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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日,华恬一直盯着的婉姨娘那边,再没有动静。
甚至连沈金玉,也不曾再找她算账。
这让华恬越发奇怪了,可婉姨娘那里没有她的人,她打听不到消息。沈金玉那里,虽然有个初七,可是沈金玉异常谨慎,这两日做什么事,都是遣退了所有丫鬟的。
正当她将注意力放在婉姨娘身上时,外头传来了一个震惊的消息。
路过山阳镇的崔氏子弟,被林举人设宴招待。
在席上,林举人将寒景先生的画作“松下抚琴图”送与崔氏子弟。
崔氏子弟很是高兴,将画拿在手上仔细看了又看,又问林举人,传闻镇上有一著名的鉴赏大师,此画是否拿给大师鉴赏过。
还没等林举人搭话,跟在崔氏子弟身旁的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看了看画,摇头否认,断定此画绝非寒景先生所作。
当时宴席上有山阳镇所有有名气的书生,也有山阳镇所有有名气的名流,闻言都被惊呆了。
林举人当即反驳,言称此画鉴赏过,是真品。
那四五十岁男子坚决否定,言明自己便是寒景先生,此画绝非他所作,乃是别人临摹的赝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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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恬听到这里,当即吃惊得打断了前来回话的沉香,“那寒景先生也来了?”
前面听到那崔氏子弟,专门问起的鉴赏大师鉴赏过画作,她便觉着了不妥。濠奿榛尚听到这里,已经是肯定了事情必有不妥!
崔氏子弟起头,出现寒景先生的画作,到最后寒景先生适时出现,这真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好局。
可是华恬却觉得,这个局,主要似的鉴赏大师,也就是她自己的。
至于为什么最后那画作竟然是赝品,那可真是有趣了。
“是,他自报家门,说自己是寒景先生。加上有崔氏那位大人佐证,在场并未有人质疑。”沉香说道。
华恬点点头,收起了脸上的神色,道,“你再说下去罢。”
沉香得令,继续将自己打听到的一五一十道来。
自寒景先生自爆身份,言明林举人手上的“松下抚琴图”并非他所作,乃是他人临摹的赝品,现场便掀起了轩然大波。
有人马上想到,林举人为了仕途,倾尽家财买下“松下抚琴图”,如今证实此画乃是赝品,只怕那一万三千两打了水漂,仕途亦不会再有着落。
这一点,看那崔氏子弟的脸色便知端倪。
亦有人想到,一万三千两的债,只怕要将林举人拉下山阳镇名流的宝座了。就连那书院。亦未必开得下去。
一时间,现场各人脸色纷呈,可是终究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
并非是修养高。而是有崔氏子弟与寒景先生在。
丁香听到这里,插嘴道,“你又知道人家心里想的什么,说得这般头头是道。”
“我自是猜得到,他们准时这般想的。”沉香笑了笑,与丁香闹了一会子,便继续说道。
华恬也不理这两人打闹。若是丁香与沉香闹的过程中,学到沉香一二本事。倒是好事一桩。
林举人当场色变,脸色发白,几欲晕倒。
这并不算最难堪的,最难堪的是。那崔氏子弟将画作扔于地上,冷笑着说道,“拿一幅赝品与某,是认为某是活该戏耍之人么。”
这句话表明了,林举人不单得不到崔氏的支持,反而还得罪了崔氏。
然后林举人当真晕倒过去了。
整个宴会不欢而散,崔氏子弟冷笑的鉴赏大师如何了得,想不到也出来了一幅赝品。”
在场的人虽希望巴结崔氏。但是看到这崔氏子弟如此作态,心中不免起了读书人该有的气节。且如今林举人倒下了的大师招牌也倒下。山阳镇还有什么?
方先生率先回答,“我的大师鉴赏。”
“什么大师?如今露馅了便否认了么?只怕连个学徒也不是,还称大师!哈哈哈,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说的便是如此罢。”寒景先生冷笑道。
这话说得在场的书生均是脸色紫涨,仿佛不看侮辱。
这时代。穷也就罢了,被人质疑才华。却是万万不能的。
方先生当即冷笑道,“的鉴赏大师看过,鉴赏大师一听寒景先生之名,便道,不入流人物,万金不鉴。”
此话说得在场书生心中大乐,也不顾真假,俱看向脸色变成紫红的寒景先生。
见寒景先生受辱,崔氏子弟冷笑道,“只怕知道鉴赏不出,便放此话保存名声罢。”
旁边一书生站出来,“大师曾鉴赏过青州刺史的画作,若真徒有虚名,缘何青州刺史会多次介绍人调头回山阳镇请大师鉴赏?且圣人寿诞之际,中原、东南、东北之地,均无赝品画作?”
“没错,单这便证明了大师功力。来到山阳镇鉴别书画的,有数拨人,怎地都没出错?那些俱是前朝名作,或者当时顶尖名士所作。寒景先生的,嘿嘿……”
方先生显然怒极,因此丝毫不给寒景先生面子。
“满镇荒唐!”崔氏子弟与寒景先生留下此话,联袂拂袖离去,去时脸色难看至极。
镇子上的所有书生,亦是脸色难看至极。
沉香述说完毕,脸色有些担忧地看向华恬,“只怕大少爷、二少爷将来入仕困难。”
华恬亦是再想此问题,闻言冷笑道,“崔氏虽是世家,但并不能只手遮天。”
想不到,只这般便得罪了崔氏的旁系子弟。只希望,他无法代表崔氏一族的真正意志。
世家之间,会联盟保护世家利益,与皇权抗衡。但是各自亦互相提防,彼此均有敌意。若是崔氏当真要对付整个山阳镇,那么他们大可铤而走险,与崔氏敌对的世家合作。
“这些世家,自大不堪,总有一日要自食苦果。”沉香冷冷地说道,语气带着怨恨。
华恬正在想事情,并未注意沉香的神态。
她这个时候,更加确认,崔氏子弟与寒景先生,是奔着自己那个鉴赏大师的名头而来的。
崔氏子弟与寒景先生,曾的大师,分那位大师的。
想来她当初鉴赏那些,并无出错,导致有心人要来寻麻烦。
只是可怜了,一直汲汲于功名的林举人,做了这个活生生的牺牲品。
不过那寒景先生也是豁出去了,竟然能同意别人拿赝品来卖,并且出价一万三千两。
当真是不要名声了么。
转念间,又想到林府处境必定极为艰难,于是抬起头来看向沉香,“去打听林府的消息罢。”
那些书生虽然都在维护,但是大家都知道,他们真正维护的,是山阳镇的名声。
林举人更进一步的举措宣告失败,并且欠下大笔银子,只怕会有许多人上门去催债。
落魄了的人,总会让人担心他们还不起债务。
沉香应了,刚离开,蓝妈妈便悄无声息地摸了进来。
“丁香,你去罢,我有些话要与小姐说。”蓝妈妈看了看屋中的丁香,说道。
等丁香出去了,蓝妈妈这才坐下说道,“那崔氏男子与寒景,说是要鉴赏画作。”
华恬冷笑,“让他们等足一个时辰,然后告诉他们,辱山阳镇者,不屑为伍。”
“你确定?以他们非见你不可的架势,若去了,可狠宰一笔。”蓝妈妈有些可惜地说道。
“方先生说过,大师看不上寒景先生的画作,若我去鉴赏,不啻打他嘴巴。就看在他今日敢出头,我也给他这个面子。”
“原是如此,怪道他偷偷来店中,说事关重大,要见鉴赏大师。想必是找大师圆谎来着。”
一个时辰之后,蓝妈妈出去了,不久回来,一张脸笑得皱起来,“他们可真锲而不舍,不过如今已经恨极而去。”
听毕,华恬喃喃道,“看来,他们真是为我而来的。”
这时沉香也回来了,在外头敲门。
华恬与蓝妈妈相视一眼,转移了话题,然后让沉香进来。
“许多人到林府上去讨债了。林举人昏迷,如今方醒,据闻差点被讨债人气得再度晕过去。如今林夫人拿了家中首饰并贵重物品,去了典当行。”
华恬听了,眉头皱起来,在想着什么。
蓝妈妈看到了,道,“钱财不露白。”
“他们并非歹人,如今让我这般见死不救,心中不舒服至极。”华恬长叹道。
她手中虽有银两,但是如今兴建山林有一大笔支出,而又才借了三千两给林府。若此时再拿钱出来借与林举人,只怕自家就要危险了。
华家大房三兄妹,均未成年,手中掌握大笔银子。这些因素会让人疯狂至极。
“小姐已多次提醒他们,可他们被前程迷了眼,不信小姐。如今也算自食恶果,小姐莫要难过。”沉香说道。
华恬苦笑着点点头,她只五岁,这般提醒,谁会相信?可是如今事已成定局,只能这般了罢。
“只怕林举人的书院要维持不下去了,山林的书院,需及早建好为佳。”
当初起草施工图的时候,华恬便决定了要在那山林靠近官道的方向,兴建书院的。此次施工,亦是书院最先动工。
“无论多早,只怕也衔接不上。大郎、二郎得有好一阵子上不了书院了。”蓝妈妈低头算了算,说道。
华恬微微一笑,“这一点无需担忧。”
她一直想着给华恒、华恬一个由头,让他们在家学习的。因为如今在书院里,跟着先生诵读经典,效率并不高,还不如两人私下里自学。
等到时她山林中的书院建好了,一定要在这一点上好生改进。
“还有一点,书院的先生,可都想好了么?”蓝妈妈问道。
她是不大看得上山阳镇现有的书生的。
譬如林举人,才华有限,又汲汲于功名;譬如楚先生,才华甚至不及林举人,兼有与寡。妇沈金玉私通,更曾下杀心要害华恒、华恪两人,端的沽名钓誉的伪君子。
“这一点我亦一直烦恼。蓝妈妈可知道附近有哪些名儒隐居?”华恬问道。
她虽然记不清蓝妈妈先前隐居的地方离山阳镇多远,但是能够确定的是,蓝妈妈对附近的高人,应该都颇为了解。
蓝妈妈想了想,道,“千瀑山中倒有一个真正的世家名士,只是他决意隐居,至今二十年了,一直不肯出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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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真名士,到时便请他来坐馆。濠奿榛尚”华恬面上带上喜色,笑道。
蓝妈妈摇摇头,“你想得太过简单啦,整个青州,但凡有些才气的,都去请过了,均是铩羽而归。”
“我大哥、二哥尚能三顾姚庄,请来姚大夫帮婶婶治病。我自也能多次去请那位名士来坐馆,以壮我青州华氏一族的。”华恬握紧拳头,认真地说道。
看到这么认真的华恬,蓝妈妈倒没有再打击华恬了,道,“据说那人出身真正的世家,陈郡谢氏。不过不是嫡子,乃是嫡系庶子,才华横溢,年仅二十便以一手书法名满天下。”
华恬越听越是满意,这么说来这位名士可以算是不受世家控制的,请来坐馆,只怕阻力要小一些。
而且,以书法见长,正好可以知道华恒、华恪的书法。
沉香在旁问道,“世家子弟总是这般桀骜不驯,不知这位谢姓名士,为何不为陈郡谢氏做事?”
听了这话,华恬看了沉香一眼。她似乎对世家颇为了解,而且也颇有成见,也不知是为何。“这便不知了,世上多是道听途说,没有一个真相。”蓝妈妈说着,见华恬、沉香乃至丁香丫头都感兴趣,于是又道,“此人叫谢衍,字展博,性孤高,不愿与世俗同流合污。”
“斜眼?这名字竟这般怪。”丁香捂着小嘴。忍不住笑起来。
蓝妈妈一瞪眼,“笑什么,莫亵渎了名士!他可是天下闻名。才来过山阳镇的崔氏子弟与那寒景先生,在他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被这一斥责,丁香垂下头来,有些羞愧,自己又在心中比划了一遍,林举人在山阳镇可算是头一等的人物,也要去巴结崔氏子弟与寒景先生。而崔氏子弟和寒景先生在谢展博面前竟不值一提!
看来,这位谢展博当真是了不得的人物。
想通了这一点。丁香抬头对蓝妈妈道,“对不起,奴婢唐突了,亵渎了真正的名士。”
看着可怜兮兮的丁香。华恬摇摇头,问蓝妈妈,“展博先生可还有哪些出名的事迹?”
蓝妈妈伸手拍了拍丁香的脑袋,回道,“他的事迹极多,不过最为出名的,要算是千金买花了。”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见华恬、沉香、丁香三人都双目灼灼地看着自己。等着自己的下文,当下继续笑道,
“据说当年河内一个颇有侠义的富户。以万金求谢展博写一幅字。谢展博感其侠义便写了,携万金归家。路过古渡头,见一贫女于烟雨中卖花,求得金银葬父。谢展博当下着人取过那一篮花,留下万金,渡河而去。”
丁香瞠目结舌。“以万金易一篮花,那到底是什么花!”
沉香瞠目结舌。“果然是桀骜不驯的世家子弟!”
华恬瞠目结舌,“这是谁传出来的?难道不是因为谢展博无法带万金过渡河么?”
蓝妈妈眸光扫过,如寒冰一般,只有沉香得到些许暖意。
“是啊,小姐说得是。那时下着雨,谁见着谢展博以千金易花了?而且,那渡船若带万金过河,只怕要沉。”
丁香无视了蓝妈妈的目光,精确地捉住了华恬语中表达的意思。
“你们还要不要听了?难不成人家谢展博还要做些沽名钓誉之事?”蓝妈妈有些恼羞成怒,不悦地说道。
“自是要听的,不过说话也是普通质疑,蓝妈妈莫要介意。”华恬忙安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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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云姨娘找六娘何事?”华恬面上还镇定,但是心中却是打起了鼓。濠奿榛尚
她有一种极为不妥的感觉,似乎、似乎即将要发生什么自己来不及挽回的事情。
“日前婉姨娘去夫人屋中闹,惹恼了夫人。此事办得极蠢,后来我曾问她。她与我说道,是听到了五小姐的丫鬟书儿与夫人的丫鬟青儿的话,才忍不住去挑拨的。”
云姨娘美目清亮至极,淡淡地望着华恬,仿佛要看清她心中的想法。
华恬垂眸,抱着手炉的两只手一下子冒出了冷汗,嘴上却是淡笑道,“不知云姨娘何故与六娘说这些。”
盯着华恬看了一会子,云姨娘细细的眉微微蹙了起来,一张脸便仿佛带上了嗔怨,仿佛不解华恬为何是这般淡定。
“数日前,夫人在园子里烧了极多的艾草,且后来又在园中晾晒了数匹大红的缎子。”云姨娘忽然转开话题说道,她也不管华恬可曾听懂,口中续道,
“夫人素来没有在屋中烧艾草的习惯。后来婢妾似是见夫人园中有人影闪过。”
华恬覆在袖中,抱着暖炉的两手霎时变得冰凉,可口中却笑道,“云姨娘多年不曾归家,只怕婶婶改了习惯罢。至于黑影,漱玉斋亦曾发生过,后来才知遭了贼子。”
“是么……”云姨娘淡淡地反问道,听着语气,倒似是陈述一般。
“劳烦云姨娘忧心了……”华恬说道。可突然被沉香打断了。
只听得沉香低低惊呼了一声,瞬间便又闭上嘴,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