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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如此说,她倒没有当场将礼物拆开,而是递给一旁的琐玉,然后站起身告辞。
两人毕竟同属不同派别,不好私会太长时间。
送走淑华公主,华恬回到屋中,打开淑华公主送来的礼盒。
礼盒有两层,第一层是一套碧绿的翡翠首饰,甫一打开来,那绿映得众人眼睛都睁大了。
不过很快,丁香低声嘀咕,“淑华公主难不成是来示威么?翡翠铺子本就是咱们家的,如今给她了,她倒送了一套翡翠首饰来。”
来仪在旁斥道,“说的什么话?如今铺子已经不是咱们的了,又与咱们有什么关系?这一套首饰水头极好,价值千金,是淑华公主的一番心意。”
华恬点点头,“没错,这种的确是淑华公主的心意。翡翠铺子已经多时不出这等水头的翡翠了,眼下淑华公主送了一套过来,显然是精挑细选过的。”
说着,她打开了第二层。(未完待续)
ps:对不起各位小天使,瓶子又迟更了。。。。昨天帮忙搬家,回来之后又被拉出去吃宵夜,累扁了,今日什么都不想做,所以,更迟了。。。
514 碧桃佳人()
第二层里头,竟然是几张票据。
华恬有些好奇,淑华公主有什么票据要送自己,想着,就将票据打开来细看。
这一看才发现,竟然是温泉山庄那里的地契!
细细看来,这里的地契,有两张和她那个温泉庄子是连着的,剩下一张,则处于高位,地势好,庄子比别个要大的。
握着三张地契,华恬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和淑华公主说过,自己冬天畏寒,想不到淑华公主送过来的礼物,竟然就是温泉庄子!
方才送出了一幅画,她觉得已经抵得上淑华公主过往对自己的帮助,如今看来,是远远比不上的。
毕竟,淑华公主是专门给了她想要的,而她,只能给出自己拥有的。
不看价值,只看心意,淑华公主所赠送的,无疑要贵重得多。
华恬再一次迷茫起来,入京之后,认识淑华公主,淑华公主便一直很关照自己。即使两人因为政见不合分道扬镳,淑华公主对她,仍旧是有一份真心实意的。
仅仅是因为自己抢了淑娴公主的风头,取代淑娴公主在士人心目中的地位吗?华恬怀疑起来。
可是,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原因?
总不会,淑华公主因为自己的诗才,所以一直默默关怀自己罢?
华恬怎么想也想不通,拿着地契怔怔出神。
却说淑华公主回到府中,换了衣服,这才坐下来,命琐玉将华恬所送的卷轴拿过来。
握着比正常尺寸稍大的卷轴,淑华公主看向琐玉。“你道六娘送本宫的会是什么?”
琐玉笑道,“必定是书画之类的,除了这个,哪里还会卷成卷轴的。”
“这我何尝不知……”淑华公主说着,也不再指望琐玉了,伸手将卷轴放在桌上,慢慢地打开。
首先开的是署名的一边。淑华公主目光一下子盯在了那个叫人吃惊的署名上。
“双城先生的画!”淑华公主激动得将画拿着。马上站了起来。
琐玉忙走过来,美目圆瞪,“当真?公主你莫不是看错了。双城先生的画,哪里有那么好得的?”
说话间,她已经走到淑华公主身边了,可是淑华公主将画拿在手中。她根本看不到。
淑华公主过于吃惊,眨眨眼。宛如做梦一般再度看向手中的画卷,一双玉手渐渐颤抖起来,“是双城先生,我必定不会看错的……”
说着。焦急地坐了下来,甚至顾不得一身衣裙被坐得起了皱褶,再度将画卷打开。
仍旧是开了一边。仍旧是那个落款处。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双城”两个字出现在上面。
“果真是双城先生的画!”琐玉吃惊得声音又尖又响。甚是刺耳。
淑华公主已经顾不上说话了,她伸出玉手摸了摸上头那签名,才摸了一下,陡然又将手移开,生怕会将落款破坏了。
怔怔地盯着落款笑了一会子,她蓦地想到了什么,又小心翼翼、仿佛在摸着什么世所罕有的物品一般,将画卷打开。
画上,是一片令人熟悉的景色。
亭子、山石、桃花,正是碧桃山角落里的景色。
亭子翼然,山石嶙峋,碧草如新,除此之外,画中全都是开得绚烂的桃花。
桃花挨挨挤挤,挤满了枝头,上头有蜜蜂环绕,充满了春天花开的热烈之情。其中亭子旁单独立着两株桃花,相比起起其它树上浓烈的春意,这两株桃树更多的是窈窕风情,仿佛美人一般。当中更有一支枝桠,带着桃花绚烂,伸进亭子去。
画中正是春风吹来之际,草地上有片片花瓣,桃枝之间,也有花瓣正在飘落,定格在作画那一瞬。
“奴婢又想起春日在碧桃山看山花烂漫的情景了。”琐玉目光黏在画上,叹息着说道。
她脸上带着笑意,嘴角却羞涩地微抿,双眸光华璀璨,脸上甚至带上了隐隐的薄红。
看到画的一瞬间,她想到的是跟着淑华公主到碧桃山赏花之际,来往的那些风流多情的王孙公子。
淑华公主亦是脸一红,紧接着也想起了春游的快意,忍不住笑起来,附和道,“是呀,仿佛此刻就站在山中,身旁都是开得正好的桃花,春风拂来,花瓣微颤。”
两人如痴似醉,仿佛看到美好的春光和美好的情怀冲破时光,落在炎炎夏日里。
过了许久,淑华公主才喟叹着回过神来,看向上头的文字。
这一看,她轻轻地“咦”了一声,道,“这幅画的署名,竟是‘碧桃佳人’,这的确是碧桃山之景,只是佳人在何处呢?”
一面说着,一面认真又细细看了一遍画。
可是,仍旧是春风中的碧桃山一角,有亭子,有山石,有碧草,有灼灼桃花,没有佳人。
琐玉听了淑华公主的疑惑,也跟着看过去,半晌惊疑道,“奴婢亦未曾看见这画里头有佳人,莫不是双城先生署错了名?”
“断无此种可能,展博先生是何等人物,怎会署错了名?”淑华公主摇摇头,双目仍旧不解地看着画上的美景。
“可是……”琐玉只说了两个字,便说不下去了,但从画中的技法和意境来说,便是绝顶一流的,不可能有如此明显的错处。
淑华公主将画放在桌上,继续认真观赏。
过了许久,她盯着画上亭子旁两株单独的桃树,道,“我看这两株桃树单独立于亭子一旁,想来是以树喻人,以桃树代表佳人。毕竟双城先生的画作,还从来没有出过面目十分清晰的人物。”
“必定是如公主猜测的那般,这两株花生得窈窕,宛如佳人——双城先生构思太过巧妙了,也就公主能看出来。”琐玉目光看着亭子旁的桃树,笑道。
淑华公主站起来,高兴得有些情难自已,甚至恨不得手舞足蹈,她双手捂住自己的脸,笑道,“想不到六娘竟送了我这一幅双城先生的画!即便父皇手中那幅,也没有这一幅大呢!她果然是个好的!”
“公主往常对安宁县主那般好,安宁县主自是看在眼内的,这不,便将如此名画送来给公主了。奴婢因为公主的缘故,对双城先生已经面世的画作亦有些了解,此画从未在世上出现过呢。”
琐玉看着桌上的画,语带羡慕地说道。
淑华公主听了更加高兴,转眼看向琐玉,“当真?”
“自是真的!公主想想,何曾听过?”
“我是未曾听过,也未曾看过。但这委实令人难以置信……”淑华公主口中说着,又转脸去看桌上的画,口中惊叹连连。
在华府筹备嫁妆中,日子过去得飞快。
老圣人自下旨之后不久,就送来了皇室的赏赐,当中羊脂白玉一对,送子玉观音一对,夜明珠一对,还有金累丝镶宝石青玉镂空双鸾牡丹分心、金累丝嵌宝牡丹鬓钗、玉梅花簪、嵌宝石仙人骑凤金挑心,白玉八仙纹手镯、金镶红宝石双龙戏珠手镯、犀角雕福寿纹手镯一对、百子如意纹手镯,嵌红宝石花形金耳环、玉兔捣药耳坠、金珠串灯笼耳环。
华恬当初收到这些赏赐,很是吃了一惊。她只有县主封号,老圣人竟赏赐了这么多好东西。
后来想了想,只怕是老圣人看在钟离面上,赏赐出来的。
因着这些首饰,华楚雅几姐妹没少在华恬耳边说些充满羡慕嫉妒恨的话,话中明示暗示希望华恬能够将一两件赠与她们。
但是华恬哪里愿意,口中只说有些首饰是有规格的,有封号之人才能戴。她不清楚哪些有封号,又是圣人所赐,不敢胡乱送人。
虽然有圣人指婚,但是该有的三书六礼也是少不了的。因为钟离彻已经松口,要回归镇国公府,所以一应礼节,由镇国公府来办。
从指婚到婚期的时日太短,所以这些礼节也办得急,幸而镇国公府极有底蕴,才不至于让这过程显得凌乱。
钟离彻叛出镇国公府,一直是镇国公府的一块心病。如今因为与华家联姻,钟离彻回来了,镇国公府对华恬这个未来媳妇,那是非常看重的。除此之外,华家本身便声名显赫,是京中不显土气的超级新贵,华恬又作得一手好诗词,备受天下学子拥戴。
所以,镇国公府送来了许多贵重且罕见之物作为聘礼,面子里子都做得十足。钟离彻私下里传话过来,让华府照收,用不着手软。
日子忙碌地过去,转眼就到了添妆的日子,华楚雅、华楚丹、华楚宜和华楚芳四人,均送来了簪子、镯子之类的物事。
四人将添妆送出,便坐在旁边跟华恬说话。
每个人的话出口,皆是又羡又妒。
毫无例外地,四人都觉得当年嫁得太早了,若是等到如今这般,华家崛起了再嫁,必定能够嫁给京城里的好人家,自此以后,成为京中贵妇圈子中的一人。
一旁丁香听着四人酸得牙疼的话,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她们也不想想自己的才貌和年纪,若是留到这会子再嫁,只怕就嫁不出去了。(未完待续)
525 彻底决裂()
眼见时间差不多,面子上也到了,华恬一使眼色,八婢纷纷行动起来,言笑晏晏将华楚雅四姐妹请出了华恬房间,还让得几人心甘情愿,笑眯眯地走了。
不说四姐妹出去了回过味来觉得不妥,华恬终于不用看到四人满目不甘和嫉妒的样子、不用听四人源源不断的抱怨和试探,原本恐嫁的心情也得到了轻微的缓解。
没错,华恬产生了婚前恐惧,对成亲充满了忧虑,整日里开始心神不宁,恨不得马上收拾东西回山阳镇,过以前那种清闲日子。
三辈子,她还是第一次如此接近婚姻,第一次如此接近另外一个人,然后重组家庭。
她担心处不好和镇国公府的关系,担心和钟离彻最终分道扬镳,担心孩子出世之后的种种琐事,担心不懂得融入另外一个陌生的家庭。
因为这份担忧,她甚至已经不适合教导府中的小外甥。
蓝妈妈和八婢都将华恬的忧虑看在眼内,但是却不知是怎么回事,也不懂得如何去排解。她们能做的,就是让华恬一切顺心,任何事都不违背她的心意。
周媛是过来人,她自然是知道的。当忙碌告一个段落,她发现华恬的不对劲,便带着丫鬟找上门来了。
先是温言劝慰了华恬一番,紧接着便开始头头是道的开解,让华恬愁容稍微减小了些,但却还是回不到她过去的样子。
但这些东西是循序渐进的,周媛一次性也无法说得太多,临走前又对八婢教育了一番,甚至将自己的丫鬟留下来传授经验。
这日赵秀初、林新晴和简流朱过来给华恬添妆,正好遇上了司徒珊。
四人见了。干脆一起进来,都将自己带来的添妆之物给了华恬,然后坐在一块说话。
因着好友陪着说话,华恬又开心了一些。但赵秀初和司徒珊皆有孕在身,无法逗留太久,最后由着林新晴送她们回去。
华恬坐在窗下,听着檐下的鸟雀鸣叫。目光看着窗外从苍翠绿叶漏下的斑驳光影。没有作声。
简流朱这会子选择留下,必定是有话要说的。
因着出嫁前的恐惧,华恬心中烦躁不安。早已经没有昔日里的好涵养,所以选择了等简流朱先开口。
八婢都被支出去了,这园中已经无闲杂人等,两人说什么。都不会有人偷听到。
看着华恬线条优美的侧脸,简流朱满腔心事。却不知如何开口。
她知道,自己是恨着眼前这个人的,即便这个人是她的好友,即便这个人并没有做错什么。
明明是她先遇上的。明明是她先爱上的,到了最后,为何输的却是她?
简流朱想过一千一万种理由。分析自己输了的原因,可是没有一个是合理的。明明无论如何。都是她该赢的,可是真实中,她却是个可悲的输家。
华恬一点都不知道珍惜,华恬什么都不用做,华恬又做了许多坏事,可是钟离却选择了她。
为什么,为什么钟离不要她这么个真正善良的小娘子,却偏偏要一个只有外表善良却做过许多坏事的人?
论家世,她简流朱不输华恬;论才华,她是不及华恬,可是她比华恬善良许多倍,而才华于女子而言,可有可无,甚至于女子无才便是德;轮外貌,她比华恬生得漂亮,只是不及华恬高,不及华恬白;论性格,她温柔善良一片痴心,而华恬却不及。
到底是因为什么,钟离始终不肯选自己?偏生要选择华六娘?
简流朱盯着窗外苍翠的绿树,被那从树缝中漏下来的白光晃得发晕。
她想,她愿意为钟离付出一切,愿意不顾一切地爱钟离,为什么钟离却不肯领情?
“你此刻高兴么?”简流朱幽幽地问,并晃了晃被日光照得发晕的脑袋。
华恬想不到简流朱会这么问,一愣,还是据实以答,“此刻我很是害怕,却没有高兴的。”
仿佛被重重地打了一掌,满心都是血泪,简流朱脸色变得刷白,一下子站起身来,声音也变了,“你怎能如此恶心?我求而不得的东西,你却觉得害怕?”
华恬的脸色一下变了,她看着简流朱,有些不相信向来害羞的简流朱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我、我没有这个意思,你不曾经历,所以你不懂……”
才说完,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目光移到简流朱脸上,看到了简流朱眼中的恨意,那么深,那么恶意满满。
“是啊,我不曾经历,所以我不懂……可是是谁让我无法经历这一切的?是你,是你!是你华六娘!是你抢走了钟离,是你不知用了什么狐媚招数,让得钟离对你死心塌地!我恨你,恨死你了!”
简流朱咬着牙,向来俏丽的脸蛋扭曲起来,恶狠狠地对着华恬喊。
华恬浑身颤抖,满心悲伤,她是真心当简流朱是朋友的,想不到这个朋友如此恨自己,对自己充满了恶意的猜测,并且将“恶心”“狐媚”这样的词放在了自己身上。
她握紧了拳头,目光盯着简流朱,见她眼中恨意愈浓,顿时就明白了,没有什么可惜的,即便没有了一个朋友!因为如果一个人当你是朋友,是不会说得如此伤人的。
“你到底用了什么下流的手段,让得他愿意只娶你一个?”简流朱顾自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怨恨。
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