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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门下。”
原来是看中了华恒、华恪,如今这做法,算是护短?
“我先去招呼先生,妹妹年少,大可跟着下来。”华恪极为激动,说完话便放下帘子,慢慢地走了。
洛云笑道,“哈哈,终于可以叫这些穷酸书生吃瘪啦。”
丁香点点头,又笑道,“二少爷看着很是激动,只是走路还是慢吞吞的,倒是好笑。”
“展博先生在此,二少爷怎能失了风度,你确是想错了。”沉香在旁说道。
“好罢,是我不知道展博先生要这么多讲究。”丁香说完看向陷入沉思的华恬,“小姐,我们也下去罢?”
自从方才听那一帮子书生对华府冷嘲热讽,丁香便心中不舒服了。如今名满天下的名士展博先生被请了来,真是让那些书生学子没脸的时候,当然要好生去见识一下。
华恬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想去看那些书生脸色的念头占了上风,于是欣欣然下了马车。
茶寮处,坐着的十多个书生,仍旧高谈阔论,口中的话越发不堪了。
华恬听得直皱眉,甚为书生,竟然不知道骂人不带脏字,损人不落明处,真是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此刻华恒已经来到茶寮处,向店家点了茶,也让店家清理了桌子。
喝茶的书生们看到华恪,笑得更加起劲了,一人问道,“华二郎,你家里是世家,怎地还来此处喝茶?没得辱没了身份。”
“于兄说笑了,喝茶而已,哪里又有什么卑贱之分?”华恪心情正好,毫不理会这些冷嘲热讽的人。
“二郎,你们华家虽曾是世家,但是如今已经没落了,只钱比我们多,怎地就开起书院来了?书院可不是钱多便能开的。”
华恬笑起来,“兄台说得是,如今某兄弟二人,便是去请先生来坐馆的。幸得先生青睐,愿来华家做山长。”
“哦,不知所请何人?山长可不是什么人均能做的。”又有人不屑地说道。
华恪还未曾回答,一道男子声音便叫起来,“店家,奉茶。”
众人均看过去,见是一个浑身绫罗绸缎,通身气派的男子正坐在了华恪让店家收拾出来的桌子旁。
“这位兄台,此乃某先预定,请先生坐下歇息的,还请兄台……”华恪见状,忙上前交涉。
“你是何人?”那男子睨了华恪一眼,“你另外收拾桌子坐了罢,我们是范阳卢氏的人。”
此言一出,茶寮里的其他书生学子均倒抽一口气,范阳卢氏,乃是当世有名的世家,且属于一流世家之列!
当即,便有人要上前来见礼。
可是那通身气派的男子仿佛不曾听到一般,高昂着头不答话。
华恪见了,心中便有些生气,当下道,“即便是范阳卢氏,也当讲一个先来后到。还请兄台移驾……”
“家生,何事?”华恪话音未落,一道磁性男声响起,一个长得极为英俊的男子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一个同样满身绫罗绸缎的人。
“少爷,无事,只是有人来找茬而已。”那先坐下来,高傲无双的男子——家生站起身来,伸手拍了拍椅子,请那我卢氏少爷坐下。
在场诸人均大吃一惊,方才先来那个,通身气派的,竟是个家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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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冠路;240
看他那傲到天上去的样子,看他那懒得搭理众书生的傲然,看他通身的气派,哪里像家仆了?
即便大家难以置信,事实却正是如此的。濠奿榛尚卢家少爷坐下来,那名唤家生的气派男子,一副下仆的做派张罗起来。
华恪吃惊过后,见那卢家少爷坐下来,眉毛便皱起来,但也不想闹起来,便上前道,“都闻范阳卢氏乃是当世一流世家,今见公子,果真气质非凡。”
“你是?”卢氏少爷问话之间,颇有些傲气。可因他生得好,又极有仪态,竟不让人心生厌恶之情。
一旁一直等着与卢氏结交的人,当下忙上前挤开华恪,拱手道,“他是青州华家之人。多年前,听闻华家亦是世家,被录在《世家志》中。”
“华家?世家志中确实有的,且是一流世家。可是这么多年来,每次世家之间相聚,都不曾见过华家之人。倒是奇了。”卢氏少爷身旁的另一个家仆温言道。
他亦是穿着一身绫罗绸缎,衣着比在场山阳镇的所有书生都要华丽。说话时,亦是极有仪态,让得一旁的书生心生不如之感。
“华家日渐没落,许久不曾出过人才,想来正是如此,才淡出世家的罢。”山阳镇的那位被华恪叫“于兄”的人,在旁拱手说道。
卢氏少爷听了,看向华恪,“原来你是华家之人,想不到华家没落至此。你身为华家子,自该重振华家。”
“自该如此,多谢卢氏少爷提醒。”华恪虽然心中恼怒,但是面上却不显。
这些人嘴上说着可惜的话,可是还带着不怀好意,可想而知心中是多么的低看华家了。
不过,这并不是华恪心中恼怒的原因。华家衰落是事实,已经被世家抛弃也是事实,他犯不上生气。他一向务实。觉得与其生气,不如自己去改变不堪的现实。
他生气,是这些人嘴上似乎在说好话,但内里却是冷嘲热讽。尤其是山阳镇的这一帮子书生,当初大家在林举人的书院里读书,亦算有同窗之谊。想不到如今竟落井下石。
卢氏少爷笑道。“莫叫我卢家少爷,我乃嫡系之人排行五,你叫我卢五则可。”
此话他说出来。不过风轻云淡,可是在场山阳镇的所有人,心中俱是剧震。
此人,竟然是卢氏嫡系之人,身份之尊贵,可想而知。当初崔氏旁支的一个子弟路过山阳镇,林举人想上前去交好。送上价值一万三千两的画作。最后画作被鉴定为赝品,林举人家道中落,这不乏崔氏子弟的影响。
在一个小镇上,一个世家旁支的子弟都能让镇上的大户瞬间并倾倒,可想而知,世家的影响有多大。如今。这个卢三。乃是一流世家的嫡系。若是抱上他的大腿,估计能在山阳镇横行。
当下。又有书生上前来抢话,“卢公子有所不知,这位正是华家嫡子,排行第二。华家这一代,只剩华大、华二两个男丁了。”
“华家如今虽已家道中落,但华大、华二却是极有志气,如今竟要开设书院,重振华家声威呢。”
“只是镇上几家秀才已经联合开了书院,华家再开,只怕找不到学生去读书了。真是可惜。”
这些人嘴上虽说着可惜的话,但语气可不是那么回事,反而是充满了嘲讽。
这让华恪听得更怒了,他看着四周书生看好戏的目光,就要发作,可是一想到不远处马车里的展博先生,一下子又笑起来,“各位说笑了,某不过是做做好事罢了。”
说着,不理会其他人,只看想卢三,“卢三兄,此桌乃是某先选中的,本该用来招待兄台,绝无二话的。可是不巧此次某新请的先生亦在此处,实不好让先生站在茶寮吃茶。”
听到华恪竟敢让卢三将桌子让出来,山阳镇的一帮子书生都瞪大了眼,难以置信。
其中一人斥道,“卢家公子龙章凤姿,怎能给山村俗夫让出位置?他不是坐了马车来么?大可买了茶,拿到车上去喝。”
卢三眸中闪过不悦,他出身高贵,走到哪处,都是被人捧着的。哪里想得到,在这么一个小小的山阳镇郊野茶寮,竟被人叫着让座。
当下,他便没有马上说话。
此时,华恬早已带了三个丫鬟走近,闻得这些书生的落井下石之语,四人心中俱是恼怒不已。
不过这是男人们的战争,她们倒不好插进去搅和,因此便站在离他们有些距离之处,静静听着。
“岑兄说笑了,先生虽隐居山野,但是学问极大,怎能委屈他在马车中吃茶呢。”华恪正色说道。
那岑性书生听见,还待再说,却叫卢三竖起手掌,阻住了。不过,他虽动作阻止了,但是却没有说话。
家仆家生说道,“若是你定下了,何故却是我先坐在此?”
“不过是你鸡鸣狗盗,占山为王罢了。”华恪见此人竟出来胡搅蛮缠,心中不虞,说话便也没有原先的客气。
“你这说的什么话?难道跌落世家之后,说话也毫不客气,粗鄙简陋了么?”另一个家仆,原生喝道。
听得卢三的两个家仆竟敢对自己大呼小叫,华恪当即冷笑一声,“尔等乃婢生子,有何资格与我言语?”
这话一出,家生、原生两个家仆俱是一震,接着便是满脸通红,目光中充满了怒火。
他们虽然是家仆,可是跟在范阳卢氏嫡子身旁,比之一般的县官还要受人尊敬。无论去到那里,都被人奉承着的。早就不大记得自己乃是奴仆之子了。此番一听华恪毫不客气道出,叫他们如何不生气恼怒?
不过,他们恼怒归恼怒,却是不敢再说什么,双目均是看向卢三,希望卢三帮自己出气。
“华二可曾读过书了?怎能与奴仆一般计较?”卢三见华恪一再不给自己面子,笑着说道。可是那笑,却没有进入眼中。
华恪双手背在身后,傲然说道,“卢三说笑了,正是不屑与家仆计较,才喝退了他们,免得与之交谈,降低了格调。”
这话说得极为不客气,那家生、原生两个家仆闻言,脸更是涨得通红,双手紧握成拳,恨不得挥出去,将华恪打倒在地上。
“哼——”卢三闻言,就要法货,冷不防一个声音自一旁传来,
“范阳卢氏,当真好风采!百年世家,竟也要仗势欺人么?”
山阳镇的众书生们,看到华恪与卢氏对上,心中俱是十分紧张,恨不得华恪更加不客气,得罪了卢氏。突然闻得此言,均是惊醒一般看向声源处。
到底是何方人士,竟敢出来指责范阳卢氏!
华恬、华恪早知道展博先生要来的,此时听闻声音,虽不十分吃惊,但心情却是十分激动的。
有人在炫耀自己出自世家之时,一个真正的世家子弟、名满天下的名士出来打脸,那真是太爽了!
卢三与两个家仆听到这话,俱是十分生气,这话已经涉及了整个范阳卢氏了!
三人行动一致,看向声源处。
这一看,卢三整个人一下子站了起来,因被桌子挡着,站起来时整个人一阵踉跄,几欲跌倒。
家生、原生不认得来人,却认得跟在身后的一个青年,当即亦是变了脸色,异口同声道,“6兆,你怎地在此处?不跟着展博先生了么?”
此时卢三已经有些狼狈地站稳了,他低喝了一声“蠢材”,便上前来一躬身,施了个十分周到的礼,道,“展博先生,你、你竟也来此处?”
展博先生?那个才华横溢、名满天下的展博先生么?
在场除华家人之外,所有人均是心神剧震。
作为一个学子书生,他们自是听过展博先生这个如雷贯耳的大名的。
可是任凭他们怎么想象,均想不到,这个传说中的名士,竟然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跟前。
华恬几人一直便等着看这几人知道展博先生大名之后的表情的,如今看到那色彩纷呈的脸色,心中十分受用,一时也不去打扰,只想继续看下去。
“怎地,难不成此处只你卢三来得,老夫来不得么?”展博先生被华恒扶着缓缓走近,冷笑道。
“先生误会了,学生绝无此意。”卢三忙起身让到一旁,语气恭敬,态度谦让,哪里还有方才那高高在上的姿态?
展博先生不再说话,而是看向一旁的华恪,说道,“你方才骂得好,就该骂一骂这些自恃身份的狗奴才。”
“有辱斯文,但学生不能忍,还请先生见谅。”华恪忙拱手说道。
家生、原生两个家仆此时哪里还不明白这老者的身份?当下羞愧施礼,躲到卢三身后去了。
卢三这时拱手请罪道,“治下不严,让得家仆胡言乱语,实是学生不曾好好教导。”
展博先生这时给了卢三一个目光,很快又移开,一句话都不曾说。
虽然被无视了,但卢三并不气馁。他眼看着展博先生被华恪让到椅上坐下来,想了想,说道,“学生正想去请展博先生,不想在此处遇着先生。”
听了这话,展博先生这才看向卢三,“你既来了,正好帮我带口信传出去。往后谁也不必派人去千瀑山请我。我已应邀到华家书院任山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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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满场皆惊,不啻于一场大地震。濠奿榛尚
最难接受的的卢三,他作为世家子,自然知道每年有多少人来千瀑山请谢展博出山,开出的条件有多好,态度有多虔诚。
可是,二十多三十年了,所有人铩羽而归。
如今,那个已经跌出世家行列、龟缩在青州一个小镇上的华家,靠着两个小儿,竟将谢展博请出山了!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卢三觉得应该是自己听错了。
“展博先生,你方才说了什么?学生、学生想来听错了。”
华恬在旁听见,差点喷笑出来。
这个消息的确令人难以置信,可它就是真实的。这该给卢三带来多大的震撼啊。
她视线移到一旁,那些原本轻视华家,而对卢三奴颜屈膝的山阳镇学子,此刻也都瞪大眼睛,嘴巴微张,根本反应不过来。
“怎么,连传话也做不成么?卢家子弟真令老夫失望。”展博先生斥道。
卢三脑袋发晕,终于将消息都消化了,自己不曾幻听。他垂头施礼,勉力压制住了自己动荡的心绪,道,“委实此消息太过震撼,学生一时反应不及。”
我每年均到千瀑山来请你,可是你从来不愿意出来。如今两个华家子,竟让你心甘情愿出山而加以维护,这让我情何以堪啊。
卢三心中,恨不能大声呜呼哀哉起来。
“他们极有才学,老夫甘愿出山。你去罢。”谢展博挥挥手,淡淡说道。
卢三哪里愿意走,他怎么也要到山阳镇去看看,华家书院到底如何,华大、华二到底如何,能够让谢展博出山。当下道,
“学生此次前来,正是要去见先生的。如今先生出山。去华家书院坐馆,自该侍奉左右。”
一旁站着的华恪听闻此言,目光闪了闪,和华恬对了个眼神,这世家子,脸皮可真厚。竟打算死皮赖脸跟来。
不过。卢三是世家子,身份尊贵显赫,跟着一道去。倒是可以帮华家书院造势,何乐而不为?
兄妹两人瞬间心意相通,便都微微笑起来,并不出言阻止。
“你既要跟去,也好。”展博先生说着,站起身来,准备回到马车去。
他来此。本就是护短为两个学生挣面子的,又怎会真正喜欢这里,在这里喝茶?
见他准备站起身,华恪、华恒忙上前去虚扶着,引他往马车那边。
华恬见了,也不说话。展博先生身怀武功。且又不曾到那等垂暮之年。哪里需要两人搀扶?华恒、华恪想来也是明白,不过他们如此做法。只是表明尊师重道的而已。
展博先生站起来,步子即将迈出去之际,回头对着山阳镇的一帮子学子书生道,“读圣贤书者,嘴巴咕咕,说三道四,与妇人何异?”
说完之后,再也不看众人,只扫了一眼华恬,便与华恒、华恪一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