道,不过如今这日子无趣,听听也无妨。”
看到蓝妈妈如此口是心非,华恬笑了又笑,这才简单解释了一下。
兰儿一直呆在沈金玉身边,如今被赶出府,而不是被寻一个理由杖毙,那么应该是不知道沈金玉的事情的——或者说,在沈金玉心中,她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她知不知道另外说,楚先生的娘子,理应是隐隐有猜疑的。
每个女人都是一个天生的侦探,这是前世很出名的一句话。丈夫有没有出轨,她们很容易得知。
当一个丫鬟见了她,脸上露出惊容,她自然会查问。
知道丫鬟以前服侍的人与自己长得像,那么楚夫人肯定会留心,同时留下这个丫鬟。
一个也许知道些什么的、怀着报复心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