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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林新晴已经挽着她往前走了,华恬忙收回目光,与林新晴相挽离去。
“哎哟——”正当此时,一道娇媚的声音响起。
“哈哈,彻悟,你恁地弄疼了采青姑娘?”一道男声哈哈笑起来。
林新晴听得眉头紧紧皱起来,挽着华恬加快了脚步。
华恬对这些也无多大兴趣,懒得回顾,随着林新晴的脚步往来时路走去。
可是不知怎地,她却觉得后背仿佛被火烤一般,**辣的。
眼见得距离足够远了,林新晴这才怒斥道,“不要脸!最好让林若然过来这边看——额……”
说到一半。她尴尬地住了口。
华恬抬头看去,见林新晴正缓缓走将过来,她身材袅娜,走起路来摇曳生姿,仿佛分花拂柳而来。
显然,她听见了林新晴愤怒之下的低斥,一双如水一般的明眸朝林新晴看过来。
“额。没什么事。我们正要回去……”林新晴越发尴尬了,她低低说完,便扯着华恬要走。
华恬自是跟随着林新晴的脚步。她对林若然笑了笑,便被挽着离开。
哪里知道,林若然身子一转,便站在了林新晴跟前。脆声问道,“什么让我过来看看?”
被林若然堵住了。林新晴心中虽然尴尬,但很快便道,“咳咳,我在牡丹园见着钟离彻与那采青。咳咳……”
她平日里虽然不拘小节,可是说人家的闲话,却叫人家当场听见。着实尴尬。
林若然听了,脸色却无甚变化。但华恬却生生觉得,她整个人的气息,变得低落并带着哀伤。
忽听得身后脚步声又起,林若然看过去,那低落并哀伤,更加明显了。
难道是?
华恬轻轻扯了扯林若然,便回过头去。
只见钟离彻并几个郎君一道走过来,其余几人身边的艺妓还在,原本在他怀中的采青,却走在了最后头。她眸中神色颇有些委屈,可是脸上却轻笑着。
一行人见了华恬几人,便都抬头看过来。
只见那采青见了林若然,脸色一黯,接着快走几步,要伸手挽住钟离彻。
哪里知道钟离彻轻轻一侧身,竟躲开了去。
这下,采青那委屈及黯然,已经充盈了她那张标志俏丽的瓜子脸,叫人瞧见了好不心疼。
可是,根本没有人心疼她,林若然上前一步,缓缓笑道,“采青,你也来了。”
“是呀,若然姐姐。”采青干巴巴地答道,她也觉得自己似乎输得很不好看,便又道,“听闻淑娴公主府里百花俱开,便来看一看了。”
林若然缓缓答道,“嗯。”便不再出声。
那采青见了,微微咬了咬唇,脸上神色更显委屈,她挤出一抹笑,一双妙目在林若然、华恬与林新晴脸上扫了一遍。
华恬见了眼前这些人奇怪的气氛,挽着林新晴,低声道,“咱们赶快走罢。”
林新晴捏了捏华恬的手,冲着林若然点点头,拉着华恬离去。
“前头可是林大娘子并华六娘?可否等一等小女子……”见华恬与林新晴离去,采青连忙叫道。
有林若然在此,钟离彻必不会再理会自己,早不如早些离开。这是采青自己的盘算,她是艺妓,可是因为长得好,受到许多人追捧,不再如以前那般,可以笑对旁人的冷淡。
哪里知道,听了她的叫声,华恬与林新晴充耳不闻,走得更快了。
采青瞧了一眼板着脸的钟离彻与目光带着冷然的林若然,心里发急,又叫道,“哎,等一等小女子罢。”一边叫着,一边追了上去。
被她一叠声叫着,林新晴肚子里憋了一把火,耳听得身后脚步声渐近,终于住了脚步,回过头去,怒道,
“你算什么身份?也要我们等你一起走。”
说着,不顾采青难看的脸色,拉着华恬便走。
华恬甚至不曾回头,跟着林新晴便走。
听了林新晴的话,采青呆立当场,她脸色难堪至极。由于面向华恬与林新晴背面,又背向钟离彻并林若然等人,因此她根本没有掩饰面上表情。
由于没有了伪装,除了难堪,还有怨毒等负面情绪,一一在她脸上出现。
“采青,你等我们一起走罢。”终究是有些爱美的郑龄出声帮呆若木鸡的采青解围。
听了身后的声音,采青将脸上神色收了起来,又换上了原来的委屈之色,泪水在眼眶中要掉不掉,这才缓缓转身看向身后众人。
瞧见采青这颜色,郑龄又安慰道,“她是兵部侍郎家的独女,自小娇惯,说话向来不好听,你不要在意。”
“谢谢郑郎,”采青低声说道,眼睑却垂了下来,让眸中泪珠从眼眶中滑落,“采青确实不该与林小姐搭讪。”
“采青你别急,那林小姐连一首诗也做不出,你却是比她好太多了。”郑龄身侧的一个艺妓,娇声说道,说完,似是想起了什么,突道,“哎,我们早些回去罢,想必公主等急了。”
经她提醒,王绪与谢俊身旁的艺妓纷纷点头应是。
采青点点头,心里冷笑,她自是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意思。不过,她却不会改变心意,她认定了钟离彻。
想到这里,她偷偷瞧向钟离彻,却见他眼神有些恍惚,仿佛在想着什么。一张俊脸板得紧紧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难不成他也为我抱不平,看不惯林家那小娘子?采青心一跳,又瞧了瞧钟离彻,见他眼神似乎当真是在回去的路上,一颗心顿时七上八下,仿佛被人攥在手里揉搓。
“林小姐不会作诗,可是华六小姐似乎是个中高手呢。整个帝都,只怕没有人能够越过她去。”采青心跳如擂鼓,嘴上却道。
“确实了得,如今士林提起她,无不交口称赞。她在帝都,如同高坐神坛一般。”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谢俊,突然接口道。
一旁王绪点头称是,脸上神色柔和起来。
采青发现,提起会作诗的华六小姐,钟离彻、谢俊、郑龄、王绪四人脸色都异常柔和。她心下不喜,可眼角瞥见林若然的脸色,突然又变得满心欢喜起来。
“走罢。”钟离彻原本板着的脸色柔和下来,才说完便率先起身往前走,竟不曾与林若然打招呼。
华恬与林新晴回到原先入座的一侧园林,见许多人俱已回来了,正三三两两低声说笑。
在席中坐了片刻,钟离彻与林若然等人也回来了。
华恬是在园林中搜索华恒、华恪两人身影时才瞥见的,她目光一转,便移了开去,看向华恒、华恪的方向。
华恒、华恪也正看向华恬,三人目光对视,均是微微一笑。
淑娴公主见人回来得差不多了,又着丫鬟们上各色点心并水果,却并不提诗词之事。
众宾客在园中待了不少时间,此时正好有些饿,便都矜持地捏起点心放入嘴中慢慢嚼着。
等大家都明显吃饱喝足,淑娴公主这才笑道,“世人皆知,本宫酷爱与人论诗。想到很快又可以听见许多佳作,本宫可有些迫不及待了。”
听着她在上头说话,没有人插嘴,不过都端正了态度,认真听着。
淑娴公主说完这话,眸光一转,便准确看向华恬的方向,“本宫长到如今年岁,听过最美妙的诗作,便是华六娘作的那两首。本次论诗,少不得让六娘先开个头了。”
她话音刚落,许许多多目光便凝在了华恬身上。
华恬来不及注意那些意味各不相同的目光,她原本不想作诗的,心里再次提炼自己方才打好的腹稿,眸光一转,就待说话,可是淑娴公主却率先笑道,
“六娘可不能借口不曾作诗哦,本宫可是期待已久呢。”
得,似乎必须得作诗了。华恬站起身来,微微福了福身,这才谦逊笑道,“公主这可为难六娘了……”
淑娴公主嫣然一笑,“六娘诗才了得,可是过于谦虚了。日前在阿姐府上作了《念春》,教我心里心心念念了许久呢。”
听了这话,华恬脑子里已经开始过滤曾经背过那些诗词了。这淑娴公主说这些话,明显是表明,你在淑华公主府上作过诗,必得也在这里作一首。若不然,便是看不起我!
可是她原本并不打算作诗,根本不曾准备,一时倒是想不起来了。(未完待续)
309 误中春;药()
众人见华恬站着,眉头微蹙,竟不曾作诗,顿时心思便多了起来。
那些士人始终相信她,如今只道她一时未曾想好,便都用激励的目光看向她。
那些与华恬交好的小娘子,则是十分紧张,纷纷看向华恬,盼她赶紧作出一首惊世之作来。
而那些和华恬敌对派别,或者心里嫉妒她的,都很是得意,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华六小姐可是未曾想好?不若回头好生想好了再说?”一个小娘子面上担忧地说道。
华恬看过去,见是一个名唤邹月的小娘子。她记得,这小娘子是程云一派的人,出手可极不留情,当年起居郎家的庞小姐入京,被她一顿摆弄,从此不敢在帝都圈子里出现。
如今,又将目标定在自己身上了?华恬嘴角缓缓扬起一抹笑,就要说话,可是却叫一道男声打断了。
“淑娴公主好不无趣,整日里净想着作诗……”说到这里,那人甚至打了个哈欠,证实了他当真是觉得无趣的。
“彻悟可不许捣乱,我这里作诗做了这许多年,你一直不说,今日倒出来作乱,莫不是我府中招待不周?”淑娴公主笑道。
想不到竟是钟离彻出来说话,华恬回头看了他一眼,微微福了福身,面向淑娴公主,笑道,
“作诗得讲求刹那灵犀,如今六娘诗倒不曾作到。”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了片刻,见淑娴公主仍旧笑意盈盈,心里不禁对她产生了几分戒备,继续说道。
“可见了这园中百花开遍,姹紫嫣红,六娘不禁想起江南景色。这思虑间,便得了几句词,在此呈上,望有人配上曲子,唱将出来。”
“愿闻其详……”淑娴公主笑道。
一旁有儒生扬声说道。“别居先生乃大周朝国手。极善谱曲,华六小姐莫愁。”
华恬点点头,往那儒生说话处微微一福身。才又看向满园的姹紫嫣红,缓声吟道:
《忆江南》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此诗极短。可是道尽了江南美妙之处,也说尽了华恬思乡之情。
华恬甫一读完。叫好声顿时不绝于耳,还多数是男声。想必,那便是士林的文人了。
她身旁的林新晴、赵秀初、叶瑶宁并简流朱几人,兴奋得小脸嫣红。叫好声不绝。
“好词,原来华六小姐不单诗才了得,也擅长作词。真令我等汗颜。”一个年纪甚大的老者站起身来,激动说道。“老夫故乡亦是江南,客居帝都数十年了。听了华六小姐这《忆江南》一词,仿佛亲眼又见江南美景!”
他话音刚落,许多人便跟着附和起来。
有的人如同老者一般,亦是久居帝都,多年不曾回到江南去看江南美景;而有些人则是专为此词的妙处而喝彩。
一时之间,园中热闹非凡,文人学子讨论声不绝。
淑娴公主仿佛被此词震惊了一般,倾听着四周的话,久久不曾出声。
良久,她似乎才反应过来,看向华恬,扬声说道,“六娘才情了得,真叫本宫叹服。”
可是园中士人过于激动,说话声音太大了,将她的声音盖了过去。
淑娴公主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在意这一点,脸上也没有出现尴尬之色,她略微一思忖,便招了身旁的丫鬟过来,对着她低声耳语了数句。
很快,两个机灵的丫鬟拿了笔墨纸砚来到华恬这一桌,低声说是公主吩咐,请华六小姐将方才所作的词写于纸上。
华恬微笑着点点头,拿起狼毫笔即席挥毫。
一旁赵秀初、林新晴、叶瑶宁、简流朱见了,也都凑过来,看华恬写字。
待得华恬差不多写好,才有眼尖的士人瞧见,那说话声,才慢慢小起来。
华恬写完方才抄袭而来的一首词,便放下笔。
两个丫鬟向华恬福身,微微一笑,一人拿了华恬写好的词,一人收拾了笔墨纸砚,往淑娴公主那处而去。
华恬嘴角含笑,目送两个丫鬟离去。
可是看着看着,她垂下了眼睑,遮住了心中的吃惊。
方才那两个丫鬟,脚步极为轻盈,一看就是练过轻功,且轻功颇为了得的。
她自己不曾学武功招式,只是修习了内功与轻功。因为心无旁骛,又想着会了轻功能够在关键时刻逃命,一直勤学苦练,她的轻功已臻化境,完全进入了大师的行列,自然能够看出那两个丫鬟都修习了轻功。
“恬儿,你真是太有才华了!”林新晴捉住华恬的手,激动地说道。
“是啊,自从林若然离开了左相派别,我们这一派,便一直被程云压着。想不到,你才入帝都,便用才华震慑了这许多人,为我们挣了许多面子。”叶瑶宁也忍不住说道。
华恬放下心中的发现,谦虚道,“哪里,不过是时机巧合,又刚好想到而已。”
四人哪里信她?忍不住将她一顿夸赞。
华恬无奈,只好笑听着四人说话,却并不插话。
淑娴公主拿到了华恬方才写的词,细细端详了一会子,又递给自己身边的贵妇看,彼此细声讨论着,脸上均带着笑意。
料想接下来轮到旁人发挥,不用自己周旋,华恬放下心来,拿起桌上精巧的瓷壶,倒了一杯水,放到口中慢慢喝起来。
果然,淑娴公主看完了手中的词,便又扬声说客气话来,言道必会请别居先生谱好曲子。
不过说了几句,便话锋一转,邀了一人起来作诗。
如是再三,她不断请人起来作诗。
华恬听着这些诗,心里一一品评,倒有几首佳作。只是算得上佳作的,是一些文人学子作的。其余那些身旁伴着艺妓的权贵,诗作有些脂粉气,并无特别之处。
不过,又听了几首,轮到那姚琴的父亲时,他诵出来的诗倒是颇好。想来,那个名唤安鸾的艺妓,果真有些本事。
又坐了一会子,华恬觉得想去小解,便悄悄起身,一路往园门口而去。
到了园门口,有丫鬟在哪处候着,见华恬出来,便上前侍候。
华恬随手挑了一个丫鬟,让她带自己去小解。
“近处的更衣室已满人,若华六小姐不急,可到近处等着。若焦急,便到稍远处去才行。”一个丫头听见华恬要去小解,便低声说道。
华恬想着园中还在论诗,有心在外头待一待,便笑道,“不碍事,带我到远处的罢,正好走一走。”
那丫鬟听了,便引着华恬往一条小路上走。
哪里知道,华恬走了不久,便觉得浑身发软又发热,极为难受。
前头的丫鬟似有所觉,忙回头看,见华恬额头满是汗珠,脸上也有不自然的潮红,吓了一跳,忙走回来几步扶着华恬,急问道,“华六小姐,你这是怎么啦?”
华恬也有些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阅过的医书不少,又在姚大夫手下学过,对许多症状了若指掌,可单如今身上的,似是未曾在书上看过。
但……华恬忍不住喘息起来,但从她上一辈子的见识来看,似乎是中了春。药。
心中这般想着,她又极力否认起来。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