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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也有些怀疑,是否当真是并不曾躲好才被冰雹砸到的。毕竟那么多护卫,不可能当真让她涉嫌的。华恬必定是有什么瞒着,不愿意告诉自己。
既然如此,自己就私底下查清楚。不叫她知道,也不声张出去。
华恬以为钟离彻不再追究此事了,便微微松了一口气,起身去准备吃饭。
被冰雹砸到,归根到底是她当日失魂落魄,此事说起来有些丢脸,她不想让钟离彻知道。
饭菜果然已经热了。华恬搬了桌子到床边。将饭菜都拿到床边,和钟离彻一起吃起来。
白米饭吃着倒没什么,就是菜有些难啃。都是肉干和熏肉,好在两人也不挑剔,将之吃了个精光。
吃完了饭菜,两人肚子里饱饱的。又在一起说了些话,便准备睡觉。
这回华恬不打算在钟离彻身边睡了。她要回自己的帐篷去。
钟离彻手下的那些伤兵明日肯定会醒过来,到时看到她从钟离彻帐篷里出来,和钟离彻同床共枕,总归不好。
对此。钟离彻虽然不舍,但是也明白,抱着华恬蹭了蹭便放手了。
他其实最想做的。便是狠狠地吻住华恬,用手去感受她的五官。可是他知道自己浑身脏兮兮的,不能弄脏了华恬。
第二日,钟离彻已经能够下床走动了,他知道华恬仍未醒,便打算进去看一看她,可是在门口被陈方拦住了。
“小姐乃闺阁千金,可不能随意让别的男子进入闺房。钟离将军若是当真尊重我家小姐,自该守礼。”陈方看着钟离彻,不冷不热地说道,显然是极为恼怒他昨日将华恬弄到床上去。
钟离彻摸摸鼻子,“我自是敬重她的,只是……”
“没什么只是可是,钟离将军若无事,便想一想我们该如何回到大周朝。”陈方道。
知道是断然不能闯进去见到华恬的,钟离彻只好歇了这心思,转而将目光看向陈方的头顶。
他比陈方要高,所以看陈方的头顶倒是不费劲。
被钟离彻盯着,陈方显然有些不自在,冷着脸问道,“你此番是要做什么?”
见陈方头顶的发丝只是有些凌乱,断没有华恬那般弄得一缕一缕的,钟离彻哪里还不明白?当下眼眶发热,退后一步,低声道,
“她来的路上,可是叫冰雹砸伤了脑袋?”
说起这事,陈方顿时来劲了,沉着脸对钟离彻怒道,“还不是因为担心你……小姐她整日失魂落魄的,睡也睡不好,一日竟生生冲出去,被冰雹砸伤了。”
事情果然如自己猜测的一般,钟离彻心痛之余,不住地埋怨自己,恨不能捅自己几刀。
看到钟离彻紧握拳头,虎目泛红,陈方满腔的愤怒这才消了些,道,“小姐如此待你,你可不能辜负她。她要嫁谁,便嫁谁。你可只能等着娶我家小姐,若我家小姐不嫁你,你也不能纠缠。”
“不,她只能嫁我,我也会只娶她。”钟离彻对此毫不退让,傲然对陈方说道。
他语气坚定平缓,并没有多铿锵,可是带着强大的压迫感,让得陈方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他久居西北,又是领兵打仗的将军,这回又经历了重重磨难,气质被磨练得凝练而充满了危险性,再不是过去帝都那个带着些吊儿郎当的俊俏郎君了。
如果说他过去是一把华丽而锋芒毕露的剑,那么他如今便是一把内敛、散发着寒气的匕首。利剑有人敢上来冒险,匕首却叫人看了心生惧意,难生一战之力。
面对这种隐藏在平静下的锋芒,陈方感受最是深刻。
他作为一个小队的队长,是被华家精心培养出来的,自然不是普通人,不容易被人的气势压倒。可是钟离彻只是语气平平地说了一句话,气势便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让他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真是了得。
他目光看向钟离彻,见他仍旧是那副落魄的模样,可是目光中流露出来的坚毅和气势,宛如帝皇一般,睥睨天下。
钟离彻目光中的这种气势,让他整个人焕然一新,叫人不敢逼视。
钟离彻说完话,目光盯着陈方,表明了自己不接受第二种回答。
可是陈方虽然被他压迫得喘不过气来,但还是以华恬为先,“不,得看我家小姐的意思!”
虽然被忤逆了,但是钟离彻并不生气。这陈方能够在自己的压迫下,始终坚持将华恬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倒是叫他很是赏析。
至于陈方不支持自己和华恬,他认为不是多大的事,若是他自己足够强大,能够让华家从主子到仆从都认同自己,那才是真本事。
他认为自己是有这真本事的,所以根本不着急。
“你在此守着,莫要让恬儿受伤了。”钟离彻说完话,便转身走了。
虽然心怀华恬,但是他也担心自己的士兵,因此能够行动之后,便想去看一看了。
华恬带领着护卫队对伤员的救治很是有效,几乎所有士兵都醒过来了,每个人身上虽然带着伤,整个人虚弱不已,但命是保住了。
钟离彻走了一圈,说了些话激励自己的部下,又和自己的副官说了许多话,安慰他好生养伤,这才去找华恬。
此事太阳升得老高了,华恬的护卫队有的人在巡逻,有的人在练剑,有的则在煮着早上吃的早点,充满了生活气息,根本不像苦寒的西北之地。
钟离彻都看了一遍,心中感叹,华家的势力果然不如表现看起来那般简单。
华恬起了床,洗漱完毕,换了男装,将自己皮肤抹黑,变成了个俊俏小郎君,这才走出帐篷。
陈方在她帐篷前打坐练功,一见她出来,忙上来行礼。
华恬摆摆手,示意不用多礼,目光便不由自主飞向旁边钟离彻的营帐里。
“小姐,钟离将军出去看他的部下了。”陈方自然看出华恬想知道什么,当下就答道。
华恬点点头,示意陈方做自己的事,便一个人走了。
太阳照在空中,整个大地一片明亮,带着微微的暖意,叫人看了便心情舒畅。
她才走出不远,正好碰着回来找她的钟离彻,当下便停住脚步,对钟离彻微微一笑。
看到华恬对自己露齿一笑,钟离彻怔在了当场,心跳如擂鼓。
阳光洒在她脸上,让她的眸子熠熠生辉,朱唇仍旧是红润诱人,贝齿白得跟地上的积雪一般,嘴角旁露出两粒迷人的梨涡,脸上皮肤虽然黑了,但是看在钟离彻眼中,根本与平日没什么区别。
华恬长得如何,已经在他心中生根发芽了,即便她弄黑了脸,变成了男装,看在他眼里,仍旧是她往日的模样。让他难以忘怀、情难自禁的模样。
干净、纯真、慧黠、狠辣,叫他着迷不已。
“你醒了?”他艰难地动了动身体,走向了她。
总是如此,见了她,总会激动得身体都有些不受自己的控制。
“嗯,你的同袍可都还好?”华恬侧着脸问道。
在钟离彻心中,华恬生得太美好,那鼻子那眼睛,每一丝每一毫,都符合他的审美,就连性子,也是他心中最为契合的,她整个人,从内到外,都是他追逐的梦。
此刻,她在阳光下如此言笑晏晏地看着自己,简直让他爱到了极致,恨不得将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抢来给她。
当下他就忍不住了,大踏步上前,将人紧紧抱住。
她如今是男装打扮,和他抱在一起,总不会叫人说闲话罢?
“他们都很好。”钟离彻深深地吸着怀中人的气息,低声说道。
他们都很好,你更好。因为有你,我和他们,都会很好。(未完待续)
477 将军中蛊()
一行人在原地待了数日,打算等到所有人身体都好了,适合长途跋涉了才回大周朝去。
这些日子以来,因为华恬做了伪装,所以钟离彻的许多同袍倒是没看出华恬是个女子。不过他们对于自家将军一有空就去和那位六郎待在一起感到很费解,两日之后,他们甚至以为将军有断袖之癖。
因为将军实在太黏那位六郎了!
每日早上,必定看到将军准时到六郎营帐外头等着,和六郎一起去吃早点。吃完早点,两人必定是一起施展轻功出去,说是练功。
到了午膳,准时回来吃午膳,吃完六郎休息,将军依依不舍回自己营帐休息。休息过后,将军用尽手段将六郎哄出来,看他和士兵对练。
晚上,将军拉着六郎坐在一起用膳,一个晚饭吃了老长的时间!有时将军还会跑到邻近的山林里,捉非常难得的野兔回来给那个六郎加餐!
在他们用膳的时间里,不论早午晚,绝对不让其他人过来打扰,更不要说坐下来一起吃饭了!
好吧,粘着人也就罢了,也许六郎是个军事天才,将军想和他好生谈一谈。又或者将军感谢六郎和家将救了他们,所以为了表示感谢整日招待六郎,他们可以理解!
可是除了粘人,他们将军还特别做低伏小!六郎说什么将军就做什么,眉头也不皱一下。六郎不高兴了,只是眉心轻蹙,他们将军就上蹿下跳,拉着军中所有人问谁得罪了六郎!一副要打人的模样!
有时将军不知道说了什么,六郎不高兴了。对着将军就是拳打脚踢,将军完全不还手,甚至还高叫打得好!
这简直让他们无所适从!如果他们语言词汇足够达,会知道一个词叫“亮瞎了狗眼”!他们的将军对六郎的所作所为,亮瞎了他们的狗眼!
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他们的将军,如此粘着一个人!还从没有见过他们的将军,如此讨好一个人!
钟离将军是个花名在外。整个西北军区谁不知道?军|妓就不必说了。即便是西北大营附近的城里,钟离将军的红颜知己也是绝对少不了的!
曾经有人统计过,西北的最高统帅也就两个红颜知己。可是钟离将军不同,他的红颜知己数也数不清。一旦有他进城的消息,城外站满了前来等他的各色美人。一眼瞧过去,还看不尽!
无数人曾经对着那些美人流口水。希望能够勾得一两个过来好生疼着,可是那些美人连白眼都懒得翻过来一个。只是一味心思使尽手段逢迎钟离将军。
即便是美人使尽全力求得青睐,将军也总是若即若离,满口甜言蜜语,却片叶不离身。今日和这个一起。明日又抱住了那个,美人稍微透露些微幽怨,将军起身就走。抱怨粘人。
虽然那都是一年前的事了,但也充分可以说明。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是如今,如今这算什么?
他们将军竟然黏住了一个小郎君!
“副官,你说咱们将军是不是被他们调换了?”一个小兵看着远处钟离彻笑眯眯地说着话讨好那个六郎,可是六郎板着小脸不为所动,痛苦极了。
副官盯着钟离彻的笑脸,感觉到诡异至极,即便这些画面他不间断地看了三日,还是觉得很戳人!
蓦地,副官伸手捉住了小兵的肩膀,严肃道,“调换不至于,我寻思着,将军莫不是被下蛊了?李六郎这一行人诡异至极,说不定是苗疆一带的人,最是擅长下什么此生不渝的蛊。”
小兵一缩肩膀,满脸惊恐,“那、那怎么办?若是小娘子也就罢了,可李六郎是个小郎君,这、这如何使得?”
两张面孔彼此相对,都看到了彼此脸上、眼中的惊恐。
他们平时不是这样异想天开的人,可是钟离将军的表现实在太奇怪了,说他不是中蛊了也不会有人相信啊!
“我们要冷静,一定要冷静!”副官脸色凝重的说道。
小兵看着副官,眼中是全然的信赖。
被小兵如此看着,副官的脑袋飞地转着,可是却难以想到办法。
见副官陷入了沉思,小兵只好自己想办法,想了一会子,他看向副官,“如今还不知道是调换了还是中蛊了,不如咱们先去试探一番?”
说完见副官紧紧盯着自己,顿时吓了一跳。
盯着小兵看了许久,副官侧脸,看向已经进展到嬉皮笑脸模样的将军,咬咬牙,点头道,“便这么办罢。咱们马上过去……”
两人看到钟离将军可怕的样子,实在忍不住了,相视一眼,大无畏地向着钟离彻和华恬走去。
远远地,华恬见钟离彻的副官和一个小兵一起走过来,便收敛了脸上神色,也向钟离彻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注意影响。钟离彻眨眨眼,表示明白了,脸上神色一换,变回了原先的一本正经和沉着。
“可是有事?”钟离彻问走到跟前的副官。
副官严肃认真的点点头,“嗯,有事。”
见副官如此样子,钟离彻有些不解,他目光扫了副官和小兵一眼,“何事?”
副官看向小兵,他提议试探的,由他说话较为合适。
小兵吞了吞口水,看向一旁的华恬,见他也就是五官比常人清秀一些,气质好一些,并无特别的,便深吸一口气,打算说话。
“你看什么呢?”钟离彻声音一沉,目光盯着小兵,凶光毕露。
小兵被钟离彻凌厉的目光一看,顿时吓得结结巴巴起来,
“没、没,我们过来就是问您一声,北城内的婉姑娘、琪姑娘、秀姑娘还有绿姑娘等,打算如何处置?她们也跟了将军几年了,这……”
钟离彻顿时出了一身冷汗,看到华恬彻底沉下来的脸色,忙大声打断了小兵的话,喝道,“闭嘴,哪来的什么姑娘!”
“将军,便是北城里,您那些红颜知己呀,你们一起也有好几年了,这……对了,还有芳姑娘、翠姑娘……”副官见小兵被吓住了,忙上前补充。
他已经知道小兵要说的是什么了,自然能够接着往下说。
“闭嘴——”钟离彻头痛得恨不得以头抢地,额上冷汗不断往下流。他不得不出声打断了副官的话,并且连连对着副官使眼色,希望他莫要再说。
“该闭嘴的是你!”华恬看了钟离彻一眼,美目含霜,接着又看向副官和小兵,“你们继续往下说。”
“可是……可是……”副官看了看钟离彻,“将军您眼睛怎么了?怎地一直眨眼?”
他平时是很机灵的,可是如今彻底被钟离将军弄糊涂了,以至于连钟离将军的眼色也没有接收到。
钟离彻对自己的副官恨铁不成钢,只能一边擦汗一边焦急地看向华恬,连声解释道,“恬——你听我说,那都是过去,自从……”
“钟离将军既然不想说,我不听就是了,何苦与自己的下属火?这些个风流韵事,在帝都我也听得多了,算是什么事儿……”
华恬冷冷地说完,转身便走了。
钟离彻见状大急,狠狠瞪了自己的副官和那小兵一眼,跟在华恬身后,口中好话不断,只盼华恬不生气。
只是他才跟了数步,便见华恬停下来,转头面若寒霜地道,
“听闻钟离将军最是会说甜言蜜语哄小娘子,如今听着还真名不虚传。不过我可不是那些个小娘子,钟离将军无需与我说这些。”
“那、那里的话。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而且那些人哪里能与你相提并论?便是提鞋也配不上。你知道我的心意,我……”话还没说完,便见一把匕冲着自己就来,当下便住了嘴,焦急地看向华恬。
华恬握着匕,在距钟离彻脖子一个拳头的距离停住了,冷笑起来,“钟离将军想必就是这么哄人的罢?连要命的匕也舍不得躲,当真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