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华恬听到四夫人这语焉不详的话,知道她的打算,不急不忙说道,
“四婶这话倒说得没理了,明白是为了还了满身罪孽,与我又有什么相干?我做的,不过是劝着二婶四婶,做事做人得讲良心。毕竟人在做天在看……”
众贵妇的脸色又是一变。看向二夫人和四夫人的目光复杂起来。
能用到满身罪孽的……这当中的事,只怕极其复杂。
一刹那间,许多人有些后悔自己留下来看热闹了,此刻无缘无故。他们想要再走。就有些不像话了。
二夫人和四夫人脸色一下子变得刷白。适才四夫人敢那样说,不过是以为华恬是年轻媳妇,脸皮薄。不好与她们在大庭广众之下辩驳罢了。
如今她们满心惊惶,又不得不承认,这华娘与钟离彻,不愧是天生一对。
要这对夫妻脸皮薄,在人前行事多些顾忌,那是白日做梦。
“娘你这是什么话?我筹钱是为了做好事,怎地到了你口中便变成了这般?”二夫人首先喊起来。
四夫人听了心中恨极,深觉这二夫人蠢笨。
说了这样的话,华恬反驳她,不是简单的事么?
只怕这一回,又得坐实了镇国公府各房都爱撒谎诬陷华娘这个传言了。
只盼着,最后能够扳回一城。
果然,华恬马上反驳了,“若是做好事,四婶怎么会说是我的要求,要让我宽限?”
她说到这里,站了起来,看向上首的镇国公夫人,又转移视线,在所有来客面上一一看过去,这才缓缓道,
“今日娘办事,怕是失了体统。但在是非黑白跟前,娘只能暂时将这体统放在后头了。镇国公府这事,若是任由它这般不清不楚,更会丢了镇国公府的脸面。”
四夫人看了看二夫人,盼着二夫人继续对掐,可是二夫人发现,自己怎么也说不过华恬,心中正盼着四夫人说话。
这时见四夫人说话,她便眨了眨眼,让四夫人先说。
四夫人恨不得跳过去撕了二夫人,她捏着自己的手心,强行压下满心的怒火,看向华恬,
“当日娘拿了我们的把柄要挟,要我们筹钱。当然名头也极好听,说是让我们做好事。”四夫人站起身来,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四周顿时哗然,本来不是你来我往,说些模棱两可的话,互相倾轧的么,怎地突然变成明火执仗了?
华恬叹口气,“既然有把柄在我手上,四婶怎地又突然不受我威胁了?”
“那是因为那把柄是假的,吓着我们了。等我们反应过来,才知道并没有把柄。”终于抢到话语权的二夫人,扬声说道。
众人听见,哗然之际,都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看向二夫人。
“二婶和四婶,若是不心虚,没有做下亏心事,能有什么把柄吓得着的?真真是好笑。”华恬摇摇头,看向在座的贵妇,“诸位以为然否?”
赵秀初、林新晴并一些林派还有华派的小娘子,顿时都扬声应道,“然也——”
二夫人和四夫人豁然色变,四夫人狠狠瞪了二夫人一眼,恨死了这个猪队友,对华恬道,“论起嘴皮子,我却是比不得你的。你出身清贵,极会说话——”
“四婶,咱们便莫要在此打哑谜了罢,干脆将事情说出去,叫天下人评一评这个理罢。”华恬打断了四夫人的话,扬声说道。
四夫人和二夫人相视一眼,心中笃定了那些证据契纸都被偷了过来,便咬咬牙,点头应了。
其中四夫人说道,“咱们这镇国公府,名声向来甚好,但自你进门之后,却江河日下。外头都说咱们府中,除了你便再无好人,我们都是惯爱撒谎的。这份委屈我却是再也不肯受了,娘你爱说,你便说罢。”
孙十二娘在下头听得心花怒放,终于有人指出华娘做事的霸道作风了么?旁人都是错的,只她是对的。
因四夫人这般提起,许多人心中不免也生了疑。
的确是,自从华恬嫁入镇国公府,镇国公府的闲话便多了起来。
与钟离彻不对付的石夫人,先是被休,继而被斩首,这最大的威胁瞬间便没了。再接下来的二夫人和四夫人,名声也是一日差过一日。
这镇国公府,倒像是华恬的一言堂。
华恬长叹一口气,扬声道,“我知道诸位都有疑惑,要说我在镇国公府铲除异己。但诸位不妨想一想,我岁那年,请了展博先生出山,成立华家书院。对天下人我尚且能容,为何不能容自己的长辈?”
原本对华恬心存怀疑的人听到这里,顿时又继续哗然。只是这次的哗然,却已经歪到了一边。
展博先生作为名扬天下的风流名士,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请他出山授徒。即便是展博先生出身的陈郡谢氏,也多次相请,可是展博先生一直不同意。
后来他在华家书院授徒,天下人都疑惑,到底是谁请动了他,用什么来请动他。
这么多年来,各大世家并各权贵心中一直猜测,想要解开这个疑案。
如今,在老镇国公夫人的寿宴中,华恬竟然当众公开了答案。
展博先生,竟然是这位安宁县主请出山的!
淑华公主首先看向在场的谢夫人,“敢问夫人,安宁县主所说的可是真的?”
所有的贵妇都看向展博先生的夫人,谢夫人。
谢夫人点点头,笑道,“这是真的。那年娘怕还不足岁,不过岁罢。那时下了雪,娘小小的一团,带着人来了千瀑山,去见展博,展博竟被她说服了,同意出山。”
众人皆变了脸色,那些身份高贵的,都用有些佩服的目光看向华恬。
老镇国公夫人笑得合不拢嘴,她自然知道,今日之后,华恬的名头会更响。
天下人都想请展博先生出山,可都失败了。最后是年仅岁的华恬做到了,这份荣耀,这京中哪家的女子有?
华恬迎着众多钦佩的目光,不骄不躁继续道,“我出身华家,与两位兄长一起成立华家书院,一起成立一善堂。这天下富贵,我并不放在眼内,又怎会汲汲于镇国公府的富贵,容不下各位骨血至亲?”
众人听到这里,都纷纷点头。
要说天下人谁最不会贪图富贵,无疑是华家人。他们成立华家书院,成立一善堂,不知道花了多少银两在里头。
如果他们真爱富贵,不成立一善堂,不成立华家书院,那还不是金山银山任抱?(未完待续。。)
611 大举清理()
华恬听到周围的人都在低声议论,知道这些人已经听进去了,继续道,
“至于说权势,我夫君乃镇国将军,我便是将军夫人,那权势不小。(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20…而我嫁入镇国公府,祖母令我管家,将镇国公府都交给我了。我什么都有了,何必还要处心积虑去害人,平白污了自己的名声?”
华恬这话说出,相信她的人更多了。
人一生所求,无非是功名利禄,这些华恬都有,何必要去为难庶出的那几房?
一时之间,被二夫人和四夫人说得有些怀疑的人,都将疑虑消去了。
“是啊,安宁县主本身便拥有这些东西,何必还要去争夺?”
“功名利禄,华六小姐都有了,根本没有必要处处为难人。”
“据我所知,华家二房当年为难虐待过华六小姐,但华六小姐不计前嫌,经常周济帮助二房几姐妹。”
“我有亲戚是青州的,他们都说华六小姐温和善良,经常以德报怨。”
越来越多的人说话,都将自己的见解说出来支持华恬。并不是她们容易听信怂恿的话,而是以人之常情的心思去揣度一番,就知道华恬说的是真话。
人家什么都有,还去为难叔伯兄弟以致坏了名声,这图的是什么啊?
以华恬的出身,便是石夫人仍是钟离德的继妻,爵位也不可能落在他们那一房。以华家的名声和地位,以圣人对钟离彻的宠信,钟离彻这一房继承爵位是板上钉钉的事。
既然他们是铁定了继承镇国公府爵位的人,何必还要去为难别人,落下一个难听的名声?
华恬还有话未说,其实她并不在意镇国公这个爵位。人活一生,该享受的东西她凭自己都能享受到,为何要花费心思去争夺旁的?
不过这些话她不可能说出来,一旦说出来就伤了老镇国公夫妇的心了。
况且世人并不会相信她表现出来的这份清高,反而会觉得她装过头了。既然如此。不如就什么也不说。
华恬目光向二夫人和四夫人,
“我虽出身青州山阳镇,可该知道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先生常说我为人过于心软,我也知道自己这个缺点。然而心软便是善良。这未必不是一个美德,我又觉得可以不用改。”
说到这里,她的目光扫过大堂上的众多人,“不过,便是我再如何心软。也是有底线的。二婶和四婶这次,若不是触犯了我的底线,我还不会说。”
似乎预料到了什么,二夫人和四夫人向华恬,脸色更加难了。
二夫人哆哆嗦嗦,刚想说什么,却被四夫人悄悄拉住了。
二夫人心中焦急,可是接触到了四夫人的目光,骤然惊觉。
她们已经将作为证据的契纸状子偷回来了,华恬说什么都将变成信口开河。既然如何,为何还要害怕?
华恬说得越好听,到时候拿不出证据,她就越难堪。
想到这里,二夫人心中的惊慌稍微减少了些。
她却不知道,四夫人装作镇定,可心里也是慌的。
四夫人焦急心慌,连她自己也有些难以置信。明明已经将东西偷过来了,为何心里还是觉得危险将至?
名媛贵妇们听到华恬若有所指的话,又到二夫人和四夫人难的脸色。心里都沸腾起来。
莫非,要闹起来了?
华恬目光渐渐转严厉起来,声音也再没有了原先的一派和气,而是严肃而认真。
“即便是亲如二婶和四婶,若做错了事,我也是会直言不讳说出来的。到时家里人或是外头人说我冷漠无情,我也顾不上了。众生苦困,我能帮得上一点,心里也能安乐一点。”
她一直是这样。就算是说事,就算是诋毁人,也会先将自己的名声抬高,抬到旁人捉不到把柄了才会将事情交代清楚的。
她的这些习惯,其实没有人知道。只有孙氏,在将华恬的消息都收集过来研究过,才算有些小发现。
果然,这些话说出来,许多人便纷纷出声支持,认为她心怀天下,心胸比得上男子。
“六娘,你要说什么便直说,何必说这些模棱两可的话来中伤我们的名声?什么众生,难不成我们犯的事,便是伤害了众生,十恶不赦了么?”四夫人首先冷笑出声。
她很紧张,觉得有什么笼罩在自己身上,让自己几乎要窒息过去了。
所以,她希望早点解决,不要一直在这里喋喋不休地打嘴仗,而一直分说不清到底是什么事。
二夫人点点头,她比四夫人更加紧张,“没错,我们不过是内宅里不讨喜的庶出罢了,倒是想知道有什么能力做出十恶不赦的事。”
她一说话,四夫人心里就恨不得掐她。
这个蠢货,今日不知道说了多少错话,做了多少错事。
四夫人心中恨极,打定了主意如果这次事了,一定要和二夫人分道扬镳。和这个蠢货一起,迟早要害死自己的。
这里来的都是嫡系夫人,这些人根本不可能待见庶出。提一次庶出,她们或许在弱者的份上有些心软,接受她们的煽动。提两次、提三次,这不是在拿刀子捅她们么?
她们都是嫡系夫人,听到口口声声说嫡系害庶出的话,心里能有好感?
四夫人不动声色瞧四周了,果然到了许多带着冷笑的人。
华恬了二夫人一眼,又同情地了四夫人一眼,和蠢货合作,真算难为她了。
不过,她这同情也就是刹那的事,很快她招了招手,身旁的来仪将几张纸递了上来。
到华恬接过那些纸,二夫人和四夫人相视一眼,都有些惊慌起来。不是已经偷出来了么?这又是什么?
大堂里的名媛贵妇到华恬手上拿着纸张,都认真起来,心中也充满了期待。果真要撕起来了吗?
华恬不理会二夫人和四夫人难的脸色,拿着契纸状纸随意了,便向二夫人和四夫人。
“原本这是家丑,可二婶和四婶苦心孤诣,偏要今日闹起来,我今日也就不要这脸面了。陪二婶和四婶闹一场罢。”
说着,清了清嗓子,说道,“想必诸位都好奇,二婶和四婶为何要筹钱罢?其实也简单。她们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叫我发现了,我便让她们先筹钱去赎罪,获取人家家人的原谅,省得人家家人不依不饶,要将二婶和四婶告到大牢里。”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华恬这话,可不就是她说的,不要脸面的话么?
二夫人和四夫人做了伤天害理之事,华恬不但不包庇。反而公开来,丢的,又何止是她自己的脸面啊,便是镇国公府的脸面,都被丢了。
许多人心中诧异,一边和身边的人难以置信地讨论着,一边向老镇国公夫人。
损及镇国公府的利益,难道这老镇国公夫人都不阻止么?
老镇国公夫人就在那里坐着,不声不响,显然是支持华恬的。
不过相对于这些。更多人好奇的是,二夫人和四夫人,到底做了什么事,竟然称得上伤天害理?
怀疑的目光。渐渐地投在了二夫人和四夫人身上。
二夫人大急,手指颤抖着指向华恬,“你如此诬蔑我,若拿不出证据,我却要和你拼命的……”
华恬冷冷一笑,手一挥。将契纸、状纸递给身边几个丫鬟。
几个丫鬟拿着那些纸张,从地位尊贵之人身边起,一个一个地给人起来。
凡是了那些契纸状纸的人,都是倒吸一口气,向二夫人和四夫人的目光充满了鄙夷。
这让那些还未曾轮到契纸、状纸之人,皆是心痒痒的,恨不得马上去上头的内容到底是什么。
而二夫人和四夫人到华恬的动作,又被那些过契纸、状纸的人用鄙夷的目光着,心中的恐慌达到了顶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难道那些契纸和状纸真的……
两人目光华恬,又向拿着契纸、状纸给名媛贵妇们传阅的丫鬟,心中涌起了浓浓的惊骇。
她们恨不得扑上去,将那些契纸和状纸抢过来,一上头到底下了什么。
随着的人增多,鄙夷的目光也逐渐增多。这种压力一点一滴地增加,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二夫人首先崩溃了,“不是,那是假的!那是假的!那画押的手指印和签名都是伪造的,都是伪造的!”
着崩溃到有些语无伦次的二夫人,众多名媛贵妇目光中充满了嘲讽。
华恬扬声道,“二婶又不曾见过这些契纸状纸,怎么知道是假的?”
“那真的被——呜呜——”二夫人被四夫人捂住了嘴,她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可在场的都是在内宅里历练过的,稍微一寻思便知道这当中有内情。不过如今这两房倒霉是铁定了的,她们还是不要多沾才是。
要说这些名媛贵妇不曾做过状纸上的事,那也是不可能的。可无论做过没做过,她们不可能在这里承认的。
四夫人娇容惨淡,向华恬说道,“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