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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以与淑娴她阿娘抗衡。”
“不过,太过出挑,最容易夭折。淑贵妃一人包揽了两个位置,多少人在背后咬牙切齿啊!有人不甘心淑贵妃专宠六宫,苦心设计,让她毁了容,说不了话,再也不被宠爱。”
华恬听到这里,不由得叹息。
淑贵妃,从名字可想而知,她的受宠程度有多高。按照淑华公主所说的,一人包揽了两个位置,想必是包揽了淑妃、贵妃了!这种宠爱,只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淑华公主不理会华恬的感叹,继续说道,“她倒台不久,阿爹再度选秀,林贵妃与淑妃同时进宫,很快将阿爹的精力带走了,他根本没有心思理会淑娴。”
“后来要给公主封号,我知道了跟我阿娘说,我要叫淑华,让淑娴就叫淑闲,多管闲事的‘闲’。但毕竟这是不成体统的,最后便变成了淑娴。”
“不过她倒是有才气,将我曾经的梦想抢了去,并由此闻名天下,成功嫁给了一流世家崔氏。”淑华公主咬牙切齿地说道。
听到这里,华恬差不多明白了,为何淑华公主对自己另眼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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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瓶子又更迟了。刚才被锁在小黑屋里了,请大家见谅。(未完待续)
365 泪诉旧识()
可以说,她横空出世,将淑华公主的愤恨与遗憾,都做了一个令人相对满意的弥补。
她以诗才闻名帝都,抢去了淑娴公主的风光,将士人圈子拉拢了过来。这等于帮淑华公主报了从小到大的仇恨。
此外,淑华公主酷爱书画,但是由于幼年打击,根本无法创造出好的作品,而她出现,让淑华公主得到了一丝救赎。
虽然并非自己创造,但是总算是一种寄托,不是么?
看着华恬洞明一切的神色,淑华公主脸上悲喜交加,半晌收敛了神色,道,“我是不是一个小性子的人?那点儿恩怨,记了这么多年。”
“不。”华恬摇摇头,斩钉截铁地道,“并不是丁点儿的恩怨,而是梦想破灭的深仇大恨。”
一直在旁不作声的宫婢听到了,诧异地看向了华恬一眼,心道这个安宁郡君,果然非常人,难怪公主对她另眼相看。
“你总是如此出人意料,简直像是为救赎我而来一般。”淑华公主伸手拍了拍华恬的肩膀,笑起来。
华恬笑起来,一双黝黑而又纯真的眸子直直看着淑华公主,“公主言重了。”
伸手又拍了拍华恬的肩膀,淑华公主又道,“我心里明白便罢。走,我们到外头去,只怕要开宴了。”
的确是快要开宴了,除了宫中贵人,其余的人都到了。
此次的宫宴是在室内,因为外头似乎又要飘雪的架势。
老圣人念祝词,又诫勉一番,与大家吃了开头三杯酒。便到了自由活动的时间。
华恬自进入自己席次之后便察觉到了,周八频频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也许,他认出了自己身上的白狐皮裘罢。
不过,除了周八的目光,她还察觉到另外一道隐晦而又炙热的目光。只是她三番四次地想要知道到底是谁。却看不到人。
每次她目光移过去,那炙热目光便消失了。
也许是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人,又或者是背地里设计华恒的人。
华恬不再多想,只是盘算着,到时说什么,让周八愿意施以援手。
自由活动的时间一到。华恬向身份比自己告的公主、郡主等人敬了酒,又找到赵秀初、林新晴等人说了一会子话,这才借着去小解的由头,与淑华公主的丫鬟悄悄出了大殿。
绕过回廊,走到先前等待淑华公主的偏殿。华恬带着丫鬟进了殿,静静站着。
通过此事,她算是彻底相信了淑华公主,因此也不瞒淑华公主,将她的贴身宫婢借了来。若是有人前来,又或者出了什么事,身边有一个淑华公主的贴身婢女,总是有回旋余地的。
很快。俊雅无双、风华泠泠的周八走了进来。
华恬转过身,施了礼,这才直起身。直视周八的目光,说道,“一别经年,周八先生可还好?”
盯着华恬看了好一会子,似乎要与记忆中那人作比较,良久。周八才缓声道,“原来是你……原来是你……当年。我、我可是看错了眼。”
“欺瞒周八先生,是华六的不是。”华恬又再作了一个揖。
“华六……”周八眯起眼睛。清冽的声音仿佛萦绕着无尽的叹息,“华六……”他闭上了眼睛,“你今日引我前来,所为何事?”
“当年华六家中清贫,一身寒衣,于秋风中瑟瑟发抖,幸得周八先生赠予白狐皮裘,特来还上十年前欠下的感谢。”华恬说毕,又是作揖。
周八眯着眼睛看向华恬,半晌不作声。良久,他双手背在身后,“你欠的,可不止感谢。”
说着,人往前走,逼近了华恬。
他与华恬离得很近,冷冽中带着灼伤人温度的目光,紧紧地盯住了华恬。
华恬抿了抿唇,并不曾后退,说道,“你变了很多。”
周八一怔,目光中首次出现了柔和的光芒,仿佛想起了曾经见着她那时的柔软。
可是,他的柔软不过一刹那,很快他回过神来,转过身,背对着华恬,“你今日前来,只怕是为了华大罢?”
“确实是为我大哥而来。”华恬见周八已经说开了,犹豫片刻,又道,“六娘相信大哥,必不会调戏宫婢的。当时周八先生在场,还请周八先生愿意据实以告。”
“只怕你要的并不是据实以告,而是为华大作证。”周八的声音恍若冷玉,泠泠作响。
华恬咬咬牙,“确是如此。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想来周八先生于十年前见过我,会愿意相信我的品格,我大哥的品格,自是与我一样的。”
周八转过身来,脸上流露出嘲讽的神色,让得华恬瞬间便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
果然,周八开口了,“十年前,你欺骗于我,今日,你为了求我,才专门上门来谈起旧事,这等做派,我可看不出什么品格。”
如此重的语气,华恬眸中顷刻便盛满了泪水,她抿着唇,不让泪水留下来,道,
“十年前,周八先生少年英俊,如高山美玉,叫人不敢逼视。而华六,不过小镇村女,自是步步小心,哪里敢流露出什么。不敢瞒先生,当年华六对先生,实乃无限仰慕。”
她眸中含泪,语气中也带上了哭腔,叫人听了不由自主地心软下来。
周八可还记得,当年这姑娘人小鬼大,说话从容不逼,根本没有半点“不敢流露”之态,如今这说辞,只怕也要打折扣的。
可是将少年时代遇见过的一个小娘子逼到哭出来,周八着实做不到,他长叹一声,道,“你该知道,我与华大立场不同。”
“呜……”周八话音刚落,一直站在华恬身旁的淑华公主贴身婢女,突地哽咽出声。
这声音吓了华恬与周八一跳,两人都忙看过去,只见名唤琐玉的婢女满脸感动,目中流着泪水,怔怔地盯着华恬瞧。
华恬差点忍不住笑出来,她怎么想不到,自己挑来的这个婢女,竟然有如此充沛的感情。
“周阁老玉树琼枝,委实不是普通人敢靠近的。六小姐当时年幼,定然也是只敢远观,不敢靠近细谈。”琐玉又转眼看向周八,哽咽着说道。
这……简直是神助攻,华恬一下子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只见周八眉头微蹙,道,“琐玉姑娘谬赞了。”
说毕,又看向华恬,“华六——六小姐,并非周某不肯帮忙,委实是立场不同……”
“你……你竟也会如此了么?”华恬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看向周八。
周八顿了顿,垂下眼睑,并没有说话。
华恬捏着帕子,良久又道,“只这一次,当是六娘求周八先生。还请周八先生看在旧识的份上……”说到最后,语气有些颤抖。
她话说完,周八并未回应,殿中一时陷入了寂静。
“琐玉姑娘,还请你到那头去。”周八指了指大殿偏角。
琐玉兀自被华恬感动着,听了以为有转机,便不疑有他,走了过去。
见琐玉走远了,周八上前一步,靠近华恬,声如蚊虫,“局是我设的……”
什么?华恬这回是真正大吃一惊,她一直以为,周八是只忠于老圣人的,哪里想得到,他与右丞相一派有关?
求设局的人自拆局套,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看着华恬满脸的惊愕,惊愕中又隐隐带着绝望,如玉的脸颊上,有两道泛着水光的泪痕,凄苦而又叫人怜惜,周八觉得喉头发紧,讲不出话来。
华恬垂下眼睑,如扇的睫毛颤抖起来,一滴泪珠瞬间沾湿了睫毛,顺着白玉一般的脸颊滑了下来。
“你去罢,华大——华大会没事的。”周八心中一抽,只觉得心中酸涩中带着抽痛,缓缓说道。
当年的小娃娃长成了大姑娘,而这个大姑娘,被自己欺负得流了泪,周八心中不忍,终究是说出了违背自己理智的话。
这话说出之后,周八奇异地察觉到,自己心中那股子抽痛,已经没了。
罢了罢了,他终究是看不得她难过。
“回去,我会作证,证明华大是无辜的。”周八轻声说道。
华恬又惊又喜,抬眼看向周八,紧紧盯着他,“那、那你会不会有危险?”突地又压低声音,“右相可会疑你?”
嘴角扬起一抹叫人安心的笑,周八摇摇头,“他不能对我怎地,不会有事的。”
“谢谢你……”迎着周八带笑的脸,华恬微微垂下了头。
果然是能让林新晴痴迷的美男子。
“你回去罢,留在此处,只怕于你闺誉有损。”周八说道。
华恬目的已达到,且周八的话不无道理,于是再次长揖到地,出声唤了琐玉,一道离去。
却说华恬离去后,周八嘴角笑意收了起来,凝神听了一会子,眸中闪过嘲讽,转身出了殿,往与华恬不一样的方向而去。
他料想着,那人必定要跳出来,跟自己胡天胡地地闹一场的。
可是直到他走离了大殿,却是一直无人上前来切磋。
难不成我猜错了?周八这般想着,摇摇头,径自去了。
既然那人不来闹,他便假装不知罢。(未完待续)
366 小气报复()
钟离彻一人在宫中乱走,不知何时天空中竟飘起了小雪。
那雪越下越大,让得他觉得越走越艰难了,他心里有些迷糊,难不成是功力退步了?可他这数个月来,一直勤学苦练,比之前进步多了。
可是若不是功力退步了,怎地他却觉得一双脚越来越沉重,根本挪不动的?
这些念头在脑中迷迷糊糊地闪过去了,他并不在意,只迷迷瞪瞪地走着。
天地之间,似乎只有他一人,在茫茫大雪中一步一步地走着。
“十年前,周八先生少年英俊,如高山美玉,叫人不敢逼视。而华六,不过小镇村女,自是步步小心,哪里敢流露出什么。不敢瞒先生,当年华六对先生,实乃无限仰慕。”
那让他痛入骨髓的话,再一次在他脑海里回响。
他牵动嘴角,露出笑容,可是脸早就僵住了,根本扯不开。坚毅的唇线微微动了动,他喃喃出最让他痛心的话,“当年华六对先生,实乃无限仰慕。”
无限仰慕。
钟离彻满心苦涩,只觉得天地间只剩下自己一人,恨不能就地死去。所有人都将他抛弃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幸福,只他没有。
不知走了多久,他被一大团雪砸到,这才略略回神来,了无生趣地看向四周。
只见雪下得很大,只能模糊看到近前之景,稍远处的,都被密密下着的雪花遮住了。四周一片银白,已经是冰雪的世界了。
“你做什么一直跟着我?”一道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钟离彻一惊,侧头看去,只见假山洞中俏生生站着的,不是让自己死去活来的那人又是谁?
原来自己一路迷迷糊糊走着,不是了无目的,而是远远跟在了她后头么?
“你……雪下得大了,你怎地走在外头?”钟离彻飞快走了进去,伸手拍去华恬帽上、肩上的雪花。
拍着,想起了什么,另一只手收回来,解开自己的大氅,对着假山外抖了抖,抖落了一雪地的雪,便给华恬披上,“天气冷,你快披上。”
听他一开口便说出这话,又是如此关心的动作,华恬抿了抿唇,收住了即将出口的恶话。
大氅披在肩上,隐隐有暖意,又带着浓烈的男子气息。华恬局促地移开目光,瞧见钟离彻头发上的雪花,便斥道,
“你自己满身的雪花,怎地却没戴帽子?”复又低声道,“我不冷,这大氅你快拿回去自己披着。”
钟离彻手一僵,目光中射出狂喜的神色,不由自主道,“你关心我?”
“哪个关心你来着,若不是你,我如何会来到这里?”华恬侧开脸,冷淡地说道。
钟离彻一怔,垂下眼睑,冷笑说道,
“也是,你自是不关心我的,你自有该关心之人。这大氅,自然也比不得别人送的白狐皮裘情重!此番只怕也是为了将我引来,做那调虎离山之计。”
他满腔心事却只能忍而不发,又要被挖苦,心中不由得生了怨气,与华恬计较起来。
什么白狐皮裘,又什么乱七八糟的调虎离山之计?
华恬听着,又怒又不解,道,“你竟偷听我与旁人说话!”说完了她抬头看到钟离彻头上如墨的黑发早已经湿了,终究有些不忍,道,
“你还是早些将头发擦干罢,别到时病了,又要赖我害了你。”
本是关心的话,到最后仍是说得挖苦一般。她被钟离彻挤兑,自然也生了小气性,说话中带着刺,似是报复一般。
钟离彻听了,反唇相讥,“我何曾赖过你?你是展博先生的高徒,自是高洁万分的,我一个浪荡子,何必赖你。”
“你……”华恬一张俏脸板起来,眼中发酸,却是再不愿意说话。
钟离彻偷眼去瞧她,见她美目带怨,带着一层薄光,又似哀愁无限,如玉的俏脸,竟生无限委屈之感。一时心中一荡,懊悔非常,只觉得自己又错了。心道,她年纪比我小,我何必要惹她生气?
这般想着,他道,“我性子不好,你原谅则个……”
华恬含怨含怒瞥了钟离彻一眼,心中有些奇怪,以他那性子,怎地会愿意道歉。
正要说话,却听得外头簌簌落雪声中,传来琐玉呼喊的声音。
那声音离得颇近了,许是已经叫唤了许久,但两人在争执,谁也不曾注意。
“琐玉姑娘,安宁郡君一人怎会走到这里来?这里可是极为偏僻呢。”一个耳生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想必是迷了路也是有的,有什么出奇?”琐玉说着,又大声呼唤起来。
又一个有些年龄的声音大声道,“未必就是迷路了,华六小姐姻缘不好,总叫人破坏掉,只怕偷偷儿在此会情郎。”
华恬听得这话,又恼又羞,斜眼看了钟离彻一眼,见他脸色发红,正双目炙热地盯着自己,顿时也脸热了。
“你、你……我走了,你快回去罢。”钟离彻说完,整个人便要施展轻功离去。
华恬大急,忙将肩上的大氅拿下来,向着钟离彻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