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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恨,哪里还会对钟离彻有半丝好感。
钟离彻苦劝无果,便闭口不言,打算直闯进去向华恬请罪,因此直直往里走。
哪里知道,洛云、丁香都是有拳脚功夫的。当下对着钟离彻就打。
钟离彻照旧是不抵挡,可是洛云、丁香怒极,哪里会留手?当即打得钟离彻心血翻滚。
华恒、华恪不知道华恬被气得吐了血,只是以为被拒之门外,又在大雪中走回府。导致病情加重,因此虽然恼怒,但是也不打算当真下杀手。
但洛云、丁香却是不同,一切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尤其是丁香,钟离两个小厮的话。华恬吐血的情景,都是她亲眼所见,因此出手的时候,根本没有丝毫留情。
将钟离击退,丁香冷然道。“大年初一那日的东西,我家小姐已经命我扔到流离河里了,钟离将军应该知道其中含义。”
钟离彻压下心中翻滚的血气,昂然说道,“这都是误会,我进去见了恬儿,自会说清。”
“难道、难道我们还会让你将军府再折辱我家小姐么?若要进去,踩在我的尸体上进去罢。”丁香说着。双目含泪,可是眸中怨怒不减。
钟离彻心想,恬儿是个不认输的。平日里为了面子上好看,可以对自己下狠手,我府上守门的拒了她两次,在她看来,只怕比杀了她还要折辱。
这事,一定得好生赔礼道歉才是。
想到这里。说道,“我自知是我的错。恬儿要生气,我随她出气。拿匕首拿刀拿剑,要捅多少回,绝不二话。”
洛云向前一步,嘿嘿冷笑,“钟离将军这是还要让我家小姐被外头的人再说多久呢?现下说的还不够么?又要设局再说,当真要毁了我家小姐么?”
钟离彻脸色一沉,喝道,“你什么意思?外头的话绝不是我府上传出去的。”
“还说不是?明着是你那两个小厮那日曾说过的话,如今还要抵赖么?”丁香说着,想到那日的话,气得从一旁侍卫手中接过剑,对着钟离彻就刺。
骤然听到丁香的话,钟离彻整个人都呆住了,眼见剑就要刺到,身形惯性一晃,躲了开去。
丁香还要再刺,忽听得一人道,“让开,我来。”
丁香还未反应过来到底是谁在说话,钟离彻已经大喜道,“恬儿,你肯见我了?”
华恬苍白的脸颊,左右各有一朵红晕,显得她脸色倒不算难看。不过柳眉微蹙,双目似怨非怨,似怒非怒,带着冰渣子。
她披了一件雪白的狐裘,脖子旁围了一圈绒绒白毛,那白毛在冷风中瑟瑟发抖,显得她含怨带怒,楚楚可怜。
只见她从侍卫手中拔出长剑,直指钟离彻,“你辱我至此,还敢上门来,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么?”
说着,眼也不眨,手中长剑就要刺出去。
钟离彻眼看着华恬长剑刺到,半点躲闪的念头也没有,心中只想着,总归是我错了,她丢了面子要拿我出气,我受着便是了。
见钟离彻不闪不躲,华恬心中更恨了,心道叫你做下这苦肉计,今日我便让你即时破功,想着手中长剑不停,就往钟离彻心口处刺去。
一旁华恒、华恪原本以为华恬气极了出剑,只是吓一吓钟离彻,总会住手的。哪里知道长剑刺入钟离彻身体了,华恬毫无住手的打算,当下大惊,忙上前去阻止华恬。
当中华恒更是吃惊,因为华恬刺的,正是钟离彻先前被刺中匕首那里。据说那是钟离彻的心脏所在,若当真刺中了,只怕钟离彻会一命呜呼。
想不到妹妹果真有杀钟离彻之心!
只是,钟离彻可不能当真死在华恬手中。
“大哥放手——”华恬一边挣扎一边看向钟离彻,“既然他要在我面前演苦肉计,我今日便让他更苦一些。”
华恒将华恬手中的剑拔出来,正好瞧见血从钟离彻心口涌出来,忙眼神示意华恪去帮钟离彻止血。
钟离彻不管不顾,看向华恬,“初四那日,并非我本意……你、你难道不知我的心么?”
“我知你的心,我知道你在乎什么。”华恬冷冷地说着,看向钟离彻,突然微微一笑,露出两个叫人爱煞的梨涡来。
钟离彻听得大喜,刚要说什么,可是却被华恬打断了。
她嘴角的笑意缓缓变冷,上前一步,低声而又温柔地说道,“你不愿意国公夫人的名头落在旁人头上,我却是知道的。……你等着,我一定会想法子,让现任国公夫人名副其实。”
“你……你……你敢?”钟离彻后退一步,满脸震惊,慢慢地又变成痛苦之色,“你、你心中生气,故意气我的罢?”
“我敢不敢,你等着看罢。若你有法子杀了我,便来杀了,不然我总叫你以后日日后悔。”华恬缓缓说完,正想缓一口气,却剧烈咳起来,嘴角血丝触目惊心。
钟离彻一惊,就要上前,可是却叫华恪推开了。
“妹妹,你怎么了?”华恪、华恒大惊失色,他们原以为华恬只是染了风寒,又烧得厉害了一些。何曾想得到她竟然会吐血。
华恬不答话,身子软软的,就倒了下去。
华恪忙伸手去抱,可是冷不防被撞开了,他恼恨一看,竟是钟离彻。
只见他将华恬抱在怀里,双目赤红,焦急地往里头冲去。
里头破晓、月明等丫头俱在,见华恬嘴角流着血丝被钟离彻抱进来,也不顾旁的了,忙将人迎进最里头,安置在榻上。
钟离彻将华恬放在床上,又伸手去帮华恬抹去嘴角的血丝,口中惶急道,“快去请太医。”
华恒一把将钟离彻拉到一边,“滚出去——我原以为你还算是个好人,不想竟能将我妹妹欺辱得吐了血,当真是了得!”
“好了,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哥,你写信去请姚大夫来帝都罢。”华恪将两人分开,对华恒急急地说道。
说完了,又对钟离彻说道,“钟离将军,我们华府小,容不下你这尊大神,请罢。哦,对了,我妹妹说过的话,我们会努力帮她实现的。”
可是钟离彻却是不说话,也不愿意离开,只痴痴地看着华恬。
华恪无法,只好冷冷道,“你还想在这里,明日又使人传出我妹妹思念你甚至吐血的消息么?”
钟离彻浑身一震,看着华恬闭目躺在床上,又想起方才右手摸到她的脸时那灼人的温度,一下子泄了气,缓缓举步,往外走。
不久,淑华公主带着宫中御医来到华府,帮华恬诊治。
外头,传言纷纷,但又出了变化。
自从镇国将军钟离彻亲自出来说话,传言便转了风向。传言中对华恬的中伤,慢慢淡了下去。
就连传言中的另一个正主都说了,他倾慕敬佩安宁郡君,不敢有丝毫亵渎,他们哪里还能脑补得起来?说安宁郡君痴恋镇国将军,而镇国将军不屑一顾?
士林圈子的人得到了淑华公主与钟离彻两人的现身说法,便制定好章程,分步向外宣称,说安宁郡君谦恭、端庄、自爱,使得花名在外的钟离将军也心生敬佩,着实是个奇女子。
华府的流言组暗地里走的也是差不多的策略,结果实施之际,见有两方势力在推这个形象,便混进去,联手推动传言。
于是,华恬便成了一个被人恶意中伤的小娘子。她洁身自爱,性子温顺谦恭,行事端庄,又富有才华,有人暗地里嫉妒她,才不时诋毁她。
随着这个形象的塑造,华府又传出消息,安宁郡君醒过来听到外头的诋毁,气急攻心,再次病倒了。
这回病得特别严重,据说还吐了血,淑华公主带着宫中太医去诊治。太医说安宁郡君病情凶险,很大程度是心结难解,除了药理医治,还得帮安宁郡君解开心结才是。(未完待续)
384 真相大白()
钟离彻从淑华公主府出来,怔怔地回到自己府中。
茴香才看完宝来、宝至受了刑,刚回到屋中,见钟离彻魂不守舍地走进来,胸口处鲜血淋漓,吓了一跳,忙将人安置好,并拿出伤药来上药。
心中想着在华府发生的一切,钟离彻由着茴香处理伤口,不言不语。
他想着,她怎么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弄得吐了血。明知着了凉,怎地还要出门?
翻来覆去地想,心中最多的还是担忧,到得最后,旁的什么也不顾了。
却说茴香对钟离彻去了哪里是心知肚明的,掀开衣衫,见伤在原处,虽然不深,但也够吓人的了。
以钟离彻的身手,要想再被人伤在同一处,可能性不大。此外,华恒、华恪皆是朝廷官员,行事肯定得多番思量,不会对钟离彻出手的。
整个华府内,除了华大、华二,能够伤自家公子的,只怕便只有一个华六了。看公子这个样子,只怕还是送上去叫人刺的。
看来,先前倒没有说错,从今往后,公子怕是怕极了那位华六小姐。
只是,看来华六小姐性子不大好,只是将她赶回去了,便能拿剑刺人。偏生公子又生生受了,可不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么?
“散播谣言之人查清楚了么?可与府中人有关?”钟离彻问。
茴香心下一怔,暗想公子怎么会以为是府中人的,难不成当中另有隐情?嘴上忙道,
“查着了。是沈小姐传出的,不过消息却是程小姐传给沈小姐的。初四那日,程小姐的丫鬟正好路过咱们府前,瞧见了安宁郡君的马车。”
钟离彻暗想,沈家与程家不是一个派别。怎地却联手了?
“沈家小姐素来爱慕公子,她这会子,是被程小姐激的,正好做了个替死鬼。”茴香在旁捂着嘴笑道。
钟离彻皱了皱眉,“又是程云,你去。安排些人让她也出一出风头。至于那沈小姐,总归是她胡说八道的,你也给她些教训。记着,仔细些,莫要露出破绽。”
“奴婢已经着人去做了。明日必有音讯。”茴香答道,眼珠一转,试探道,“安宁郡君可是气极了?”
“是啊,气极啦,还说要使法子让那贱人坐上镇国公夫人的宝座。”钟离彻揉着眉心,疲惫地说道。
茴香吓了一跳,惊道。“不会当真罢?她该知道这是公子最不能容忍的,怎地……”
“……她故意的罢,好叫我痛苦。”钟离彻说到这里。心中又是生气,又是烦恼,挥挥手道,“这个你不要管,派人去淑华公主府那里等着,华府有什么消息。便第一个告诉我。”
说完了,将茴香赶了出去。
茴香一身冷汗走出去。心里想公子这可是走火入魔了,往常谁说了国公府那女人一句好话。他都要发作一番,如今安宁郡君竟扬言要帮那女人获得诰命,他竟然不生气!
不过倒也奇怪,安宁郡君向来性子极好,这会子怎地这般生气,还专门拿捏公子的逆鳞。难不成,当中有内情?
心里想着,脚步一顿,往宝来、宝至那头走去。
两人受了刑,一直哭爹喊娘的,根本睡不着,这会子正趴在床上呻|吟。
茴香捂着鼻子在一旁坐下,这屋中的药香味实在太大了,亏得他们竟守得住。
“茴香姑娘,公子的气下了不曾?可原谅我们了?”宝来凄惨地问道。
茴香冷笑起来,“你还想公子消气了?他这会子,可恨不得杀人去。”
“怎、怎么这样?”宝至一张白脸更白了。
“你们说一说,初四日你们在正门那儿见了什么,说了什么。记着,得一字不漏。”茴香说道。
宝来宝至第一次见钟离彻这般生气,心下害怕,倒不敢隐瞒,便竟那日之事一五一十说将出来。
茴香一边听一边大声呼气,大冷的天,出了一额头的冷汗。
她这个样子明显吓坏了宝来、宝至两人,两人说到最后,声音也颤抖了,冷汗更是涔涔而下。
“姑、姑娘,可、可是有不妥?”宝至说完,小心翼翼看向茴香。
茴香拿帕子擦了自己额头上的汗,也顾不得跟两人生气了,道,“不是不妥,而是大大的祸事了。你们最好马上到庄子上避一避,过得两三年公子气消了,再回来罢。”
“什、什么?”宝来和宝至浑身打颤,结结巴巴地问道,“怎、怎会如此?”
“这些我可不能说出来,省得你们传到外头去,公子拿我问罪。总之,你们想讨好公子,却做了害公子之事——不对,不是害公子之事,是做了公子最讨厌之事。若是公子知道你们说了这些,只怕眼下便要了你们性命。”
“那、那怎么办?”宝来和宝至哭丧了脸,问道。
他们是相信茴香的,因为钟离彻罚的那二十军棍已经充分说明了,他是有多生气。
茴香的法子,仍是让两人到庄子上避开,等钟离彻气消了再回来。
宝来、宝至怕死,便听了茴香的,拿了银子给茴香,让茴香雇人将他们送到庄子上。
两人才受了二十军棍,本身便苦不堪言,此刻更要冒着严寒出城,更是恨得要死。
宝至对宝来怨极,埋怨他将简流朱接进来,又赶走安宁郡君,连累了自己。
宝来反击,简流朱是他接进来的没错,但是安宁郡君却是两人一道回绝并赶回去的,不能怪到他一人身上。
两人还待再争吵,却被赶来的管家狠罚了一通,着两人不许在外头胡说。又吩咐两人,若有人问起,也得说安宁郡君上将军府,最后头痛发作,自己回去了。
宝来、宝至两人原本重伤,又被罚了数个月的月例,再看管家脸色阴沉,什么都应了。
却说茴香将两人送出去之后,回到屋中,思量一番,还是将宝来、宝至两人说过的话都跟钟离彻说一遍。
钟离彻听了,又惊又怒,当下就要拿宝来、宝至问罪。
茴香忙安抚钟离彻,说道外头原本便传安宁郡君如何如何,若是府中两个小厮出了什么事,只怕更招人怀疑。她已经将两人处置,又送到城外庄子去了。
劝了半天,钟离彻才松了口,让茴香备上纸笔,打算修书给华恬,向华恬请罪。
茴香见状,又道,“如今安宁郡君气在头上,又身体不适,只怕见了公子的书信,会更加生气。”
这话说得钟离彻沮丧不已,便停了笔,坐在一旁懊悔起来。
我怎么就闭门谢客了呢?她抛下面子来探望我,我却如此伤了她的心。虽说是奴才办事不利,可总归是我平日里管理不善所致……
钟离彻左思右想,极是怨自己,可是想了许久,又觉得那些上门来烦人的官员亦有责任,若不是他们来扰人,他怎么会闭门谢客?
还有……
正想着,一道轻佻的声音响起,“郎君啊郎君,你伤口好了不曾?我们又来看你了。”
说着,几道人影走了进来,正是钟离彻的几个好友,王绪、郑龄与谢俊。
“你们还敢上门来——”钟离彻心头火气,拿着拳头冲人就打。
三人吓了一跳,连忙躲开,可是钟离彻不依不饶,追着猛打。
郑龄无奈,只得还手,可是拳头才出去,惊道,“你怎地又受伤了?”
“还是心口处的旧伤……”谢俊也发现了。
王绪一顿,便忘了躲闪,被钟离彻打了个正着,正好打在脸颊上。
郑龄与谢俊亦是如此,皆被钟离彻打了一顿。
“三位公子,我家公子正是伤在了远处,幸好三位公子手下留情,不然公子伤口又要裂开了。”茴香这才上前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