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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准备就绪,火也生起来了,她便在旁指点。
原本是做一道菜便足够,但是既然已经来了,她便做了两道菜。
厨房里的人知道这位新夫人做的必定是华府秘传的菜式,却也不敢偷学,到了做菜时,没一个人敢盯着放的调料顺序的。
菜出了锅,那香气让得镇国公府厨房最出色的大厨。都忍不住流出口水来。
他知道,他是做不出这种味道的。
华恬满身是汗,让丫鬟将两样菜端到吃饭的饭厅里,等着长辈过来开饭,自己则回房换了浑身是汗的衣衫。
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午膳时分,除了华恬的两个菜,其余的菜也被陆续端上来。
华恬换好了衣衫。带着来仪往饭厅而行。
镇国公府极大。走不多久便听得不远处小路上两个少妇低笑着走来。
当中一人鄙夷道,“这这么‘名画’,也好意思叫做一百二十八抬嫁妆。真真笑死人了……”
“那上头写着名画,想必都是名士所作的画呢,倒也当得嫁妆。不过六娘也是好命,除了华府准备嫁妆。恩师们竟也凑齐了六十四抬,这在大周朝都是独一份的。”
另一个声音笑吟吟的。似乎对华恬充满了好感。华恬听得出来,这是钟离二郎的那位妻子付郁芳。
“你便是这好性子,见了谁都赞一声。单华六娘这嫁妆,外头不知多少人笑话。”鄙夷声音继续说道。
“六娘是咱们家里人。才学了得,我是极佩服的。丽玲你少说几句,再说我可要生气了。”付郁芳继续说道。
“二嫂你性子也太好了。华六娘娘家办事难看,活该叫人笑话。我也是看不上——”沈丽玲说到这里,猛一抬头见华恬笑吟吟地站在前头,顿时活见鬼般瞪大了眼睛,再也说不下去。
付郁芳听沈丽玲说到一半便停下了,心知有异,忙抬头看去,看到笑着的华恬,脸上顿时尴尬起来。
“大嫂——”付郁芳的尴尬一闪而过,暗地里扯了扯,很快拉着沈丽玲上前来跟华恬打招呼。
“大嫂——”沈丽玲对华恬极不满意,虽然打了招呼,但是眼里的鄙夷却是谁都瞧得出来的。
华恬点了点头,若无其事地说道,“正要去用膳,不想遇见郁芳和丽玲,正好同去。”
“求之不得,我是一向佩服大嫂的。此间能亲近,心情激动之至。”付郁芳忙说道。
华恬点点头,别有意味地看了沈丽玲一眼,笑着挽着付郁芳往前行。
沈丽玲瞧见,心中想着方才自己对华恬说嘴,此间华恬不顾自己,却去讨好付郁芳,定是心中恼恨了自己。
这么想着,她跟上前去,心里思量着什么时候率先去老镇国公夫人那里告告状才是。
她嫁的是钟离三郎,但进门早,已经诞下子嗣,在府中极为得宠,所以行事向来是目空一切。
华恬虽说挽着付郁芳,但是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厚此薄彼,每次都带上沈丽玲,甚至跟她也能聊上几句。
可是沈丽玲认定了华恬心中恼恨自己,答话之际想得更多,只以为华恬是为了解除自己的戒心。
到了饭厅,人都来齐了,男女分席而坐,中间用屏风隔开了。
华恬见状,心里庆幸自己此番做了两道菜,正好一桌放一道。
作为新妇,她并没有落座,而是站在老镇国公夫人身边布菜。
她事先打听了老镇国公夫人的喜好,所以夹的第一个菜便是老镇国公夫人最爱吃的。第二个菜,才是自己才在厨房做的清蒸八宝猪。
因为主要针对人群是年老一辈,所以这清蒸八宝猪蒸得比平日吃的还要酥软,又加入了些秘制的香料,尝起来特别可口。
老镇国公夫人在这清蒸八宝猪才入口,便双眼发亮,一边嚼一边点头,那浓郁醇香的味道在味蕾上散开,便是夏日也叫她开了胃,恨不得多吃几块肉。
几个未出阁的小娘子看见,便忍不住夹了一块吃。
这一吃,筷子就不愿意停下来。
因是夏日,众人吃饭都没什么胃口,所以多日不吃肉了。这会子,华恬做的这道肉菜,竟然被吃了个精光!
难得吃得如此满足,老镇国公夫人拉着华恬的手不放,口中笑道,“恬儿今日做的这道菜,可是我从未吃过的美味,果然是个手巧的。”
口中说着,将自己手中一只并不十分华丽的金镯子摘下来,让华恬戴上。
华恬口中推辞,到底还是收下了这镯子。
旁边付郁芳和沈丽玲眼瞧着,目光都闪过异色。
这老太婆果然偏心,华六娘一进门,首饰便不要命地送。早间那锦盒里,装的还不知道是什么好东西呢。
老镇国公夫人拉着华恬的手,“这里热,你陪着老太婆到旁边的屋里歇一歇罢。”
华恬忙应是,低声在老镇国公夫人耳边低低,目光却看向付郁芳和沈丽玲。
付郁芳和沈丽玲两人站得近,所以让得沈丽玲因为华恬看的是自己,顿时打起了万分精神。
必定是告状了,告状我嘲笑她的嫁妆不值钱,告状我欺负于她……
沈丽玲捏紧双手,勉强挤出笑容,道,“我们也陪着老夫人进去说说话罢。”
“都一起来罢。”老镇国公夫人挥挥手,将一众女眷都招了来。
那些年长的,都知道了沈丽玲嘲笑华恬被华恬捉了个正着,这会子见华恬凑近老镇国公夫人耳旁说话,还不时看向沈丽玲,心中都道华恬告状了。
这下听见镇国公老夫人唤她们都进去,忙都同意,打算进去了看这进门的新妇和得了儿子的旧人针锋相对。
进了一旁的偏厅,有风吹进来,厅中又放了许多冰块,竟非常凉快。
华恬坐在老镇国公夫人身旁,帮她捏着手臂,引得老镇国公夫人又是一顿夸赞。
厅中大小娘子听着镇国公老夫人夸赞华恬,心中一阵羡慕,但更多的是希望华恬和沈丽玲快些吵起来,口中只是泛泛应着。 分手妻约 i
华恬看向右侧窗边,见那里似乎有一条回廊通出去,看了沈丽玲一眼,凑到老镇国公夫人低声道,
“祖母,这里虽凉快,但祖母身体却受不得,不如咱们到那右侧的窗子底下坐着,既能纳凉,又能赏荷。”
沈丽玲见华恬又看了自己一眼,浑身的毛都要竖起来了,却一时找不到什么话来说,眼睁睁地看着老镇国公夫人点点头,便跟着华恬到右侧去了。
她心中又是恼恨又是焦急,一抬头见其余人都幸灾乐祸地看向自己,顿时更恨了。
侧耳倾听,却又听不清华恬和镇国公老夫人那边到底说了什么,只是听得到嗡嗡嗡的声音。
原本就烦躁不已,再被这嗡嗡之声一吵,沈丽玲蓦地坐起来,顺手将一旁一套茶具扫到了地下,放声哭道,
“大嫂身份高贵,刚进门还要与老夫人告状说嘴,我这可怜出身的,冤死在这里也无人见怜……”
534 荒唐闹剧()
沈丽玲的声音又尖又利,在这宁静的偏厅中,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带着老镇国公夫人到右侧赏荷的华恬早就等着她发难,所以听到沈丽玲的声音,脸上马上露出吃惊和委屈的神色,难以置信地看向沈丽玲。
华恬昨日才进门,今日是新妇进门之后的第一日,竟然就被沈丽玲这般骂起来,老镇国公夫人气得浑身发抖。
“是,我出身不高,我没有能干的两个哥哥,没有名闻天下的名士先生。可我进门来,嫁妆该多少就多少,却不做那等打肿了脸充胖子之事!这充胖子也就罢了,我们看了回来,说了两句,竟就到老夫人那里说嘴去了,这哪里是书香门第的做派?比之小门小户之家还不如!”
沈丽玲见所有人都看过来了,越发闹腾起来。
她是一边嚎哭一边说话的,说话那声音竟然还清清楚楚,说了什么都听得明白。
这也是个能闹腾的,华恬心里想着,当即就扶着老镇国公夫人站起身来,竖起眉毛委屈地道,
“丽玲这是什么道理?怎地无端端地说起我娘家来了?我的嫁妆如何,却也没有一丝弄虚作假。怎地你却跟我计较起来了?且你又说什么背地里说嘴,我何尝说过了?丽玲对我不满便直说罢,怎地却来胡说?”
“什么道理?你还跟我说道理?我呸,你跟老夫人说嘴,这般背地里中伤人,怎地却跟我说道理来了?”见华恬说话根本击不中自己的要害,轻飘飘的。沈丽玲更加得意了。
在旁看着的众人都惊呆了,她们素知沈丽玲不着调,也曾经多次利用她做些自己不想做的事,但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蠢笨至此?
难不成她当真以为华六娘娘家是吃素的?以为华六娘的安宁县主之位是摆着好看的?以为钟离彻回归镇国公府,便会不受待见?
到底怎么样的脑回路,才敢在华六娘进门第一日就如此闹腾?
华恬已经扶着老夫人走过来了,她捏着帕子直哭。口中委屈道。“我何时中伤你了?我这才进门,恪守孝道,陪着老夫人说话倒也是错了么?”
老镇国公夫人看着哭号的沈丽玲。又是厌恶又是生气,浑身都抖起来,她伸手拍了拍华恬的肩头,安慰道。“六娘莫哭,奶奶帮你做主……”
“哇哇……”沈丽玲脑子也真是奇怪的。听到了老镇国公夫人安慰华恬,反而哭得更大声更委屈了,口口声声说什么华恬娘家地位高,所以老镇国公夫人偏心。
华恬擦着眼泪的手一顿。心里顿时有些内疚了,如此愚蠢之人,为难她似乎有欺负智障的嫌疑。
“你、你……”老镇国公夫人气得一抽一抽的。指着沈丽玲几乎说不出话来。
因沈丽玲声音大,哭号响亮。男眷那边也听到了声音,都一同走了过来。
钟离彻最是焦急,他虽然知道华恬不会吃亏,可这华恬才进门,没准就会为了面子委屈了自己,所以他一马当先,大踏步走了进来。
沈丽玲仍旧大哭,口中一边哭一边骂华恬嫁妆寒碜,背地里又阴险毒辣,竟然跟老夫人告状。
从门口走到厅内,钟离彻已经听清楚了她的所有话,顿时气得剑眉倒竖,冲着沈丽玲走过去,目如冷电,“你找死——”
说着蒲扇般大的手掌就要向着沈丽玲抽过去。
华恬见状,忙叫道,“不要——”
听到华恬叫停,钟离彻握了握掌,停了下来,但是冰冷的目光仍注视着沈丽玲。
沈丽玲被钟离彻吓呆了,她断想不到钟离彻是会动手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
钟离彻父亲走进来,看向沈丽玲,严喝一声。
华恬低着头,站在老镇国公夫人身旁拿着帕子擦眼泪,却是一言不发。
不能打人,钟离彻便走到华恬身边站着。
钟离三郎走了进来,他看了沈丽玲一塌糊涂的脸,闪过一抹厌恶,问道,“大人问你,怎地却不答?看你这乱糟糟的模样,必定又做些颠三倒四之事了罢?”
沈丽玲见人都来齐了,钟离彻又回到华恬那边,不可能来打自己了,于是又哭着说道,
“什么颠三倒四?我出身低我是知道,可我也没有充大头,在嫁妆上弄虚作假。我也不会像那些贱蹄子一般,背地里到老夫人跟前告状去……”
“住口——”这话极其难听,她还未说完,老镇国公便冷喝一声,“你这泼妇,整日里闹得府中鸡犬不宁,这一年内你待在你屋中,不许出来!”
除了老镇国公,其余男丁脸色都难看起来。
这即便内里勾心斗角,也是不能够这么直白地对新进门的新娘如此打脸的。
“明明是她的错,怎地国公爷却帮她去?呜呜呜……我出身低,这便去死好了……”沈丽玲大叫大嚷。
华恬在旁已经看呆过去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堂堂国公府,竟然会有这么一个泼妇存在!这等人才,连长辈之话也敢直接反驳,三郎是怎么把她娶进门来的?
“住口——”老镇国公夫人气得浑身发抖,还是华恬眼疾手快,扶她到一边坐下了。
老镇国公夫人坐下来,顺手将手边的茶杯瞧着沈丽玲就扔过去,口中喝道,
“我是听出来了,是你这破落户,暗地里嘲笑六娘的嫁妆叫六娘听见了,六娘方才与我说话,你便心虚,以为六娘来告状——我这便告诉你,六娘什么也没说!”
老镇国公夫人准头极好,那茶杯扔中了沈丽玲的额头,顿时流出血来。
其余人等听明白了老镇国公夫人的话,都明白了怎么一回事,目光顿时就看向了沈丽玲。
当中最尴尬的是钟离三郎。他忙向抹着眼泪的华恬道歉。
华恬正在装哭,听到道歉只是摇了摇头,并不说话。
沈丽玲听到说华恬并未背后告状,吃了一惊,但被杯子砸中,心中委屈万分,又觉得额头发疼。便伸手去擦。这瞬间擦了一手血。吓得她顿时惊叫起来。
“三郎,你将这泼妇带回去,若她不愿在园中一年不出。你就写一封休书,将她送回娘家。名头便是忤逆公婆和长辈!”
此话一出,沈丽玲顾不得尖叫了,她嘭的一下跪在低声。高声叫道,“老夫人。你不能休我,不能休我,我生了儿子了呀,生了儿子了呀……”
“哼。以你的品行,将来能教出什么样的人来,我却是要担心的。从今天起。叶儿便由我来带。”老镇国公夫人冷然说道。
“不——”听到连儿子也不能自己带,沈丽玲这是彻底慌了。她一边哭一边看向钟离三郎,叫道,“郎君,你帮着求一求老夫人,不要将叶儿送走……”
钟离三郎看了哭得一脸鼻涕眼泪的沈丽玲,走到老镇国公夫人身边,跪下来说道,“此妇不贤,叶儿断不能给她带的。但祖母年纪已大,也不好操劳。不如让妾室高氏帮忙带着?”
“不——我儿子怎能给那贱人带?不——”沈丽玲瞬间就疯了,发狂一般大叫。
高氏是钟离三郎的妾室,也是出身小户人家,但也算书香门第,平日里和钟离三郎能够说得上话,算是情投意合,本就让她恨到了骨子里。眼下,听到还要让自己的儿子给那个妾室抚养,怎么不叫她发狂?
“胡闹,高氏乃妾室,如何能教养子嗣?便放在我跟前养着……”老镇国公夫人喝道。
“便由老祖宗养着……”沈丽玲听到这里,忙说道。
与其让高氏教养,不如让老夫人教养。老夫人手中值钱的东西不少,若是养出了感情,拿些给自己孩儿,那就好运气了。
钟离三郎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哪里轮到你说嘴?”
他原本性格敦厚,可自从娶了这婆娘,差点就被逼疯了。
“嫁为大家妇,却整日里使些心思争着蝇头小利,又爱说嘴,又蠢又笨,我这镇国公府怎地娶了你这么个泼妇?”老镇国公夫人怒气冲冲地数落着沈丽玲。
沈丽玲哪里还敢闹,这才闹了一会,竟就差点被休,连护身符儿子也不能养在自己身边了。
“给六娘道歉去。”老镇国公夫人极为看不上这么个孙媳妇,厌恶地挥了挥手。
沈丽玲心中恨极了华恬,但此刻却不得不去道歉,但她心眼多,眼珠子一转,便对华恬道,
“大嫂,却是我的不是,此番来给大嫂赔礼道歉了。不过我也是愚笨,受了二嫂蒙蔽挑拨才这般说话,还请你原谅则个。”
听着这样的道歉,华恬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