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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一鸣无精打采的取出不多的干粮和清水,待其风卷残云之后,肉痛无比的道:“看你这样子也是一无所获了,得!这次的死法居然是饿死,说实在的,老子很不愿意接受!真到那个时候,我先把你烤来吃了,做个饱死鬼!”
通灵乌鸟喙大张,仿似打了个饱嗝似的,朝文一鸣翻了个大白眼,跳上其肩头,传音道:“我老乌出马岂有空回之理,走走走,生机出现了。”
文一鸣见其不像作假,大喜之下一脚直勾撩起,做了个川剧动作。
双手互击,道:“此话当真?”
“当真!”
“果~~~然?”
“果然!”
“咿呀呀呀呀呀呀!走起!”
二十天时间,文一鸣早已完全恢复。听通灵乌说有生机出现,心里是激动非凡,哪里还有半点萎靡不振的样子,架起脚下的黄沙尘土狂奔而去。
一路上,他从通灵乌传音中得之,原来这二十天时间,老乌除了几处感觉危险的地方,几乎转遍了遗迹的每一处。最终发现了一条岔路极多的通道,在连续往返浪费了七天时间,飞完所有的死路后,终于找到了一条不是黄沙地的通道。
它飞了两天时间也未能走到尽头,只得原路返回。据通灵乌的消息,那条通道以及两边全是岩石构成,不过在石壁高处每隔一段路程便有野果之类的可食之物。
文一鸣如今最大的难题便是食物,有食物的消息虽然比不上重见天日可喜,却也能解决眼下的危机。何况那条通道通灵乌飞了两天也未到尽头,应该不是死路那么简单,在这种情况下,文一鸣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能。
有通灵乌在肩头导航,文一鸣彷如一头野马般,肆无忌惮的践踏着脚下的黄沙地。不到半天时间,文一鸣便来到了那条石壁通道。
两边的石壁大概有五丈来高,通灵乌曾想上去看,结果顶端好似有一层无形的屏障一般。中间的夹道不到两米宽,前行了十来里路程便全是寸草不生的岩石路段。
不过幸好,每距离五十来里路程,便会在石壁高空上发现一种从石壁缝隙中长出的紫色野果,那野果没有任何茎叶,就如青苔一样贴在石缝上。而有野果的地方总是会从石壁脚底的裂缝中渗出的水滴。
“这也算是一种生机吧,哈哈!”高兴之余,文一鸣取出仅剩的一点干粮和几口清水,与通灵乌先吃喝了一通。这才起身赶路。
一路上,文一鸣沿着通道保持着匀速前行,每每遇到那紫色的野果,通灵乌便负责将其叼下分食。尽管那味道酸涩辣口,并且每次食用后都会令人恶心欲呕,但文一鸣依然每次把数量不多的野果留下一颗存起来。后面的路谁也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环境,能有东西充饥就不错了,想要美味可口还管饱估计暂时是不可能了。
几天后,文一鸣感觉有些不对,这么一点点食物连通灵乌都不够塞牙缝,时间一长要想活下去,要么文一鸣割肉饲‘鹰’,要么通灵乌投身喂‘狼’!
在文一鸣想来,这条路最多是死路,不可能无尽头吧,这不科学。而且通灵乌在遗迹中差不多已经转遍,最好的去处也不过是那片有湖的树林,至少以他特种军人的经验,生活个几十年没问题。
不过,他想起那张皮革上的文字,据说那位前辈最后是被一直碧玉螳螂追进水路的,他很清楚碧玉螳螂,精钢螳螂在它面前就是两刀的事,这种存在他还没自大到以为自己能够与之一较高下的程度。
一路前行,虽然每天一人一鸟只能分食五颗野果,文一鸣已经很满足了。至于那些水滴,文一鸣都不够,通灵乌只能自己抓在石壁上仰起嘴夹解渴。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
文一鸣和通灵乌之间的话语越来越少,经常一天下来说不上三句话。一人一鸟都知道这段通道弯弯绕绕的,也许前方就是生路,或许会是尽头死路,但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一旦停下来,食物就会断绝。他们还没强大到靠修炼就能不食人间烟火的地步。
就算这个时候想要回到那片湖边树林,但是返回的沿途上再也没有野果,何以度日?
不眠不休的前行,文一鸣整整瘦了一圈。若不是为解烦闷,经常用冷月剑修修胡子,早已和野人没什么两样了。
两个月后,通道上的背影移动已经极其缓慢,那肩头的通灵乌伏在上面,除了采果进食以外几乎一整天都不会动一下。而文一鸣也无修胡子的兴致了。
沿着通道一路前行,渐渐的变得漫无目的的犹如行尸走肉一般,连用酒葫芦贴在石壁上接着水滴,都已经成为一种下意识的习惯。
没有日出日落,没有刮风下雨,也没有白昼黑夜。。。就这样一晃三个月过去了。
文一鸣无数次的想要停下来,倒在通道上好好的睡一觉,哪怕是坐下来将那坛烈酒好好的饮上一番也好。
但是,他知道一旦坐下来,那就再也不会起来,等待他们的将是活活饿死。他不是没想过将通灵乌脚环空间里的影鹩母皇吃掉,那东西尽管恶心,但作为一个特种军人,这点求抵抗力还是有的。
不过,将影鹩母皇尸体放出来后,发现其尸体已然莫名其妙的干枯了,在冷月剑连番劈砍数十剑,也只是割下一块砸在石壁上都会起火星的乌黑干肉时,文一鸣彻底熄了心思。
何时是个尽头,他不清楚。龙吞北斗的心率一直堪堪保持在一百五十之上,实在没有办法时,他便麻木的暴上一滴精血。。。
那种终日无眠的日子,将他整个人已经折磨得眼眶深陷,颧骨高高凸起,在雪白长发的笼罩之下,面部早已胡须丛生。
这也是文一鸣脑海中有混沌星云的最强灵魂支撑,否则早崩溃了。
之后的日子,文一鸣不再储存野果,反而每过几天还会用掉一些存货。因为速度实在太慢,五十里的路程,他脚步不停也需要两天时间。
这一个月,文一鸣和通灵乌之间没有说一句话,连吃野果之时也是下意识的塞进嘴里,有时甚至连咀嚼的声音都听闻不到,浑沦而吞。整条寂静的通道上,只听见脚下缓慢的步子声。
文一鸣没有失去求生的信念,却也没有多少求生的意志,一切都是在第一个月自我暗示中种下了潜意识的求生种子,之后便是在强行灌输的执念中,麻木的执行着脑海中不断重复的暗示。
前进,不能睡去!坚持,本身就是一种漫长的挑战,没有极限可言,除非生命终结。。。
文一鸣很久很久都没有动过要出去的念头了,不是不想,是已经忘记。
甚至已经忘记了活着是什么意思,而死是代表这什么。。。
今天三更!
对了,想到个问题,征求下意见。天气太冷,是否觉得更新的固定时间需要变动呢?
(本章完)
第158章 祭坛()
第四个月上,储存的野果一颗不剩,文一鸣无奈的取出那坛烈酒,每天小饮几口,连通灵乌也不例外。这本是文一鸣准备在真正找到生存之地时,用来庆祝的。现在看来,已经成为最后的晚餐了。
五个月了,文一鸣的酒坛早在几天前被摔成了碎片。
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掏出那些收刮而来的丹药,每天吞上几枚,尽管依然顶不住腹中的饥饿,在精神上却是感觉自己吃过东西,得到了一种无形满足。
他知道这些丹药用尽的时候,便是他一直梦想着躺下歇息的时候。
文一鸣两眼无神,斜着肩膀靠在石壁上一步步的挪动着。
精神力已经空乏,他连精血都不敢随意乱暴了,唯有将收刮来的灵晶握在手里,运转心法往灰烬护腕输送真气。这种不怎么耗费体力的办法,倒是能让独立心脏险险支持住。
对于灵晶的大量消耗,他一点也不心痛,命都没了,就算是灵元晶精也没卵用。
文一鸣此刻活着,也许下一秒便会倒下,永远站不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撑到使用灵元晶精的时候。。。
这绝对是一条古道,不过没有西风,也没有瘦马!有的只是肩头一只羽毛不再雪白的瘦鸟。
没有夕阳,何来西下!但却真有为文一鸣断肠之人,不过,他一无所知。即便是知道,也是徒增伤感。
。。。。。。
在外界,不论是盲僧还是文一鸣,在所知的人心中,却是真正的陨落了。
尽管离开遗迹的所有武修没能亲眼见到文一鸣死去,但可以想象,当遗迹中所有的鬼影鹩聚集而来时,文一鸣拿什么来摆脱绝境,就算他是大武生也不能,那不是战斗力强悍就能脱险的。
燕别峰,泥沼峡谷的大裂隙早在影鹩母皇身死那一刻,便奇异的消失了,只留下一片光秃秃的岩层和流淌而来的泥浆。
王良与秦洪自接到要在此监守一年的死命令后,已百无聊赖的呆了五个月了。王良不明白堡主为何要如此,遗迹都已封闭,守着到底有什么用意?而在另一处监守的秦洪虽然所知颇多,却从不提及,这让他甚为不耐。
。。。。。。
双城派,围城的一处竹楼。
舒忆蓝回来后处理了一些事后,便一直住在了汤小萱的住处。对于文一鸣交待的事她没有忘记,她只是在通讯牌上编造了几句善意的谎言,发给了童强。
文一鸣的母亲,她想亲自去接到双城,至于能瞒多久,她没想过。
文一鸣那诀别的话语,虽然过去了五个月,却至今言犹在耳,这令她情绪极其低落。
她不清楚什么时候,那个总是爱惹事的祸害走进了她的心扉,直到文一鸣已被影鹩母皇扑杀身死,她才感觉到一阵阵心痛。
而在发现文一鸣还活着那一秒,舒忆蓝当时只有一个想法,便是冲进孵化场,哪怕帮他挡上一下也好。她不清楚这种感情源于何由,也许是因为父亲说过文一鸣是双城的希望,而他的确犹有过之。也许是他曾经斩杀精钢螳螂令她脱困,又或许是自己曾经无理的恨过他,不是说有一种感情是从恨开始萌芽的吗?
当离开遗迹那一刻,舒忆蓝看见漫天的鬼影鹩那一瞬,她才知道什么是无助。
那种感觉,不是自己在等死,而是看着在意的人在希望中走向失望,从失望走向绝望。
那种感觉,让她明白,是喜欢!
她无法忘记文一鸣说出‘师傅’、‘母亲’的时候,眼中那一抹黯然。。。
此时,舒忆蓝轻轻的抚摸着膝盖上的空灵内甲,泪水悄然滑落。她已经从那页纸上知道了这件内甲的珍贵,不过,在舒忆蓝眼中,这并不是什么空灵内甲。
而是文一鸣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也是最后一件,这是唯一!
唯一,是美好的,却也有着让人难以消受的孤独
人是孤独的,缓解它带来的痛苦的唯一方式就是平静地接受它。
舒忆蓝亦只能如此。。。
汤小萱在楼梯口低低的叹息了一声,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看见舒忆蓝暗自垂泪了。整个双城唯有她从舒忆蓝口中得知文一鸣的事,在感叹双城不幸的同时,也为舒剑锋两父女感到难过不已,难道这就是天意么?
双城善出妖孽,却留之不住!
。。。。。。
七情坊,珍棋阁的一处亭台上,第天语手中的黑子举棋不定,半晌后一把将其卷于手心。起身负手走出亭台时,指缝中泄出点点黑色粉尘。
陈燕均低叹一声,起身与第天语并肩而立,道:“师兄,时间会冲淡一切,顺其自然吧!”
第天语看向远处墨绿的竹林,洒然松开手掌,一抹黑色粉尘簌然散落。
“师弟你我相交多年,何时见我如此烦闷不堪过。唉!姐姐自回来后再也未修炼过,已经五个月了。母亲对我是三天一小训,七天一大训啊!弄得我不胜其烦,该说的都说了。。。我,李青,唉!”
陈燕均也不知该如何劝慰,第五秋婼的事他听第天语说过。不过,就连第天语他本人也不知道,第五秋婼与盲僧在那地底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只知道盲僧是冒着身死的危险救过她不止一次。
陈燕均也清楚,对于盲僧此人,他交集不多,没有任何话语权,但在广场上那一战,的确是令人钦佩。
拍了拍第天语肩膀,陈燕均转身离去。这种事只能让其独自冷静,慢慢淡化,这不是一两句劝慰能解得开的。
第天语足足呆立了一刻钟,这时,听到身后悬崖下隐隐传来琴音,垂首长叹一声转身来到亭台边上的悬崖处。俯览着下方上百亩面积的清波湖面,微风轻漾的湖水在余晖之下,将荷叶上的水珠映得如透明的珍珠一般,美不胜收。
第天语却没有心情欣赏这七情坊独有的美景,将目光收回到崖下不远处湖中木桥连着的青竹台阁。看到略显消瘦的第五秋婼时,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心疼。
他想起两姐弟自小无父,而自己在母亲的严厉教导下终日与围棋长剑为伴。
是姐姐经常冒着被罚的危险,偷偷的来思过轩,送来自己最喜欢的荷叶清蒸鱼;因为时间有限为了不让母亲发现,姐姐事先心灵手巧的将所有鱼刺去掉。。。
自己曾经玩火烧毁了母亲房间,导致两本珍贵琴谱失传,是姐姐替自己在禁闭峰呆了三年。。。
事后母亲知道了真相,愧疚之下让姐姐去琴剑瑶台任选一样喜爱之物作为补偿,姐姐却放弃了心慕已久的落云古琴,而是选了自己最喜欢的皓月剑,悄悄的送给自己。。。
第天语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狠狠的吸了吸鼻子。一层水雾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却清楚的知道姐姐正在心无旁骛的弹奏着那曲他已经耳熟能详的曲子。
他能听出旋律中那抹发自内心的忧伤,但他不忍去打断,去劝慰。他知道,这是姐姐每天唯一用心专一的时候。
第天语不知道这曲子是谓何名,不过他却知道这曲子独有特色的词。五个月时间,他没有一天不在此处静站,每天都会在这个时候听姐姐抚琴。
第天语缓缓转身,微微闭上双目,跟随着旋律轻轻出声,完全是发自一种习惯性。
“。。。。。。
人世间悲欢聚散
一页页写在心上
含著泪白色恋人
却有灰色的年轮
。。。。。。”
琴音止,第天语睁开双眼,喃喃出声。
“李青!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留下的人是我!”
第二更!
这几章可能平淡了点,各位好汉经常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这两天就先吃点泡菜下稀饭吧!呵呵。
精彩定不会断点,坚持到猪脚重见天日,谢谢各位支持!
(本章完)
第159章 两尊大神()
五个月时间已过,文一鸣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撑过来的。此刻,他真的想要停下来,人的意志有时候需要看到希望,没有希望的坚持最终会令人丧失信念。
“老。。。乌!”文一鸣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说话,突然开口竟然有些不适应。
“。。。。。。嗯。”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通灵乌的传音才回应过来。
文一鸣脚下未停,扶着石壁张合了几下下颌,使劲的挤了下面部的肌肉,道:“我不。。。想走了。”
半晌后,通灵乌哦了一声,无精打采的传音道:“把前面那道弯拐过去吧。”
“为何?”一旦生出松懈的念头,文一鸣便想马上倒下去,将这该死的通道砸个沟壑纵横。
通灵乌撑了下眼皮,“看着前面的弯道,就像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