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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承认的。'hua。 超多好看小说'林二小姐大恩,华六娘感‘激’不尽。”华恬很快答道。
当初在杏山上。她心急华恒、华恪被追杀,急求钟离彻而不得,自己一人孤身前往,林若然和钟离彻等跟在她身后。也算是一起去救过华恒、华恪。
虽然林若然武功不算好,受了伤,让华恬施以援手。但这一切都是因为前来帮忙救人而造成的,这点毋庸置疑。
无论如何。华恬对林若然,还是深感感谢的。
“既然你承认,那么如今我希望你能报答我。”林若然这句话说得很艰难,一双‘玉’手甚至紧紧地捏在了一起,上头青筋毕‘露’。
华恬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她脸‘色’有些变了,但还是坚持着问道,“林二小姐需要我怎么做?”
林若然转过头来,看着华恬,目光中闪过幽怨、羡慕、嫉恨、悲怆及难堪,直视着华恬,一字一顿说道,
“若你为钟离彻之妻,需纳我为妾室。”
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她的全力,说出来之后她整个人都有些萎顿起来,宛如雨中残荷,萧瑟而极具美感。
可就是这一句话,给华恬的感觉是,仿佛被自己曾经做出来的炸‘药’狠狠地轰炸过,除了一颗‘混’‘混’沌沌的心,再也没有其他了。身体没了,五脏六腑没了,眼耳口鼻没了,一切都虚幻起来。
两人久久没有说话,林若然是不知道说什么,华恬却是不懂得说什么。
在林若然方面,她甚至不敢面对华恬的目光,不敢面对天下所有人的目光。她出身好,自小是个极端骄傲的人,长得又美得动人心魄,所以她可以说是目无下尘。
可是此刻,她竟然为了一份卑微的爱情,出言让另一个‘女’人踩在自己头上,决定自己的“生死”——这还是她用救命之恩求来的。
这一刻,她甚至无法面对自己,恨不得自己马上触石而亡,不要让自尊在华六娘出口之前完全消失。
华恬则怔怔愣愣,整个人仿佛沉入了‘混’沌里,只有一颗心浑浑噩噩。
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反应不过来,‘迷’‘迷’糊糊的。
可是慢慢地,神智回来了一丝之后,她想要说,她不愿意,她不愿意给钟离彻纳妾。
可是很快,另一个声音响起来,你为什么不愿意?你和钟离彻有什么关系?你有资格说这些吗?
如果没有资格,为何林若然要如此求我?除了我,还有谁有资格?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林若然只是病急‘乱’投医的。钟离彻若真在乎你,怎地会远走他乡,一直不归?
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他只给我一个人欺负,他的朋友也只给我一个人欺负,旁人欺负了他要发疯,我欺负了他什么都没说……
你是胡思‘乱’想的,你不愿意也得愿意,即便嫁与他,你就不许他纳妾了么?到时人人都说你羡妒,华府的名声也给你毁了。依你的‘性’子,必定亲自给他纳妾的,既如此,此刻你为何又不愿意?
华恬心中天人‘交’战,简直心‘乱’如麻。
过了许久,她才慢慢回过神来,看向身旁站得笔直的林若然。
由于茫然若失,她甚至没有发现,林若然手心有红‘色’的血丝,络绎不绝地流出来。
“我、我并非钟离彻的、的妻子,我没有资格答应你这个……”华恬颤抖着声音,断断续续将这话说了出来。
林若然浑身一震,转过头来,看向华恬,满目凄然,泪光闪闪,“若你不是,这天下不会有旁人了……”
华恬听完亦是浑身一震,一颗心仿佛从地狱上了天堂,心脏在‘胸’膛急促地跳动,仿佛要从身体挣脱出来。喜悦从心里升起来,染上了她的眼眸,她的脸庞,可她却浑然不觉。
一直强迫自己注视着华恬的林若然却看到了,一颗心顿时仿佛被‘揉’碎了,她握紧拳头,侧开脸,说道,
“你可以慢慢考虑,迟些再给我答案。这个答案,这世上只有你能给我。”
说完,艰难地转身,一步一步地挪动着,慢慢走远。
华恬一人站在原地,心中的喜悦仍旧那么真实,隐隐听到林若然的话,却没有仔细去追寻。
情敌说的话,可信度是最低的,也是最高的。
情敌说的许多话,甚至谈不上可信度。可是她若说了,那个男人喜欢你,一心想要娶你,可信度却是最高的。
每个‘女’人都有嫉妒心理,这种嫉妒心理让她遇上情敌的时候,是狠命要打击的。可是她心怀嫉妒之心,却凄然说那个男人只要你一个,这就不得不让人相信了。
毕竟,最了解‘女’人的,是‘女’人。
最能看清男‘女’关系的,是当中这个关系中的‘女’人。
尤其是不被爱那个,她可以通过蛛丝马迹去发现,那个男人的心底,到底爱的是谁。
只有被爱的那个,会因为患得患失,而去怀疑真实。
一瞬间,华恬只觉浑身都仿佛被开水烫着,发起烧来。
所有患得患失,似乎都被熨平了。
可是那喜悦在心里头不多久,又让她想起林若然的要求,顿时喜悦像被浇灭了的火苗。
林若然的确是于华府有救命之恩,华府是必定要报答的。可是,难道真要答应林若然那个条件吗?
从内心深处说,华恬是不愿意的,可是从实际上来说,她又知道,必须要给钟离彻纳妾的。
这是大周朝,活生生的社会,不是小说,不是戏文。即便真有人自始至终只爱一个,只怕还是免不了有妾室的生活。而且,华恬很肯定,自己不会是这一类人之一。
反正钟离彻迟早都要纳妾的,那么纳谁也都是纳,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是林若然。
想着想着,还没想出个结果来,华恬心里顿时又‘抽’痛起来。
天之骄‘女’林若然,她不该是这样的。她出身好,长相美,富有才华,又有善良之心,她值得世间上的美好相配,值得有人深爱她,将她明媒正娶。
怎么能,怎么能像今日这个样子,没了骄傲和自尊,甘愿求另外一个‘女’人,让她做一个妾室呢?
华恬直愣愣地,往回走,一路走一路想着,等到被人叫住,才知道已经回到宴会之处了。
她举目四顾,见不少年轻貌美的艺妓陪着留髯的官员在说话,每张年轻的脸庞上,都洋溢着青‘春’和骄傲。
在许多才华平平的贵‘妇’人之中,她们自然是该骄傲的。
而林若然,端坐在一旁,许多骄傲的艺妓目光扫过她,脸上的骄傲都尽然退去,变成了敬仰。
又有许多年轻且极有风骨的郎君,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扫过林若然,脸上、眸中都是深深的仰慕。
即便连一些公主郡主,目光扫过林若然,那眼里的自信和骄傲也得打上折扣。
林若然,虽然自堕风尘,可她天生高贵,相貌更是得天独厚,又富有才华,单坐在那里便自称风景,这样骄傲的人,她值得更好的东西,更好的人。q
ps:抱歉,今日瓶子出‘门’访友,回来得迟了。
457 阴谋进行()
皇宫内偏僻的一隅,一个雍容华贵的宫装丽人和两个宫女站在假山后面,似乎在等着什么。
一只小鸟落在假山上,啄了啄假山,然后扑棱一声飞走了。
宫装丽人微微皱了皱眉,可是很快又变回面带微笑的样子。
当中一个宫女一直不着痕迹地注意着宫装丽人,见她似乎有些不耐,低声不悦地道,“那人也可恶,如此身份竟非要娘娘等着他不可。”
宫装丽人并没有说话,另一个丫鬟心中不以为然,面上却附和道,“是极。”
这回,宫装丽人才缓缓说话,“若他今日能如我所愿,即便等一等又何妨?”
两个宫女听了,忙低声附和几句。
宫装丽人听着身边人的附和,不以为意,很快道,“本宫不希望有人知道本宫在此。”
“娘娘放心,此处并无他人。”一个宫女连忙说道。
宫装丽人点点头,复又耐心地等待着。
这时一阵风起,三人面前陡然站着一个身穿儒衫的英俊男子。
“三位好等,一切已办妥。”霍祁要笑不笑,看着眼前的宫装丽人,轻声道。
宫装丽人看向霍祁,没有说话,她身侧的一个宫女道,“玉佩已拿到手?”
似乎是不耐烦明显的事实却被人怀疑,霍祁嘴角撇了撇,点了点头。
“此事事关重大,务必一击即中,还请方先生多加注意。”宫装丽人见了霍祁的态度,在旁低声提醒道。
霍祁点头,目光注视着宫装丽人。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一样,“放心,必定一击即中。”
“我们此次,一系列下来的安排已经就位,务必不能出错,安宁郡君今日之后,声名扫地。”宫装丽人带着笑容。仿佛在说闲话一般。
霍祁笑了笑。说道,“我可不管你诸多环节,我这里。玉佩是拿到手了,必定不会出错。你们可细细检查其余环节,毕竟,一击即中才能永绝后患。”
说到这里。见宫装丽人一脸笃定,又叹道。“虽然我心中觉得很是可惜,但……”他摇摇头,移开了目光。
见霍祁似乎带上不忍之色,宫装丽人眸中闪过不屑。“你用不着可惜,等她身败名裂之后,你要同情她、娶她。也都是可以的。”
“我才不会娶她。”霍祁马上答道,仿佛很看不上似的。
接着。他点点头,足尖一点,便离开了。
宫装丽人三人见人走了,又在原地站了许久,这才准备离开。
“衣香,你走一趟,绝不能让人知道本宫在这儿。”宫装丽人吩咐道。
她左侧的宫女低声应了,很快身子一轻,消失在眼前。
“袖香,花婆可已经准备好了?”宫装丽人问道。
这是宫装丽人的习惯,即便准备好的事,她也得确定好几遍,一点儿错也不能有。
宫女袖香忙道,“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到时验证,安宁郡君必定不会是处子之身。”
宫装丽人满意地点点头,“你知道我的习惯,不容得有半丝闪失,回去时再去确定一遍罢。”
宫女忙点点头,低声应了。
御花园另一边,林若然一路走回去,却觉得沉重不已,每挪动一步都得花费了许多力气。
她以为,向华六娘说出自己的要求,自己会变得轻松许多,起码会比这几个月来的煎熬好许多。
可是她失算了,如今的感觉更加糟,仿佛心空了之后,就连脸皮也少了一层。
她想着自己出生之后的种种,再想到自己方才提的要求,顿时更加喘不过气来。
她怎么会变成如此?竟然毫无尊严?
心更加沉重了,她失魂落魄起来。
一个宫女走来,低声拍了拍她,等她回过神之后,低声凑到她耳边说话。
眨眨眼,林若然脸色慢慢凝重起来,“确是如此?”
宫女点点头,“贵妃娘娘打听到,吩咐下来的,请二小姐务必小心。”
说完又凑到林若然身旁,细细地说了许多。
林若然认真听着,都仔细记住了。
等宫女离开了,林若然皱了皱眉,冷笑起来,“竟利用起我来了……说客可真不错,我今日连脸面也不要了……”
说完,将先前所想的一一抛到脑后,一路回到宴席上,端坐下来。
人已经陆陆续续回来了,整个宴会又再度热闹起来。
不过一个角落,却低低吵嚷起来。
渐渐地,那吵嚷的声音少了,许多人臊红着脸,眉眼闪烁着彼此说话。
很快,那些话渐渐传到了华恬这里,说是有人胆大包天,竟然在御花园幽会,叫许多人都看见了。
一旁的淑芳郡主听到了,皱起了眉头,端宜郡主、端宁郡主很快也都皱起眉头,有些担心地看着上首的圣人与皇后。
华恬听毕,心中却在想,到底哪个又要倒霉了?
她可不信当真会有人饥渴到如此程度,在中秋之日偷情。必定是有人设了局,要将一人拉下马。
她看了看男方那边,见男方那边也在传,每个人都一脸凛然,可是眸中的兴奋却很是明显。
很快,事情传到上首的圣人与皇后哪里,两人脸色微变,却还是忍了下来。
老圣人仿佛什么也不知道,哈哈一笑,站起身来,“诸位在御花园中游览,想必心中已经有佳句罢?今日庆贺中秋,诸位可不要留手。”
这是明显不想扫兴,所以大家都起身举杯,同声附和老圣人。
见群臣如此识相,老圣人很是高兴,吃完酒便坐下来,目光在众人面前扫过。
他的目光定在了华恬身上,“安宁郡君诗才了得,才入京已经得了三首好句,今日中秋之宴,便由安宁郡君开个好头如何?”
华恬一愣,文武百官并名媛贵妇也都一愣,怎么也想不到老圣人会有如此提议。
且不说百官中有诸多有才之人,单是男子的面子,就不会让华六娘一介女流率先作诗。
老圣人此举,是褒是贬?
一时之间,所有人心中都思量起来,目光在华恬身上打转。
华恬一愣之后,很快站起身来,快速思索着剽窃哪一首诗词比较合适,嘴上却谦让道,“在座诸多名流,圣人让臣率先作诗,却是羞煞臣了。”
无论如何,她都得自谦,得在文武百官面前做出谦虚的姿态,并隐隐捧高这些百官,尤其是文官。
果然,她的一番话下来,射过来的目光没有了方才的咄咄逼人和锐利了。
“安宁郡君莫要过于谦虚,有好诗自当说来。”老圣人摆摆手,不以为然道。
华恬又回道,“并非臣谦虚,在百官面前开诗,无异于班门弄斧,有贻笑大方之嫌。不过臣以为,在座都是大度汪洋的伟丈夫,必定不会怪臣。”
她的一番话让得许多人的脸上都舒展开来,毕竟即便他们不是大度汪洋的伟丈夫,安宁郡君如此说了,他们也得是。
人都是要面子的,华恬给他们两重面子,他们即便心里不以为然,也得将面子接着,拿好。
当中一个士人扬声笑道,“安宁郡君莫要谦虚,我等等着安宁郡君的佳句呢。”
华恬冲人微微点头,接着仿佛陷入了沉思,目光在御花园中游移。
当她的视线移到后首的湖上时,微微一顿,似是得了佳句。
众人也不打扰她,都耐心等着。
华恬将目光转回,看向老圣人,行了礼,这才说道,“臣已得了一首,只怕不合开诗的寓意。”
“何解?”老圣人问道。
“臣所得的词,过于哀伤了,今日乃中秋之日,不好以哀伤之词作为开诗之作。”
老圣人目光一亮,哈哈一笑,“无事,安宁郡君说来便是。只要是好诗,何必在意和乐还是忧思?”
在场许多人心中暗自腹诽,这安宁郡君得了便宜还卖乖。
华恬听了老圣人的话,又福了福身,暗中仔细注意四周,可是竟没有人出言说些什么。
这在场这么多华府的仇敌,竟然没有人出声说什么,是因为自己的诗才在帝都太出名,还是因为好戏在后头?
时间太短,华恬一面心中考虑剽窃的诗词,一面又要注意这些,根本不容细思。
在众人的目光中,她清了清嗓子,又开始了剽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