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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兆鸿平缓了番心情,微笑道:“不敢!在下的作品名为《花草》。”而后展开手中的宣纸,念道:“原是自然平常物,但因寄志言情抒;盛赞低贬朝朝有,不谓世人语语涂。”
李正不是很懂诗词,不过看到台上的东宫杰微微点头,面露笑意,便知道君兆鸿的作品不错。连忙接过作品恭喜。
文一鸣心中亦是暗赞,以诗观人,君兆鸿这人还是不错的。
初试进行的速度很快,不到一个时辰,雯婕桌下的一个大箱子里已堆放了厚厚一摞作品,乃是经她筛选剔除不合格的作品。而面前左右两边则是摆放着不到二十张作品,这还是在玉藤香授意下放宽了标准;否者以她的挑剔,估计只有寥寥数张而已。
看了看左边的十来张作品,雯婕微微摇了摇头。这边的作品乃是以诗词佳句意境取得入围资格的,而右边几张乃是靠书法功底入围的。雯婕轻叹一声,这些作品均是要么意境不达,要么书法神韵不够,徒有其表。真要选出一副佳作太难。其中叫赵弦和梁涵的还不错,至于南梁国的两大才女,呵呵!只是精通楹联,但又怎么可能过得了黄云师兄那一关。黄师兄可是池长老的亲传弟子,在楹联一道上造诣独到,连艾溪师姐也自愧不如。看来南梁国这次要让玉师叔失望了啊!
雯婕暗道,郡主队对我们这些小辈其实挺不错的,每次来墨香书轩都少不了任何人的礼物;为人和善又温柔,可惜池长老和郡主不对眼,这次哪怕有一个能上五层的也免得让郡主难堪啊!
“丹安翔!”李正的声音响起,让雯婕回过神来。
文一鸣抬起头,见丹安翔和伊轻烟二女已来到台前。丹安翔朝李正点点头,道:“在下才疏学浅,作了一首《雨》!”而后打开宣纸念道:“薄雾随风起,夜闻蛙声鸣。风吹枝叶错,雨落岸盛花。”
李正点点头,接过丹安翔的作品交给东宫杰,由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这让丹安翔有些受打击,伊轻烟和沈悠悠亦是撇了撇嘴,她们觉得丹安翔的诗已经很不错了。不过看东宫杰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作品后,便交给了后面的雯婕,也知道希望不大。
文一鸣倒是没什么反应,在他看来,丹安翔潜心修武能作出一首还算工整的诗,已经很不错了。
此时,李正看着登记册上的名单,眼角抽动了下,有些好笑的大声喊道。
“一鸣惊人,文一鸣!”
(本章完)
第73章 难得糊涂()
文一鸣这个名字大家没听说过,不过前面那名号实在是那个啥了。不禁都东张西望的望向四周,想看看这个要一鸣惊人的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雯婕和东宫杰虽然不知道文一鸣到底是谁,但也知道有这么一个狂妄的怪人。当他们听到李正说起这人让郡主受窘的事时,两人也是相当无奈。对于李正请求要将此人淘汰在初试之中,他们并未有多大的反应。毕竟只是一听此人的名号就能猜到,一定是一个自信膨爆,喜欢炫耀而引人注意的人。这种素质低下的人他们也不愿意看到,对此,反而卖郡主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尽管从李正的话语里他们也听出了,这并非郡主亲口指名点姓示意,却也足以意会了。
此时两人听到李正喊出文一鸣的名字,除了有些好笑之外,也想看看这奇葩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这样爱现的人,想来应该是很耀眼出众吧!
文一鸣此时离前方的台子尚有六、七米距离。连忙举起手中的酒葫芦高声应道:“到!”
随着声音传出,前方人群齐刷刷的回过头来,并默契的从中间让出一条空路来。不过当看到一个衣衫破旧,油渍满胸的老成青年大摇大摆的从中穿过时,一个个错愕的张口结舌。
这谁啊?名号倒是震天响,这形象也出众了吧。今天来参加诗笔会的哪个不是打扮得光鲜体面,恨不得把平时舍不得穿的衣服全套在身上。这文一鸣倒好,一双洗得发白的布鞋,铁灰色的粗布裤子膝盖上顶着两个大补丁,裤管边缘还粘着零星的狗尾巴草针子;灰白布衣的领口和袖口边线早已脱落,掉着长长的毛边;腰间粗糙的束带侧别着一柄卖相不错的长剑,配合那身打扮简直不伦不类;一手拿着一张卷起的褶皱宣纸,另一手拎着一个晃荡的酒葫芦。
这特么不是来参加诗笔会的吧,是来化缘走错地方了吧。不过这青年露在袖口的双手却是异常干净,容貌虽然普通,但也整洁干净。
雯婕很是讶异的打量了一番文一鸣,这人的出场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本以为是一个大家族的纨绔子弟,却不想冒出这样一个超级草根,不过看他的表情和神态好似在整个初试过程中,是惟一一个神色自若,风轻云淡的。
东宫杰颇有兴趣的看着文一鸣,他自小在墨香书轩中长大,对于俗世接触极少。因此他对文一鸣的穿着到没有任何想法,唯独觉得此人拎着酒葫芦无拘无束的样子很是洒脱。
在场中唯独保持着清醒的只有四人,那便是丹安翔和伊轻烟,沈悠悠,当然,才逃离苦海的君兆鸿也在其中。四人早在听见文一鸣的名字时,已及时的远离了前方的台子,深怕被这瘟神身上的瘟疫沾染上身。
文一鸣走到李正面前,笑道:“在下文一鸣,这是我的作品,请过目!”说着,已将手中的作品递给了有些愣神的李正。
李正不明白文一鸣为何不自己诵读一遍诗词,而是直接将作品交给自己。
“按要求,初试者需要亲自念诵自己的作品!”李正淡淡的说道。
“哦,这样啊!”文一鸣点头道:“我的作品我记得,先把作品交给你一样,我这就念!”
李正嗯了一声,便淡淡的看着文一鸣。暗道,不论是什么作品,到时候交到雯婕手里也会将你淘汰,哼!还一鸣惊人!
文一鸣扬手灌了一口青花玉酿,清了清嗓子,单手提起气势一摆,拖着声道:“难得糊涂!”
言罢,收回手臂再次咕嘟一声,一口酒下肚后,仰天大笑!
全场人不明白文一鸣在搞什么,怎么念了四个字便停了下来,还其乐融融的饮起酒来了。这是什么情况,忘记下文了?
雯婕有些想笑的冲动,她生性冷漠,此时也被文一鸣那翻有头无尾的举动给弄得忍俊不禁。东宫杰微微张着嘴,不明白文一鸣演的哪一出。
李正有些懵,试着问道:“完了?”
“完了!”文一鸣收住笑声,点头道。
“就四个字?”
“就四个字!”
“难得糊涂?”
“难得糊涂!”
李正:“。。。。。。”
大厅众人待李正问话完毕,瞬间打破了原有的安静,齐声大笑起来。丹安翔四人抹了脑门一把冷汗,暗道还好有先见之明。
不远处的周元神色漠然,微微摇了摇头。旁边几位与他齐名的青年亦是低眉轻笑,眼中的那份高傲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东宫杰听到李正和文一鸣两人的问答,忽然心里一动,暗道不对,难得糊涂?难得糊涂!咦,这。。。有深意啊!想着不禁回头看向身后的雯婕,却见雯婕亦是若有所思。两人虽然年轻,不过自小受到墨香书轩的倾力培养,可以说是泡在墨水里长大的;只是从两人不同语气的问答中便隐隐感觉到,‘难得糊涂’这四个字寓意深含。
文一鸣没有半点因为周围的讥笑而不知所措,依然是从容自然的痛饮着青花玉酿。
他相信,郑板桥当年在莱州的云峰山,为一名自命糊涂老人的儒雅老翁题的流传千古的名句,定能大放异彩。只是看是否有真正‘识货’的人。
文一鸣前世乃武学世家,自小遵从传统练习书法。长大后对琴棋书画亦是兴趣浓厚,在武功小成之后,更是潜心习文练字以养气。而后在研习各种失传的手抄本珍藏典籍时,几乎一直用小楷誊写,甚至一些武学的心得笔记均是以蝇头小楷记录。可以说,在书法一道上,他已是广纳了百家,且又自成一体了。
文一鸣在写下‘难得糊涂’四字之时,便是用郑板桥历经多年独创的‘六分半书’字体。这种书法字体文一鸣不是很精通,但唯独这四个字,当年可是花费甚多的精力进行临摹,到最后甚至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六分半书,郑板桥自称破格书,后世誉称为板桥体、乱石铺街、浪里插篙、雨加雪、漫书等。其体势极具郑谷口隶书之架,欧阳询楷书之骨,黄庭坚行书之意,李斯小篆之格及怀素狂草之神。
郑板桥当场借宿糊涂老人之屋,感其老人的儒雅和睿智深藏,便用六分半书题了‘难得糊涂’四个大字。而这种独特的六分半书亦淋漓尽致的体现出了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大清若浊的神韵真意。
文一鸣深信,六分半书在这个世界是绝无仅有的。
此时,回过神的李正从鼻孔里发出一声不屑之声,也不看手中卷叠起的初试作品,斜睨了文一鸣一眼,说道:“那个,一鸣惊人是吧?初试的规矩必须要亲赋诗文一首。若是你连一首诗词也作不出,那这张初试作品我只好作废了。”
“一定要完整的诗词?”文一鸣问道:“我就这么念出来算不算?”
李正冷哼一声,道:“可以,不过不许剽窃抄袭他人作品,否则概不作数!”李正心道,估计这小子是书法难以入目,这才出此下策,倒是有些小聪明。不过现场作诗,哼!以为自己是四大才子么?
东宫杰听到二人的谈话也停止了继续思索,他仅仅觉得‘难得糊涂’这四字实在是秒,但却未得其中三昧。毕竟再怎么天才,经历的岁月有限,人生的阅历是无法用天赋弥补的。这也是为何古人言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原因。
雯婕同样是饶有兴致的看着文一鸣,这个独立特行的家伙倒是有些与众不同。看他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或许真能作出一首不错的诗词来。
相反,君兆鸿等人则是缩着脖子再度挪动身形,觉得离这家伙越远越妙,免得惹火上身。
而大厅众人亦是面带忍不住的笑容,想要从这名号惊人的家伙身上找到乐子。
看着李正和众人面浮鄙夷和讥讽,文一鸣暗自摇头,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世家子,不识老子的珍珠玛瑙,那就别怪老子真的一鸣惊人了。尤其是看到周元几人一边摇着折扇,一边面含虚伪的笑容时,文一鸣就觉得无聊至极。暗道,你们想找乐子,老子也想找乐子啊。老子就把这形象进行到底吧!为了甩开丹安翔这狗皮膏药,只得拼了。
文一鸣嘴角微翘,环首扫视了一圈,扬起手中酒葫芦傲然道:“汝等。。。这个,洗耳。。。哈哈,听好了啊!”
“快点吧,别墨迹了!”
“大文豪,要语不惊人誓不休啊!哈哈”
“这小酒鬼,还敢学人咬文嚼字,笑死我了!”
。。。。。。
(本章完)
第74章 将进酒()
文一鸣对一群杂鱼的讥诮充耳不闻,自顾抬起酒葫抽了个底朝天。只见透出幽幽晶莹的一线清凉,哗哗的流入文一鸣仰起的嘴中。
半葫芦酒下肚,文一鸣叹息一声,心下暗道,想我两世为人,武学世家之后,还要沦落到借诗笔会脱身的境地,太特么憋屈了。
文一鸣平时装着骚包二百五的样子,看似没心没肺,实则心里极其压郁。若非担心伊轻烟被牵扯进来受到连累,他怎么也不会用这种办法来甩开丹安翔二人。
唉!文一鸣暗叹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于是微眯着双眼,晃荡着酒葫芦仰天道:“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文一鸣用仰扬顿挫的语调豪气干云的狂呼而出,念诵完毕忽然觉得胸中说不尽的舒畅,暗道太白哥就是牛啊,一首《将进酒》居然让我心灵得到了洗涤,不愧诗仙!
念及于此,将剩余的青花玉酿一股脑的干了个精光。
‘咕嘟,咕嘟!’
整个大厅里鸦雀无声,唯一的声音便是文一鸣豪放独饮的灌酒声。
对于现场的反应,文一鸣早就料到。诗仙太白哥的《将进酒》在前世传唱千古,妇孺皆知。不少附庸风雅之士将其裱于牌匾装饰,更有无数顶级场所以其为主堂配饰。而今被他拿到天赐大陆若是不能引起轰动,那诗仙之名也太不副实了。
其实,在文一鸣念完《将进酒》前两句时,大厅里已然安静了下来。随着文一鸣的声音,众人脸上原有的讥诮之色消失殆尽,取而代子的是惊讶,而后逐渐转为享受、沉醉!
以周元为首的四大才子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只是大家的目光现在都落在了文一鸣身上,并未注意到他们。
丹安翔只是有些好奇,他不相信这首气势豪迈的《将进酒》是文一鸣所作。且自他加入双城后所有的精力均放在了修炼之上,对于风雅诗文一道并无兴趣,这才导致他不如别人一样震惊。
沈悠悠同丹安翔的心情差不多,看向文一鸣的目光仅仅是有些讶异。她不太懂这些文言诗词,不过见场中众人的一致反应也知道文一鸣的《将进酒》不同凡响。不过她认为这是文一鸣不知从什么地方抄袭而来的,心中甚至在等着有人将其揭穿。
伊轻烟则不然,她对文一鸣多少了解一点,在双城时也听詹太和舒忆蓝聊起过此人。而下山之后的种种接触,将其与现在结合联系,她发现这首《将进酒》放荡不羁,纵意抒情,和文一鸣的风格相当吻合。
此时最后悔的莫过于君兆鸿了,盯着文一鸣的眼神闪出点点绿光。
这家伙,隐藏得够深啊,我就说此人内心深处一定藏着巨大的潜力,果然如此!可为何他要表现那般不堪,让人引为笑柄呢?
难道这就是高人所说的随心所欲,我行我素!
高人啊。。。文兄!
要说整个明阳城最为热情高涨的人,当属杳音台阁外高塔上的鲍雍了。他虽然听不懂字里行间的详细意思,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感受到那种借酒浇愁,抒发自己的愤激情绪的意境;他被这种感情奔放,语言流畅的别具一格的诗词所感染,闷声道:“知己啊,这小子一看就是好酒之人,真乃我鲍雍的知己,哈哈!”
“哈哈,好酒!哦,不!好诗,好诗啊!”鲍雍赞不绝口。
背对着鲍雍的几个卫兵纷纷撇嘴,暗自腹诽,你一介莽汉懂诗?我去!
不过,鲍雍身旁的亲兵倒很是精明,察言观色之下探头低声道:“大人,不如小的去为您取点烈酒来?以诗下酒,岂不快哉?”
“哈哈,这个可以有!”鲍雍之前的郁闷一扫而空,呵呵笑道:“小子不错,快去快回!哈哈。”
见那亲兵踏着脚步‘咚咚’下塔,鲍雍咧嘴笑道:“哈哈,以诗下