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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秀初和叶瑶宁也一脸吃惊地看向简流朱,有些不敢相信听到的话。
简流朱头低得更低了,脸颊上的红晕已经变成鲜红,显然害羞到了极点,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看到简流朱承认了,林新晴仿佛想起了什么,一把握住华恬有些发凉的双手,有些抱怨地说道,
“既如此,你该跟我们说一声,我们恬儿也就可以将淑华公主所托交托到你身上,倒免去了一番病痛并外头的诸多波折。”
简流朱忙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向华恬,带着哭腔说道,“对不起,恬儿,我、我是临时起意的,所以没跟你说,累得你受了这许多委屈……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想跟你道歉,可是、可是又找不到机会……”
华恬忙挣脱林新晴的手,伸手拍了拍简流朱的肩膀,笑道,“这、这怎能怪你呢?是我过于逞能了,该拒了淑华公主的。”
事情真相她并没有对林新晴等人讲过,所以林新晴等人并不知道。
“没关系,都说苦尽甘来,恬儿这年初运气不好,过了之后这一年必定顺顺溜溜的。”赵秀初在旁笑道。
叶瑶宁在旁连连点头,双目带着关怀,将华恬看了又看,看得华恬颇有些不自在。
“流朱,你的意思是说,你与钟离彻有可能会在一起?”林新晴见华恬只是脸色有些白,并无不适反应,便拉着简流朱刨根问底。
简流朱红着脸,娇羞无限,低声道,“我亦不知,只是普通朋友一般说些话,笑一笑。”
“可是如同他以前同艺ji那般说荤话?”林新晴追问。
简流朱摇摇头,“并不曾。只是说说日常遇见的事,有时又会谈论先贤的诗,或者说说将来要做什么……嗯,还谈论你们了,其中说得最多的便是恬儿。”
“你们谈论诗词歌赋人生理想,说我们做什么呀,真真是个傻子……”叶瑶宁摇摇头说道,“你该只谈你们,莫要说我们。恬儿诗才了得,尤其不能谈,你还谈得最多便是恬儿,真是……”
“你这是什么意思嘛?恬儿诗才了得,谈论她最多又怎么了。”林新晴与叶瑶宁抬起杠来。
赵秀初笑起来,对林新晴说道,“若能在一处谈论诗词歌赋人生理想,那便表示彼此情投意合了,自然不能说旁人了。”
听了赵秀初的话,林新晴颇有些不好意思,支吾道,“我、我却是不知这些……”说着侧头找救援,“恬儿,你也如我一般,不知道罢?”
华恬仿佛才听到林新晴的话,抬起头来,笑道,“是呀,我亦不知。”
“看罢,我们单纯些,你们倒是老练了。”林新晴握住华恬的手,笑嘻嘻地说道。
看到林新晴这般赖皮模样,赵秀初、叶瑶宁与简流朱等人忍不住失笑。
接下来,赵秀初、叶瑶宁、林新晴对简流朱与钟离彻相处很是好奇,便一直追问,弄得简流朱脸红了大半天,将她与钟离彻的相处都说了出来。一边说一边脸红地加上自己当时心中的紧张与喜悦。
等到四人要离开华府,简流朱一张脸仿佛涂了胭脂一般,红艳艳的。
临走之际,赵秀初拉着华恬的手,说道,“我看你脸色不甚好,还需好生养着。之后我与瑶宁只怕没多少时间来看你了,你得好生保重身体。”
华恬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又极力邀请林新晴、简流朱有空过来一起玩,便将几人送走了。
钟离彻得知华恬会客的消息,知道她身体好得差不多了,便暗地里命人送信给华恬,可是所有的信都石沉大海。
他心中焦急,可是又怕上门去让华恬受刺激,只好按捺住,在府中练武发泄。
一连数日,华恒、华恪经常到林丞相府中去,但是每日回来,脸色都不算十分好。
华恬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也当做不知道,每日里仍如往常一般生活。
很快,朝堂传出惊雷一般的消息。
圣人提出,成立翰林院,自此以后,通过科举考试进士及第前三甲者,皆入翰林,为翰林学士,无品秩。翰林学士分担中书舍人之职,帮助圣人起草诏制。
这消息让文官大为吃惊,有些无所适从。
要说支持罢,别有居心地成立翰林院,分担中书舍人之职,必有内情,不好支持。
要说反对罢,这翰林学士似乎并不算什么,因为是无品秩,不算正当的朝廷官员。为了这不值一提的翰林学士去触圣人霉头,似乎也不好。
正当大家有些无所适从之际,程丞相首先表示支持。程丞相表示支持了,他那一派别纷纷出来支持。
至于左丞相,他亦是率自己派系之人出来对圣人此举大加赞赏。
于是,这翰林院便在几乎所有文官的支持下,成立了。
翰林院成立了,不能没有翰林学士进驻,老圣人大笔一挥,着去岁进士及第三人状元、榜眼、探花共入翰林院。
这一下,帝都一下子热闹起来了。
榜眼与探花不用说了,所处的职位不算特别重要,也不算高,入了翰林院便入了。
可是状元不同啊,状元原本是中书舍人。这等于连降数级,实乃前所未有之事。
消息一传出,敌对派别的、职位比华恒低的官员,笑痛了肚子。
华恒也想不到会如此,一时打击有些大,但是面上却不敢说什么。
对此,华恬安慰他,一时的挫折算不了什么,要从长远来看,要隐忍。
远在青州山阳镇的展博先生也来信安慰华恒一番,华恒很快便想开了,投身翰林学士去。
时间悄然而过,谏议大夫沈家悄悄将沈小姐嫁了,嫁给了京郊的富裕农户。
虽然沈家极力隐瞒,但是在帝都是没有什么秘密的,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沈小姐一事。
有人暗中说,惹上程小姐,后果实在凄惨。这沈家小姐从此一嫁,只怕再无回帝都赴宴之日。
华恬想起去年淑华公主桃宴中,笑言自己被钟离彻迷住的沈小姐。那时她青春貌美,言笑晏晏,张扬中隐藏着小女儿心事,却被林新晴揭破,有些微的尴尬。
这沈小姐心里倾慕钟离彻,只怕断断想不到,让她陷入如此境地的,便是她心尖上那人罢。
所以说,男子无情,倒是真的。爱的爱到骨子里头,不爱的,却被践踏进尘埃里。
因着沈小姐出嫁一事,程云再度被非议,她先前口吐鲜血,着实气狠了。可是这世间事,并不会以她的意志为转移的。虽然讨厌,但是流言再度传了起来。
程小姐再度病倒了,病得不轻。
老圣人派了御医来给程小姐治病,好言安慰一番,让程云养好身体。
对此,华恬猜测,是因为程丞相前一阵子支持他成立翰林院,此间是投桃报李。
有圣人的示好,皇后与太后也先后下了谕旨,并遣宫女前去探病。
大周朝最尊贵的三人都表态了,程云便不理会那些流言,身体开始慢慢好转起来。
淑华公主广发帖子,邀请大家到她府中去小雪后的春景。
华恬称病,并没有去,但是亲自写了书信给淑华公主赔罪。
钟离彻以为去了淑华公主府,却不见华恬,心中若有所失,又被简流朱拉住了说话。
老圣人成立了翰林院,想来心中高兴,竟然破天荒地出席了淑华公主主办的这个宴会。
不过,宴会散去之际,一道消息震惊了整个帝都。
圣人要纳光禄大夫郭旭侄女郭仪为美人,着郭旭三日后送郭仪入宫。
郭仪乃郭旭侄女,但由于郭旭亲女郭倩惨死,郭夫人思念成疾,便将侄女请入郭府陪着。
这日郭夫人带着郭仪参加淑华公主举办的宴会,郭仪为打入圈子,于席中献艺,跳了一曲霓裳舞,惊艳全场。
正巧圣人来到,不着痕迹将郭仪舞姿尽收眼底,并动了心思。
跟着圣人身边的太监自然知道圣人心思,便安排了偶遇,将圣人与郭仪搭上了话。
这一搭话,圣人与郭仪皆生相见恨晚之感,滔滔不绝说了起来,转眼便干柴遇上烈火,情意绵绵起来。
宴会后,意犹未尽的圣人当即下旨,要郭仪入宫为美人。(想知道《华冠路》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qidianz”,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51read)r1152
389 暗窥吃醋()
自从传出圣人要纳郭仪为美人的消息传出,宫中一下子躁动起来。
圣人因为年龄问题,已经多年不曾广选美女入宫了。后宫诸妃试探过,老圣人只说后宫佳丽足够,不需要再选。
也的确如同他说的,多年不曾纳进美女了。就在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之际,他竟然冷不丁地纳了个小娘子进来!
还一进来便是美人这般高的分位!
那些好不容易爬到美人这个分位上的后妃,咬碎了一口银牙。一直采女、御女这些地位低下的,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凭什么郭仪一进宫便是美人?她出身也不过是光禄大夫的侄女而已!
不过由不得大家心里恨,更要紧的是与宫外的家族互通消息,打听情况,看看圣人是不是有大动作。
然而她们打听来打听去,也打听不出什么,只是知道圣人与郭美人情投意合。
郭府,郭夫人拉着郭仪的手,慈祥地说道,“仪儿,你进宫之后,一定要步步为营,一步也错不得。宫中可是个吃人的世界,但是你只要巴紧了圣人,便能立于不败之地。”
“婶娘,三娘晓得的。”郭仪点点头,伸手拍拍郭夫人的手,安慰道,“阿姐的仇,三娘必不会忘记。”
“仪儿,你莫要急着报仇,保存自己要紧。多亏得咱们捡到了一份圣人的喜好,可这运气不会总在咱们这边的。你要一力往上爬,让得圣人将你当成眼珠子一般。倩儿、倩儿的仇,咱们徐徐图之……”
说到最后,慈眉善目的郭夫人咬紧了牙关。紧紧地捏着自己的手。
她恨极了程云,按照原本的性子,是希望郭仪进宫之后便给程云小鞋穿的。可是先前派人去抹黑程云成果虽然显著,但又被程云翻身了。她便知道,事情很是棘手。一般的打击,根本打不倒程云。
所以,她只能忍住仇恨,让自己的侄女徐徐图之。
郭仪点点头,美目飞快地看了郭夫人一眼,说道。“婶婶,咱们知道圣人喜好一事,最好莫要往外说。若是叫圣人知道,怀疑我们妄自揣测圣意,只怕会带来灭族大罪。”
“放心。婶婶知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郭夫人拍拍郭仪的肩膀,说道,“你进入宫中到处都需要花钱,婶婶这里给你准备了这些,你跟来看一看……”
郭旭得知自己侄女与圣人情投意合,很是高兴,不用郭夫人说。他便将一些值钱的、贵重的都拿了出来,准备给郭仪。先前帮郭倩准备的嫁妆,也被挪了出来。
三日很快过去。郭仪被送进了宫门。
老圣人对郭美人宠爱非常,几乎日日留宿郭美人住处。两人谈人生、谈理想,谈诗论赋,更加交心。
后宫诸妃恨得眼睛都红了,可是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友爱的模样,来与郭美人交好。
郭美人没有丝毫的傲气与趾高气扬。始终将自己摆在一个较低但又不会被人看轻的位置,与诸宫妃交好。
老圣人见郭美人没有恃宠而骄。很是高兴,对她更加高看了一番。
光禄大夫郭旭最近春风得意。但是更加小心翼翼地与程丞相相处,两人关系更加好了。
不过,面对程丞相一派的春风得意,林丞相这一派气势便弱了去了。
其中最明显的标志,便是甚为中书舍人的华恒入翰林院,变成了无品秩的人员。
这些时日以来,不知有多少人暗地里笑话华府。
不过,幸好华恒、华恪两人皆不受影响,在翰林院待得很好,做事也倍有干劲。
华恬知道,这次成立翰林院能够如此顺利,肯定有周八出了力的,因此想着找个名头赠物以示感谢。可是两家是不同的派别,根本找不到名头。
就在她为难之际,周八竟然传了消息过来,说有事请她帮忙。
周八对华恬有恩,华恬自然不会拒绝,两人便约了地方见面。
见面地点离华府不远,就在华府出行必经之路的拐角处的一家酒楼。
华恬带着帷帽,来到约定酒楼,脚步一顿,她记得,钟离彻曾经约过她来此的,不过她并没有赴约。
由丁香扶着上了二楼,华恬进入一个包厢里。
包厢里头有暗门,华恬从暗门走入,来到隔壁一间包厢,见着了周八。
周八仍是那个俊逸非凡的样子,宛如高山明月,自有一股气度。
两人寒暄毕,周八才将手上的两幅画拿了出来,说道,“我这里拿到了两幅双城先生的画作,想请六小姐帮忙鉴定真伪。”
听到“双城先生”这个名头,华恬眉毛一跳,很快又若无其事地将画拿到了手上。
两幅画皆是华恬于游历途中所作,第一幅画的是雨后青山图,第二幅则是牧羊人牧归图。两幅画作都是一气呵成的。
将画拿在手上,打开看了一眼,华恬便知道两幅都是赝品了。
她隐去名声作的画,为了防盗,其实做过很特殊的设计,这世上制作赝品的行家,估计都看不出这内中的奥妙。
虽然她一眼看出了画作是赝品,但不会马上说出来,仍是装模作样地仔细鉴赏了一通,这才将画归还周八,说道,“两幅皆是赝品。”
周八苦笑一声,低喃道,“果然……”
“你猜到这两幅是赝品?”华恬好奇问道。
就她所知,周八出身大家,本身也是有一定鉴赏能力的。
“六小姐认为双城先生的画作如何?”周八没有回答,反问道。
这可把华恬问倒了,她历来作画是凭兴之所至,根本没有规律可言,至于画作如何,她画了多年,却是越来越不在意了。
“从画中很容易看出她的感情。”想了想,华恬说了这么一个答案。
这是许多人看到她的画之后,都会说的话。
周八点点头,“没错,不过这只是肤浅的说法。真正来说,看的人能够通过画作,与双城先生达到一种沟通。当然,双城先生的感情,只有画中呈现的这一点,真正受到沟通的是,观画之人。”
说到这里,周八目光注视着桌上的两幅赝品,说道,“这两幅技法上已经很像了,可是终究不是双城先生,因为这上面没有双城先生的感情。”
华恬沉默了,她原先听周八一口一个“双城先生”其实是有些羞赧尴尬的,但是听到最后,倒有些无所适从了。
画是她作的,的确是她每画一幅画,都倾注了浓烈的感情。可是她不知道,在观者看来,这感情还是能够沟通的。她是作者,所以她看自己的画时,是无法真正成为观者的。
也许,这就是她看不出来的原因?
不过,华恬抬头看向周八,问道,“这种所谓的沟通,会不会是一种牵强附会呢?看画的人……咳咳……入了迷,企图与画沟通,所以造成了一种错觉。”
周八摇摇头,不同意华恬的观点。
华恬继续道,“你先听我说完……其实观画如同读书,读一本书,每个读者都会因为受教育程度、世界观、人生观等,产生不同的体验。这些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